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在銀光從亂石崗中間的大坑飛出來的同時,不但很像一條銀龍衝出深淵,而且還發出了一聲清越悠揚的龍吟,並且傳出去了很遠很遠,至少距離戰場有相當一段距離的孟翔就聽得清清楚楚,就在是在他耳邊響起的一般。
好劍!聽着悠揚的劍鳴聲,孟翔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並不修煉劍法,對劍的關注度也不是很高,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什麼樣的劍纔是真正的好劍,而這一次從大坑之內飛出的長劍無疑屬於好劍。
得益於優越的目力, 孟翔一下子就清楚了那柄長劍的模樣,寒光四射逼人眼目,而且還依稀 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對此並不感到奇怪,因爲他已經知道那柄被白衣人召喚出來的長劍實際上就是那柄刺傷了星光猿的寶劍。
寶劍被白衣人從藏劍之地召喚出來之後,並沒有徑直飛入他的手掌中,而是在他的頭頂不停盤旋,留下了一圈圈的銀光,同時也讓銀光如水波一般向四下不停地擴散,顯得十分的漂亮。
在白衣人操控下的寶劍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散發出奇異的魅力,讓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它吸引,向他過去,而此時孟翔的目光就隨着矯若遊龍的寶劍不停遊動。當然了,孟翔並不是被那飛舞的寶劍吸引住了心神,他是在觀察它,因爲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將要他的主人一戰,而他必然會與它接觸,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隨着觀察的深入,孟翔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寶劍和他之前見到的時候確實大不相同,如果將它剛從星光猿眉心中拔出來的時候作是一個久病纏身的老者,奄奄一息,那麼它現在就是一個身強體健的小夥子,精神奕奕,如果不是它們具有着相同的劍意,就算孟翔恐怕也會懷疑它們究竟是不是一柄寶劍。
寶劍幾乎脫胎換骨的變化讓孟翔變得驚醒,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它將發揮出更強大的破壞力。不過這還不是孟翔警惕的地方,最讓他警惕的是寶劍主人的能力,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柄寶劍雖然不是孟翔從星光猿的眉心中拔出來的,但是這不併妨礙他對它的瞭解,知道由於在過去的很長時間中,它一直都在和星光猿做鬥爭,雖然插入了星光猿的眉心,但是星光猿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尤其是它體內蘊含的星光能量更不是一般能量可以比擬的,所以它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至少它的靈性受到很大的耗損。
然而,此時的寶劍竟然已經完全脫胎換骨了,真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要知道從星光猿將寶劍封鎮在了寒泉的泉眼之內到現在並沒有過去太長的時間,即便星光猿前腳剛離開,白衣人後加就趕了過去,將寶劍從寒泉中起出來,但是可夠他利用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而他卻可以讓它在不長的時間中完成了如此巨大的變化,甚至起來不可能完成的變化,那麼就只有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寶劍的主人實在是太過強大了,而這對孟翔可是一個好消息。
孟翔雖然自己準備的那份大禮很仔細,能夠給對方一個巨大的驚喜,但是問題是他是有心將那份大禮送給對方,但是對方和他非親非故,未必就會接受,所以最後說不得他需要直接將大禮塞到對方的手中,而對方的實力要是太強了,難度可就會不可避免地增加了啊。
孟翔微微地眯着眼睛,着那柄不斷飛舞的寶劍,顯得很認真,他需要通過它將它主人的實力有一個相對比較精準的瞭解,以免待會送禮的時候出現差錯,這可不是他原因到的情況,因爲他送出的大禮落空了,可就要直接面對劍鋒了,而就算他現在對對方的瞭解還比較有限,但是一旦真刀真槍地對幹一場,就算他從來腕子菲薄,但是他也不得承認,他幾乎沒有任何勝算,而且性命還會受到極大的威脅。
隨着觀察的深入,孟翔又發現了一點讓他心情沉重的地方。白衣人讓寶劍不斷在他的頭上飛舞,似乎並不是爲了展現寶劍的鋒芒,而在加深彼此間的聯繫,因爲他可以感覺到寶劍的飛行變得越來越靈動。
腦筋稍微轉動了一下,孟翔就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那個白衣人雖然十分的厲害,在不長的時間中就對寶劍進行了相當程度的修復,但是他的能力畢竟不是無限的,所以有時間只是有時間將它修復了,但是卻還是無法將他們之間聯繫恢復到最佳狀態。
毫無疑問,白衣人和寶劍的聯繫變得越緊密,那麼他對它發揮出來的威力就越強大,而關於這一點就算孟翔使用的兵器是刀也不會出現判斷錯誤,不過糟糕的是就算他知道,時間越拖對他就可能越加不利,但是他卻無可奈何。
感覺着從寶劍上散發出來的越來越危險的氣息,孟翔的眼底不斷地掠過各種光芒,顯然他真正進行了緊張的思考,想找辦法來化解當前的困局,而幸好孟翔從來都是一個相當有決斷的人,很快就有了他的決定,伺機出手,不能夠再拖延下去了,否則他真的沒有把握將大禮送出去了。
有了決定,孟翔立刻就開始行動了起來,讓心神和長刀斬進行聯繫。雖然由於他對刀法的造詣極高,就算不使用兵器也同樣可以讓刀意發揮出極爲強悍的威力,但是他這一次的對手太強了,他必須藉助長刀斬的神奇之處,將他的劍意的破壞力增幅最強的程度。
與此同時,他開始調動體內的開天刀意,並且對它們進行協調和壓縮,以求能夠發揮出最強悍的水平,最要能夠一擊就讓對方的寶劍受損,至少要將它的靈心受創,這將會讓他和他在接下來的交手中減輕一些壓力。
然而,不知道孟翔的運氣不好,還是那個白衣人對危險有着極爲敏銳的直覺,就在孟翔發動攻擊的前一瞬間,白衣人自己竟然先有了動作,嘴巴一張,一道白濛濛的光芒沖天而起,就像一柄直刺蒼穹的槍,不過它並沒有一直向高空飛起,而是直接撞在了他頭頂上盤旋着的寶劍之上。
剎那間,告訴飛舞的寶劍直接停住了空中,一動不動,而投射在了劍身之上的白芒卻直接消失在了劍體之內,而與此同時寶劍的內部隱隱地透出了一種奇異的波動,並且以極快速度擴散開來,一下子就到了孟翔的面前,讓他感覺到全身一涼,就像有人對它潑了一瓢涼水。
不好!孟翔下意識感覺到情況不妙,催動了體內的開天刀意,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對白衣人發動攻擊,而是對體內進行清剿,因爲他發現那道讓通體一涼的寒意並不簡單。雖然在感覺上和普通的寒氣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但是他敏銳無比的五感卻告訴他,那裡面蘊含着極爲危險的劍意。
孟翔立刻就意識到進入了體內的劍意絕對不簡單,因爲那個白衣人給他的感覺太過不一樣了,所以必須立刻進行清理,就無法按照原計劃發動攻擊也在所不惜,他十分清楚再堅固的堡壘都是很容易從內部被破壞掉的,他不能夠侵入他體內的劍意,一旦在關鍵時刻造反了,他可是想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事實證明孟翔的判斷是極爲正確的,侵入他內的劍意雖然表面上一副無害的模樣,數量也不多,好像根本無法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孟翔對自己的身體的控制力極爲強悍,所以它的人和僞裝就無法逃過的他的眼睛,他立刻就發現了它的不凡和可怕。
散之無形,隱匿無蹤,那些藏在寒意中的劍意十分的狡猾,一進入他的身體就立刻散開,化作了無數細絲,而且還進行了僞裝,讓人只會以爲它們是寒意而已,根本就不會發現它們正在他的身體中潛伏下來,稍不留神就會讓它們溜掉了。
孟翔立刻就對它們進行了圍剿,但是它們卻是十分的難纏,原來它們已經分散到極爲微小的程度了,現在卻還可以繼續分散,讓每一份有分散十份百份……以至於神念都無法鎖定的底部。
如果換作一般人,面對這種突然的變化絕對是要是吃大虧了,甚至整個圍剿也要功虧一簣,那情形就像下打魚,原本是應該是將魚都住的,但是結果中的魚卻一下子分散成了無數小魚,眼就像一扇扇大開的城門,根本就無法對它們進行阻擋,而且更爲要命的是,它們的速度又是如此之快,根本來不及換一面眼梗密的新,結果只能夠眼睜睜地溜掉了。
而這又不是真正在打魚,魚兒跑了也最多沒有收穫,白忙一場而已,除了人受累了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利影響,但是那些劍意則不同,每一絲每一縷都是一個禍害,甚至可以直接威脅到他的生命,讓它們跳掉了將是一件極爲可怕的事情。
不過幸好孟翔並不是一般人,雖然他的修爲和實力也許不如白衣人,但是他對刀法的造詣卻絕對不比對方差上分毫,而且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他對身體的絕對把控,所以那些劍意雖然十分的難纏,而且是出其不意地侵入了他的身體,但是卻在他的地盤中,他佔據了地利優勢。
孟翔立刻調動開天刀意,對侵入身體的劍意進行無情的絞殺,雖然劍意在遭到絞殺的時候又出現了新的變化,甚至給孟翔帶來不小的麻煩,但是最終依舊依仗着開天刀意的恐怖威力和地利優勢,將侵入他體內的劍意悉數絞殺了,而且還吸收了教訓,做出了針對性的防禦。
不過還沒有等孟翔將心放下來,他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發現無論是那個新出現的白衣人,還是那個白衣年輕人都着他,眼神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設置了陣法了嗎?他們怎麼可以到我呢?孟翔有些發懵,不過他很快就搞清楚了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阻隔在雙方之間的霧氣以及他設置的陣法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