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紫金血魔着從心臟位置冒出來的刀尖,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很簡單,當你認爲別人是傻瓜的時候,其實你自己就已經是一個最傻的傻瓜了。”伴着一個略帶調侃的聲音,孟翔出現在了紫金血魔的身邊,着他,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淡淡的憐憫。
“咳咳……”紫金血魔的嘴巴和鼻孔中都冒出了鮮血,“原來你早已經破解了我的隱身之術。”
“這並不困難,不是嗎?”
“是我太自大了。”
“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隱身之術是無法破解的。”
紫金血魔將頭轉向了孟翔,臉色浮現出了苦澀的笑容,用因爲血液涌進了喉管而顯得有些含糊的聲音問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能夠這麼快從血河的攻擊中擺脫出來的。你是很強大,這一點我承認,但是你絕對沒有可能強大到可以無視血河的程度。”
“原來它的名字叫做血河,但是它爲什們不願意告訴我呢?這個名字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嘛。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畢竟解開了我心中的一個疑問,儘管我並不是很在意。”
“你和血河交談過了?”紫金血魔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露出了苦笑,“這麼說,你一定是和血河達成了某種協議了,它才願意作假糊弄過我?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你自己想一想。我聽說一個人臨死之前的頭腦最清楚,甚至可以回憶起一生的所有經歷,包括那些已經忘卻的記憶。嗯,雖然你不是人類,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想到答案的。”
“我還以爲你出了什麼問題,原來你是在和血河交流。”紫金血魔確實自己想到了答問,而且他可以肯定,孟翔就是在他和那些刀罡糾纏不休時和血河勾搭上的。
孟翔微微一笑,說道:“你的表現告訴我,某一些傳言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紫金血魔盯着孟翔的眼睛,一雙巨大的眼睛已經顯得有些呆滯和渙散了,吃力說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如何說服血河的?要知道先祖對它可是有救命大恩的。”
孟翔着紫金血魔,搖了搖頭,眼神中透出了一絲意義不明的亮光,輕輕地吐出了兩個字:“自由!”手向回一帶,長刀斬的刀尖從他的胸口驀然消失了。
“自由?原來如此!恩情和自由相比確實算不了什麼。”紫金血魔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與此同時,也許是因爲他的堅持已經達到了極限,話一說完,他的身體就從胸口處的傷口開始崩潰,化作了無數的紅色微塵,從他的胸口飛出,就像是一條紅色的薄紗,很漂亮,卻透出了一絲冷酷。
紫金血魔的身體崩潰速度很快,轉眼之間,他的身體就從胸口處斷了開來,不過孟翔通過長刀斬侵入了紫金血魔身體的刀意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強了,上下已經分成了的兩截身體依然在崩潰,化作了紅色的微塵。
很快,紫金血魔的上半身就已經只剩了一個頭顱了,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將臉轉向了孟翔,臉上浮現出了略顯詭異的笑容,幽幽地說道:“你不要認爲你殺了我就萬事大吉了。你距離真正的勝利還遠呢。”最有一句話,他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的。
孟翔的眉梢高高地挑了起來,說道:“你這話說什麼意思?講清楚。”迴應他只是一陣癲狂的大笑,然後紫金血魔的整個頭顱就砰地一聲爆掉了。
就在紫金血魔的腦袋爆掉的一瞬間,孟翔的神色突然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探手一抓,速度極快,擴大了很多倍的手指居然將紫金血魔爆掉的頭顱抓在了掌心之中。
自然了,爆掉的腦袋孟翔是無法復原的,不過它爆炸後剩下的所有東西卻統統沒有逃過他的手掌心,不管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全部沒有錯漏。
孟翔將手掌舉到了眼前,攤開了手掌,只有一小撮紅色的粉末,而且還在持續化作紅色的煙霧,不一會的功夫,那些粉末就全部消失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着已經空空如也的手掌,孟翔的眼睛中透出了一絲疑惑。他聽了紫金血魔臨終遺言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已經想到了什麼方法逃跑了,但是結果卻證明他是多慮了,即便這一次他用在紫金血魔身上的開天刀意並不多,但是由於直接送入了他的身體,還是將它徹底滅殺了,什麼也沒有留下。
我距離勝利還遠着呢?紫金血魔爲什麼要這麼說?我明明已經將他滅殺了啊。危言聳聽,讓我不痛快?應該不會吧?孟翔的心中泛起了絲絲的疑惑,不過就在他準備尋找答案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讓他只好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
“你要我做的我已經都做了?你是不是應該履行你的諾言了?”那是一個低沉而渾厚的聲音,語氣中天生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血河,這應該是你的名字吧?”孟翔轉過了身,向那條有着蛟龍外形的高等生命體的頭顱,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又能夠怎麼樣?快放開我!”高等生命體血河的語氣中透出了一絲不耐煩。
“那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名字?”
“這似乎並不在我們協議的範圍內吧?”血河的語氣由不耐煩變成了憤怒,不過並不明顯,也許是因爲它還沒有脫困的緣故。
“協議中是沒有說,但是我就是問了,那又怎麼樣?”
“姓孟的,你要過河拆橋?”血河終於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了起來。
孟翔伸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說道:“過河拆橋嘛,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姓孟的,你混蛋。”血河猛烈地扭動着身體,頭顱更是高高揚起,怒視着孟翔,從它身體中爆發出來的力量將血紅色的海水惡狠狠的推送出去,在它的身邊造成一個比它上一次攻擊孟翔還有大上一倍的巨大真空。
嘴巴一張,一道粗大無比的紅光從血河的嘴巴中噴射而出,向着孟翔轟了過去,力量之大彷彿可以將天地擊穿。
一道刀鋒般的寒光從孟翔的眼睛中迸發出來。與此同時,孟翔手中的長刀斬也向前刺了出去,正迎着那道從血河口中噴出的紅色光柱的方向。萬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長刀斬就和紅色光柱碰觸到了一起。
修長的刀身上閃過了一層水樣的光澤,長刀斬居然輕鬆地刺入了紅色的光柱,並且留下了一個圓形的空洞,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讓孟翔不受到紅色光柱的傷害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又一波水樣光澤在刀身上閃過,長刀斬的長度驟然增加,逆着紅色的光柱急速前進,瞬間就到了數千裡的長度,直接探入了血河大張着的嘴巴中,讓血河的眼睛中不禁露出了濃烈的恐懼。
“閉嘴。快一點。否則我不但會過河拆橋,而且還會送你去和你的主人做伴。”孟翔盯着血河的兩隻巨眼,眼睛中是毫不掩飾的怒火和殺機。
血河的眼底浮現了一絲掙扎,似乎不甘心受到孟翔的威脅,不過在了一已經插入了他嘴巴的長刀斬後,還是選擇屈服,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下一瞬間,血河改吐爲吸,噴出去的紅色光柱就像吃麪條一般又被它吸了過去。
片刻之後,光柱已經完全沒入了血河的口中,轉動眼珠子了孟翔一眼,說道:“我已經照做了,你也應該將刀子收回去了吧?”他的嘴巴沒有絲毫的開合,顯然它的嘴巴不想和長刀斬有任何的碰觸,畢竟紫金血魔的死還是帶給了它巨大的震動。
孟翔了血河一眼,淡淡地說道:“不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血河的眼睛閃動了一下,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什麼問題?”
孟翔的臉色立刻一冷,說道:“你休要和我賣傻充愣。告訴我,你爲什麼不願意和我說起你的名字?”
“這個……這個……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快說!否則說不定我的手就可能要抖動了,畢竟這把刀還是很大,你說是不是啊?”說着,孟翔開始輕輕地擺動着手臂,長刀斬的刀尖在血河的嘴巴中不停地擺動,惹得血河的兩隻眼珠子不停地隨着它轉動,而很快它的眼睛中透出的恐懼之色,並且越來越濃重,因爲刀尖在它口中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有好幾次都差一點擦到了它的嘴巴。
見刀尖晃動的幅度還有不斷加大的趨勢,血河知道如果它再硬撐下去的時候,孟翔真的可能將它直接幹掉。雖然它和他的接觸不算多,但是它卻感覺到它對他已經有了不淺的瞭解,他絕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好。我告訴你答案。不過你想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要求?什麼要求?說來聽一聽。”孟翔依舊操控長刀斬的刀尖在血河的大嘴中擺動,似乎沒有因爲血河服軟而有任何的改變。
該死的混蛋!不要給我機會,否則我定要你好。血河在心中對孟翔發出了一聲咒罵,不過卻不敢表情出來,“你可不可以將刀子從我的口中拿出來。嗯,停下,停下就可以了。”見孟翔眼神又有變冷的趨勢,血河立刻降低要求,儘管它心中感到很窩囊,但是形勢比人強,它只能夠選擇屈服,不過心中對孟翔的怨念更深了。
“停下來刀子,可以,要求不算過分。”聽見孟翔這麼說,血河的眼睛中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神色,不過孟翔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的心情驟然降到了冰點,“不過我個人覺得還是不讓刀子停下來比較好,因爲它可以幫你將話儘快說清楚,也可以提醒你不要忘掉一些不該忘掉的小細節。你說是嗎?”說着,手腕一擺,刀背敲在了它的一顆的牙齒上,發出了當地一聲脆響。
血河頓時一哆嗦,雖然刀子敲擊它牙齒的力量並不算大,但是卻讓它再一次加深了對孟翔的認知,這一次它要是不能夠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