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秋婉清突然對着柳清斬出一道冷冽的劍氣。柳清一個側身閃過,同時從身上拿出一纖細的,不過一指長的劍向自己身後的方向射去。“啊。”只聽到一帶着痛處的聲音。
秋婉清斬出的劍氣落在柳清身後突襲來的蛛絲上面,柳清的那小劍卻是射中了那蛛絲後的人。幾人向那聲音的處奔去,只見是一名穿着紫衣的女子。女子面帶痛色,一隻手捂着流着鮮紅的血的傷口。柳清能感應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妖氣:“山下的村莊可是你所爲?”柳清不言他語而是質問道。當然,着女子身上的妖氣秋婉清三姐妹也是感應到了的,畢竟是出身於修仙門派。那紫衣女子自知自己的已被眼前這幾人知道了身份,也不再去打算狡辯什麼。“我也是出於無奈。”面容上不再只有痛處,有悔恨,有痛心,有不甘。“就算如此,也不該害全村的人,再者,有什麼樣的無奈會讓你害了全村人的性命。”秋婉兮不懂也不明白。那女子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身後不遠的一個有一人高的山洞,眼中透露着傷情。“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路人吧?”那女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幾個人,不管是服飾還是其他都透露着不凡,再者,先前的打鬥足以說明這幾人來歷不凡。“百花谷,你知道吧?”秋婉清說道。那女子一聽秋婉清的話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原來如此。”百花谷,霜雪是兩大修仙門派,在凡間也是很有名的,甚至說在妖界也是名氣很大的。“你們想要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只求你們讓我再見他一面?”那女子最後祈求道。
在妖界,百花谷與霜雪可謂是令衆妖聞風喪膽。兩大門派以除妖爲己任,自創派以來除去的妖有數萬之多,兩大門派更是爲此建了個妖獄,以此來囚禁在人間作亂的妖。關押的時間少則百年,多則萬年之久。當然,這裡面關押的只是小妖與精怪,大妖也是少之又少。那女子知道自己要麼死,要麼被關押在妖獄。進入妖獄除非是兩大門派的的長老或尊教施法方可進出。甚至於有進無出。盛傳,妖獄比地獄還要可怕,至於是否爲真誰也不知道。
那女子看着那山洞眼中透着柔情。“你要見的人在着山洞中?”柳清望着那女子多次回頭張望的山洞問道。女子點了下頭。“裡面的人,好像快不行了。”柳清不確定地說道。那女子一臉驚慌急忙起身,身上的傷口瞬間像撕裂開了一般迫使女子再次蹲坐在地上。秋婉清三人對柳清說的話很是疑惑,甚至覺得眼前的男人讓她們更加的看不明白了。柳清沒有過多的注意這些,而是去將依舊在那女子傷口處短劍用自己的法力將小劍拔出。整個過程並沒有讓那女子感覺到一絲疼痛。“去吧。”柳清手中拿着那柄帶着鮮紅蘇的小劍,接着小劍上散發着白煙,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小劍便不復存在了,這個舉動讓秋婉清覺得柳清這個人不簡單。“我們也進去看看吧。”柳清隨着那女子一併進入了山洞,秋婉清三人也隨之而入。
洞並不大也就兩人併入還要多出一點,又行進十米,是一個有百米的空間。裡面打掃的很乾淨,看得出這山洞的主人還是很愛整潔的。在一旁有一張牀上面躺着一個人。近前一看,只見是一名男子,那人面目毫無顏色如同死了一般,可他那起伏不定的胸膛說明了他還活着。 那女子握着那如枯葉的手,眼中的淚水在眼中打着轉。“他的生機好像在流失。”秋婉如皺着眉。“是因爲你吧?”柳清直言道。他本想委婉點說的,可不知道該怎麼說。女子的明顯一頓,將那男子的手放回被褥中,又將眼中的淚擦去。“我與他是一年前認識的。”女子轉過頭說道:“認識半年後我們便結婚了,卻不想,不幸自此就開始了。結婚後一個月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兩個月前我才發現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爲我,不錯,我是精怪還不是妖,每在一日便吸他一日陽氣。”
“也正是如此,村中的人都對我躲的遠遠的,也因此我帶着他來到了這裡,之後我每日給他輸送陽氣,每天晚上都回去村中吸一些男子的陽氣,久而久之村中的人都搬離了村子,而我相公的身體也不見好轉。”柳清嘆了口氣,對與這樣的事他曾在清風樓的卷宗中見到過,要麼用草藥,當然這是對於陽氣失去不是太多的。像他這樣的除非精怪自己獻出自己的精魄,當然,據說還有其他辦法,他對此沒有多大興趣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探查。“難道你不知道不管是妖還是精怪都你可以和人通婚嗎?”秋婉清有些斥責道。那女子面帶愧疚:“我知道,只是我不想離開他。”接着跪在幾人面前祈求道:“幾位仙人,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相公吧。”“這——。”秋婉清幾人爲難的互相看望,一時間都沒了主意。就在這時,柳清開口道:“我知道有一個辦法。”柳清想了想還是說道。幾人看着柳清,“什麼辦法?”秋婉兮先開口問道。柳清看着那女子說道:“用精怪的精魄或是妖的妖丹,度給他,便會恢復如初。”那女子再次看着男子,伸出那白皙的手觸摸着那苦幹的臉。緩緩地坐在牀邊,一滴清淚滴在男子的臉上。她不捨,捨不得離開她相公,但是爲了可以讓他恢復,她願付出她的一切,甚至生命。
這時,只見那女子的腹部發出閃爍的綠光,那綠光緩緩而上直到她那口中。又張開嘴,對着那女子的嘴,那綠光從女子的口中直接來到那男子的口中,順流而下。女子突然癱坐在地,面色也不再紅潤。反觀那男子,漸漸紅潤起來。女子見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雖然他好了,可你不再了,你認爲他會怎麼樣?”秋婉如問道。那女子在最後之際說道:“求你們幫我把他對我的記憶消除了,這樣,他纔不會痛苦。”說完便恢復了原身——黑色的蜘蛛。秋婉清一嘆:“我來幫他消除吧。”說完便運用法力在他頭頂打去。不過五數時間便結束了。這讓柳清有些驚訝。就算是他也要近半盞茶的時間纔會結束,由此看出仙家門派的厲害之處。
這一切做完幾人便離去了。
“公子是要直接去崑崙嗎?”清婉清問道。柳清看向西方沒有言語。“不如隨我們去百花谷吧?”秋婉兮開玩笑道。柳清先是驚愕然後又是認真思索。秋婉如白了秋婉兮一眼:“公子不要聽小妹亂說。”柳清反倒是點頭稱道:“也可以,正好一道。”這一次反倒是輪到秋家三姐妹驚愕了。柳清見秋家三姐妹的面孔嘻嘻一笑:“開玩笑的,我知道,百花谷只收女子不收男子。”接着柳清一抱拳道:“路途還遠,先告辭了。”秋家三姐妹先是鬆了口氣,秋婉清說道:“公子一路小心。”柳清轉身離去。“大姐,你說他能進霜雪嗎?”秋婉兮看着離去了的柳清問道。秋婉清搖了搖頭。“這要看他的造化了,只要過了那一關,基本就沒問題了。”秋婉兮也是很認同:“恩,希望吧。”
霜雪,地處崑崙山的中間,常年積雪覆蓋不見點綠。在崑崙山下有一法陣可通霜雪,陣前有一潭,潭中有一獸,是爲守陣仙獸,通人言,辯善惡。無論是霜雪中的弟子還是其他人都沒見過仙獸,當然包括賢人的掌教也沒見過。而此刻柳清正對面是一水潭,水潭中豎立着一條百米長,有十人相圍之大的赤色大蛇。此時這條赤蛇正看着柳清。柳清知道這裡有仙獸,也知道它從不露面,可現在,他不知道這仙獸爲什麼會出現。“你是何人?”赤蛇警惕地問道,赤蛇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從未感受到的氣息,不,應該說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氣息。“在下柳清,前來霜雪拜師學藝。”柳清向赤蛇一躬身說道。赤蛇頓時沒有再感受那種氣息。又辯得沒有惡意便不再言語,回到了潭中。而旁邊的法陣也亮了起來。這時從陣中走出一身着白衣,領上繡着點點雪花,除此之外再無半點繡花。那名男子走出法陣對着柳清問道:“你是來拜入霜雪的?”柳清點頭應是。那名弟子走進法陣:“跟我來吧。”通過法陣柳清來到了霜雪。通往霜雪宗門大門前有近三百臺階,宗門的大門有百丈之高,寬有九十丈之寬。上書“霜雪”。入了宗門大門便看到有一冰雕鳳凰,可謂栩栩如生。冰雕後面是正殿,正殿雄偉至極。其上書“霜雪落寒”。大殿內沒有柳清想象的那般繁華,反之也有冷清。正對正殿門口最裡面有五階梯,其上有一座,座爲瑩白,其上面有兩把劍交叉在後,此乃掌教座椅。殿內有八根柱子,兩邊各有四根。同時各對應這八把座椅,之後便沒其他的了。此刻,霜雪的掌教正坐在上面。掌教是一名女子,身着白衣,點點雪花點綴在那潔衣上。面容嚴肅。“你可是要拜入我門下?”霜雪掌教問道。“是。”柳清迴應道。“那便開始試煉吧。”霜雪掌教一揮衣袖站在殿內的柳清消失不見了。“希望你能通過試煉。”霜雪掌教小聲說道。
這是一個繁華的世界。此刻柳清正處在這裡,一臉懵懂的看着這裡的一切。美女數十之數坐擁其身,美酒佳餚在其旁。但此刻的柳清不在意這些,在意的是這是哪裡?他知道,霜雪的試煉有一關是幻境,至於其他一無所知。想來,這裡應是幻境了。只可惜,美女再多,佳餚再多對他來說都是無用的。美女,這些個女子雖然不錯,但與四季比相差甚遠。佳餚,他從不愛這些,所以這個幻境對他來說毫無用處。不過一會場景又有了變化,這裡黃金滿堂,閃人眼睛。柳清這人愛美女但從不亂來,金錢權利他都不看在眼中。因此,幻境這一關算是無用了。也是因此,他過了這一關。
“如此年輕,又有如此定力的倒是少見,接下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突然霜雪掌教的聲音響了起來。說完場景又是一換。而在正殿中除了掌教又多了一人,此人白髮童顏,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面容清秀,若是女子也是恬靜動人。“幼清,他就是你那個胞弟?”白髮童顏的男子看着立在眼前的鏡子。“若是平常弟子只需通過幻境,但他,我要知道他的真正實力。”霜雪掌教——柳幼清的花容上多上了幾分期許。“我也有幾分期待。”白髮童顏男子面帶不可探究的笑意。
場景再次轉變,這次所在的是一個好似脫離世俗的仙地——眼前是一片竹林,走出竹林是一溪水,溪水上有一竹橋。不過十米有三所竹屋,竹屋前是一亭,亭中坐着一名身着黑袍男子。男子自顧的倒着茶水,從茶水中飄出陣陣清香來。“既然來了,何不來坐坐?”柳清聽聞信步走去。“也只有你敢把人丟到他那裡。”白髮童顏男子玩味的說道。柳幼清看了他一眼:“陸離,若不是你來了這裡,那他此刻就在你那裡了。”白髮童顏男子——陸離沒有在意。他就是因爲聽說又有人來了,而且還是掌教親自接待,因此來看看是誰有這樣的力量,卻不想得到了令人意外的結果。
柳清坐在男子的對面看着面前飄出清香的茶水,那男子把茶壺放下問道:“你是她什麼人?”這句話讓柳清有點摸不着頭腦。那男子見他沒有反應又說道:“你與她身上的氣息一樣。”柳清依舊沒有反應。男子暗中用勁一掌打出。劉清頓時被擊飛,柳清只覺得自身氣海翻涌,甚是難受。不明白,柳清此時不明白。剛剛還悠閒地倒着茶水,怎麼就突然動起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