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間,夏侯天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雖然還不敢肯定,但是他知道,這也許是衆人脫困的唯一契機。
“二弟,你相信我嗎?”
看着夏侯天一臉嚴肅的表情,黃德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額頭微點三下,顯得十分堅定。
“三妹,你呢?”
紫鑫雖不明白夏侯天爲何如此相問,但是早已情根深種的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回道:“大哥,我的心意,難道你不明白嗎?”
看似委婉,卻不失大方的迴應,令夏侯天再一次感受到了紫鑫心中的那份堅持,剎那間,彷彿畫面定格在這一刻,紫鑫那秀麗的面容上,洋溢着百分之百的信任。
“鑫妹,待一切了結之後,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紫鑫笑了,笑的是那麼的癡,那麼的開心,似乎眼前的一切在她眼中,都不在重要,一個小小的稱呼的改變,卻令她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對愛情的渴望,她知道,她還有機會。
兩人的談話,落入陳侖的眼中,他不由讚歎一聲:“難道這便是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嗎?”
“也許吧,只不過是否能夠金石是否能開,還要看她的機緣了!”
“咦,二哥,沒想到你也是性情中人!”
“五弟,何爲性情,性情何爲,不過是率性罷了!”
“二哥好境界,弟弟受教了!”
兩人閒談之間,夏侯天卻是將目光移了過來,陳侖見此,卻是搶先說道:“大哥,還記得我們的誓言嗎?”
此言一出,便是最好的回答,夏侯天滿意的點了點頭,最終將目光看向藍心。
“小妹?”
“大哥,自母親身故之後,你們便是我最親的人,無論結果如何,我都義無反顧!”
此刻,夏侯天感覺到沉重壓力的同時,卻再也沒有了猶豫,衆人全部的信任,彷彿附於了他無邊的動力,無窮的勇氣。
詢問之後,夏侯天令衆人圍坐一團,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衆人聽後,無不眼前一亮,都覺得此計可行,接着,衆人便各自分工,準備起來。
時間在歲月囚籠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然而在外界的趙姓男子看來,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絲毫沒有在意什麼。
身處囚室之中的橫玉與林木等人,破口大罵的同時,也爲夏侯天的安慰擔心,他們始終抱着一絲幻想,那就是夏侯天沒有這麼容易便就此隕落!
“趙師兄,夏侯天那幫人應該差不多了吧?”
“再等等,等他們老的沒有力氣了,我們再進去收屍!”
“趙師兄,我是說如果晚一步,他們直接老死了怎麼辦,如此一來,豈不是太過沒趣了嗎?”
似乎南姓男子的話,提醒了趙姓男子,只見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等待,手中拋出一方玉牌,乳白色的玉牌瞬間一亮,化作一道光幕,光幕之上,赫然顯示着夏侯天等人的情況。
只見夏侯天等人盤坐在一起,圍城一個圓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無論是他們的身形,還是面容的,都已風華不再,猶如英雄遲暮,說不出的蒼老!
“趙師兄,你看他們,都老的動不了了吧!”
“南師弟,多虧你提醒,不然就錯過了,這歲月囚籠果然厲害,不過一盞茶的光景,他們便已如此,真是奇哉啊!”
“是啊!”
玉佩顯化之情景,也落入了林木與橫玉等人眼中,彷彿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慘遭破滅,兩人眼中齊齊一暗。
“師弟,事不宜遲,我們要抓緊了,若是再過一會,只怕他們都只剩下一具白骨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
只見趙姓男子雙手掐訣,手勢快速變換,玉佩四周泛起道道光華,原本虛幻一般的光幕,居然漸漸清晰起來,一道橢圓型拱門慢慢顯化而出,隨着一陣白色閃光之後,漸漸穩定下來。
做完這一切,趙姓男子似乎顯得很是疲憊,神情之中,也沒有了方纔的意氣風發,只是指着剛剛形成的拱門,對着身旁的南姓男子說道:“師弟,我們進去吧,想來他們身上,應該有些不錯的東西!”
“師兄勞苦功高,還是師兄先請吧!”
“恩!”
接着,趙姓男子與南姓男子相繼走入拱門之中,蕩起陣陣波瀾,消失在洞室之中,只留下深陷囹圄的各派弟子,愣愣的盯着原地!
一個呼吸之後,拱門再次蕩起陣陣波瀾,似乎是趙姓男子與南姓男子回來了,可是當第一個身影走出之後,橫玉與林木等人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接着臉上便是一陣狂喜之色。
“夏侯天恩人),你們沒事?”
“哈哈哈,橫兄,林兄,夏侯天方纔去黃泉走了一遭,結果閻王說我陽壽未盡,所以我又回來了!”
“大哥,這兩人怎麼辦?”
正與橫玉、林木交談的夏侯天,突然聽到陳侖的詢問之聲,頓時轉過身去,回道:“五弟,人家好好招待了我們,怎麼說,我們也不能厚此薄彼啊,還是原物奉還爲好!”
“原物奉還?難道大哥你要放了他們?”
要知道,趙姓男子與南姓男子修爲不弱,在丹霞門中也算是一號人物,身家自然不菲,若是原物奉還,陳侖多多少少有些不大情願,不過如此夏侯天堅持,他還是會遵命。
“五弟,你一向腦筋不錯,此刻怎麼突然遲鈍起來,大哥的意思,是將他們放入那裡,也讓他們知道知道這歲月囚籠的厲害!”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說嘛,大哥怎麼會便宜了這兩個東西!”
也許是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也許是懼怕死亡,南姓男子頓時雙腿一軟,跪在夏侯天面前,苦苦哀求道:“這位師兄,求求你放過我吧,一切都是趙新干的,不關我的事啊!”
“南方,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沒有骨氣,我趙新真是替你丟人,你不配爲我丹霞門人!”
被法決束縛的趙新,說着便掙扎着想要將南方碎屍萬段,不過卻是無法動彈分毫,只留將滿腔的怒氣,通過話語傳出。
“趙新,你是長老弟子,未來丹霞門的希望,從小便受到門派重點培養,而我呢,不過一無名小卒,若非我左右逢源,恐怕也不會有我今天,而我也知道,在你們眼中,我南方不過是一條叫的好聽的狗罷了!”
南姓男子面色猙獰,似乎這些話埋藏在其心中已經很久了,而趙姓男子聽後,卻是臉色數變,沒有再爭論什麼,顯然也是無話可說。
“你求我放過你,你覺得可能嗎?”
“可能的,可能的,我對你們還有用的!”
“哦?那你告訴我,你有什麼用?”
此刻,南方心中猶豫了,他害怕自己將那秘密說出之後,夏侯天不會放過於他,一時間,竟然無話!
夏侯天見此,略一思索,也明白南方心中所想,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擺平南方了,所以只好示意陳侖,讓他將兩人全部放入歲月囚籠之中。
猶豫中的南方,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大聲喊道:“我說,我說,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
此刻的南方,已經沒有了曾靜的那份身爲修仙者的驕傲,落入衆人眼中,即便是林木與橫玉,也是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呸,膽小鬼,起來,身爲丹霞門人,你怎麼可以如此沒有骨氣!”
趙姓男子雖然驕傲自大,但是這份骨氣,卻令夏侯天有些欣賞,不管是身爲大派弟子的驕傲,還是別的什麼,在夏侯天看來,坦然面對死亡,纔是修仙者所必須的。
不過,眼前的情況,顯然不太適合,夏侯天以目光示意黃德等人先將趙姓男子拋入歲月囚籠之中,接着看向南方,語氣平穩的說道:“說吧,你有什麼秘密?”
“我說了,你可以保證放過一條生路嗎?”
“你覺得呢?”
南方一陣掙扎之後,終於還是承受不住死亡的壓力,對着夏侯天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原來,丹霞門自發現冰神宮後,便千方百計的想要控制它,經過千百年的努力,丹霞門終於找到了控制它的辦法,可惜上一次進入,卻因爲時間不足,無法打通通往三層冰神殿之路,此次,丹霞門精英弟子悉數前來,更是將那件門中至寶——純陽丹爐也帶了出來,爲的就是打通道路,畢竟,冰神宮再也不是他們的禁臠了,免得夜長夢多,也只有放手一搏。
而丹霞門爲了萬無一失,還拉上了夜魂一族,而夜魂一族帶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蝶,這樣的意外,多多少少令夏侯天有些驚訝。
同時,夏侯天也從南方口中得知關押衆派弟子的原因,原來不過是權宜之計,待丹霞門控制冰神宮之後,便會將橫玉、林木等人盡數除去。
此言一出,各派弟子紛紛怒目而視,要知道,海外羣島各派早有共識,輕易不會對後輩精英弟子下手,通常都會以物換人的形式,保留各派的後輩子弟,畢竟,只有後輩子弟源源不斷,門派才能不斷強盛,所以,丹霞門此舉,無異於再絕各派之墳墓,因此橫玉等人才會如此憤怒。
“還有嗎?”
南方似乎知道夏侯天不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再次拋出一計重磅,那就是丹霞門正在積極備戰,準備完全控制冰神宮之後,一統海外羣島!
“做夢!”
“丹霞門以爲自己是什麼,他有什麼能力,敢對各大派宣戰!”
一時間,各派關押弟子紛紛怒罵,呵斥丹霞門背信棄義,居然忘言宣戰。
不過,只有夏侯天等人清楚地知道,一旦丹霞門完全控制冰神宮,確實有實力一統海外羣島。
“原來離方大哥如此急於脫困,並非完全是因爲境界遲遲無法突破,恐怕他也察覺到了,丹霞門的陰謀,纔會如此急於尋求解決的辦法!”
若是丹霞門控制了冰神殿,那麼以離方等妖獸的實力,加上丹霞門本身的勢力,那麼也許一統海外羣島,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只不過這些情況,夏侯天是不會告訴橫玉等人的,因爲如此一來,夏侯天更有機會潛入丹霞門中,盜取丹霞門後續功法!” WWW● тт kдn● ¢O
看着南方顫抖的身軀,夏侯天以傳音之法囑咐了錢昆一番,便不再多說什麼,而錢昆,則笑嘻嘻的拉起南方,將他帶了出去,說要放了他,並且將其身上禁制消去,南方見此,頓時不疑有他。
可惜,南方並不知道,夏侯天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斬草除根的道理,夏侯天還是明白的,他不會給自己留下半點後患,更何況是站在丹霞門,這樣的名門大派的對立面之時了!
果然,沒過一會,錢昆再次出現,額頭微點,似乎在向夏侯天暗示着什麼,很顯然,南方凶多吉少,多半已被錢昆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