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對我有意見!?”李弦月聽了那少年的話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冷冰冰的問道。
他哪裡又不明白,那少年所說的靈皇之子自然不是獸族、冰雪靈族和石族等十大主族的靈皇之子,而根本就是特指他這個靈皇之子。
那少年分明是心裡自傲,瞧不起他這個靈皇之子,所以才話裡帶刺,有意挑戰他,好讓他難堪。
李弦月雖然是帶着特意向蜉靈族示好而來,甚至想要搭把手幫助一下蜉靈族,從而讓獸族不要懷疑夥伴們的身份來歷。
但那少年如此囂狂,蜉靈族長竟也默認,整個族羣都沒把夥伴們當回事,李弦月就不準備給他好臉色看了。
蜉靈族長見李弦月分明心裡不悅、已經發火了,卻還是沒有阻止那少年的意思,而是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看着,看李弦月到底準備如何做。
“對呀,我就是對你有意見!”
“我蜉靈族本是水獸一般的東西,連族羣都沒有形成,卻愣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強大到了如今的模樣。”
“實話告訴你,獸族對我蜉靈族非常看好,大力支持我族的進一步強大,甚至有意把我族併入獸族,興許不久之後,我就是十大主族的少爺了!”
“如今的大西北,哪個族羣見了我們不待上來拜見,這是靠我們自己千辛萬苦爭取來的,理當如此!”
“哪怕是洛裳少爺你,某一主族靈皇鍾愛的皇子,也必須要對我們說一個服字!主動前來拜見有何不可,這是我們應該得到的尊崇!”
“而洛裳少爺你,不過是背後有強大的靠山,生活和修煉條件比我族好萬倍不止,卻憑着靠山在我大西北耀武揚威,而不是靠你自己打出一片天,何其可笑!”
“更何況,某一主族靈皇鍾愛的皇子,據我所知,十大主族並沒有洛裳少爺你這個靈皇之子吧,那我請問洛裳少爺你是哪個主族的靈皇之子呢?”
“莫不是隻是一個不起眼小族的少爺,機緣巧合被認爲是某一主族的靈皇之子就真的以爲自己就是靈皇之子了吧!”
那少年見李弦月發火了卻依然不懼,而是大聲的迴應到,把蜉靈族誇了一遍,而把李弦月說成了一個藉着靠山到處逍遙不值一提的紈絝了。
甚至它竟直接懷疑起了李弦月的身份來歷,覺得李弦月並不是某一主族靈皇鍾愛的皇子,而是來自一個小族,四處招搖撞騙。
李弦月這才明白,爲何那少年從一開始就對他不客氣,原來是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只是某一小族成員,比不上蜉靈族,沒有客氣的必要。
只是,即使蜉靈族在大西北可以排到前二十,那在整個天靈大陸也是倒數的,又哪裡來的信心敢小覷他。
“如果我記的不錯,當初你蜉靈族突破到培靈境遇到了種族屏障,五百年都不得寸進,最多隻能突破到脈滿境武王級,連修煉的門檻都過不去。”
“那時的你們遭到大西北百族的攻擊,意欲把你們剷除,還是人族幫你們渡過的難關,又是生靈族幫你們打破了種族屏障吧!”
“可後來你們卻背棄了人族,更是對生靈族不聞不問,就像人家沒有幫你們一樣,靠你們自己強大到如今的模樣,我看你們是靠背叛成爲如今的模樣吧!”
李弦月被那少年的話被氣笑了,那少年分明是覺得自己族羣強大了,就看不起其他的族羣,橫挑鼻子豎挑眼,還覺得自己理當如此。
李弦月看不過它如此囂張,分明自己很弱小偏偏喜歡小覷於人,便羅列了蜉靈族背叛的過往,好撕掉它那自以爲傲的面具。
“你血口噴人,我蜉靈族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倒是你怕不是被我拆穿了面目就詆譭我族來掩人耳目吧!”
那少年見李弦月話裡話外不乏對蜉靈族的鄙視,當即忍不過氣來,立馬衝向了李弦月,準備對李弦月動手。
於此同時,它竟覺得是它拆穿了李弦月的身份來歷,所以李弦月才說假話詆譭蜉靈族,好轉移視線,供自己脫身。
而殊不知,它自己的話纔是李弦月拆穿了蜉靈族的強大之路之後,它爲自己找到的理由,好讓蜉靈族依然光輝偉岸。
但蜉靈族那強大之路其實比李弦月說的更加難堪,蜉靈族就是靠着友好族羣的幫助逐步強大,而過不久就背叛,反過來就瞧不起那些族羣弱小了。
蜉靈族對不起的族羣何止人族和生靈族兩族,細細數來,恐怕兩百個族羣都不止了,只不過,蜉靈族從來沒數過而已,它們已經形成背叛的習慣了。
“你是想被滅族嗎!?”
黎辛見那少年不僅對李弦月出言不遜竟然還敢向李弦月動手,立馬爆發了雷霆之怒,靈湖境靈尊級的氣勢一下子把那少年震趴在了地上。
“滅我蜉靈族,呵呵,憑那早就不知道去哪兒的滅了嘞知族的靈湖境靈尊,還是憑你這個靈湖境靈尊級初期的護衛?”
“我蜉靈族可不是嘞知族那等連大西北前二十都進不了、只有一個靈湖境靈尊的族羣,我蜉靈族足有三個靈湖境靈尊!”
“莫說那靈湖境靈尊或者你滅了我蜉靈族,就算你們綁在一塊兒,也休想動我蜉靈族分毫!有本事,你滅一個看看啊!”
蜉靈族長見黎辛動手,便暗中也讓蜉靈族的靈湖境靈尊擋住了黎辛的氣勢,因而那少年依然還能神態自如的說話。
翻臉到了這個地步,那少年也不準備藏着掖着了,當即把蜉靈族的的力量都擺了出來,明明白白的告訴李弦月它和蜉靈族並不怕李弦月。
夥伴們這才明白蜉靈族爲何從一開始就對李弦月一點兒不客氣,原來是仗着族內有三個靈湖境靈尊,又有獸族做靠山,這纔不把李弦月放在眼裡。
那倒也是,嘞知族滅族是因爲族內只有嘞知族長勒知春一個靈湖境靈尊,那個強大的靈湖境靈尊出手就走夠了。
但蜉靈族靈湖境靈尊足有三個,想滅掉蜉靈族至少也需要三個靈湖境靈尊纔會不留後患,乾淨利索的把蜉靈族推平。
不過,蜉靈族恐怕還沉浸在自己的強大里,根本沒有仔細調查夥伴們的虛實,夥伴們就已經上門了,因而並不清楚李弦月身邊有幾個靈湖境靈尊。
如果僅僅只有黎辛或者滅了嘞知族的那強大至極的靈湖境靈尊恐怕還真不夠,因而蜉靈族纔有恃無恐,沒有絲毫擔心,自然也不會對李弦月客氣了。
“是嗎!?溫良院長、離樸,告訴它我們能不能滅了蜉靈族吧!”
李弦月既然明白了蜉靈族的依仗所在便不準備和蜉靈族客氣了,必竟跟一個自以爲強大的族羣客氣,那隻會折了自己,根本沒必要。
溫良院長和離樸對蜉靈族的表現也很生氣,聽了李弦月的話就立馬站了出來,全力釋放開了自己的氣勢,合力把那少年死死鎮壓在了地上,想動都動不了。
那少年到了如此地步才意識到自己的狂妄無知闖了大禍,滿臉都是恐懼,想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洛裳少爺,是小兒無知,這才冒犯了你,還請你把他放了吧!”
蜉靈族長見李弦月身邊竟有三個靈湖境靈尊也變了臉色,便請求到,希望李弦月能放過那少年
只是,蜉靈族長那話語裡仍然沒有多少客氣,分明是依然覺得蜉靈族族內也有三個靈湖境靈尊,獸族也不會不管,還是有恃無恐。
它相信李弦月明白當前的情況,不會選擇傷了甚至殺了那少年,從而與蜉靈族交惡,因而它覺得李弦月並不會真動手,只是嚇嚇那少年而已。
所以它才推說是那少年無知無畏纔會冒犯李弦月,就是有意給李弦月找臺階下,好讓李弦月順坡下驢。
“蜉靈族長,如果我不呢!”
可李弦月被那少年如此冒犯,蜉靈族也曾背叛過人族,心知留着那少年只會讓人族在大西北的局勢更加糜爛,打心眼裡就沒準備放過那少年。
莫說,李弦月心裡也跟明鏡一般,即使到了這等地步,蜉靈族長依然沒有把它放在眼裡,如果放了那少年,李弦月很擔心夥伴們以後再大西北就人人可欺了。
因此,李弦月必須幹掉那少年,從而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好讓大西北的某些族羣冷靜下來,不敢再胡作非爲。
也合該那少年倒黴,李弦月不僅需要打壓一下某些囂張的族羣,也需要雷霆出擊,顯示自己的身份,不讓人對他的身份起疑。
這個時候那少年非要如此膽大囂張,言語動作逼迫他過甚,正好撞到他手裡,李弦月不拿它開刀還能拿誰開刀呢!
“望月,動手!”既然下定了決心,李弦月便不再猶疑,直接讓小胖子把那少年幹掉,以示嚴厲懲罰。
“洛裳你敢,敢殺我兒,我便讓你們走不出蜉靈族!”
蜉靈族長見李弦月真的要殺了那少年,還沒有意識到蜉靈族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碰到了李弦月的底線,竟然還威脅起李弦月來。
“整個蜉靈族都如此肆意跋扈,與嘞知族有過之而不及,只會爲禍大西北和人族,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那就更不能把那少年留下了!”
聽到蜉靈族長的威脅,李弦月沒有迴應,反而諷刺的笑了,心裡暗暗想到,殺了那少年的心給蜉靈族一個教訓的心更是堅定了。
到了這個地步,李弦月也不想着來蜉靈族是爲了向親近十大主族的族羣示好,免於夥伴們的身份有泄露的威脅了,現在的他,只想讓蜉靈族付出代價。
“黎辛,你也動手吧,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擋得住我殺了它!”李弦月指着那少年冷冰冰的說道,充滿了不容改變的意味。
黎辛隨着李弦月的話走了出去,快步向那少年靠近,手裡已經準備好了壓縮到極致的靈氣球,馬上就會動手將那少年幹掉,整個蜉靈族終於徹底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