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兄,現在該如何行事,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定然會有力竭之時,到了那個時候,恐怕便是想出辦法,也無濟於事了!”飛奔之中的黃德,語速頗快的對着夏侯天說道。
“黃兄,若我所料不錯的話,那颶風之中,定然有龍魂存在,聯想到那藍霧,恐怕乃是一條水龍之魂!”
“龍魂?怪不得那吼叫聲中隱隱有種心悸之感,這水龍之魂,又有何特殊之處呢?”
“黃兄,你試想一下,在這茫茫荒漠之中,居然鎮壓着一條水龍之魂,就好比在火爐中拋入一滴寒液,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恩,是有些奇怪,不過爲何這水龍之魂如此犀利,居然可以五行反克!”
“恐怕也只有上古之術可以解釋這一切了,也不知道那位大能之士是如何辦到的!”
就在夏侯天與黃德商量之際,越來越多的修仙者感到了這裡,但是卻無一人可以扭轉乾坤,不是被龍魂所化颶風吞噬,就是被像狗一樣追逐。
初入冰神宮的衆多修仙者,均是收穫頗豐,一直順風順水,可是此番,卻是令衆人暗自後悔,不該貪圖二層的寶物,否則何至於被困荒漠,受颶風追趕。
“趙師兄,你快想想辦法啊,若是在這樣下去,恐怕我萬靈宗將全軍覆沒了!”
已經跑得有些疲憊的趙無極,聽到身後師弟的呼喚,頓時沒有好氣的說道:“想辦法?想什麼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
三句連問,聲音越傳越遠,可見趙無極心中的憤怒,被夏侯天擺了一道的他,腦海中全是憤怒,已經氣的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與此同時,不同的人羣,相似的詢問接連發出,許多勢力的領頭人紛紛無可奈何。
原來,他們並非沒有做過嘗試,可是結果卻是,無論威力多大,法決多強,一碰到颶風,就像老鼠碰到貓一樣,瞬間便無影無蹤。
在賴以爭雄的手段用盡之後,衆多修仙者雖然無奈,但也不得不加入飛奔的大軍之中。
冰神宮二層,一處華麗的宮殿中,兩名身穿綠色道袍的青年男子,正在觀看着一面光鏡琉璃的牆面,牆面之上,赫然便是夏侯天等人飛奔的身影。
“大哥,這些修仙者真是有趣,以爲得到了純陽法器,便妄圖染指冰神宮,端是可笑!此次定然叫他們有來無回!”
“二弟,還是小心些好,這大能之士留下的大荒龍魂陣雖然神妙,但是歲月的侵蝕,威力已經不足其鼎盛的一層,若是有聰明之輩窺得其中奧妙,破陣只是彈指之間!”
“大哥,你真是太多慮了,就憑他們,連號稱萬靈宗雙雄的趙無極都沒了主意,誰還有能力窺破此陣的軟肋!”
“二弟,凡是小心爲上,李師兄他們還在破解通往三層之通道上的禁止,一旦破除,那我丹霞門便可完全佔據這冰神宮了,如此一來,那些接近化形的妖獸,怎麼還敢如此無視你我!”
“是啊,那些妖獸着實可惡,不過他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哈哈,只要一切順利,半月之後,待我丹霞門掌控冰神宮,什麼萬靈宗,不過如土雞瓦狗一般,哪裡還敢與我丹霞門爭鋒!”
說到這裡,兄弟二人齊齊露出嚮往之色,驕傲之情溢於言表。
就在二人誇誇其談之際,夏侯天卻敏銳的察覺到那水龍之魂似乎有些力竭一般,雖然聲勢猶在,但是氣息卻在減弱,若非夏侯天接受龍之傳承,對龍族氣息十分熟悉,恐怕也很難察覺到其中的微妙。
“難道此陣不全?”
要知道,套陣威力強大,但是絕不會有衰弱之像,除了是佈陣者有意爲之外,便只有這一種解釋,然而佈陣者乃是上古大能之士,冰神宮的創建者,定然可以否定第一種猜測。
“若是不全的話,倒是有一種方法可以一試,只不過單憑我六人之力,恐怕力有不待,看來還需細細謀劃纔是!”
想到這裡,夏侯天看了看身後數十米外的趙無極,露出一絲奸笑之色,好似在算計着什麼。
而被颶風追趕的十分苦難的趙無極,卻沒由來的感覺到後背發涼,真元一轉,頓時腳步加快了不少。
趙無極無意的舉動,卻令緊隨在他身後的師兄弟們心中一暗,身爲萬靈宗此次冰神宮之行的領導者,趙無極不但不顧及同門生死,還只顧自己逃跑,端是寒了衆人的心,此前趙無極刻意樹立的形象,頓時喪失大半,若是這些人回到萬靈宗,恐怕趙無極不顧同門生死之事便會傳開,他也將再無翻身之日。
不過此刻的趙無極,卻以爲是颶風緊追之故,反而更加使力的向前飛奔!
“各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早晚免不了被颶風吞噬之運!”
夏侯天氣沉丹田,真元吐出,口中的話語頓時清晰的傳入衆多修仙者耳中,衆人先是一愣,接着略微揣摩之下,便認同了夏侯天的說法,卻沒有人迴應,而是想看看夏侯天有何辦法!
飛奔中的夏侯天,雖然沒有回頭,卻感覺到一些目光轉向自己,頓時知道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接着說道:“這裡的各位,均是各大仙門之中的佼佼者,難道一直甘願如此嗎?”
夏侯天的話,可謂戳到了衆人的痛處,可是無論法器還是法決,一種手段好似均對颶風無效,即便明知夏侯天暗諷,卻也無法可想。
“各位,我有一法,可以一試,不知各位以爲如何?”
“什麼辦法?”
“你有辦法?”
“不會是誆騙我們吧!”
夏侯天此言一出,頓時在衆人心中掀起萬般波瀾,相信的,不相信的,懷疑的,都有,可謂是衆說紛紜。
“夏侯天,你不過一介散修,難道還比我們這些大派弟子見多識廣嗎?真是笑話!”見夏侯天如此大言不慚,趙無極抓住時機,反問道。
在各大仙門弟子意識中,散修通常是與不服教化的蠻夷畫等號的,因爲在他們踏入門派之後,耳濡目染的,便是散修如何如何劣跡斑斑,很難有別的什麼印象,如此一來,更是羞於與散修爲伍,更別說是瞭解了,所以趙無極一說出夏侯天的身份,便激情了衆多門派弟子的不信任。
眼見好不容易打造的局面,僅僅因爲趙無極的一句話便分崩離析,夏侯天心中憤怒之餘,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趙無極,我是散修沒錯,可是我師父乃是元嬰上人,難道這個不夠嗎?”
“元嬰上人?怎麼會?”
趙無極並非沒有聽聞夏侯天有個師父,不過在他看來,一介散修的師父,充其量不過是結丹期修爲,在他眼中,雖然不俗,但是比起萬靈宗來說,卻是算不得什麼,可是此時夏侯天言明師父乃元嬰期上人,頓時令趙無極感到心驚,元嬰期與結丹期雖只差一個境界,可是卻是天地之別,得罪元嬰期上人的弟子,即便是有宗門庇佑,恐怕也難以護其周全。
“夏侯天,修要誆騙衆人,你師父,誰見過啊,你說是元嬰期上人,就是嗎?”
“趙無極,你覺得擋着如此多人的面,我會說謊嗎?”
衆人轉念一想,覺得夏侯天所言不差,這麼多人都聽到了,難道夏侯天敢於公開誆騙他們,那麼他夏侯天也就別想在海外羣島待下去了!
“趙兄稍安勿躁,你與夏侯兄之見的恩怨,我倒是有所耳聞,不妨聽聽他有何辦法再說,如何?”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暗想,原來趙無極並非爲衆人着想,而是與此人有恩怨,頓時對其好感大降,紛紛心中暗罵。
“多謝兄臺明言,夏侯天謝過了!”
“夏侯兄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我也想知道,夏侯天有何辦法,可以助我們脫困!”
“衆位,颶風看似強大,其實已經是外強中乾,想來是歲月侵蝕之下,荒漠下的法陣已然不全所致,只要大家合擊一處,定然可以破除一切!”
“這麼簡單,不會是開玩笑吧?”
“就是,也太簡單了吧,況且,我們的手段方纔都試過,一點效果都沒有啊!”
衆人紛紛猜測的同時,方纔的聲音再次響起:“夏侯兄,你有幾分把握?”
“三分!”
“三分?夏侯兄是在開玩笑吧?”說話之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話語之中均是不信之色。
“難道衆位還有別的辦法嗎?”
確實,無計可施的衆人,已經沒了辦法,夏侯天所說的三分,衆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三層的機率已然不低,畢竟冰神宮乃是上古之物,那這無端颶風所化厲獸,恐怕也很難對付!
上古,在衆多門派典籍中,都有描述,無不推崇備至,簡直是神話一般,彷彿上古的一塊靈石,都比如今的好。
“好,夏侯兄如此自信,我林木就相信你一次,我代表靈劍宗,暫時受夏侯兄調遣!”
“林木?”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夏侯天突然響起當初剛剛來到海外羣島救下的那名少年,不過眼前顯然不適合相認。
“多謝林兄了,不知其餘幾位呢?”
看着還在猶豫的其餘實力的領頭人,林木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暗暗說道:“恩人,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既然靈劍宗都同意了,我無量門也願意一試!”
“我西門世家也願意一試!”
“還有我東方世家!”
“橫行島也加入!”
漸漸的,隨着颶風的壓力襲來,衆多勢力的領頭人紛紛附和,就連和夏侯天有隙橫行島衆人,也加入其中,可謂是人多勢衆,唯有萬靈宗,依舊沒有表態!
“趙師兄,你也答應吧,說不定他真有辦法呢?”
“讓我相信一個散修?不可能!”
趙無極眼前夏侯天居然取得衆人的信任,心中更加憤怒,聽不進絲毫勸言。
“趙師兄,既然你執意如此,得罪了!”
“什麼,你想幹什麼?”
話音未落,趙無極在沒有防備之下,只覺頭部一計重擊,頓時昏迷過去,昏迷的瞬間,他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萬靈宗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