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依然在之前就是全校關注的焦點,畢竟我們兩在學校也些許有些名氣,再加上一些八卦的女部員到處瞎傳,以至於大家在這前就以爲我們在一起了,但是最終的結果也就如她們所願了,我們真在一起了,其實我和她在一起真的感覺是稀裡糊塗,沒有任何先兆,沒有一絲準備,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在一起了。
我抱着就算不能和雪在一起,就和一個和她差不多的人在一起算了的這種心態,接受了她的告白。
三個月後,她高考完了,興高采烈的給我打語音報喜嗎,她考的不錯,考到了一個蠻好的學校,也不枉這高中三年的磨難。
“那個,跟你講個事被。”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啥事啊。”
“我有女朋友了,讓你還嘲笑我是單身狗,略略略。”我搞怪的說道。
電話那頭,雪沉默了幾秒,隨即又笑着說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恭喜你不是單身協會的一員了。”
“那你也要加油啊,你不是還要去表白一個小哥哥啊,需不需要哥們我的幫助,義不容辭啊。”
“再說吧,我先掛了,我媽找我有事。”隨即雪掛斷了電話。
其實在說的同時,我的內心也是無比的煎熬,因爲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宣佈自己有對象 ,這還真不是正常人做的出來的,但是我也清楚的的知道。如果我不說,我就會走很多男生的老路,成爲那種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海王”,也成了了徹徹底底的渣男,那也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我跟在那之後,她找我的頻率小了一半,但是也是這一半的頻率,讓依然暴跳如雷,甚至曾經用過自殘的手段逼迫我刪除她的好友以及一切聯繫方式,那種瘋狂程度讓我們基本一半時間都在吵架,但是我依舊沒有刪除。
到後面實在沒招了,我就和雪說,以後我們換個好聊,否則她鬧得慌,雪也同意了,但是雖說換了個號,但是我卻感覺像換了個人。
雪聯繫我的頻率從一半到四分之一再到八分之一直至沒有。
我依稀的記得不知道是不是那時最後一次主動聯繫我,她剛上大學,她爸給她配置了一臺電腦,她興高采烈的說道:“我買了一臺新的電腦,下了你經常玩的遊戲,趕緊教本小姐怎麼玩。”
“好啊,你先選區,我先找個機會從我女朋友那裡溜走。”
我記得那個時候她選了區和我說了之後,我加了好友陪她完成了新手任務以後,我和她就真的徹底的斷了聯繫,她的等級也停在了一級,再也沒有動過。
我那個時候真的特別高興,因爲有喜歡的人陪自己做喜歡但是事情,我感覺比走大街撿到1000元都開心。
可是,那次之後,就真的猶如高考前夕一樣,失去了聯繫,動態也很少更新了。
就這樣,基本半年就沒有聯繫過了,直到有一天。
“我要來你那邊過生日,因爲聽說你那風景特別好,那時候帶我玩玩唄。”久違聯繫的雪終於再一次主動聯繫我了,而且要來我這過生日,我那時候真的開心炸了,我舍友還過來拍拍我的腦袋,問我是不是傻了,大半夜在這傻笑,我那時候沒有理她,開始逛網店,給她準備生日禮物。
當我逛到一家玩偶店的時候,裡面的一個熊玩偶吸引了我,我想起來了,就和那次我答應從她的熊玩偶一模一樣,我當機立斷,直接跑去地址上的實體店,買下了那隻一模一樣的等身熊玩偶,當做生日禮物。
這裡我要補充一下,我和她是同年同月不同日的生日,我比她稍微小上那麼的幾天,所以她生日的同時也是在提醒我自己,我生日也將至了。
可惜好景不長,我買熊的事情還是被依然發現了,原因很簡單,我當時像包裝一下再送給雪,所以拜託店家包裝後郵寄到學校,可是也正是因爲我的粗心。我沒有把寄貨軟件的常用手機號碼設置回我,就這樣,快遞小哥就撥打了依然的手機號碼,這也就算了,更加讓我頭大的是,店家以爲我是要告白,在熊的胸口放了張愛心卡片,並且包裝的特別粉嫩,我那時候看到熊的時候眼睛都看傻了,這個店家可還真是“人性化”啊!
“來,你跟我解釋解釋,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和你沒完!”
看着依然手裡左手拽着那隻熊,右手拿了把剪刀,我就知道,這一次,真的要麻煩了。
“你先冷靜一下。”我把她拉到了一個人少的角落。
她掙開了我的手,冷笑的說道:“怎麼,現在知道丟人了,我自己頭上一片綠,我才覺得丟人呢,以前倒是覺得你那個什麼閨蜜只是普通朋友我還不在乎,但這麼勾搭別人男朋友,和綠茶有什麼區別?”
“不要這麼說她,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後果,不要牽扯到別人。”這是我第一次吼她,聲音大到回頭率高達百分百。
“你在這叫什麼,你自己這點破事沒處理完,還開始有脾氣了?”依然揚了揚手中那個熊,眼睛裡閃過幾縷淚光。
我這個人是最看不慣別人哭的的,她也是知道我這個軟肋的,就開始在那表演起來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最終還是懦弱的選擇妥協,因爲周圍人開始聚攏了在這麼下去可能就要從小情侶吵架升級到女朋友捉姦現場了,我可不想成爲衆矢之的,所以我還是選擇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怎麼辦,我知道你不可能刪掉她,那麼我也比較善解人意,你就當着我的面對她說以後別聯繫了。”
我知道,依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否則逼急了我就是魚死網破,對她沒好處,最後反而成全了我們,這個道理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的。
我當着依然的面手打了一句話:女朋友查的嚴,可能不能常聯繫了。“當着依然的面發出去,可是她那張苦瓜臉依舊沒有起色,我知道,我的說辭另她不滿意,但是,我打完這幾句話,手都已經在冒汗了,我真的不能再說更過分的話,說絕了,就是絕交,朋友都沒得做。”
正當我以爲這場戰役就該告一段落的時候,依然眼神凶煞的看着那隻熊,又回頭看了看另外一隻手裡的剪刀,說道:“熊蠻漂亮的,可惜是送給那個賤人的,我警告你,這是給你的一個警告,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接下來,她在熊的身上捅了幾十刀,還硬生生的把熊的四肢扯了下來,那個場面,感覺真的跟瘋人院裡的瘋子沒什麼區別了,就這樣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知道校裡面的保安和老師趕到,才結束了這場悲劇。
事後,依然被送去了醫院,經醫院診斷,患有中度抑鬱症。
其實我早就知道她有抑鬱症,但那個時候,她表現的都很正常,我就沒有和她做過一些系統的調查,現在才發現,是我疏忽了,雖然我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我並沒有做到做男朋友的責任以及義務,雖然她時常會發瘋,但都是爲了我,所以對她而言,也是極度不公平的,但是,我心裡一直忘不掉雪,可能在我心中,她只是個替代品,亦或者說,是我爲了放下她而選擇的工具。
撕毀的熊飄落在了空中,熊腦袋耷拉在垃圾桶上,那張掛在熊胸前的飄落在了我的面前。
紙上寫着:親愛的雪,祝你生日快樂,落款,愛你的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