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聊聊就能發現莫妮卡和楚垣夕對短視頻的關注點完全不一樣,莫妮卡對手機本身的興趣大過內容,特別是天朝琳琅滿目的各種超級黑科技美顏手機,讓楚垣夕感覺她像喜通電。從開始的不以爲然,過不多久居然對美拍魔術着了迷,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個簡單的瘦臉功能都能引起她小聲尖叫,然後亢奮半天。
其實她對短視頻也不是一無所知,外國互聯網也很發達,玩短視頻的大有人在。只不過她對視頻的理解還停留在較低層次上,而天朝的開發者點在美顏技能上點的技能點太多,和歪果仁的攻堅方向不一樣,大大突破了她的想象空間。
對一般人特別是歪果仁來說,PS只是針對圖片的,對視頻已經是高科技了。但對天朝的手機用戶可不是,直播中開濾鏡、瘦臉、美顏都是標配,甚至有的黑科技還能調胖瘦高矮,能修得腿長腰細,什麼變焦雙攝拍人更美都是小case,一個人可以完全不懂攝影,手機自動爲你補光。
反正經過楚垣夕這一科普,莫妮卡感覺天朝的女性簡直是生活在天堂裡。楚垣夕手機裡邊的存貨特別多,而蜀航是允許飛行模式玩手機的,光靠說不直觀,他索性打開手機翻存貨,然後一遍遍刷新莫妮卡的三觀。
等到快下飛機的時候,莫妮卡已經開始憧憬她在國內圈走大票粉絲的場景了,特別是看到楚垣夕的《那條單身狗》炸裂一樣的數據之後。其實這數據在抖音上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跟youtube一比就顯得很扎眼了,對莫妮卡的刺激尤其大。
臨降落前她又去了趟洗手間,片刻之後那個容妝精緻的小姐姐又回來了,睫毛一根一根樹立着,眼線棱角分明,頭髮一絲不亂,粉底一點不花,顯得神采飛揚。
離開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兩人互相留了聯繫方式,約定過兩天再聯繫,說不定還要籤協議。
莫妮卡首先得去跑護照手續。原本楚垣夕是計劃下午回來之後先去公司看一下攝製成果的,但是因爲莫妮卡的緣故已經不需要去了。
楚垣夕回到家,立刻開始收拾東西,房子已經租好,需要儘快搬走,最好明天就搬,得給買房的人騰房了。可惜了這一房的傢俱,雖然挺老舊的,但是畢竟住了多年,有感情了。這不但是這個世界鹹魚楚垣夕的家,原世界中他也住到2016年,要開平模後宮團才換了別墅,但房子一直留着沒,沒想到啊沒想到,穿越到此方世界之後卻把它給賣了。
聲叔不在家,不知道跑哪high去了,楚垣夕微信上一問,他立刻把錄製好的四個小視頻發了過來,說:雖然你沒回來,完美完成任務。
楚垣夕回覆:明天早晨搬家,夜裡別high大了。
他先打開《Mi Gente》,也就是被朱魑稱作《耶耶耶耶》的那個。這是朱魑編過兩次舞,楚垣夕又仔細矯正過的,充分發揮了朱魑善於勁舞的強項,特別是挺臀的那幾下,充滿張力,朱魑身高腿長動作給力的優勢非常張揚的衝擊着視線。
而且和音樂合拍做的也很好,應該是錄過幾遍的效果。一句話,只從視覺效果上來看已經不次於原世界中楚垣夕看過的所有爆款《Mi Gente》配舞了。
給朱魑舞動的身姿做背景的,是寫着“巴人娛樂”的巨大的招牌,這招牌還是楚垣夕走之前弄的呢,被聲叔巧妙的布了景,顯得並不突兀,不喧賓奪主但是也會被用戶注意到,完美。
其它三個也不錯,情景短視頻《上班遲到》算是中平吧,不過這個是特地爲火山製作的,並不需要高大上,帶點搞笑就行。海草舞還欠缺一點魔性,但是拍灰舞跳的非常之好。
朱魑的拍灰舞把該突出的動作全都突出了,楚垣夕示範過動作要領,哪裡該扭脖子,什麼角度側身,朱魑全都強化到作品裡,節奏感也非常強,冷峻的氣場還給視頻帶來一定加分。
但是楚垣夕仔細看了幾遍海草舞,覺得問題大概出在表情上。他和原世界中的記憶對比了一下,發現跳海草舞得有一種特別喜慶的表情纔好,而朱魑則是和拍灰舞一樣冷峻。
第二天,楚垣夕和聲叔一早搬家,載着行李來到新租的樓盤,好在楚垣夕家裡那些搬不走的舊傢俱也不值什麼錢,賣都賣不掉,所以也沒什麼可惜的。
聲叔對5000一個月的房子還是比較肉疼的,不過也只能忍了,一開始他還覺得楚垣夕給他開15000的月薪比較不錯,這麼一看出去吃住好像也剩不下多少了。
到公司,聲叔奇怪的問:“楚垣夕,視頻你怎麼昨晚沒上傳?”
“噢,我就是想等現在傳,正好大夥都在,可以盯着看看,看多長時間纔會爆。”
說完,楚垣夕直接選擇了上傳《Mi Gente》,抖音火山同時上傳,濾鏡選清純,關鍵位置加上抖動、幻覺、靈魂出竅之類的特效,預覽一下,perfect!
阿啞看楚垣夕就發了一個,傻傻的問:“楚哥,四個視頻你怎麼只發了一個?另外三個不滿意?”
“啊?不是不是,得隔一段時間發一個,不能一起發,一起發兄弟打架,效果1+1小於2。”
看朱魑也來了,他問:“視頻我都看了,大概返工了多少遍?”
朱魑一仰頭,一副快表揚我的樣子說:“你先說拍的怎麼樣吧?”
“《上班遲到》不好不賴,《Mi Gente》和《拍灰舞》非常好,《海草舞》還得返工一下。”
“啊?就《海草舞》返工次數最多!”
“表情,我覺得跳的沒問題,但如果表情特別喜悅可能會更好。”楚垣夕怪不好意思的說:“我走之前忘了說了。”其實是他當時也沒想起來,過後看視頻的時候才發現的問題。
“喜悅?怎麼喜悅?”朱魑神色不善。
“就跟村裡人過年似的那種。”
朱魑翻了個白眼。說實話昨天晚上她腿都是酸的,就爲跳好這段海草舞,返工了不下20次才覺得把握住了精髓。這不是聲叔苛求她,聲叔只是個掌鏡的,全都是她自己的要求,結果到楚垣夕得到的評價是:錯了,這裡是“嗒嗒嘀嗒嗒”。你是郭德綱轉世嗎?
朱魑心裡的土撥鼠在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