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形!孟翔的目光一凝,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體中爆發了出來,下衝的速度不但沒有減慢,而且加快了。
緊接着,那座由重重刀影化作了的刀山瞬間收斂,化作了一道長達丈半的刀芒,速度陡然增加,化作了一道淡淡的白影,向下狠狠地斬了下去。
刀芒從那個半透明的血色狼頭的正中間一閃而過,緊接着突破了護在了血色大狼身體上的血紅色獸氣,雖然體型減少幾乎一半,但是速度依然不見絲毫的減慢,正正地斬在了血色大狼的眉心之間。
一瞬間,時間停止了,孟翔保持揮刀下劈的姿勢,血色大狼保持向上猛衝的姿態,一動不動,過了足足有兩息的時間,一切才被打破。
孟翔藉着刀芒劈中血色大狼的反彈之力,向後射飛出來大約兩丈遠,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而血色大狼則以極爲笨拙的姿勢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了一片煙塵,幾次掙扎着想站起來,都沒有成功,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從它的鼻子、嘴巴以及耳朵中流出了暗紫色的血液,死了。
孟翔斬殺了血紅大狼之時,跟着它後面的那些血鬃狼正好趕到。他邁步迎了過去,步態從容,似乎不是去面對數十頭窮兇極惡的惡狼,而是吃完去散步。
那些趕到的血鬃狼見孟翔殺死了它們的頭領都極爲的憤怒,嚎叫着向他衝了過來,大有將他撕成碎片的架勢。
孟翔的步態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不緊不慢地向前走了,不過每一個接近他身體一丈之內的血鬃狼都會突然暴斃,口鼻之中鮮血外涌,無一例外。
不過只要有人眼力足夠高明的話,就會清楚那些血鬃狼暴死的原因,它們都是死於孟翔的手中。
每一隻血鬃狼只要一接近孟翔一丈的距離,他腰間的長刀就會飛射而出,刀芒激射,斬在它的眉心之間。不過他殺狼的時候的過程中有一個古怪的舉動,每斬出一刀,他都會將長刀插回刀鞘,但是無論向他撲來的血鬃狼再多,都不會耽誤他將它們全部殺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孟翔就將差不多五十隻血鬃狼全部殺死了,那些被他殺怕了要逃跑的血鬃狼也沒有一隻逃過了他的斬殺。
孟翔向山谷外面了一眼,發現嚴實還在和那些打埋伏的血鬃狼廝殺,不過他已經殺掉了大半,已經不會出危險了,於是就說了一聲:“石頭,你剩下的交給你了。”就向山崖下面的黑乎乎的巖洞走去。
進入了巖洞之後,眼前突然一暗,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大部分的視力,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就有數只狼向他發動了偷襲,不過都被他隨手斬殺了。
時間不算太長,孟翔就搜索完了那些巖洞,剩下的血鬃狼也被他斬殺的一乾二淨,所有的死狼都被他扔出了洞口,足足有二十多隻,加上他之前殺敵和嚴實斬殺的,這個佔據千狼谷的狼羣的數量達到了百隻,也算是一個比較大的狼羣了。
在孟翔從最後一個巖洞走出來的的時候,嚴實也斬殺了最後一隻血鬃狼,提着血淋淋的長刀向他走來。
遠遠地,孟翔擺手制止住了他:“石頭,你出去通知一下長福和長壽,讓他們發出訊號找人,將這些血鬃狼搬出山谷。不過你記住不要和他們說具體有多少隻狼。”
嚴實雖然對孟翔最後一句話有些疑惑,不過他並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在一頭血鬃狼的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跡,還刀入鞘,大踏步向山谷外面走去了。
孟翔向四下一,從口中掏出了一個暗紅色等邊八角形的盒子,正是戰神臺,將它空中一拋,紅光一閃,體型瞬間擴大了三四丈見方,而且在它的上面還出現了一個紅眼紅髮的美女,正是戰神臺的器靈——紅雪。
紅雪向四下了,發現滿地的狼屍,眼睛一亮,笑着問道:“主人,這些狼你都準備給我的嗎?”
“一部分。你只能夠拿走一部分。”孟翔知道他必須將話說清楚。現在紅雪正在積極恢復戰神臺的一些功能,急需各種血液和動物的屍體。如果他不說清楚的話,她會將所有的狼屍全部收走,而一旦被她收走,就再也沒有要回來的可能了。
“主人,你真小氣!”紅雪翻了翻大眼睛“我還以爲這些都是給我的呢。”
孟翔畢竟是紅雪中的主人,雖然她想捲走所有的狼屍,不過她還是不能夠違揹他的意思。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紅雪收走了五十七頭狼屍,其中就包括那頭達到了兇獸標準的狼王。
如果留下了那頭兇獸狼王,就憑它一個,他就可以拿到楓樹鎮狩獵大賽的第一名,畢竟兇獸和一般的野獸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了。不過考慮到不能夠太過張揚,他還是忍痛將它交給了紅雪。
其中他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發現了狼羣之中還有一隻比他剛到樹界殺死的那隻頭狼還要大的頭狼,就憑它他已經可以在狩獵大賽中取得一個不錯的名次了,沒有必要太出風頭。他現在最要緊的是增加實力,而不是招惹麻煩浪費時間。
在天色快要黑的時候,孟翔等的人終於來了,是張鐵牛他們。見到了堆積如山的狼屍,他們着實吃了一驚,一開始他們還以爲長福長壽在撒謊呢。
現在一切就在眼前,他們也沒有話說了,特別是張鐵牛想到自己將這麼厲害的隊友排除在外,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孟翔和嚴實卻並不在意。
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由於距離楓樹鎮已經比較遠了,再加上張鐵牛等人自覺着收穫已經不錯,決定衆人帶着獵物往回走,如果路上遇到了好的獵物就動手,如果遇不到就直接回去。
也許張鐵牛他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壞了,在回去的路上,除了見到一個不到十頭的長毛牛牛羣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麼收穫了。
一行人緊走慢趕,終於在第七天的黃昏趕回了集合點,一直眼巴巴盼着他們的劉掌櫃見他們回來,立刻迎了上去,並且迫不及待地詢問了大概情況,不需要孟翔等人說話,那些給他們的服務的人就將經過說了一遍,聽他得他頻頻點頭。
特別是在了衆人的收穫之後,他更是將他原本就不大的兩隻眼睛笑成了兩條細縫,按照往年的水平,這一次怎麼說煉鋒號也不會墊底了。
掌燈時分,除了極個別的參賽獵手之外,所有人幾乎都回來了。以鎮長爲首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說了一些鼓勵的之後話,就宣佈今天晚上清點獵物統計成績,明天正午宣佈大賽結果。
在野外生活了七天,雖然食物都有別人幫忙準備,但是孟翔和嚴實還是都有一些饞了,所以在劉掌櫃親自請他們去赴宴的時候,他們也就沒有推遲,大吃了一頓,快到了午夜纔回來休息。
第二天沒有到中午,鎮/府之前就已經人山人海了,衆人都笑逐顏開,即便是平時不熟的人也能夠說笑幾句,不過衆人談得最多的還是猜測誰能夠取得這一屆狩獵大賽的前三名。
經過一番漫長的等待之後,鎮長和一些鎮子中有頭有臉的從鎮長家中走了出來,緩步走上了早已搭好的彩臺。鎮長在對這一屆狩獵大賽做出了一番的點評之後,開始宣讀狩獵大賽前十名。
由於狩獵大賽是個人賽,雖然各大勢力都組成了狩獵隊,其實是沒有團體成績的,不過這也不妨礙它們之間的比試,因爲哪些人屬於哪一個勢力大家都很清楚,最後將他們的成績,特別是獲得大賽前十名成員的成績覈算一下,也就很容易分出高下了。
上一屆,煉鋒號只有一個人獲得了大賽的前十名,就是隊長張鐵牛,不過成績並不算太好,是大賽的第九名。
這一次代表煉鋒號來聽成績的劉掌櫃顯得格外緊張,雖然他認爲孟翔、嚴實和張鐵牛的成績都不錯,但是他並不知道其他參賽獵人的表現,心中難免很忐忑。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臉色慢慢地變了。
鎮長是從第十名開始宣佈的,然後是第九名,倒着向前,最後是第一名。現在他已經唸到第六名了,六到十名居然沒有一個人是屬於煉鋒號的。
“第五名張鐵超……第四名王德貴……”
當劉掌櫃聽見第五名第四名依然不是煉鋒號的人的時候,大冷的天,他腦門上的汗還是一下子流了下來。
煉鋒號的狩獵隊可是他出面組織的,往年雖然成績也不算太好,但是總算還有人能夠在前十名中出現,算是掛住了最後一絲面子。如果這一次前十名中沒有一個是煉鋒號的人,就算老少掌櫃的不責罰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他可是十分清楚在這個以實力爲尊的世界中,有錢卻沒有足夠的力量自衛意味着什麼。
就像失望會在最接近成功的時候毫無徵兆地出現一樣,希望有時候也會在最絕望的時候出現,而鎮長接下來宣讀的大賽前三名的名字就將他從失望的深淵中拉了出來:“……第三名嚴實,第二名孟翔,而大賽的冠軍則屬於婁德水。”
“什麼?第……第二名,第三名都是我們煉鋒號的人?我……我沒有做夢吧?”劉掌櫃被突然的驚喜打懵了。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什麼,着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孟翔一眼,眼底突然閃過了一絲熾熱的光亮,幾乎是下意識地喊道:“鎮長大人,我抗議!婁德水不配做大賽第一名,因爲他作弊。”
劉掌櫃的話就像在平靜的水面砸進入了一塊巨石,立刻在整個人羣中引起了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