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閒魚走到某棟二層民房前,伸手拍向房門。
“砰砰砰!”
“開門啊!順風快遞!”
房間裡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有人走到了門口,等了十多秒,門纔打開一條縫隙,只夠露出一隻眼睛。
“你是誰?”
“我啊,送快遞的。”向閒魚笑着把一隻手按在門上,掌心爆出烈焰,讓木門燃燒起來。
門後的人哪裡想到會發生這事,驚呼着後退開,木門也被一腳踹進屋。
“各位好久不見,再次相遇,是不是很感動?”
向閒魚踏着燃燒的木門走進來,面對眼前警惕的墨家成員。
“是你!”
向閒魚的樣子早就印刻在墨家衆人的心裡,瞬間就被認出來了。
高漸離拔出水寒劍豎舉身前,左手手指撫過劍身,將內力附着其上。
一股寒氣從劍身散出,讓房間裡溫度也下降了幾度。
向閒魚摸着下巴想了想,一字一句說道:“人,形,空,調?小夥子,你很有前途啊。”
高漸離沒有理會對方的話,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巔峰。
“易水寒!”
……
“易水寒,你還易水寒不?專門把你捆在最前面,讓你變成最矚目的靚仔,你感不感動?”向閒魚手裡拽着根鐵鏈,身後多個被鐵鏈拴着的人跟着走。
他最看不得別人裝叉了,招式整那麼華麗幹嘛,又不是去表演。
要裝也是我來,你個雜兵還想搶風頭。
“哼!秦國總有天會被推翻,嬴政的殘暴統治維持不了多久。”高漸離還很不服氣地說着,但是他說的話,不會實現的。
向閒魚:“噢,那我等着。不過,你能不能活到那天就不一定了。”
感覺走的有些慢,向閒魚用力拽動手裡的鎖鏈:“別磨蹭,趕緊走。”
走在第一位的高漸離被拽的踉蹌兩步,怒瞪了向閒魚一眼,加快腳步。
雖然順手抓到了墨家的人,但還是要先去找香味的源頭,剛纔精神力掃描也沒有發現奇怪的東西。
沒走多遠,正好看見有隊巡邏的黑甲兵經過,向閒魚拉着墨家衆人就走過去。
“你們幾個,把這些反秦叛賊押送回去,好生看管起來。”
領頭的黑甲兵突然被攔下,正準備發飆,聽見這話,到嘴邊的責問又給嚥下去了。
“大人,請問您是?”
“別那麼多廢話,把人押送回去,我還有別的事呢。”向閒魚把手裡的鐵鏈塞給領頭黑甲兵,然後把另一隻手拿着兵器也丟給其它黑甲兵。
領頭黑甲兵不再多問,連忙照命令辦事,拉着墨家衆人離開,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只需要知道鐵鏈捆綁着的是反秦叛賊就夠了。
畢竟掉腦袋的大事,誰敢耍他們玩。
向閒魚躍上房頂,看着遠方集結的黑甲兵,這是要整事了,公輸仇和大司命少司命也在。
……
“公輸大人,目標就在裡面,爲何不衝進去抓人?”大司命很是不解,只是個會機關術的老頭而已,難道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公輸仇摸摸下巴的山羊鬍,笑道:“不急,等我的破土七郎將房間內的機關破壞掉,再進去抓人,也能減少我方傷亡。”
“原來如此。”
大司命恍然大悟,不過她對於士兵的傷亡並不在意,死的多不多都和她沒關係。
陰陽家的人,感情都比較冷淡,哪怕是焱妃,曾經也是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嘿~都在這幹嘛?”向閒魚從天上落下來,和祂們打招呼。
“向大人,這是逛完了嗎?”大司命禮貌地詢問道。
向閒魚擺擺手,露出嫌棄表情:“這地方有什麼好逛的,剛去找東西,沒找到。不過抓到墨家的人了。”
公輸仇抱拳行禮:“向大人,早聞大名,如今終得一見,在下公輸仇。”
向閒魚:“我知道你,魯班後人,當代公輸家家主,幸會。”
對於秦國裡比較有名的,向閒魚都記得,公輸仇也是其中比較出名的。
“哈哈哈~沒想到大人也知道老夫,真是老夫的榮幸。”公輸仇對於現在秦國裡出現的各種機械產物都有很大的興趣,據說都是這位向大人帶來的。
他早有拜訪的打算,可惜對方蹤跡難尋,出現的次數太少,根本沒機會拜訪。
這時,不遠處的屋子裡傳出嘈雜的“咔咔”聲,公輸仇轉頭看去,知道時機到了。
“破門抓人,奪取龍魂。”
少司命聞言走過去,雙手間真氣涌動,凝聚出片片綠葉,隨着她白嫩小手揮動破空射向木門。
木門哪裡能夠抵擋少司命的萬葉飛花流,觸及的瞬間就被擊碎然後凝縮爲木屑球被少司命的真氣引出來丟開。
大司命,公輸仇,向閒魚三者一同進入屋內,裡面只有個頭發花白的精神老頭。
公輸仇盯着那老頭,開門見山說道:“我也不廢話,龍魂在哪?交出來就饒你一命。”
“你們想拿到龍魂,簡直是做夢!”呂老頭恨恨說完,直接閉上眼,一副你愛咋滴就咋滴的模樣。
向閒魚笑着提醒他:“你也別倔強,陰陽家最擅長的就是探聽別人心裡的秘密了。不說的話,這位紅手掌的姑娘可就要動手了。”
見還是沒有任何迴應,大司命眯起的美眸中露出寒意,雖然秦國最近已經頒佈關於殺人之類的限制法律。
但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再說對方也不是秦國百姓,不適用秦國法律,所以……
“讓我來聽聽你內心的秘密吧。”大司命手掌被紅色真氣纏繞,按向對方腦門。
呂老頭髮覺事情不對,貌似和他想象的差別很大,剛想掙扎,四肢已經被藤蔓給捆住。
他擡頭望去,只見少司命對他伸出的手有綠色真氣繚繞,是誰做的已經一目瞭然。
“你們,不會得逞的!”
眼看自己是逃不過了,呂老頭張嘴大喊:“小子!快按下牆邊凸起的半圓青銅!”
“這裡還有人。”
大司命左右看後,視線鎖定右側的某座書架。
幾秒後,屋頂上傳來尖叫聲,向閒魚擡手揮動,將屋頂整個掀飛。
纔看到荊天明正以拋物線的軌跡飛向遠方。
“你們剛纔說的龍魂,應該就在那小子手中。”
向閒魚跳到牆檐上,望着落下去的荊天明,對方摔死是不可能的,肯定有安全措施,不然這老頭就是睿智了。
不過龍魂是什麼?難道是那陣香味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