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將自己的氣息和通天神樹融爲一體,從所有修行者的眼皮子底下離開兌換點,一邊把玩着一塊水晶模樣的石頭,就是他黑了米空的私貨,一邊向通天台趕了過去。對於這座關係到他的命運的高臺,他雖然遠距離過了,但是他還想靠近了一,甚至於親手觸摸一下。
大約三個小時後,孟翔終於來到了通天台不遠處,這時他才深刻體會到遠距離眺望和近距離觀察之間的差距,在遠處時,他只覺它雄偉奇駿,有一股滄桑的感覺,但是靠近了之後,他才發現這座可以將人直接送到靈界的神奇建築的神異之處已經遠遠地超出了一般人對建築的概念。
當然了,說的並不是它的高度,它的佔地,而是它的構成,首先是它的材料,孟翔了半天,也沒有出它究竟是什麼材料,不僅如此,他甚至無法確定建築通天台的材料的狀態,着它他根本無法用固液氣三種常規形態卻定義它。
其次是它建造方式,它居然不是一體的,而是一階一層,而且層與層之間居然毫無接觸,甚至他隱隱可以感覺到每一階與每一階之間都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具體有什麼不同,就不是他可以揣測的,需要他親身體會了才知道。
第三點,也是最能夠區別它與其他的建築的地方,它不但可以將人送到靈界去,而且它還可以溝通靈界,將靈界中的元氣傳遞下來,只要仔細就會發現從臺子的上部有一股股近乎透明的物質流淌下來,透出一股奇異的氣息。
着那些奇異的物質,孟翔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渴望,而這種渴望是來自於他的靈魂,雖然不是特別的強烈,但是極爲難以抗拒,不過所幸他的心境修爲很深厚,才最終壓制住了心中的衝動。
在觀察通天台的過程中,孟翔還有一個發現,它的上居然不是空的,放眼望去,可以在不同的階層聲到多寡不一的修行者,不過他們的神情都顯得很痛苦,臉色憋得發紫,青筋高高地暴起,身體更是不停地顫動,就像篩糠一般,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會主動走下通天台。
在孟翔觀察那些修行者過程中,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從通天台下來,不過都是滾下來的,最後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甚至會出現頭破血流的情況,但是不僅沒有露出痛苦之色,反而一個個都顯得很愉悅。
對此,孟翔個人並不奇怪,雖然他從通天老祖那裡知道的關於通天台的介紹並不多,但是他還是發現一條可以解釋當前情況的介紹——通天台具有磨礪和提高修行者修爲的作用。
只不過在通天老祖時代,由於他的威望和威嚴,即便修行者知道通天台對修行很有好處,但是卻沒有一個修行者想過利用它,而現在顯然不同了,它的功能被充分使用了。
孟翔繼續向通天台走去,不過在他距離它還有大約一千里遠的時候,一個修行者飛掠過來,攔住了他去路,由於通天台對周圍空間的影響,他已經無法將自己和神樹世界的氣息融爲一體了,讓其他人無法察覺他的存在了。
那個攔截他的修行者很年輕,至少相貌上是如此,只有大約十七八的樣子,他懸停在孟翔的頭頂,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着,冷冷地說道:“你是誰?不想活了?不知道這裡是禁地啊?快滾!廢物!”
孟翔微微眯起了眼睛,只剩下了兩條危險的細縫,眼皮間閃動着冰冷的寒光,緩緩地說道:“禁地?通天台什麼時候成爲禁地了?它不是對通天接所有生靈都開放的嗎?”
“小子,沒有想到你知道的還是挺多的嘛。不錯,過去這裡確實每一個人都可以來,但是現在改了,它就是禁地了。”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年輕修行者着孟翔,露出了傻子的神色,“就憑我們的拳頭大。你有意見嗎?”說着話,他伸出了拳頭,做一個威脅的動作。
孟翔笑了,笑容透出了一絲冰冷,讓那個年輕修行者很不自在,不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孟翔對他的怒目而視毫無反應,臉色的笑容愈加濃郁了:“你說你們是因爲拳頭大就可以無視老祖的定下的規矩,將通天台據爲己有,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憑藉拳頭將你們定下的狗屁規矩給過來呢?”
“哈哈……”那個年輕修行者發出了響徹雲霄的大笑,頓時將很多修行者都驚動了。這其中主要包括四部分,一是在警戒線外晃悠的修行者,另一部分則是從通天台上跌落的修行者,再一部分則是正在通天台上修煉的修行者,最後一部分則是和大笑的年輕修行者同樣的身份,把守在通天台的周圍防止其他修行者靠近。
笑了半晌,年輕修行者才停止了大笑,到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眉宇間不禁露出一絲得色,拿眼睛斜着孟翔,用飽含輕蔑地語調說道:“小子,醒一醒吧。不要做白日夢了。不要說我用一根小指頭就可以將你碾碎,就算你能夠和我一戰,就憑你一個又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孟翔似乎沒有聽明白年輕修行者話語中的嘲諷,着對方的臉,淡淡地說道:“你是害怕了嗎?如果是的話,當衆大聲承認,我就放過你。”
“害怕?嘿嘿,那我就讓你知知道我的厲害。”年輕修行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怒容,緩緩地舉起了拳頭,而他一舉拳頭,天地風雲都在隨着他的拳頭的移動而移動。
這時一些被吸引過來的熱鬧的修行者,到那個年輕修行者舉起了拳頭,向孟翔的眼神中都不禁流露出來的憐憫之色,且不說他的對手的修爲已經達到了道花後期,就是說他的體魄吧,因爲常常在通天台上修煉,整個身體早已經是千錘百煉了,根本不是普通修行者可以比擬。
如果孟翔和他比試的是別的項目,即便比對方低了一個小境界,但是他要有一些好法寶和一些厲害的攻擊手段也未必就完全沒有勝利的把握,但是和他比拳頭,他卻是必敗無疑,根本沒有一絲勝利的可能性。
雖然幾乎沒有人認爲孟翔會勝利,不過那些圍觀的修行者的興趣不減,在這種日復一日的修煉中,一樂子解悶總是好的,更何況孟翔挑戰的還是神樹世界中的一霸,不論勝利與否都已經讓他們的心情舒暢了。
面對着咄咄逼人的年輕修行者的拳勢,孟翔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笑容,也不出是害怕的慘笑,還是不屑的冷笑,不過圍觀的修行者卻幾乎一致認爲它是前者,因爲面對着對手向他轟過來的一拳,他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年輕修行者的拳頭的速度很快,剎那間就到了孟翔的面前,而在他的拳頭下蕩起了一層水波紋的氣勁,連帶着孟翔也受到了它的影響,變得走形了。
對手的拳頭距離孟翔的胸膛越來越近了,很快就突破到了五尺以內,而直到這個時候被圍觀的修行者認爲一招都接不下的孟翔纔有了動作,他舉起了拳頭,迎着對手的拳頭撞了過去。
不過孟翔的拳勢在其他的修行者特別是那個年輕人的修行者眼中來根本就是一無是處,不但沒有一丁點的氣勢,而且速度還慢的要命,簡直比一個還沒有完成煉體期的修行門外漢還不如。
年輕修行者似乎感到被侮辱了,牙齒一咬,眼中迸發出了一股凌厲的殺機,原本就已經勁力十足的拳頭頓時再增加了三成力道,似乎要一拳就將孟翔擊成齏粉。
面對更加兇悍的拳頭,孟翔依舊慢騰騰地出拳,而這個時候有一些眼力比較高明的修行者已經發現異常之處,且不說孟翔的拳術如何,就憑他能夠在對手強大的拳勢面前寸步不退就很不簡單了,要知道年輕修行者的拳頭上可是蘊含極爲恐怖的力量的,不要說是五尺遠,就是相隔五丈,五十丈遠甚至五百丈乃至更遠的距離也可以輕鬆震碎一座大山。
發現了孟翔的異常之後,那些醒悟過來的修行者開始關注起了他的拳勢來,而這一也真的讓他們出了問題,雖然他的拳勢顯得極爲簡單,甚至近乎笨拙,但是它給了他們極爲奇異的感覺,似乎它纔是拳術的最本來的面貌,相反他對手的拳勢則顯得華而不實。
不過孟翔並沒有給圍觀的修行者更多研究他的時間,幾乎就在他們發現他的特異之處的同時,他的拳頭和他的對手似可以擊碎一切的拳頭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噗”地一聲輕響。
然而,讓做出了防禦之勢以免被二人的衝擊**及的修行者們吃驚的是,兩隻拳頭相撞後居然沒有迸發出一絲衝擊波,這怎麼可能?且不說孟翔,就是光以年輕修行着拳頭上蘊含的力量推算也絕對會搞出很大的動靜啊。
孟翔緩緩地收回了拳頭,垂在身邊,那情形就是他隨便向空處揮了一拳,而不是和一個比他高了一個小境界,身體強橫無比的修行者進行了一次兇悍對攻。這時傻子也都出來孟翔不簡單了,不禁都暗暗爲自己的眼力低劣而羞愧,同時也使得很多修行者將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試圖發掘他隱藏的秘密。
相較之下,向囂張跋扈的年輕修行者的圍觀者反而少了,不過就是人再少,他們也發現他出了問題,因爲自從孟翔收回了拳頭後,他就一直呆呆地站立着,不僅依舊保持進攻時的動作,而且更爲詭異的是,他臉上的神情也沒有出現絲毫的變化,彷彿時間在他的身上出現了停滯,那情形真比中了傳說中的定身術還要邪乎。
大部分修行者在沒有從孟翔身上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后,都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那個年輕修行者的身上,畢竟發生他身上的詭異狀況更加吸引人。
很多修行者圍着年輕修行者不停打轉,但是他們依然發現不了他身上爲什麼會出這種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情況,其中有一些性子比較急的修行者就準備用手推他。
就在他們的手指就要觸碰到年輕修行者的身體時,一個聲音響起了:“諸位,我要是你們,我就不會爲自己惹麻煩。”是孟翔在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