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怎麼辦?”陳芸問道:“聽這話的意思,似乎陶雲鶴是在你手下吃了虧氣不過想要找回面子,於是就把費裘給請來撐場面,這個費裘咱們惹不起,但是這裡是出去唯一的通路,咱們就算想躲都躲不開呀。”
“幹嘛要躲?”姚樂天反問了一句,不等陳芸回答就道:“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莫非還伸着脖子任由他們砍不成?你帶着大夥慢慢走,我一人過去看看。”
“不行……”陳芸剛想說,你不能一人去,要去大家一起去,可是話沒出口就被姚樂天的一句話給堵了回來。
“什麼不行,我說行就行。”姚樂天說完,根本不給陳芸阻攔的機會,邁步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前面山谷的拐角處。
“陳師姐,咱們不能讓老大一人去冒險呀。”朱逵問道。
剛纔陳芸的話並沒揹着他們,幾個人自然也聽說了費裘的身份來歷,要說心裡一點忌憚都沒有那絕對是假的。不過跟着姚樂天一路走過來,多少也受到了他的影響,膽氣比以前足了許多,同時看問題的角度也更多的站到了身爲小弟的立場上。
老大都衝上前去了,這身爲小弟的怎能不跟着呢。朱逵是這麼想的,尤隆和金忠也是,三人此時是躍躍欲試,要不是顧忌陳芸這個領隊,仨人早就跟着姚樂天一起衝上前了。
“沒錯,不能讓他一人去。”陳芸點點頭,道:“你們三個留下來保護我師妹,我過去幫姚樂天的忙,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都不準過去。”
說完,陳芸一閃身,已經追着姚樂天而去。
清風谷裡多曲折,拐過眼前的彎後正在遙相對峙的雙方就出現在了姚樂天眼前。
其中一方正是以竇引和李若雪爲首的至仙派衆人。
上一次姚樂天雖然用大力獨角猿砸斷了竇引身上七八成的骨頭,但是卻並沒要他的命,有些日子不見,他再次站了起來。對此姚樂天倒是並不覺得驚奇。
倘若在地球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傷筋動骨起碼也得一百天才能痊癒。但這裡是修真界,而竇引又是馮梗的弟子,身上的丹藥肯定不少,能夠這麼快的恢復一點也不奇怪。
另外一方則是之前姚樂天見過也交過手的陶雲鶴,而他旁邊則是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三四歲的男子。
此人個頭不高,身形卻很粗壯,身上穿着一件紅色的袍子,不知道是剪裁的不合體還是他太胖的話,以至於撐的鼓鼓的,看起來就像是個大號的火腿腸一樣。
姚樂天雖然沒見過這人,不過看他一臉倨傲的樣子,再加上陶雲鶴站在他旁邊,儼然以他爲尊的架勢,不用問也猜得出來,這個傢伙想必就是讓至仙派高層都爲之忌憚的費裘。
對於費裘能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姚樂倒是並不奇怪。既然天衛的地位很高,權力也不小,那麼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在修真界可不只是個傳說。
說白了,至仙派高層忌憚的絕不是這個只有孕丹境大成期修爲的費裘。他們忌憚的是他身後的費輕侯以及費輕侯所代表的天衛
。
這跟以前地球上,老百姓怕警察,甚至於連協警都怕是一個道理。
姚樂天出現時,並沒引起衆人的注意。
此時竇引正在跟對方交涉,他道:“你看這樣如何,我這裡有些丹藥送給費長老,算是一點小意思,就請費長老高擡貴手放我們過去,等我們走了你們只管針對姚樂天,我們絕不插手……”
咳咳。
姚樂天輕咳了一聲,馬上引起了衆人的目光。
竇引一看到姚樂天,眼睛和臉蛋子全紅了。眼睛紅是出於仇恨,雖說他身上的骨頭現在都恢復如初,但是當初被姚樂天砸斷的情景依舊是歷歷在目,尤其是當時的痛苦和屈辱更是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剛纔說出那番話,本意就是想要來個借刀殺人。倘若姚樂天死在費裘等人手中,內門宗事堂想必不會咋樣。至於在場衆人,現在跟他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事後也未必敢胡說八道。
而竇引的臉蛋子發紅,則是因爲這番赤裸裸的出賣同門的話被當事人給聽到了,這讓他怎能不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方鑽進去。
不管他跟姚樂天之間矛盾如何,畢竟都是至仙派的人,平時可以打生打死,但是遇到外敵時應該一致對外才是正理。
可是他現在卻是爲了脫身而出賣姚樂天,甚至嚴重一些的話,完全可以說是在勾結外人意圖滅殺同門,這要是傳入內門的話,那絕對是足以要了他命的大罪。
這讓他在羞愧之時更多的是恐懼,同時也更加的想要姚樂天死,只有他死了,此事纔不會敗露。
“姚樂天,你……”一見到姚樂天出現,陶雲鶴頓時眼珠子也紅了。
他的幾個手下幾乎都被姚樂天用大力獨角猿搞死,這筆賬他當然得算在姚樂天的頭上。不過他跟姚樂天交過手,知道這小子雖然修爲不如自己但是卻很難纏,爲了確保能夠萬無一失,這才拉來了費裘這杆大旗,想要活活整死姚樂天。
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陶雲鶴現在恨得姚樂天牙根子癢癢,一看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是衝過去將他幹掉。
但是就在他擡腳欲動時卻猛然間察覺到了姚樂天身上的氣息變化,不由得目光一凝,待他看清楚姚樂天的的確確已經擁有了孕丹境小成期的修爲之後,他頓時震驚的都傻眼了,以至於都忘了衝上去跟姚樂天拼命。
他怎麼可能提升的這麼快的,之前見到他時還只是凝法境大圓滿期而已,可現在呢,竟然已經是孕丹境小成期呀,這他媽的前後才幾天呀,就算是踩着飛劍提升也沒這麼快吧。陶雲鶴都快鬱悶瘋了。
上一次跟姚樂天交手之後,陶雲鶴怎麼想怎麼覺得不爽。以自己孕丹境小成期的修爲,竟然屢次被個凝法境大圓滿期的小子逼成平手,這說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
哪怕是自己近戰時也將他打的吐血,可是在陶雲鶴心中,只要不將姚樂天弄死,這個恥辱就無法抹掉。更別說自己的幾個手下幾乎是全都因爲姚樂天而死,這個仇結大了,只要將其幹掉才能消除自己心頭之恨。
爲
了報仇雪恨,他特意將費裘請過來撐腰找場子,結果剛一見面就發現他的實力竟然再次飛躍了。
雖說凝法境大圓滿期和孕丹境小成期之間只相隔一個層次,但是卻有着天差地別的差距。他是過來人,當然清楚這樣的突破對實力的提升有多麼大的幫助。
想想姚樂天以前,再看看眼前的他,此時此刻,陶雲鶴真的有些發毛了。姚樂天凝法境時就能夠幾次跟自己打成平手,現在他都已經是孕丹境了,豈不是比以前更強,自己還怎麼報仇?孃的,這小子是個怪物嘛?這實力提升的也太快點了吧。
就在陶雲鶴猶豫着要不要繼續找姚樂天的麻煩時,一旁的費裘見到他一副向上又不敢上的樣子,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大咧咧地道:“雲鶴呀,這個小子就是膽子肥到剛從你的手中搶奪大力獨角猿的小子嗎?”
陶雲鶴一聽這話,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姚樂天的實力提升的這麼快不會是已經服用了大力獨角猿的心尖之血了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更加惹不起了。本來這小子的力量就大,連大力獨角猿他都敢硬碰硬,現在服用了大力獨角猿的心尖之血,豈不是更強大了?
心裡犯着嘀咕,陶雲鶴嘴上卻道:“沒錯,就是他,還請費長老給我做主呀。”
陶雲鶴也不是個二愣子,更不是個受虐狂。既然意識到自己未必打得過姚樂天,那乾脆就不硬碰硬了,直接拉起費裘的大旗來個以勢壓人就得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是一定要出的,要不然的話念頭不通達,日後肯定會影響心境,演變成心魔也是有可能的。
而出氣也不非得暴揍姚樂天一頓,正好費裘在場,只要藉着他的勢往死裡踩姚樂天一頓照樣能夠出氣。
“放心,這個主我一定幫你做,這口氣我也一定會給你出。”費裘拍了拍陶雲鶴的肩膀大包大攬地道。
“謝謝費長老。”陶雲鶴連忙道謝。
費裘滿意的一笑,他很享受陶雲鶴對自己的態度。
換成以前的話,他跟陶雲鶴絕對是沒法比的,畢竟陶雲鶴的資質比自己強得多,在馭獸門的地位也要高得多。可是現在卻不同了,自己的表兄是天衛,自己也跟着沾光,地位大增,就算是陶雲鶴這樣的天才人物見了自己也得恭敬的叫聲長老,這讓費裘很有面子。
儘管費裘也清楚,雖然別人叫自己長老,但是心裡未必就看的起自己。他們真正敬畏的還是表兄費輕侯,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能被人尊重只要有面子就行了。
費裘今天摻和進這個事,除了想要幫陶雲鶴一把,以證明自己這個長老也不全是靠關係才得來的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從姚樂天手中得到大力獨角猿的心尖之血。
有了這心尖之血,自己服用的話可以增強自己的實力,而送給表兄費輕侯的話,同樣可以增進一下兄弟情義。費輕侯可是他在馭獸門耀武揚威的根本,他當然得把這層關係維繫好了才行。
“你就是姚樂天嗎?”費裘的目光轉向姚樂天,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話的口吻也像極了長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