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沒受傷吧。”
“身爲天衛竟然敢當街殺人,簡直就是膽大妄爲到了極點,若不嚴懲的話,我們以後在雲天城中如何安寧的生活。”
“你竟然敢殺我莊家的車伕,看來是活膩味了,天衛就了不起嗎?等我們把你的惡形惡狀投訴上去,扒了你這身黑皮。”
……
莊璧凡剛一下手,他的手下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將其層層保護起來的同時也不忘了七嘴八舌的譴責姚樂天。
尤其是說到姚樂天當街殺人時,更是聲音震天,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看了過來,圍觀的人羣也越來越大。
“莊二少爺,雖說姚樂天的所作所爲的確有些魯莽,不過事出有因,真要是掰扯起來誰也得不了什麼好處,要不然看在我的面子上咱們各退一步,我讓姚樂天給你道個歉,今天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如何?”
莫東河見到圍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馬上就想到要是不趕緊把這事了了,只怕事情會越鬧越大,到時候自己最多就是落個管教不嚴的小錯,但是姚樂天卻是鐵定會遇到大麻煩。
姚樂天這小子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未必有這樣的膽量殺了給莊璧凡拉車的劍齒斑紋虎和他的車伕呀,別說是他一個個小小的十品天衛,就算是我或者上頭的大隊長也沒膽子這麼幹呀。
要知道在雲天城中,車駕那就是各個家族的臉面所在,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個個將車輛弄得美輪美奐,極盡奢華,拉車的妖獸更是個頂個的高級,車駕行駛在大街之上那簡直就是跟赤裸裸的炫耀沒什麼兩樣。
現在可好,姚樂天殺了莊璧凡的劍齒斑紋虎和車伕,這簡直跟在莊家的臉上狠抽兩巴掌沒有什麼兩樣。
倘若不趕緊把這事給壓下去的話,莊璧凡要是真的鬧了起來,那可就絕對不是小事了。
先不說大老闆在雲天城中的勢力和威望多麼大,將姚樂天捏死絕對像是捏死一隻小螞蟻一般輕鬆容易,更不要說還有莊家扶持起來的雲天東衛的副統領刁朝暉那更是權勢了得,身爲一個副統領,對付一個新晉的十品天衛很難嗎?
單單只是莊璧凡的大哥雲天東衛第一大隊的大隊長莊璧濤要是發起威來,別說姚樂天了,就算是他這個小隊長也未必能夠架得住。
儘管莊璧濤跟他們並不是直接的上下級直屬關係,但是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要是鐵了心的收拾姚樂天,在這天衛之中,姚樂天絕對會是寸步難行,生不如死。
“姚樂天,還愣着幹嘛?快給莊二少爺賠禮道歉,求他高擡貴手放你一馬。”莫東河看向姚樂天,一邊催促一邊朝他使了個眼色。
莫東河這麼做當然是爲了姚樂天好,就是想趁着莊璧凡還沒表態時先拿話擠兌住他,只要姚樂天機靈的給他道歉,那麼莊璧凡就算是不想原諒姚樂天也不能再拿這事發作了。
好心是好心,但是莫東河卻並不熟悉姚樂天的性情。倘若陳芸在場的話,她肯定不會提出這樣
的建議,因爲以姚樂天那種寧折不彎的性子絕對不會向敵人低頭。
“別,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的道歉我可承受不起。”莊璧凡也不傻,豈能讓這事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了結。
今天他驅車過來,其實根本沒有其他別的事做,根本就是專程來給姚樂天找茬的。他本以爲命車伕驅車撞姚樂天一下,他就是再怎麼不爽大庭廣衆之下也未必敢跟莊家爲敵,但是讓莊璧凡萬萬沒想到的是姚樂天的秉性竟然如此的剛烈。
這個傢伙不僅殺了拉車的劍齒斑紋虎並且還把車伕也一併幹掉,以至於整個事情一下子就脫離了莊璧凡本來的預料,從車上跳下來時看到橫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時,莊璧凡一下子就有點懵,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在千丈山上時被姚樂天殺掉的那個手下。
這讓他一陣膽寒,這傢伙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了,說殺人就殺人,尼瑪一點規矩都不懂,跟這樣的傢伙爲敵實在是太危險了。
等到一直跟隨在車駕後面的手下們簇擁過來,莊璧凡才有了點安全感,同時腦子也變得靈活起來,他忽然覺得這事既然鬧大了倒未必是件好事,正好藉此把姚樂天徹底的除掉,以絕後患。
只要沒有了姚樂天,只剩下林羨魚一個人,那自己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想到這,莊璧凡看着對面的姚樂天道:“姚樂天,你攤上大事了,當街攔我的車殺我的人,你若不死天理難容。”
“莊二少爺……”莫東河一聽這話,頓時心神一跳,莊璧凡這是擺明了要整死姚樂天呀,不行,我一定得保護姚樂天,想到這莫東河還想試着再勸說一下莊璧凡,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
“你閉嘴。”莊璧凡卻陡然間瞪了他一眼,就像是呵斥自家奴僕似的道:“這裡有你什麼事,哪輪得到你插嘴說話,你的面子又值幾個錢,閃一邊去,要不然我就要問你個管教不嚴的罪過。”
“……”莫東河被噴的心裡火氣狂冒,真想伸手抽他倆嘴巴子,太他媽的過分了,這傢伙簡直跟一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
可是一想到莊家的權勢,再想想莊璧凡身後的靠山,最終他只能生生的嚥下了這口氣,瞪了莊璧凡一眼不再說話,但是卻是寸步未移,依舊擋在姚樂天的面前護着他。
“哈哈……”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姚樂天卻是發出了一連串的狂笑。
之所以剛纔姚樂天一言不發,並非是姚樂天被莊璧凡的恐嚇嚇住了,更不是在爲剛纔一怒之下大下殺手而後悔,他只是想要看看莫東河對此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直以來,莫東河對姚樂天都相當不錯,這點姚樂天心知肚明同時也很感激,但是他卻很疑惑莫東河爲什麼會這麼做?是覺得自己值得培養,還是別有所圖?如果弄不明白他的真實想法,姚樂天不敢跟他走得太近,免得回頭被人賣了都還在感恩戴德。
而現在這件事就讓姚樂天有了一個看清楚莫東河的機會,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姚樂天不需要看莫東河的真情,真想看看他在面對莊璧凡時,身
爲小隊長會不會護着自己這個隊員。
看到莫東河想要讓他賠禮道歉時,姚樂天略微有些失望。因爲這說明莫東河已經沒有了跟莊家對抗的勇氣,或者說他已經跟其他的天衛一樣習慣了屈服於莊家的淫威之下,哪怕他身上穿着正天衛的制服,但是心裡的想法卻跟絕大多數雲天城中的人一樣,不敢招惹莊家,只想着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看到莫東河面對莊璧凡的呵斥卻一聲不吭時,姚樂天更是越發的失望。身爲天衛的小隊長面對莊璧凡的叱責和奚落竟然不敢還嘴,這實在是讓姚樂天無法接受,就算莊璧凡是莊家的二少爺又怎麼樣,就算莊家在雲天城中是排行第一的世家又如何?在天衛的面前,他的這點身份和地位算個屁呀。怎麼就不敢收拾他呢?
姚樂天想不明白,心裡既憋屈又失望。
但是看到莫東河自始至終寸步未移,依舊擋在自己面前護着自己時,姚樂天心裡的失望頓時消散了許多,旁的都無所謂,只要莫東河這個小隊長沒有在這種緊要關頭將自己拋棄那就值得結交。
“你笑什麼?”莊璧凡一看到姚樂天笑的如何狂放如此肆意,心裡不知道爲什麼一陣的煩亂,同時也涌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回想起來,自己自從跟姚樂天交鋒以來,一次都沒有贏過,每每都是自己以爲勝券在握時卻被這傢伙生生給翻了盤,這次會不會也一樣呢?
不,絕對不會,這次跟以往不一樣,主動權在我的手中,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誰也救不了他。想到這,莊璧凡失去的信心又再次回來了,輕蔑的看着姚樂天道:“別以爲你裝瘋賣傻就能矇混過關,姚樂天,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我絕對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你殺了我的劍齒斑紋虎還有我的車伕,人證物證俱在,你死定了。”
說到這,莊璧凡的臉上露出一副勝利者的笑容,得意地道:“別以爲你成爲了天衛就可以爲所欲爲,我告訴你,在我莊璧凡的面前,你只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鄉巴佬,你能穿得上這身黑皮我照樣能給你扒了,這一次你死定了。”
“誰說的?”姚樂天忽然問道。
“我莊璧凡說的。”莊璧凡想都沒想就脫口回答。
“隊長,聽到了沒?”姚樂天道。
“聽到了,很清楚。”莫東河笑着說道。
“想必其他的天衛也都聽到了。”姚樂天說着晃了晃不知道什麼時候捏在手裡的腰牌,道:“莊璧凡,你火了,火的一塌糊塗,不過不用謝我。”
莊璧凡聽到他這話,再一看到他手裡的腰牌,頓時臉色大變,腰牌上有什麼功能旁人也許不知道,但是莊璧凡卻相當的清楚,他馬上就想到姚樂天剛纔肯定是趁着自己說話時開啓了腰牌上的呼叫功能,這功能本來是用在外出執行任務需要求援時呼叫附近天衛的,沒想到姚樂天竟然用在了這個時候。
想想剛纔自己的那番話全都被他用腰牌給傳了出去,莊璧凡頓時連掐死姚樂天的心都有了,咬牙切齒地道:“姚樂天,你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