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看你樣子有些不好受?不會撐不到最終對決想和我匯合了吧?”
“嘿嘿,你放心,最終對決上不可能會沒有我,我剛剛可是殺了一個三十六環第八區熔岩之湖學院的一個噩夢級巫師學徒!倒是你,可別死在路上!”羅傑嘿嘿直笑,摸出幾塊魔石恢復魔力。
“先不說了,前面有人埋伏我,到了中央區域再聯繫!”
兩人相互調侃兩句,放下玉塊,寧缺神色輕鬆,根本沒有把埋伏他的人放在眼裡,真正的高手都是孤獨自負的,也許會暫時和別人合作,但絕對不會和別人聯手殺處於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石林兩側高聳的巖壁劇烈震動,高處一塊塊巨大的岩石滾落下來,要把他活埋。不是由人親手殺死敵方,那麼敵人的積分就會分到最近那人的身上。
寧缺身上雷霆猛然爆發,縱身一躍,腳下踩着飛落的碎石,從中借力跳了上去。
手中雷電化成高速旋轉的長槍,尖嘯聲撕裂撲面而來的巨大石塊,整個人從細縫中竄出。
高處,有六名學徒躲藏,俯瞰即將衝破滾石,登上高層的寧缺。
“快用巫術砸!”
“誰會油膩術?快放啊,別讓他站穩!”
“來不及了,他速度好快,砸巫術!”
就這麼一瞬間,寧缺的身影就要登上來。
“颶風之刃!”
“爆裂之火!”
“閃耀之光!”
一道道巫術瘋狂的往下丟去,但都沒有用,只見那道身影彷彿真的化身雷電一樣,速度快到驚人,背上隱隱還出現一對雷霆糾纏的翅膀,輕而易舉的躲過各種巫術。
“沒辦法了,等他上來剛正面,六打一難道還怕他不成?我就不信這麼多人進來,偏偏就被我們遇到一個噩夢級學徒!”
一個領頭的學徒見巫術完全沒用,頓時停手節省魔力。
不多時登上高處,拍拍身上的砂石灰塵,寧缺冷笑的看着這幾人,長槍一抖,挽了個槍花強行突刺,爆射而出的槍噗的一聲把他們串成糖葫蘆。
“巔峰學徒的兩極分化太嚴重了,有些區域會誕生一兩個變態級高手,還有的區域簡直弱的可憐,也不知學院島區的學徒來了沒有!”寧缺心裡想到。
像冰霜噩夢阿羅米奇,羅傑這種都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羅傑有什麼底牌寧缺不知道,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應該還要更高一更層次,金字塔頂點!
不過這也種事情也實屬正常。
有的巫師學徒冥想之餘,還會自己去專研一些奇妙的特殊知識,更多的都是不太會變通,只會按部就班的聽從導師講解的知識瞭解學習。
寧缺剛進入巫師學院的時候,只拿了冥想法和鍊金術,其他時間都是自己圖書館翻資料,研究雷電的特性,聽課時間也只是記住關鍵性知識而不會盲目去遵從。
靠着自己的鑽研,他的雷電巫術的威力纔會大的讓人心驚膽寒。
殺完人,寧缺身上的血絲已經紅到要滴出來,靠近他的人甚至都能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
時間在學徒們的殺戮中一天天度過,越來越多的人被淘汰出去,越來越多的人嶄露頭角。
寧缺隱藏在黑袍之下,順着陰沉天空中漩渦的指引,朝着世界碎片最中央的爭鋒臺極速前進。
此時此刻,他的積分已經多到離譜,沿途中遇到的所有人全部都被他淘汰,很少有人能從他手裡逃脫,身上縈繞的血氣讓遇到他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嚇跑,他已經三天沒有遇到一個人了。
悄無聲息的前進,寧缺儘量藉助掩體躲藏,不想讓人看見他,這些天他的雷電巫術大放光芒,所有人都知道這片區域出了一個雷霆噩夢,看到這一身血氣,傻子都能明白過來。
“轟!轟!”
前方有巫術的碰撞,餘波瞬間引起寧缺的注意,這兩個巫術波動的威力極爲強大,是噩夢級的交手,眼睛一亮,他朝着傳來聲響的地方前去,積分三天沒漲,是時候殺兩個噩夢級活動一下筋骨。
......
“暴風之怒克里斯蒂娜,投降吧,你的風系巫術根本不可能對我造成傷害!把積分全部給我!”身軀一半是機械,一半是血肉的強橫學徒冷然一笑,對着另一邊嘴角流血的女性學徒說道。
他的身邊有十多個小型機器人不停晃動,漸漸包圍上去。也許是剋制的緣故,暴風之怒克里斯蒂娜完全處於下風。
但機械人也不敢太過放肆,因爲想要驅逐這個瘋女人肯定要浪費很多魔力,而四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這裡,一旦他露出疲態,下一秒就會被撕裂。
“做夢!艾爾維斯,有本事就上來殺了我!”
隨着克里斯蒂娜的話落下,無形的風突然變成數十道風刃飛向圍上的小型機器人,沒有用,風刃一接觸到機械連防禦都切不進去,圍上的機械受到猛烈進攻直接爆炸,讓她傷上加傷。
就在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
“好熱鬧啊!”一道輕佻的聲音由遠方傳來,一個赤着上身的矮個子加入戰團,身體精瘦卻給人一種無堅不摧的壓迫感,絕對是噩夢級練體巫師學徒!
“桀桀桀桀!如此盛事怎能少的了我?”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低冷了幾分,一個身穿黑袍,冰藍色頭髮,手裡拿着透明法杖的冰霜噩夢阿羅米奇也到了。
觀戰的學徒再也不敢久待,一個個不要命的往四面八方逃竄,唯恐跑慢了被莫名其妙的殺死,都沒地方申冤,這種級別的較量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撿便宜的!
炎熱至極的氣息抵消阿羅米奇來臨時降下的溫度,一個火焰系的噩夢學徒來臨,看了眼阿羅米奇也不說話,直接不屑的轉過頭上前扶起克里斯蒂娜。
“嘖嘖!看你的樣子好像是不服?要不要來打一場?讓我教教你火焰被冰凍住是什麼感覺?”
“這麼多的噩夢級學徒匯聚在這裡,全部殺掉你們會有多少積分?”坐在岩石上觀戰良久的寧缺終於忍不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