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極爲淺淡的黑光在圍繞着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身體轉動,由於速度太快,就算目力很好的人也很難清楚它們的模樣,但是孟翔的目光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能夠清楚。
那是一個個多角形的物品,閃着金屬的光澤,每一個角都十分的規則,實際上就是一朵朵金屬花,和那些被孟翔用刀砍斷飛起來的金屬花是一樣,只不過小了很多,而實際上它們就是那些金屬花朵,只不過變小了而已。
金屬花朵變小了,但是它們的威力卻沒有減少分毫,所過之處的一切都被完全割裂了,就算那人穿着防禦力極爲驚人的鎧甲依舊不敢和它們有絲毫的碰觸,而事實上它們對那件紅色鎧甲是可以造成破壞的。
也許是因爲那人竭力躲閃的緣故,那些金屬花朵並沒有碰觸到他的身體,但是不碰觸到並不代表它們不會對他造成威脅,當它們在距離他的身體比較近的地方飛過去的時候,他的鎧甲之上就會憑空出現一條條的劃痕,這讓他十分的心痛卻又是無可奈何。
時間在悄然流逝着,那人穿着的紅色鎧甲上的劃痕變得越來越多了,而那些金屬花朵卻沒有對他造成真正的傷害,不過他想要逃離現場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那些金屬花朵飛行的軌跡很特別,竟然在他的身體四周編織成了一張大,不要說他的整個人就算他的一隻手也無法逃掉。如果硬闖的話。以那些金屬花朵的堪稱恐怖的切割能力。恐怕還等他獲得自由,他就已經被徹底分屍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人身上的紅色鎧甲上面的劃痕已經多到無法計數了,而孟翔也終於說話了:“投降吧,免得受苦,否則就休要怪我不客氣了。你應該知道我能夠做出的並不僅僅是現在這些。”
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雖然在金屬花朵的追擊之下顯得手忙腳亂,但是卻對孟翔的話語反應極快,而孟翔的話一落,他就立刻有了反應:“休想!你有什麼本事拿出來就是了,何必在那裡默默唧唧的。”
“好。既然你執行如此,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你等着瞧好了吧。”孟翔見到對方的態度如此的堅固,心中頓時熄了勸說對方的意思,而他也並不是認爲他要擒住對方需要會飛太大的力氣。在他找到了剋制對方最爲依仗的古仙器鎧甲之後,他對他的掌控能力大增,雖然還無法讓對方安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他擒住還是有一些辦法的。
儘管鑑於需要,孟翔不可能真的將對方殺死,但是讓他吃一些苦痛卻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心念一動,那些依舊和他的心神連接在一起的金屬花朵立刻發生了新的變化。
首先是快,在極短的時間內,那些金屬花朵的移動速度提升了差不多一倍。其實是它的運行軌跡出現了變化,以往都是有些個規律的話,而現在它們已經完全沒有了,雖然顯得有些亂,但是防守起來難度卻是直線飆升。
很快,也許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就吃到了苦頭,一連被數個金屬花朵貼着鎧甲劃過,切開了深深的口子,有些地方竟然已經完全洞穿了。雖然最終因爲孟翔的控制並沒有上到他的身體,但是那些掠過皮肉的森然寒意卻讓他比割傷了還難受。
除了鎧甲上出現的破損之外,更多的還是屈辱感,他很清楚這是孟翔在向他示威,而且他還清楚一點。那些金屬花朵沒有傷到他,不是無法傷到他。而是它們被他控制了,這讓他明白他的生死完全是在他的手中控制者,並且隨時可以取走,這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即便處境如此艱難,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依舊沒有投降的念頭,不過並不是他不能夠而是他不可以。通過種種跡象,孟翔有很多次機會是可以將他置於死地,但是他卻沒有,甚至還將一些足以讓致命的攻擊予以撤離。
從表面上,孟翔是不會願意他死掉,但是那人卻感覺到孟翔這麼做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他們素未平生,更談不上什麼交情,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是敵人,自然更沒有保全他的必要,而孟翔就這麼做了,可見他所圖謀絕對比他生命還重要,既然明白了這一點,他又怎麼可能聽從孟翔的命令自投羅呢。
爲了增加對目標壓力,孟翔加緊了對那些金屬花朵的操控,讓它們又一次貼着他的身體掠過,這一次沒有再去割裂他的鎧甲,而是貼着他的頭皮飛過,在上面留下了三道溝槽,每一道都緊貼着他的頭皮,溝槽底部頭髮茬子的高度不會比一粒芝麻更多了。
儘管在他的判斷中,孟翔是應該不會傷害自己的,但是在如此近距離之下經歷這麼可怕而危險的事情,依舊讓他的身體發僵,心臟抽動,脊背被冷汗浸透了,顯得十分難受。
孟翔到對目標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準備再一次勸對方投降,儘管他現在已經就具備擒拿住對方的能力了,但是還是願意對方主動向他投降,這樣就可以避免一些麻煩,比如他自殺。當然了,他自不自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在他死前榨乾他所擁有的所有剩餘價值。
“投降吧,我不爲難你。”孟翔將聲音儘量變得緩和,讓他對方聽出他話中的真誠。
“你就不要做美夢了。我就算是死了也絕對不會投降的,你就不用癡心妄想了。”也許是那個穿着紅色鎧甲的人已然猜到了一些什麼,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孟翔的勸降予以拒絕了。
“好。好,非常好。既然你想死那麼我就成全你了。”孟翔的臉色頓時變得陰冷了起來,在他來這個傢伙實在是太過不識擡舉了,他覺得真的需要將他教訓一番了。
心念動處,那些金屬花朵的速度再一次提升,而且全部對目標進行了猛攻,一道道肉眼捕捉不到的流光閃過,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立刻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叫花子,身上的鎧甲佈滿了縱橫交錯的溝槽,很多都已經完全割透了。甚至包括鎧甲內的衣服破掉了。
透過那些鎧甲上的破口甚至可以到他有些蒼白的劈頭,至於他的頭部則更加的糟糕了更是頭頂上就出現了超過十道溝槽,而且是一道比一道更加接觸他的頭皮,甚至最深的一道。溝槽體表甚至已經無法摸不到頭髮的斷茬子了。
一時間,那個穿着紅色鎧甲的人變得十分的悽慘,心驚膽顫,甚至覺得孟翔不會殺他的念頭都有一些動搖了,不過他心理素質還是不錯的,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再一次對自己的情況推演了一遍,他的結論沒有變,孟翔真的不會殺他,頂多讓他吃一點苦頭而已。
儘管心中有了結論。但是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要說服自己對孟翔那些似驚險無比的舉動保持鎮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爲人體不會思考它只會有本能反應,感覺到危險,它就會做出反應,而它又根本分辨不出那些搞出來那小動作的真假,所以在過去的時間中,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處境並不好,儘管很多時候完全是自己嚇唬自己。
很快,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就發現了一個不好的苗頭,在孟翔一次次的真假難辨的小動作的刺激下。身體的體能開始大規模地下降,而且精力也消耗很多。如果按照當前的情況發展下去,就算孟翔並不是真得要殺死他,也會讓他慢慢地失去反抗的能力,最後只能夠淪落爲任人宰割的底部。這不是他願意到的情況。
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大腦急速轉動,想着能夠幫他擺脫當前窘境的方法。並且必須儘快想出來,如果時間過得久了,他就是想出辦法來也沒有了,畢竟再好的辦法只有執行了纔算是好的辦法。
在進行一番苦苦思索之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決定冒險一搏,可能成功,也可能失敗,但是總比一步步走向滅亡要強,畢竟不管怎麼想他都在爲自己生存進行了嘗試,進行了拼搏。
最後一次在房間中推演了一下方法可操控性,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一咬牙,開始了行動,竟然是完美不顧自己的安危,甚至絲毫不躲避射向他身體的攻擊,彷彿要尋死一般,而且一雙眼睛通紅,不過眼神卻顯得有些呆滯,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
“該死!”孟翔一見到敵人如此做法,臉色頓時難了起來,甚至心中還發出了一聲咒罵,顯然他也沒有對方會採取這種蠻幹的方式。如果是他,他就會採取更加穩妥的方法,就算對手不想他傷害,如果貿貿然行動,不給對手足夠的反應時間,真的沒有反應過來,那倒黴的可就是自己了,甚至說不定小命都會交代了,實在不是良策。
孟翔並沒有時間想了那麼多,以最快的速度讓那些金屬花朵遠離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身體以及他必經之路,即便對他那些金屬花朵的操控能力很強,但是依舊將目標的頭髮削掉一綹子。起來似乎沒有此前他逼迫他的時候驚險,實際上恰恰相反,他逼迫他的時候,一些都在他掌控之內,而後者卻是考驗他反應和掌控能力,如果不是他的能力足夠強,他的頭顱恐怕就只剩下半個了,驚險異常。
着在自己竭力操控之下才逃過了一截的對手,孟翔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死死地盯着他快速遠去的本影,眼睛中閃動着冰冷的寒光,而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似乎能夠感覺到孟翔的憤怒,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探手一抓,孟翔將那些金屬花朵受了起來,雖然沒有悉心煉製,但是都是特殊手法煉成,威力也還算不錯,丟了實在是太過可惜了,不過孟翔的目光卻是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身穿紅色鎧甲的人的身後,漸漸地一絲冷笑浮現在了他的臉上,你以爲這樣就能夠難到我了嗎?哼!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你恐怕還不知道我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