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何領導的詢問,秦烽想也不想的說:“既然連明飛涉嫌洗錢,那就抓啊!”
“好,我馬上去辦手續。”何慕晴說:“畢竟是一方大員,姓連的跟上面一些領導的關係盤根錯節,要是不按照程序走的話,很有可能引起某些連鎖反應。”
“讓我說就直接抓,只要證據確鑿,走什麼正規程序,全是表面文章。”他聳聳肩說。
“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免得被某些人借題發揮。官場上的這些事兒很麻煩,要是不能把事情做得十分圓滿,對方就會揪住你的小辮子不放,讓原本佔據上風的你落到下風來。”何慕晴說:“這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搞定就行。”
既然領導這麼說了,秦烽只好答應。
第二天傍晚,聽說連明飛東窗事發,汪昌嶺高興壞了,親自找到秦烽,請他到家裡吃飯。
秦大少爽快的答應了,只是汪昌嶺不明白,他家裡那麼多的漂亮女孩子,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女朋友?那也太多了吧,開門的一個,客廳看電視的三個,二樓還站着一個。
普通朋友?能在家裡集中這麼多美女,都是純潔關係的那種,誰信啊。
姐姐、親戚?據說秦烽是個孤兒,連父母都沒有,哪來這麼多親戚?
汪夫人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十分豐盛。汪昌嶺更是很好客的拿出兩瓶飛天茅臺酒,言明不醉不歸。
以汪昌嶺的資歷,只要連飛明下臺,他就能坐到一把手的位置上去。反之,只要連明飛不捨得挪窩兒,他且得繼續當二把手呢,至於什麼時候才能上位,恐怕只有天知道。
現在姓連的東窗事發,他只需要在一旁敲敲邊鼓,就能讓連明飛萬劫不復。同時再四處活動一下,市委書記的位子能輕鬆拿下。
從表面上看,市委書記跟市長是同級別的,但書記的權利明顯大於市長,而且書記永遠比市長更容易往上升。
秦烽和汪家夫婦寒暄幾句,便很不客氣的坐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
趁着喝酒的空檔,他給正在上課的汪小妞兒發賠了圖的信息:妞兒,我在你家吃飯呢,你爸媽可熱情了。
汪小妞兒不明所以:他們怎麼會請你上家裡吃飯?
秦大少:一不小心,把你我之間的關係說漏了,你爸媽很滿意我當他們的女婿,所以迫不及待的請我過來吃飯,商量把你送到我身邊伺候枕蓆這件事。
汪小妞兒:啊!他們也太過分了吧,這就把自己寶貝女兒送出去,我是親生的嗎?
秦大少:嘿嘿,那我就管不着了。
汪小妞兒:……!
兩人聊的正開心,何慕晴的電話打了過來,語氣焦急的說:“不好了,姓連的跑了!我派出去的人找遍了他的幾處住所,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住所裡有收拾細軟的痕跡,他這是有預謀的出逃。”
他黑着臉道:“我說直接抓人吧,你非得走什麼正常手續,這下好了!你等着,我馬上出去追。”
汪昌嶺等他接完電話,問道:“出什麼事了?”
他實話實說:“連明飛出逃了,我得馬上把他抓回來。汪市長,今天的酒就到此爲止吧,沒讓您喝盡興,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正事要緊,趕緊去吧。”汪昌嶺比秦烽還急呢,連明飛要是成功的逃出國去,將會給平原市造成很不好的影響,他就是當上了一把手,或多或少的也得背點兒黑鍋。
根據對連明飛住所周圍的監控的調查,發現他一連換了好幾輛車,最後一輛是在高速公路路口拍下的。
那輛車在兩百多公里外的臨市找到,司機說剛上高速不到十公里,連明飛就換乘了另外一輛車。目的地是什麼地方,司機一無所知。
線索到這裡,算是斷了。
看着面前的電子地圖,秦烽指着一處臨海的小紅點,說:“他去的地方,很可能是這裡。”
“何以見得?”舒警花不解的問道。
他微微一笑:“對於東窗事發的人來說,坐飛機、高鐵出逃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只有走水路,通過蛇頭去臺灣或者是東南亞某國,然後伺機飛往歐美。這裡是距離最近的海港,而且是出了名的漁港,只需要一條漁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帶走。”
一旁的何慕晴認爲他的分析有道理,說“那我馬上安排人手,讓當地警方配合,對姓連的實施抓捕。”
“可能已經晚了,還是我去吧。”秦烽自告奮勇說:“連明飛逃的如此從容,說明他事先安排好了路線,以他的性格,這條路線肯定是天衣無縫的那種。就靠當地警察,很難有所收穫。”
何領導想了想,說:“好吧,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他嘿嘿一笑:“鑑於這個錯誤是你犯下的,而我費時費力的爲你彌補這個錯誤,事成之後,你準備怎麼謝我?”
何領導面色一緊,小心翼翼的問:“你想要我怎麼謝你?”
“嘿嘿,這種事兒得看自己的誠意,我要是提要求的話,可就沒意思了。”他笑的更淫蕩了。
何慕晴看了一眼假裝忙碌的羅曼,又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舒雅靜,心一橫說:“你放心,反正到時候我讓你滿意就是了。”
“你讓我怎麼放心?”秦烽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哼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何領導你的人品實在是太……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何慕晴氣呼呼的說:“你倒是往下說啊,隨你怎麼說,姑奶奶都虛心接受,行了吧?”
“嘿嘿,大家關係這麼好,我怎麼忍心呢。”秦烽的表情更賤了。
何領導再次把心一橫,說:“本姑奶奶就給你點兒定金,你要是敢完不成任務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她主動上前,嘟着嘴巴送上香吻。
她的這種舉動,讓羅曼和舒雅靜吃驚不已。
秦烽當然是來者不拒,一通法式的溼吻過後,他信誓旦旦的說:“我要是完不成任務,你就十倍的對我進行同樣的懲罰,我絕無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