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內閣首輔疆臣之首
“你應該換成八個字,那纔是閒雲野鶴的追求。本章節由";鄉";";村";";小";";說";";網";的網友上傳,";鄉";";村";";小";";說";";網";免費提供閱讀”陸青雲一個機靈,立刻明白了劉昊的意思,但又不像過早的把這“八個字”說出來,這“八個字”要到最關鍵的時候才能用。
“劉書記,那您看,我換成哪八個字呢?”劉昊見陸青雲又把皮球踢了回來,也不惱怒,慢吞吞地說:“要我說啊,就換成——內閣首輔,疆臣之首。”
“劉書記,這玩笑可開不得啊。”
“會有那一天的,我看人不會看錯。”
倆人正在談笑風生之間,劉昊的秘書匆匆地跑了進來,在劉昊耳邊輕聲耳語了幾句,劉昊一邊聽,面色越來越凝重,聽完已經面無血色,癱坐在了沙發上。但是隻過了一秒鐘,劉昊驚覺自己的失態,立刻收拾了一下表情,又恢復了原本的儀態,和陸青雲隨和的告別後,出了門,準備走向西邊的電梯,又一個轉身,加快了步伐,從東邊的樓梯跑上了七樓的辦公室。
陸青雲猜想,一定是發生了大事,不然,以劉昊的定力,不至於如此的驚慌失措,完全沒有了一個市委書記的處變不驚。陸青雲永遠也忘不了劉昊那一秒鐘的神情,即使是位居高位,任何官員都有致命的弱點,內心的脆弱往往勝於常人。
陸青雲雖然擔心,卻也不至於過分的傷神,哪怕湘州發生了什麼天災人禍,自己剛來湘州,既不用擔責更不會成爲替罪羊。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 .com 免費提供閱讀,如果你喜歡請告知身邊的朋友,謝謝!
“劉書記,江東出大事了,縣委書記吳安平可能已經潛逃境外。”電話那頭組織部長宋恩平加上了“可能”兩字,但宋恩平是老組織了,來向劉昊報告吳安平潛逃境外,那基本上就是事實確鑿,加上“可能”兩字既是給這個消息留了迴旋的餘地,也不至於讓劉昊過於絕望。
江東縣委書記吳安平是劉昊的老部下,這在湘州路人皆知,在某些方面,劉昊視吳安平爲自己政治上的盟友和接班人。
湘州市下轄7區3縣2市,江東縣在湘州市的最東面,是南北要衝之地,交通樞紐之機,歷來爲兵家必爭之地。因爲錯綜複雜的原因,江東縣錯失了97年前“縣改市”的機遇,但又得益於海津省“擴權強縣”的政策,現在的經濟總量不僅是湘州第一,三年前,還躍居全省第一。對於湘州來說,江東縣縣委書記一職至關重要,江東縣不僅是市級幹部的中轉站,更是全蝨濟幹部的重要輸出地。
吳安平的潛逃,江東官場的地震在所難免。
“恩平,這個消息可靠嗎?”
“劉書記,省紀委雖然還沒有開展行動,但是吳安平早就得知消息,一聽到風吹草動,昨天晚上持僞造的因私護照,從深圳口岸離境進入香港,現在去向不明。”
根據幹部管理權限,吳安平這一級的幹部歸口市委組織部管理,再由市委組織部向省委組織部備案即可,省紀委在查吳安平,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即使要查吳安平也必須先通過劉昊或者市紀委,越級辦案與程序也不符。
劉昊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分析着這些信息點之間的內在邏輯,現在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省紀委在查的案子吳安平並非主角,可能只是有所牽連,劉昊暗暗的說了一聲:“糊塗啊”。
他不動聲色,又問道:“省紀委查吳安平,也應該先通報市紀委啊,畢竟安平,吳書記的幹部管理權限在市委。”
劉昊一開始叫出了“安平“的名字,馬上又改口稱“吳書記”,稱呼的改變說明劉昊正在有意識的與吳安平劃清界限。
“恩平啊,電話上也說不清楚,你馬上來我辦公室。”
劉昊深諳官場用人之道,作爲市委書記,有兩個職位是必須牢牢抓在自己人手中的,一個是市委專職副書記,另一個便是組織部長。從權利平衡的角度分析,省委無論如何都見不得下面的諸侯獨霸一方。市委書記和市長的小矛盾、小摩擦正是省委制衡各方諸侯的手段之一。劉昊深知這一點,所以從來不奢望能做市政府的主,但只要抓住了副書記和組織部長這兩個職位,市長的核心權力也就所剩無幾,只剩下給市委書記打工的命了。
所以,宋恩平的消息無論從哪個渠道來講,可靠性都很高,這種建立在政治聯盟上的忠誠具有相當的牢固度。
下午上班之後,各方消息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消息的飽滿度可以斷定,吳安平的確潛逃了。
消息的價值在於時間,任何消息早到一分鐘就有有早到一分鐘的價值,劉昊在判斷吳恩平確實已經出逃的情況下,提前和省委書記孫秋實做了電話檢討,這麼一來,比消息傳開後劉昊等孫秋實打來電話訓斥,掌握了一定的主動。即使今後省委追責,劉昊至少可以得到一些同情分。
吳安平的出逃無疑是對劉昊的巨大打擊,劉昊隱隱覺得,江東縣的天要變色了。
十二月,湘州迎來了第一場雪,在暖冬肆虐的二十一世紀,這場雪來得有些突然,卻恰如劉昊的心情,吳安平已經失聯一個月,海津省駐香港聯絡處多方尋找也沒能找到吳安平的一點蹤跡。唯一的線索是,吳安平曾給還在江東的母親打過一個電話,電話的來源地是越南河內,除此之外,再無半點消息。
經過一個月的調查案情基本清楚,省紀委當時正在約談省國資委的一位副主任,其中可能牽扯到賤賣國資的一些問題,由於時過境遷,對這位副主任的問話只是例行公事。人人都知道,98年前後的國企改革,存在許多問題,但都是形勢所迫,倘若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一般都不會深入調查。而當時吳安平正在國資委任職,和這位副主任一起共事,參與了當時海津省內多家大型國企的轉制工作,其中賤賣國資應該是一個系統性的問題,不至於讓吳安平一個人承擔全部責任。吳安平真正擔心的是,一旦徹查,自己在江東縣任職期間的貪腐問題,可能會因爲調查的深入,拔出蘿蔔帶出泥,到時候“我爲魚肉人爲刀俎”,縱使有再大的能耐,也翻不出如來佛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