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兒,想不到你棋力如此之高,不知可有興趣與我對弈一局?”土真子撫髯問道。
“老祖,弟子剛剛與那蔡師叔弈完,還需調息一下。不過,我剛纔突然想到一個點子,想向老祖討一塊地盤。”李運說道。
土真子一怔,頗有興趣地問道:“不知你又想到什麼點子?需要多大的地盤?”
“我想在坊市之中建一座無憂棋院,用我的標準來設定棋力水平。當然,還有一些與棋院相關的生意可做。”李運說道。
“無憂棋院?”三位金丹面面相覷。
“運兒,這個棋院如果建成,會不會影響到無棋峰和清元仙台?”碧真子有點狐疑道。
三位金丹現在從心底裡已經有點怕李運了,因爲李運每弄出一件事,相關的競爭者必定會倒下,宗門每天接到不少山峰的哭訴,現在承受的壓力極大。
如果真的有影響,那又會增加無棋峰和清元仙台這兩家倒黴鬼。說起來,這兩家還是碧真子罩着的,難怪她會有此一問。
“老祖,這個問題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就會有不同的結果。不過,我的本意只是想做一個專門針對棋力的研究,並不會涉及到其他方面的生意。所以,清元仙台有琴棋書畫四道,想來影響不會太大,而無棋峰嘛,在我看來,它的未來就象現在的金錢峰,以後還是會在我的無憂棋院之下找到一條明路的…”李運淡然笑道。
“什麼?!你覺得真的能戰勝無棋?”碧真子愕然問道。
土真子和木真子也是瞪大雙眼,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要知道,無棋子的棋力在清元門號稱第一,就算是他們這三個金丹,論棋力也比不過他。
而無棋子也是目前所有二代弟子中最有可能率先突破到金丹的人!雖然他的戰力不如無鋒子,但是論悟性,論計算,無鋒子無法與他相提並論。
“老祖,我所指的是做生意,並不是說去與無棋子師叔拼個勝負。棋院嘛,就是做生意,不一定非得喊打喊殺的,只要我們有好的規則,好的服務,好的產品,就不愁沒有生意。再說,我的生意現在站的高度不同,不僅僅在清元門,而且是面對整個大夏,甚至更廣大的修真界,只要我們做出精品,就能帶動整座清元門的展,就象這次的靈帽產品一樣,對整個宗門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好!好!”
一道人影忽然閃現,口中連連稱好,正是明空子。
“拜見明祖宗!”三位金丹連忙施禮唱道。
“明祖宗?!”李運假裝不認識,任愚則一頭霧水。
“運兒,任愚,這位就是我們清元門第五代掌門明祖宗,修爲高絕!上次去你無憂峰時不便明說。這個消息你們也不要再透露,這是我們清元門的絕密。”土真子一旁說道。
“是!拜見明祖宗!”李運和任愚連忙齊聲施禮道。
“好!”
明空子點點頭,滿意地看着李運,越看越順眼。
他一直關注着李運的動向,想看看他是如何將錢都賺到無憂峰的。
沒有想到,李運回來沒有多久,推出雙贏理念,以新款符籙在門中掀起符籙狂潮,又以一頂靈帽將天蜂妖的影響轉變成財富,讓整個無憂峰賺得盆滿鉢滿,而且宗門也被其帶動,大賺特賺,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今天又見其大展棋力之餘,還順手收了金錢峰一幫小弟,現在又要建立無憂棋院,樁樁件件都是出人意表,天馬行空。
“運兒!現在不管你要做什麼,宗門都會把你扶上馬,還要送你走一程!無論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出來!你要知道,你的後面,不僅有無憂峰,還永遠有我們宗門的支持!”明空子緩緩說道。
“這…多謝明祖宗!”李運連忙說道。
“你們聽到我說的嗎?”明空子哼道。
“聽到了!明祖宗!”三位金丹連忙說道。
“好!等這個無憂棋院建成,我再來和你弈棋!”明空子說完,閃身不見。
“弈棋?”三位金丹一怔。
明空子居然說要和李運對弈,這句話可着實把他們三個給鎮住了!
他們已查過宗門資料,明空子在棋道上是進入棋之小道的,這在清元門歷史上還是獨一位,沒有第二人。
而現在這位在棋道上已登堂入室之人,竟然說要與李運對弈,這說明了什麼?!
可見,明空子早已看出李運有這個資格與他對弈!
三人馬上回想自己剛纔看到的李運與蔡盛的棋局,驚訝地現,後面多手棋路已經從他們的記憶中消失了!
“天哪!原來那幾手棋自己的理解不對,根本沒有看明白李運落在那裡的意圖。”三人心中驚叫。
看來,光是前面這個棋局,就已表明李運的棋力遠遠地過了他們。而明空子更是將他擺到了自己的對面,願意與他對弈!
土真子馬上說道:“運兒,其實明祖宗的意思,就是我們三個的本意,無論你要做什麼,儘管說,我們都會站在你後面支持你!這個無憂棋院,你想建在哪裡就在哪裡,想建多大就建多大,只管派人去建即可!”
“多謝老祖!”李運心頭大喜,立刻說道。
“呵呵,運兒,希望你這個無憂棋院儘快建成,我也好過去向你討教討教!”木真子笑道。
“老祖說笑了!是切磋!”
“好!切磋就切磋,不過,你可別太狠了!”
“弟子不敢!”
“哼,你有什麼不敢的?哈哈!”木真子大笑。
土真子和碧真子在一旁也是開心不已。
李運很快和任愚告別三位金丹,返回無憂峰。
……
無棋子,相貌清癯,略有微須,身材瘦小,身着黑白棋袍,顯得甚是寬大。
站在自己的棋臺上,上方是無盡夜空,有明月高懸,月華如水,照在他面前的棋盤上,竟是一面橫豎各三十九路的大棋盤。
他手捧一本棋譜,一邊看着,一邊彈出一顆顆棋子,棋子準確無比地落入每一個指定的位置,演繹着一幕幕兇險無比的紋枰廝殺!
這是他每天必修的功課,孜孜不倦,其樂無窮。
他是一名天生的棋士,據說出生時雙手就有奇異的黑白棋紋。
家人引以爲奇,從小就培養他下棋,結果,他憑藉着棋道進入了修真界,來到了清元門,才二百多年,就成爲一名最接近金丹的年輕築基修士,風光無限。
他的生命中不能沒有棋,無棋的日子,他就有如行屍走肉,似乎連靈魂都沒有了,與其說是他在下棋,還不如說是棋在奴役着他,從這個角度來看,無棋子其實就是一名對棋有點走火入魔之人!
象他這樣的人,遲早是會入道的,這一點宗門的三位金丹早有定論。
所以,無棋子在清元門中的地位尊崇無比,輕易很難請得動他,除非是象無丹子這樣財力雄厚的峰主,纔有可能。
就象昨夜,無丹子爲了請他到清元仙台開講堂,結果花了一件上品靈器,十瓶上品塑脈丹,十五張新款符籙,五十瓶靈氣版星運酒…
當然,還有好話一大堆和無丹子的一個人情。
這讓無棋子相當滿意,於是欣然而來,爲清元仙台聚集了大量的人氣,而且,還留下一個棋局,讓大弟子蔡盛帶着幾個弟子在那裡守檑,繼續幫無丹子賺錢。
“報!”棋臺外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
無棋子一怔,在這個他打譜的時間,弟子們都不會來打擾的,怎麼今天有點反常?
正想火,忽然想起今天蔡盛等人在清元仙台守檑之事,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於是哼道:“何事?”
“師父!蔡師兄昏迷不醒!”二弟子代傑大聲道。
“什麼?!”
無棋子一驚,連忙閃身而出,來到無棋大殿之中,只見蔡盛已經被擡到這裡,臉如金紙,嘴角血痕未乾,一動不動。
“怎麼會這樣?”
無棋子一邊探查,一邊急問。
代傑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頓時讓無棋子震驚了!
“什麼?!那個‘一夜白譜’被李運片刻就破掉?蔡盛與其對弈竟落得如此下場?!”無棋子不淡定了。
要知道,自己當初破掉這個“一夜白譜”還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所以,他估計就算是宗門的二代弟子,甚至是三位金丹去湊熱鬧,也是不可能被破掉的。
而大弟子蔡盛的棋力已有自己的六成,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天才,竟然不到五十步棋就落得如此下場,這說出來真的是讓人不敢置信!
他立刻拿出一面玉符,讓一名弟子去請無醫子來爲蔡盛療傷,一邊讓二弟子代傑把今晚兩人的對局擺出來。
兩人來到棋臺,無棋子手一拂,棋盤立刻就變成了二十九路棋盤。
代傑手中棋子不斷飛出,很快就將棋局擺了近七成,但是,後邊卻有十來手已經忘了!
這是代傑棋力不如李運和蔡盛的表現,無棋子當然知道這點,不過,對這七成棋局,他已可大致猜出兩人後續的棋招。
無棋子眼中星光頓現,手中棋子飛出,補上十幾手,問道:“是不是這樣?”
代傑眼睛一亮,興奮道:“確實是如此!不過,後面這幾手似乎有點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