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裸奔中,極度需要鹹魚讀者的支持,哪怕不喜歡這個題材的,也看着我辛苦雙開的情義上,登錄給個收藏,給張推薦票。拜謝!)出門上了蘇娟的寶馬。
蘇娟問:“俊俊牛肉館在哪?”
金楊攤了攤手,然後摸出電話,給他的前“手紙”小黑撥了個電話。
接到前領導,現大領導的電話,小黑激動得說話哆裡哆嗦,“頭,您竟然還記得我的電話……”
金楊一個激靈,乾咳一聲道:“小黑,你知道俊俊牛肉館在哪?據說很有名一早點牛肉館。”
小黑的精神依然未受打擊,在他心中,領導找他,證明心中有他,他稍微冷靜了下,“在河口區二路路口,對面是河口商場……”
河口區金楊不陌生,當初武江最著名的夜店金碧輝煌就在河口商業區,後來被他打掉後,據說關門整頓了三個月,後來落入另一強力人勢手中,不過嫌金碧輝煌的名字晦氣,改名天上rén間。
金楊沒有和小黑客氣,說了一句“有時間再聯繫後”便掛了電話,側身對蘇娟報上具體位置,蘇娟吟吟一笑,發動寶馬。
在路上,蘇娟把龍隆目前的局勢簡單介紹了一遍。
自郭正海入獄後,原集團執行董事及董事局副主席孫曉臨時接替了郭正海的權利,在龍隆股價大跌之際,他爲了提振股民信心,在沒有獲得大股東代理人,也就是郭正海指定的“萱萱基金”同意,便擅自和美國JYC風投簽訂了債轉股的協議,以至於攤薄了大股東郭正海的股份。並且在汪少山的授意下,集團準備再增發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增發成功,郭正海大股東的地位不保,很有看能徹底失去對龍隆的控制。
等到蘇娟和趙豆豆察覺,一切已木已成舟。身在獄中的郭正海大怒,當即委託律師以其控股公司的名義要求舉行臨時股東大會,動議撤銷前股東大會給予董事會的15%增發授權,以及撤銷孫曉的公司執行董事及董事局主席職務。
萱萱作爲郭正海的代理人,在着手起訴前,特別召開這次理事會。
“孫曉?他不是以前郭正海一手帶出來的心腹嫡系麼,怎麼,他也被一號俱樂部拉攏?”金楊不解道。
蘇娟笑了笑,“這種事情華夏曆史上出現得太多太多,只不過龍隆在現代商業領域裡暴露得更爲徹底。華夏的民營企業在創業之初一般是創始人自己掌舵,基本上都是家族企業,上市之後創始人通常成爲大股東,把自己對企業的部分控制權交給董事會。董事會不只對大股東負責,而需要對全體股東負責,於是在控制權的問題上,矛盾就出來了。特別是郭正海這樣的強勢大股東入獄後,孫曉直接面對更多的是各小股東,比如汪小山。再加上更加強勢的一號俱樂部,孫曉倒戈一擊也顯得正常。”
金楊破不以爲然,“正常?我認爲不正常。作爲個人,孫曉失去了良心和道德。愧對郭正海對他的信任。”
蘇娟搖頭,“雖然我站在郭正海先生一邊,但僅僅從得失角度來說,郭先生是自己沒站住腳,纔給了對方反戈一擊的機會。作爲上市公司龍隆的最大股東,他進行了非法的內幕交易,損害了其他投資者的利益。從而給對方的反擊創造了機會。作爲最大股東,郭先生對利益分配問題處理的做法是欠妥的。他沒有給管理層及跟隨自己打拼的員工很好的激勵,所以孫曉用期權激勵就使得郭先生的舊部紛紛倒戈。孫曉在這次龍隆之爭中豎起了保護全體股東的利益的旗幟,爲他贏得了不少支持。這個纔是最可怕的,如果今天就召開股東大會投票,郭先生輸的可能姓極大。”
金楊怔了怔,“你們準備怎麼辦?”
蘇娟道:“兩個層面出擊。一是道德層面上對孫曉加以譴責。華夏是個講信義重道的國家,幾千年的孔孟之道,我們可以通過媒體對孫曉的失德加以指責和討伐,那麼廣大羣衆一定會站在我們一方;二是要求證監會調查孫曉爲何引入JYC進行債轉股,這裡面有什麼內幕,雙方是怎麼談判,怎麼一種情況下達成的協議?作爲小股東都是信息不完全者,都是被動接受者。信息披露不透明,不完整,不公開,不及時。作爲大股東代理人,我們有權利要求證監會介入,並取消JYC的債轉股資格。”
金楊正要說話,蘇娟緩緩降下車速,輕聲道:“俊俊牛肉館到了。”
金楊側目,看到街邊一塊巨大的招牌,而且還有十幾人在排隊。
這稀奇的場景讓他驚歎,“吃碗牛肉麪竟然還排場隊?”說着迫不及待下車,矚目四顧。
第一眼看到了一輛東風勇士;第二眼他在排隊的人羣中看到常龍。常龍拿着一份都市早報,一邊看報紙一邊跟着隊伍前移。
金楊大步朝東風勇士走去,距離車輛還有四五步遠,他便大大咧咧喊道:“霍大隊,你丫要吃麪怎麼自己不去排隊……”
話沒說完,車門打開,他頓時愣住了。
車後排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霍天佐,女的是好久不見的紅磨坊藝術總監嚴潔菊。
霍天佐高蹺二郞腿,手裡夾着一根“軍品特供”香菸,正在眉飛色舞地神吹。還是嚴潔菊眼疾手快地來開車門,微紅着喊了聲:“金主任!”
看見金楊,霍天佐咧嘴大笑着跳下車,照着他的肩膀輕輕一拳,調侃道:“金大主任,你可知道西海官場現在是怎麼在私人形容你的嗎?”
金楊知道準無好話,他也不計較,“怎麼形容?”
“說你丫就是一顆老鼠屎,走哪哪的粥都給毀了。”
金楊白了他一眼,眼睛瞥向怯生生下車的嚴潔菊,大笑道:“嚴妹妹,你可知道當初這廝看見你時是怎麼對我形容你的?”
霍天佐一聽,立馬色變,拉起金楊的手,指着對面的牛肉館,“咦!到我們了,走,去吃牛肉麪。”
兩人走過馬路,金楊低聲問,“搞定了?”
霍天佐揚眉吐氣道:“你也不看哥哥我是什麼人,還有搞不定的妞?”
“喲喲喲!當初是誰軟巴巴地向我請教?”金楊忽然話題一轉,“我要幫常龍請幾天假。”
聽金楊提到常龍,霍天佐頓時沒好臉色,冷着臉道:“不用請假。這次我放他的長假。”
金楊一聽,不對頭啊,“怎麼回事?”
霍天佐瞥了一眼常龍,悶哼一聲道:“他的姓格受不了部隊的約束,從小野慣了,以前特種大隊對他還有些新鮮感,現在……全沒了,他在我的部隊裡再待下去,會影響我的士兵。所以,這次您就把他徹底帶走吧。”
這時常龍看到金楊,招手喊了聲,“楊哥來了!”
接着他對霍天佐道:“霍大隊,你要幾碗?”
霍天佐看了看金楊,“你吃幾碗?”
金楊愕然,舉起一根手指,“一碗。”
霍天佐回覆:“常龍,來四碗。”
常龍把四碗熱辣辣的牛肉麪端上桌子,霍天佐一人獨霸兩碗,開吃。
金楊納悶,低聲道:“你不給嚴妹子來一碗?”
“辣,我帶她來幾回,她不吃這個。”
金楊擡頭朝街對面的嚴潔菊看去,發現蘇娟不知什麼時候和她站在車前聊天。兩人氣質迥異,但外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耀目,在街上的回頭率超高。
霍天佐順着金楊的目光望了一眼,嘴巴里含糊其辭道:“哥哥我今天要拜見丈母孃了,下午,你沒事跟我做個伴,壯壯哥的膽。”
金楊樂了,“你也有害怕的一天?”
霍天佐正色道:“這不叫害怕,叫尊重。”
常龍在一旁默默地吃着牛肉麪,又幾個月沒見,他身體長得越發精壯,整個人的氣勢比霍天佐還冷,一看就不知道不好相與。
見金楊沒有和他打嘴仗的意思,霍天佐也轉移話題,“你和蘇娟什麼時間把事給辦了,現在你的身份不一樣,想要在體制內混,健康的婚姻和家庭是基礎。”
金楊心道我正爲這事頭疼呢。他一向到趙豆豆和霍天佐之間的關係,整個人的眉目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
要是霍天佐知道蘇娟幫我安排的結婚對象是豆豆,他會是一種什麼表情呢!震驚,震撼?還是震顫?
幾個人吃完牛肉麪,起身朝對面的停車處走去。
來到東風勇士前,霍天佐友好地和蘇娟打了個招呼,回頭把車鑰匙拋給常龍,吩咐道:“你先去道海路金楊家,把我後備箱裡的幾箱軍功茅臺給金老爺子送去,然後帶嚴潔菊去採購禮物。”
金楊也不和他客氣,對常龍做了個“等我電話”的手勢後,和霍天佐一起上了蘇娟的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