胭脂的叔叔?誰啊?
李世民審視地瞪着李靖和紅拂,今天的一切對他衝擊很大,與他關係最好的弟弟一直在欺騙他,他的手下似乎也不可信。
“胭脂,你叔叔的死是他太不知趣,若他能爲我所用,我也不會殺他。胭脂,到我身邊來吧,我必定能建立一個悠久強大的帝王,我們兩人一起並肩君臨天下!” 贏嶽誘惑地說道。
“贏嶽,秦國已經滅亡八百年了,你的的君王夢該醒了。”扶蘇指責道,“把你從父皇陵墓中拿回來的東西放回去。”
“笑話,我頂着不孝的名義好不容易從父皇的陵墓中取出來的東西,爲什麼要放回去?” 贏嶽冷哼。
“你,你不是我四弟?” 李世民疑惑,這人口中的父皇是誰?絕對不可能是楊家父子,怎麼說李家與楊家都有親戚關係,這兩個人他們從沒有聽說過。
贏嶽輕蔑地掃了李世民一眼:“你四弟早死了,若不是他長得像我,我何苦僞裝成一個傻子。”
李世民憤怒無比,他是真心疼愛自己的四弟。兄弟多人,唯一與他有着兄弟之情的便只有四弟,可如今他才知道,四弟早被眼前的人害死了。虧他還把仇人當親人。
“贏嶽,你不配爲贏氏子孫!”扶蘇同樣大怒。
“你有資格說我嗎?父皇早就不把你當成他的兒子了,否則,他怎會把皇位傳給胡亥,而不是給你?”
正在打鬥中的衆人全都有滯!他們聽到了什麼?扶蘇?胡亥?贏氏子孫?是這些人腦袋不清醒了胡說還是他們聽錯了?
“贏嶽,即便你用鎖龍陣奪取了天下龍氣,以你的身體能承受住這麼多龍氣嗎?”扶蘇道。
贏嶽狂笑:“誰說我要佈置鎖龍陣了?扶蘇,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贏嶽大笑間將和氏璧狠狠拋向天空,並且打出一個手印。包着和氏璧的布脫落,傳承千年的玉石突然發出明亮至極的光芒。
“這是什麼情況?” 石之軒跳到扶蘇身邊問。突然的狀況讓他沒有心思與寧道奇再打下去。
扶蘇緊盯着和氏璧釋放的光芒,眉頭緊鎖沒有言語。不是沒有人想上前搶奪和氏璧,比如李世民和他的手下以及魔門的炮灰們,但他們根本靠近不了和氏璧。反而被和氏璧的光芒逼得連連倒退,各自噴出一口鮮血。
忽然洛水之中升騰起一道藍色的光芒,與和氏璧釋放出金光匯合在一起,接着,天津橋的四個方向也同時升起四色光芒。六道光芒交融在一起,越來越明亮。
“衆僧人退!”了空和尚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急忙招呼淨念禪院的和尚後退。師妃暄相信了空餓直覺想要後退,被卻綰綰大小姐纏住,無法退到安全距離。
“不是鎖龍陣,是時空倒流陣!” 扶蘇剛喊出聲。六色光芒突然爆漲,將洛水岸邊的衆人籠罩其中。下一刻,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蹤跡。
逃過一劫的了空和李世民面面相覷,心有餘悸,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那些人都去哪裡?了空最不放心,失蹤的人裡不但包括慈航靜齋的繼承人還有寧道奇,他們的失蹤對江湖乃至天下都將造成巨大的影響。沒有了慈航靜齋代天擇主,不知道這亂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一陣天旋地轉,姚黃站穩後發現他們已經不在洛陽城內,而在一片樹林裡。趁着其他人處於震驚中不注意,將光芒黯淡的和氏璧與五靈珠收進了隨身空間裡面。
“這裡是哪裡?” 綰綰驚異地聲音響起。
扶蘇懷念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回答道:“這裡是洛水邊上,三川郡外的小樹林。”
紅拂,也就是胭脂贊同地道:“不錯,叔叔帶我來過三川郡,我記得這裡。”
“三川郡?那是哪裡?我們怎麼一下子從洛陽跑到樹林中來的?”寇仲好奇不已。他與徐子陵尚不知道扶蘇的真實身份。
“可是秦朝三十六郡中的三川郡?”師妃暄在這種離奇的狀況中不復仙子的從容,滿眼驚駭。
“不錯。”扶蘇點頭。
“秦始皇一統天下後建立三十六郡。其中三川郡便爲洛陽前身,乃秦朝的經濟中心、武庫、敖倉。”寧道奇緩緩開口,“這位公子?能否告訴我們這一切奇妙的遭遇是怎麼回事情嗎?我們現在身處的是八百年前的洛陽嗎?”
扶蘇向衆人施了個禮——衆人包括姚黃、李靖、胭脂、邪王、揚州雙龍、跋鋒寒、寧散人、師仙子以及綰綰大小姐。至於其他人承受不住空間穿梭時的壓迫,全部屍骨無存。
“在下扶蘇,乃始皇長子……”
不提其他人聽到扶蘇的自我介紹後有多震驚。姚黃走到李靖和胭脂身邊,叫了一聲李靖“大哥”,再問胭脂:“爲什麼我大哥不認識我了?”
“阿靖在地宮裡面撞到了頭,忘記了以前的記憶。李靖的名字是他自己爲自己取的。”胭脂回答道。
“你真的是我妹妹?” 李靖聽了兩個女子的對話明白了姚黃的身份,想起姚黃說過的多年來四處尋找自己,不由愧疚無比,心裡更涌起對血脈親人的親情。
“對不起,妹妹,我忘記了你。這麼多年來,你吃了很多苦吧?” 李靖溫柔地問着新確立關係的妹妹。
姚黃搖了搖頭:“不辛苦,有扶蘇陪着我,我沒有吃苦。”
“扶蘇公子是個好人,稍後我親自向他致謝。以後就由哥哥來照顧你!”
姚黃想說我已經過了需要人照顧的年紀了,不過看到李靖滿臉的真誠與愧疚,她將這句話嚥了下去。
“……時空倒流陣法是鬼谷子晚年研究出來的,不過並不完全,我沒想到贏嶽會大膽得動用這個殘陣。我們幾個很幸運,但其他人……哎!” 扶蘇嘆了口氣!
“哇,師傅是秦始皇的兒子,那我們不就成了秦始皇的徒孫了?”寇仲得意地哇哇叫道,“老跋,我們是不是很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