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懸停在孟翔頭頂的由利箭組成的烏雲,血色騎兵都愣住了,幾乎都產生了時間停止的錯覺了,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時間沒有停止,因爲他們還能夠感到驚訝。
下一瞬間更加能夠證明時間沒有停止的證據出現了,並且還是一個極爲有力的證據,只不過卻不是血色騎兵願意到的,那些懸停的箭雨動了,而且速度比射向孟翔時還快,但是它們都掉了頭了,並且是反噬其主,射向了血色騎兵。
血色騎兵確實顯得精銳,發愣的時間極短,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不過他們卻沒有散開躲避,因爲反射回來的利箭的速度太快了,根本不及閃避,不過他們也沒有坐以待斃,齊齊抓住了腿側的盾牌,手臂一發力,將它們全部扔到了空中。
咔咔……所有盾牌竟然都在一瞬間咬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張巨大無比的盾牌,更是搶在箭雨落下之前完成了組合,實在是相當的了不起,但是很可惜他們臉上笑容還有綻放開來就突然凝固了,而且是永遠。
盾牌都很厚,足有一指還多,用於抵擋弓箭應該是綽綽有餘了,但是遇上了被孟翔弄得發射回來的利箭,它們竟然就像薄紙一般,一下子就被洞穿了,並且速度竟然都沒有慢下來,而等到發現盾牌擋不住利箭之時,血色騎兵就是再精銳也不行了。
然而面對如此危險的境地。血色騎兵依舊沒有放棄最有一絲掙扎逃生的機會。身體一側,滾到了馬肚子下面,希望藉助戰馬的阻擋以求活命,但是利箭能夠輕鬆射穿盾牌,又豈是這些區區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噗噗……伴着密集的扎進了皮肉之中的聲音,近前血色騎兵全部死在了自己射出的利箭之下,只有那個領頭的騎兵還在倒氣,不過血液已經從他的口鼻中涌出,顯然是活不成了。
在領頭的騎兵死前,孟翔跑到了他的面前。淡淡地了他一眼,接着手中的長刀輕輕一揮,掠過了他的脖項,動作顯得極爲隨意。就像是拂掉了一片落花,不過刀罡過處,人頭飛起,血濺盈丈。
孟翔腳步不停,繼續向獨眼指揮官所在的山頭跑了過去,而就在他斬斷了血色騎兵的首領的腦袋的時候,背對着他的獨眼指揮官驀地轉過了身,獨眼先是了孟翔一眼,之後轉到了死絕了的血色騎兵上面,最後再一次轉到了孟翔的身上。不過他的神色相當的奇怪,不僅沒有讚賞之色,相反,眼中深處還透出了一絲惱怒之色。
獨眼指揮官足足了孟翔有五分鐘,纔將目光收了回去,而且他的目光收回去的一瞬間,眼神中竟然透出了一絲濃烈的殺機,而孟翔似乎沒有任何的感覺,繼續一路奔行,但是他的眼中卻浮現出了冷意。
接下來的路途變得相當平靜。直到孟翔和獨眼指揮官之間的路程拉近到只有大約一個小時也沒有出現任何情況,而就在這種平靜似乎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時候,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
大地突然震顫了起來,就像發生了大地震一般,緊接着地面上就裂開了一道道巨大的口子。有些竟然寬達近百丈,其中就有不少攔擋在了孟翔的去路上。但是他的腳步卻沒有出現一絲停滯的意思,依舊保持着勻速前進,就算遇到了大的裂縫也不停下來。
在他的腳下那些裂縫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更爲奇怪的是,他的腳下明明踩着的虛空,但是他卻像踏在了堅實的地面上,甚至腳步落下發出的聲音也和之前他腳踩地面沒有任何的區別。
當孟翔一一跨過那些巨大的裂縫時,站在山頭上的獨眼指揮官雖然沒有轉過身去孟翔,但是他的眼角卻出現了一陣輕微的抽搐,一副很不爽的樣子,甚至鼻子中還發出了一聲冷哼。
幾乎在冷哼響起的同時,那些原本只是單純的裂縫卻突然從中冒出來許多的東西,有之前被孟翔將利箭反射回去射死的血色騎兵,並且數字多了十多倍,超過了萬人,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兵種,總數超過十萬人,除了人之外,還有各種怪物也從裂縫中跑了出來,其中最瘮人還要數白森森的骨頭架子和有形無質的幽靈。
人和怪物加在一起足有數十萬之多,甚至已經蔓延到了獨眼指揮官所在的山頭腳下,而且他們的攻擊目標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孟翔,裡三層外層將他徹底圍在了裡面。
如果換作了另外一個人,在如此多的敵人的包圍下,就算不會被砍成肉醬,恐怕也是寸步難行,但是孟翔不是一般人,滿前對着鋪天蓋地的敵人,腳步甚至都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
孟翔的舉動讓攔截他的一隊長槍兵愣了一下,顯然沒有到過這麼不怕死的,竟然敢直接向槍尖山撞,不過他們反應很快,立刻就對着孟翔挺槍刺了過去,一尺多長的槍尖對着他的全身要害狠狠地刺了過去,如果都刺中了,孟翔非得變成篩子不可。
着寒光四射的槍尖,孟翔的眼睛都不眨眼,直到槍尖距離只有不到三尺,纔將手中的長刀輕輕地一揮,頓時所有的槍尖都全部削斷了,緊接着孟翔持刀的手臂向外一甩,那些斷折的槍尖就像受到了牽引一般,全部掉過了頭,對着長槍兵自己射了過去,速度極快,根本不及躲閃,一下子就被射穿了,而且去勢不減,最後每一個槍尖都至少殺死十數人才停止了。
孟翔未等那些被槍頭在身上開出透明窟窿的長槍兵倒下給他讓路,而是舉起長刀,向下猛地一揮。頓時一道無形卻極爲犀利的氣勁從刀鋒上飛了出去。頓時攔截在他的前面的敵人中就出現了一道口子,並且是向兩旁劈開的,就像絹帛被撕開了一般,而且裂口的長度也很長,足足向前延展着超過了千丈才停止。
就踏着他在敵人中開闢出來的通道,孟翔大步向前,一些位於裂口邊緣僥倖未被刀氣劈死的敵人見孟翔經過,紛紛對他發動攻擊,儘管未必真的可以攻擊到他,但是那種架勢確實是有些唬人的。
對於夠不着急的敵人。孟翔絕不還手,而能夠碰觸到他的敵人,他就絕對不客氣,揮刀便砍。好一些的只是攻擊者本人的腦袋被砍掉了,而情況嚴重的不僅攻擊者本身倒黴,在他周邊的人也同樣受到波及,死傷慘重。
手持長刀,孟翔一路向前,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沿着一條筆直的路線,徑直向獨眼指揮官挺進。期間包圍着他的敵人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的攻擊,但是全部都沒有效果,而且還會招致他的報復。死傷慘重。
彷彿在孟翔的眼睛中,這些攔截於他的敵人根本什麼都不算,連荒草都比不上,如果是荒草說不定還可以讓他的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孟翔在向前的推進過程中也並不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當孟翔距離獨眼指揮官之間只剩下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時,他挑選的四把刀已經有三把徹底毀損了,而他手中那一把上面也出現了裂痕,並且越來越多,越來越明顯,顯然它的壽命也快要走到盡頭了。
兩分鐘後。孟翔手中的長刀徹底崩潰了,化作了很多塊碎片,也射殺了不少攔在孟翔面前的敵人,但是依舊圍着他的敵人卻彷彿到了成功擊殺他的希望,紛紛向他涌了過來。兵器齊舉,大有將他剁成肉醬的架勢。
孟翔彷彿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之中了。站在山頭之上的獨眼指揮官也轉過了身體,獨眼炯炯地盯着孟翔,也不知道他是當心他呢,抑或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也許是太過於想殺死孟翔了,那些發對他發功攻擊的敵人根本就沒有形成系統,就紛紛向他發動攻擊了,顯得有些凌亂,但是攻擊力卻還是相當出色的,畢竟他們都像成爲第一個殺死孟翔的人,基本上出手的人都下了大力氣了。
不過下一瞬間,那些爭着衝到了孟翔身邊的修仙者就發現自己上當了,沒有了兵器的孟翔也不是那麼容易好欺負的,甚至可以說是更加的危險,因爲他面對攻擊竟然以掌代刀,發動了反擊,更爲可怕的是,他用手掌發出的攻擊竟然比用刀更加的可怕。
只見孟翔手臂一揮,在它攻擊軌跡上的敵人就紛紛斷成了兩截,切口光滑無比,就像被極爲鋒利刀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切過一般,讓拿下貪功心切的人紛紛變了顏色,躲避不迭。
這一次卻輪到孟翔不想放過他們,手臂頻頻揮舞,無數敵人被斬成了一段段的肉段,直到圍堵孟翔的敵人自動給他讓開了一條通向獨眼指揮官所在山頭的通道,他才終於停止了殺戮。
孟翔在敵人敬畏的目光中,邁步向前,直到這個時候,很多敵人才發現,孟翔就算陷入了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中,他前進的步伐竟然都沒有出現絲毫的改變,這也讓他們意識到了孟翔的真正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恐怕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施展出真正的實力。
那些沒有伸手攻擊孟翔的敵人心中都暗暗地慶幸,無論是是因爲實力不夠,還是因爲位置等其他各種原因,都已經讓他們免除一次劫難,這讓他們都高興,沒有成爲冤死鬼。
孟翔對於敵人的複雜表情根本就是也不,他的眼中似乎只有位於山頭上的獨眼指揮官,不過在最後的關頭還是有敵人對他發動了攻擊,不過不是人,是那些有形無質的幽靈。
這讓所有人甚至站在山峰上的獨眼指揮官露出了注意的神色,孟翔的實力是很強大,但是難道他還幽靈也可以對付不成?結果當然是肯定的,只見他屈指輕點,而凡是被他點指的幽靈,就像一個個肥皂泡一般,紛紛破裂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至此,所有的敵人才真正怕了他,讓孟翔直接走到了獨眼指揮官的面前,而在他和獨眼指揮官之間的距離不足十丈的時候,孟翔的眼前卻突然一陣扭曲,他發現他已經回到了黑風口第一道防線獨眼指揮官的面前,只不過他已經從他氣勢化作的紅光中穿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