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翔的率領下,修行者一方就像潰堤的洪水,任意肆虐,而邪魔一方則根本無力阻擋,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留下一地的無頭死屍,它們的頭顱都成爲了修行者們的囊中之物,顯然的相當悽慘。
其實被砍掉腦袋還不算悽慘,不少邪魔都被剝成了光豬,畢竟邪魔身上的物件也是很有價值的。不過顯然命運對邪魔們的懲罰還沒有達到,一些被砍掉了腦袋的邪魔不僅被撥了衣服,身體也沒有保存,被硬生生地豁開了,拆解得支離破碎,任何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當然了,折騰邪魔屍體的大多是一些落在了後面的修行者,無法親手殺死邪魔,斬獲最有價值的頭顱,但是又不甘心空手而歸,於是就只能夠退而求其次了,不過邪魔的身體能夠用的還是不少的,只不過一般修行者害怕魔氣侵染而不敢動或者不願意動而已。
兵敗如山倒,這句話用在邪魔們身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在修行者一方近乎瘋狂的攻擊下,頹勢立顯,時間不長,有些遭到修行者一方攻擊比較厲害的地方就出現了潰敗的跡象。
當然了,邪魔們也不都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在修行者攻擊的過程中也會遇到一下硬骨頭,死戰不退,就像立於溪流中的石塊,雖然無法阻擋溪水的流淌,但是卻顯得十分礙眼。
這時孟翔的價值就凸現無疑了,只要他向那些頑抗分子靠近。那些在修行者一方反覆衝擊下巋然不動的硬骨頭就會瞬間分崩離析,很多時候根本就不要孟翔親自動手。
邪魔們講究以實力爲尊,那些死硬分子之所以會在和修行者的攻擊下硬撐下去,完全是因爲它們覺得自己可以殺傷他們,但是孟翔就不同了,他可以將它們心中無敵的存在——魔皇輕鬆殺死,而且一次就殺死好多個,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它們可以力敵的程度,再抵抗下去只會送掉性命,對於特別注重實效的邪魔而言,這種毫無價值的抵抗它們是不會做到的。
在一塊塊硬骨頭被孟翔輕鬆地敲掉後,修行者們的攻擊立刻變得順暢很多,而且全部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一股滔滔洪流,勢不可擋,就是再遇到邪魔們中的死硬分子,即便孟翔不再出手,也會在極短的時間中將之清除掉。
時刻關注着戰局的孟翔直到此時纔算是徹底放了心,所謂大勢已成,再也不是個別邪魔可以扭轉乾坤的了,即便是魔皇級別的邪魔出手也同樣只能是以卵擊石而已,說不定還會將自己的性命留下。
不需要爲修行者們清除障礙了,孟翔開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獵殺邪魔中的高手。當然了,以他此時的實力,選擇的標準還是相當高的,低於魔王級別的邪魔他是都不的。
其實孟翔之所以要這麼做,除了爲了多搞一些高等級的邪魔頭顱兌換一些寶物幫助他更快提高修爲之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需要魔氣將大無相魔功的等級再提升一些,雖然他現在已經達到了第六重的水平,已經算是比較高了,甚至在進入靈界之前已經夠用了,但是他還是感到有着不小的提升空間,不將它提升到極限實在是太可惜了,因爲大無相魔功是頂級功法,每提升一點都會讓他的實力有着不小的提高。
當然了,他這麼做也起到了另外一個好處,那就是修行者們的感激、尊敬和崇拜,畢竟相較於低階邪魔而言,能夠給他們造成重大傷亡的還是魔王和魔皇級別的邪魔,往往只是一擊,就可以讓整片空間內的修行者死傷殆盡。
隨着時間的推移,修行者們漸漸地感到了疲乏。邪魔們雖然敗了,而且是大敗,但是它們的實力還是相當強悍的,而且生性兇悍,發現沒有活路時就會拼死反抗,甚至還會拉着對手同歸於盡,所以修行者們想殺死它們也不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漸漸地,修行者們的疲勞程度都已經積累到了很高的程度了,應該休息了,但是在大勝的刺激下,他們很多都沒有感覺到身體上的疲乏,或者知道了也不願意停下來,畢竟在現在這種狀況下,割下邪魔頭顱的難度要遠遠地低於單獨狩獵的時候,至少沒有被突然冒出來的邪魔包圍,被全部吃掉的危險,起來是如此。
孟翔的目光十分的犀利,很快就發現了修行者們的情況,不禁微微地皺起了眉頭,這在他來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一旦邪魔一方有了援軍接應,而且援軍的實力還很強的話,他們體力不支的弱點就可能暴露出來,萬一被敵人抓住了,甚至可能吃敗仗。
打敗仗?絕對不可以!孟翔立刻搖了搖頭,修行者一方絕對不可以失敗,否則他做的那麼多豈不是都是白費了。爲了讓修行者一方大勝,他冒了巨大的風險,甚至一度威脅到了他的生命。
就比如他和那九個魔皇的對決,不但起來十分的危險,實際過程中甚至更加的危險,雖然最終他戰勝了它們,還將它們都殺死了,但是他所受的傷一點也不比那些魔皇死前的傷勢稍輕,只是他掩飾的比較好而已。
移花接木之術雖然十分的玄妙,可以將絕大多數的攻擊反擊回去,甚至可以施加自己的力量在內,讓它變得更加恐怖,就像他反擊那些魔皇一樣,但是那也不是沒有條件,那就是自身要能夠承受敵人的攻擊,否則根本無法讓敵人的攻擊徹底改變方向,雖然需要承受的時間很短,但是承受的壓力依然是極大的。
爲了給修行者一方鼓舞士氣,孟翔明知九個魔皇發動的攻擊極爲可怕,但是他還是選擇了硬接,並且一步不退,這就讓他承受了難以想象的壓力。當然了,他這麼做之前也是有過預測的,但是九個魔皇的攻擊還是遠遠地超過了他的預計。
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攻擊他的九個魔皇中有超過半數是邪魔中的強力種族,而能夠成爲魔皇中的強力種族,除了個體實力要足夠強大之外,它們一般都會具有特殊的異能。
在大魔神域的時候,孟翔對邪魔的情況有過一些瞭解,但是並不夠充分,特別是晉升到了魔皇的情況,所以當他硬接那九個魔皇全力一擊的時候,他就差一點吃了大虧。
強力種族的邪魔在達到了魔皇級別之後,所具有的異能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能夠造成的破壞無疑也達到了很高的程度,而最讓孟翔感到難以應付的是,那些蘊含在攻擊中的異能彷彿活了一般,這就讓他施展移花接木之術時遭遇了很大的麻煩,因爲他不能夠將它們馴服了,他就無法讓它們反擊它們的主人。
其實這就是孟翔沒有像上一次吸納了十三個魔皇的攻擊那樣,在不到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就反射了回去的根本原因,而這種時間的延遲無疑會讓他遭受巨大的壓力,甚至承受了嚴重的傷害。
所有修行者和邪魔們都不知道的是,孟翔在將九個魔皇的攻擊反射回去的時候,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然達到了崩潰的邊緣,要不是他自身強悍之極的自愈能力和生命泉水的幫助,他恐怕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如果他不是底牌很多的話,孟翔恐怕都無法抓住最佳的時機,在那九個魔皇最虛弱的時候將它們一舉擊殺。而實際情況是,如果當時不是他,而是換作了別人,即便他具有和他同樣的自愈能力,也儲存着很多的生命泉水,但是他依然無法及時擊殺了那些魔皇。
關鍵時刻,孟翔撥動了時間羅盤,加速了他所在的一片狹小區域的時間流速,用於將體內的傷勢治好,至少不會影響他的戰力,不過修復過程中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的長,如果不是這一段時間他認真修習了時間功法——宙,爲他啓動時間羅盤提供了足夠的空間之力,他根本就無法成功。
一想到自己付出的努力和遭受的危險,孟翔立刻覺得自己該做一些什麼了。不過他並沒有對修行者們直接下命令,讓他們停止攻擊,退回去,因爲他很清楚他不能夠這麼做。
不可否認,此前他的種種表現,甚至是壯舉,確實已經讓很多修行者對他產生了敬畏,甚至崇拜的情緒,但是時間太短了,這種情感紐帶的建立並不牢固,特別是當它面臨巨大的利益考驗的時候,就顯得更爲脆弱了。
此時此刻,修行者幾乎每前進一步,就會斬獲成百上千顆的邪魔頭顱,而每一個邪魔頭顱都是一筆不菲的財富,特別是當邪魔的等級還很高的時候,兌換的寶物甚至可以完全改變了一個修行者的命運。
且不論他們現在還不到風險,就是他們到了,但是他們又怎麼會因爲他輕飄飄的一句話而放棄呢?畢竟所有修行者都是明白的,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需要冒風險的。
怎麼辦?孟翔感到了一絲焦灼,不過他很快就將焦灼徹底壓了下去,開始積極思考解決問題的辦法。略微想了想,孟翔決定先做一件事情,就是察了一下邪魔們的情況以及究竟有沒有援軍甚至是埋伏。
爲了掌握精確的情報,孟翔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打開了天眼。當然了,他還是進行了僞裝,道果境界以下的修行者除非被天眼直接到,否則根本就感覺不到它的存在。至於達到了道果境界的修行者也無法清楚它的具體模樣,除非對天眼十分了解的,要不然也無法確定它的身份,算是比較的安全了。
在天眼之下,一切的一切都無法遁形。隨着修爲的提升,天眼的威力越來越強。在使用天眼的時候,孟翔到的一切都顯得十分奇特,各種阻隔視力的東西,包括空間壁壘都變成了透明,甚至當他將目力催動了一定程度,障礙物還會完全消失掉,讓他的目光毫無阻擋。
沒有援軍?目光向邪魔大軍的後方延伸,到的情況讓孟翔的心放下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卻突然泛起了一絲不安,讓他心緒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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