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你說什麼?”
那隻恍如實質的藍色大手停止了下落,不過並沒有散去,懸在於子奇頭頂不到五丈處,似乎隨時都可以落下去,將他拍成一張肉餅。
“我想請總導師放過於子奇。”
“爲什麼?難道你沒有聽見他對的侮辱嗎?”
“聽了。不過這是因爲聽到了,我纔想讓總導師放了他。”
“哦?爲什麼?”
“因爲在我來,屈辱只有通過自己的手才能夠徹底清除掉。”
“聽你的話中意思,你難道還要和於子奇交手?”
“是的。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和於子奇交手。”
“爲什麼?”不等孟翔回答,總導師就搖了搖頭,“算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不會給我的答案的。”
總導師轉頭向於子奇,冷笑了一聲:“要不是孟翔替你求情,我立刻就會拍死。”
那隻藍色的巨手從天而降,拇指和食指輕輕一夾,就將於子奇捏住了,而他卻絲毫無法反抗,緊接着,大手一甩,於子奇就被扔到了擂臺上,然後,總導師一步就跨回自己的座位前,坐下了。
孟翔從座位上站起了,採取和總導師同樣的方法,凌空虛渡,幾步就來到了擂臺前,突破光罩進入了擂臺。擂臺上的光罩有一個特點,從外面進入很容易,從裡面出來就很困難了。
孟翔遠遠地着神色有些萎頓的於子奇,淡淡地說道:“於子奇,我希望你待會和我交手的時候,全力以赴,我想來一場公平的比鬥。”
“公平?”於子奇發出了冷笑,“姓孟的,不要因爲你救了我,你就可以奚落我。你認爲我們之間的比鬥可能公平嗎?”
“於子奇,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既沒有捆住你的手腳,又沒有限制你使用各種手段,怎麼能說我們之間的比鬥不公平呢?噢,我知道了,你說的是你的傷吧?這個我確實是我疏忽了。你可以服藥療傷,你什麼時候覺得傷勢痊癒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我絕對不佔你的便宜。”
“姓孟的,你休要做出一副假仁假義的模樣你說你要和我公平比鬥,但是你讓總導師封住了我的修爲這又算什麼?”
“什麼?你的修爲被封了?”孟翔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毫無作僞之態,顯然他也不知道情況。
“姓孟的,別惺惺作態了你不覺得噁心,我都覺得噁心。”
孟翔沒有再和於子奇說話,而是將身體轉向了總導師所在的方向,抱拳拱手,說道:“總導師,我……”
“孟翔,你別說了。你不就想讓我解封於子奇的修爲嗎?我答應你。”
說着,總導師屈指一彈,一點的藍光就徑直跨越了兩人之間遙遠的距離,直接射入了於子奇的身體,頓時他的全身藍光閃爍。
等藍光完全淡去,總導師再次說話了:“於子奇,我原本鑑於你和孟翔之間的修爲差距太大,將你的修爲封在了元神一階。現在我已經幫你解開了,而且我還將你身上的傷全部治癒了,並幫助你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你這下不會說不公平了吧?”
於子奇沒有立刻說話,反而眯起了眼睛,顯然他是在檢查自己的身體,過了半晌,他才睜開了眼睛,有些生硬地說道:“多謝總導師我確實完全恢復了。”
“於子奇,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總導師略微頓了一下,說道,“要不爲了公平起見,你再找一個人再幫你查一查?免得你心裡不踏實。”
於子奇環視了一下四周,緩緩地搖搖了頭:“謝謝總導師,不用了。”
“於子奇,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真的不用了。我相信總導師的人品。”
“好。於子奇,你既然說到了我的人品,我就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否則就是山主大人護着你,我也能夠殺了你,你信不信?”
總導師的語氣中蘊含着森然的殺機。大家都相信,如果於子奇再敢說這場比鬥不公平的話,她真的會殺死他,絕對不是簡單的恫嚇。
“多謝總導師的提醒。我會謹記在心的。”於子奇心中感到了一絲顫慄,彷彿他心底的秘密已經被總導師一覽無餘了。
“孟翔,於子奇,你的比鬥立刻開始吧。大家都在等着呢。”
“是”孟翔和於子奇一起向總導師鞠了一躬,然後向擂臺的兩邊退去,直到距離大約一千丈以上才各自站立。
“孟翔,雖然你幫了我不少的忙,但是待會動手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希望你自己能夠有所準備。”
“那是再好不過了。你如果不使出你的全力纔是對我的侮辱呢。”
“得罪了”說話間,於子奇的掌心冒出了一柄雪亮的長劍,寒光四射,冷氣逼人,即便隔着一層護罩,很多觀衆依然能夠感覺到一股森然的寒氣,如冰針刺骨,遍體生寒。
緊接着,人們進一步瞭解了那柄長劍的陰寒,劍剛剛出現,不到十息的時間,於子奇的周圍就飄起了大雪,而且越來越多,眨眼的功夫就將他身體遮住,隱隱綽綽,連他的身形都不清了。
“劍名飛雪接招”於子奇報出了長劍的名字後,揮劍就向孟翔劈了過去。
剎那間,圍繞着於子奇身體的漫天大雪隨着劍勢一起向孟翔奔涌而去,並在一瞬間組成了一柄超度超過兩百丈的雪花大劍,從天而降,向孟翔當頭劈下。
劍勢極快,在空中留下了一連串的虛影,就在絕大數的人還在被虛影迷惑時,雪花大劍已然劈到了孟翔的頭頂,巨大的潛勁就像一座大山,死死地壓住了孟翔肩膀,讓他無法移動分毫。
不過孟翔本人也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掄拳就像雪花大劍擊了過去,雖然他的拳頭比劍身小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他透出了的氣勢卻足以彌補這一切,氣勁狂卷,直衝霄漢,似乎想將天空捅出一個窟窿來。
當地一聲大響,讓很多觀衆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孟翔的拳頭居然架住了長達兩百丈的雪花大劍,頓時一股攻擊波向四周擴散開來,隆隆作響,如海潮奔涌,撞在護罩上更是發出雷鳴的轟響,震得人雙耳嗡嗡作響。
就在人們感嘆於二人攻擊力道之大的時候,另一件讓觀衆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嘎巴嘎巴……以被孟翔拳頭擊中的部位爲中心,雪花大劍上出現了無數道裂紋,瞬間就爬滿了整個劍身,最後隨着一聲裂響,整柄長劍就化作了無數細碎的碎冰屑,將以孟翔爲中心的偌大一片區域都籠罩在了裡面。
一拳之威居然如此強大?就在觀衆們驚歎於孟翔的拳頭之硬的時候,於子奇再次有了動作,手中的飛雪劍急速揮舞,根本不見它的軌跡,瞬間就揮出了萬劍以上。
人們只到無數的細如髮絲的劍芒,相互交錯,形成了一張大,眼細密均勻,沒有一個破洞,最大的眼也只有不到拳頭大,緊接着那張方圓千丈的大,無聲撒下,目標正是處在碎冰屑中,視物不清的孟翔。
着那張已經囊括了冰屑覆蓋範圍的大,絕大多數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開始爲了孟翔擔起心來:大是如此之大,而孟翔的視野又是如此不清,他真的可以逃過劍的攻擊嗎?
此時已經劍已經侵入了碎冰屑中,觀衆都可以見,劍過處,碎冰屑彌散的範圍出現了無數細小的格,能夠將冰屑這種近乎無形的東西都可以輕鬆切開,由此可見劍的鋒利程度。
不過讓人們揪心的是,劍已經撒下去有一段時間了,按理說早應該落到地面了,但是碎冰屑中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孟翔已經被劍殺死了?這是觀衆們的疑惑,不過於子奇本人則臉色凝重起來,從劍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它根本就沒有觸及到目標,也就是說,劍並沒有和孟翔相碰觸。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難道孟翔鑽進了地下不成?於子奇立刻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因爲擂臺的表面是經過特殊道術加持的,堅硬無比,元神期的修行者無論怎麼做都是無法在它上面留下痕跡的。
自然,這也就導致了一個缺點,那就是任何和土遁之術類似、需要鑽地的遁法全部無法在擂臺上使用。
於子奇飛快掃視了一下擂臺的其他區域,空空如也,孟翔並沒有用他不知道手段離開了那片碎冰屑覆蓋的地區。
可是他的劍明明已經覆蓋了整片碎冰屑瀰漫的區域,也是就說孟翔必然難逃劍的攻擊,可是劍爲什麼卻沒有碰觸到了他呢?
見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於子奇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未等碎冰屑完全散去,他就像它揮了幾掌,頓時勁風呼嘯,轉瞬間就將碎冰屑全部吹散了。
其實未等碎冰屑完全散去,於子奇就到了孟翔,他就站在原來碎冰屑籠罩的區域的中心,也就是說他一直身在碎冰屑中,換一句話說,他根本就在劍的攻擊範圍內。
該死他是如何躲過劍攻擊的?難道劍上有窟窿?於子奇和絕大多數人一樣,本能地想到了一個最可能的情況,急忙向劍去。
但是這就有一個問題了,雖然劍是由劍芒組成,但是劍芒又是極不穩定的,在很短的時間內就會消散掉,根本無法出劍是不是有過破洞。
不過這難不倒於子奇,他現在已經是元神期的高手了,對能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劍芒也與普通的劍芒不同,可以在空氣中保存一段時間,不會立刻消散掉,所以他檢查劍之舉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飛速了檢查了一下劍,根本沒有任何破損之處,不過他卻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了一個讓他震驚的事實,孟翔居然是站在劍上面的,也就是說劍確實是透過了他的身體的,而它卻是像一個不真實的影子,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孟翔是如何做到的呢?於子奇百思不得其解,最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難道他是從劍的眼中鑽過去的?
他立刻自己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要說孟翔還沒有到達元神期,就是他達到了元神期九階巔峰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孟翔出了於子奇的疑惑,他的眼底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他知道已經地成功地擾亂了他的心神。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這八年的沉寂確實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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