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理後!”麥野沈利這才反應過來,叫到。
她當然不是害怕瀧壺理後傷害凱拉爾,而是瀧壺理後絕非凱拉爾的對手,這麼衝上去只不過是白白送菜。
白白送菜也就算了,她的出擊反而會擋住身後兩人的攻擊,讓她們投鼠忌器。
不過瀧壺理後的判斷絕不能說是錯誤的。
她們團隊中擅長大規模作戰破壞的麥野沈利,擅長爆炸,一下就能把整個建築炸上天的芙蘭達,還有最後一位氮氣裝甲的絹旗最愛的攻擊力都是幾位頂尖的,但是如果在這種狹窄的地形中作戰的話,身體各項機能遠超正常人類的她在肉體能力上要比普通的成年男性強很多。
她其實也是在賭博,如果凱拉爾只是擅長超能力,而不擅長肉搏的話,那麼她就贏了。
在場的四個女人之中,只有她擁有不會大面積破壞的身體能力,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只不過凱拉爾身穿牛仔褲,上半身穿着運動服和外套,帶着帽子,整個人零活兒輕巧,大長腿一張,瀧壺理後還沒有反應過來,腹部已經被踢中。
身高一米六八,體重大概五十公斤左右的瀧壺理後就如同風箏一般被踹的飛了起來,往後飛去。
“理後!”芙蘭達和絹旗最愛同時叫了起來。
芙蘭達反應極快,知道這次碰到硬茬子了,連麥野沈利,瀧壺理後都沒辦法搞定的對手,她們兩人能否搞定,這絕對是個大大的問號。
她甩出了抱在手裡的布娃娃,心裡是極爲自信的,對方正在玄關和走廊的交界處,而左右沒有任何遮蔽,再加上那廚房的液化氣也在那附近,只需要一個爆炸就能夠引起連鎖反應,變成巨大的炸彈。
對方不論怎樣都死定了,她覺得這種爆炸就算麥野沈利或者第三位的,都絕對沒辦法倖免。
看着半空中不斷膨脹變形的布娃娃,凱拉爾輕輕地咦了一聲,然後揮了揮手。
白色的光球籠罩住了布娃娃,然後布娃娃就在球裡爆炸開來,瞬間爆發出燦爛的如同閃光彈一般的光芒來。
所有女孩子都被強光刺中眼睛,無法睜開,凱拉爾一個瞎子卻沒有任何畏懼,踩着地板往前走來。
絹旗最愛聽着聲音,手裡麪包含着氮氣,猛地一拳揮出。
她的能力是氮氣裝甲,也是4級的能力者,包含着氮氣的她既可以用氮氣防禦,也可以直接用氮氣攻擊,包含着氮氣的攻擊只要被打中一下就是頸骨折斷,內出血的下場。
凱拉爾並沒有硬碰硬,而是一道光鎖從虛空中飛出,然後一下子綁住了她的腳,將她的重心往後帶去。
她一拳揮舞在了空中,連毛都沒打到一根。
這時候凱拉爾已經來到了瀧壺理後的面前,他伸腳微微一絆,手輕輕一推,瀧壺理後就趴在了地板上。
然後坐在瀧壺理後身上,將她壓在地板上的凱拉爾伸出手來抓住了旁邊芙蘭達的腿,然後猛地一拖,芙蘭達就直接摔倒在地板上,直接面部着地,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在地上翻滾。
這時候,三個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了。
凱拉爾揮了揮手,絹旗最愛身上就被白色的光圈捆了個結實,芙蘭達身上也被綁了起來,而被他壓在身下的瀧壺理後就更加不用說了。
這時候,她們才恢復了視力。
“真有意思。”凱拉爾坐在瀧壺理後身上,笑着,對麥野沈利問道:“她們都是你的同伴?真有意思,你都明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爲啥還不通知她們離得遠遠地?是因爲不知道我的實力,所以帶着僥倖的心裡,只是覺得你對我不起作用是因爲我的能力恰好剋制你,而你的同伴有可能翻盤?”
他的笑容溫暖而溫柔,但是對於麥野沈利來說,卻如同惡魔的微笑一般讓她渾身發冷。
“麥野,他沒有aim立場,他不是超能力者……”勉強擡起頭來的瀧壺理後艱難的說到,她的胸部本來就極爲巨大,雖然經常穿着鬆軟舒適的運動服,但是體積擺在那裡,被凱拉爾坐在身上之後,巨大的胸部壓制着她,讓她呼吸都困難起來。
“這怎麼可能,那我身上這個是什麼……”那個金髮的,腿部修長的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說話說到一半,突然領悟了過來,“魔法師?他是魔法師?”
“啊,你們好吵啊。”凱拉爾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剛纔的戰鬥中他的帽子掉在了門邊。
他起身,走了過去,瀧壺理後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凱拉爾就已經離開了她身上。
趕緊大口的喘了兩口氣,她這才站了起來,然後看着凱拉爾隨手將自己的帽子掛在了門後面,然後撿起了手機和筆記本,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皺着眉頭的瀧壺理後用平靜而淡然的語氣開口問道:“您到底是誰?您有什麼目的,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完全可以商量。”
“他是從那個十字架裡出來的人。”麥野沈利被掛在空中,咬牙切齒,粗暴的說道。
凱拉爾用驚訝的目光看着她,彷彿在看傻子一般。
“本來我可以放她們走的,現在經過你這麼一說,她們不能走了。”凱拉爾真的沒想到麥野沈利的邏輯居然差到這個地步,他爲啥要綁住她,不就是因爲她知道他的身份嗎,他的身份要保密纔會好,如果暴露了的話,就會惹來大麻煩,面對這種情況,一口叫破了凱拉爾身份的麥野沈利直接讓她的小組都走不了了。
“至於商量這些事情。”凱拉爾隨手將自己買回來的東西放在了冰箱旁邊,搖了搖頭,略帶冷漠的說道:“那是在打不過我的情況下不是嗎?”
“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剛剛早就被你們打死了吧?”
他掃了一眼被綁住的三個人,唯一一個被鬆開束縛的女人,搖了搖頭:“正所謂將心比心,若是你不能在絕對優勢的時候保持對弱小的尊重,那麼就不應該在自己弱小的時候期望強者對自己有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