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座峰的前三名都已經選出來了,楊天、風明遠和他們的大師兄都入選。 大師兄走到楊天身旁,惡狠狠地威脅道:“你這隻雜狗,給老子等着。”擡起頭來,又是春風滿面,看得楊天咬牙不止。
看到楊天站在臺上,臺下弟子歡呼不已,因爲前段時間,他免費贈送弟子們聚靈陣。同時,一些對自己修爲很有信心的師兄弟,尤其那些花錢買了聚靈陣的師兄弟們,大多數在第二天就沒了修爲。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都不點破。
當天夜裡,楊天又根據以前某位師兄留下的心得佈置了一些小型殺陣,那位不知名的師兄果然不是一般人,修爲不高卻可以找到這麼多陣法的佈置方式。以他現在的修爲,如果親自操控這些殺陣的話,可以把煉氣第五層的修士困殺。
“只可惜啊,殺陣的威力不能疊加,不然就可以困殺煉氣第六層的修士了。”楊天甩了甩髮酸的雙手,佈置這些陣法已經讓他提不起勁去做別的事了,又嘆道,“我這是何苦呢?得罪那麼多人,結果連他們背後的人也惹出來了。”
原來楊天是怕那些人的靠山出來找他麻煩,所以佈置這些殺陣嚴陣以待,但是這麼久沒人來,他的心裡還頗緊張。不過殺陣是不夠的,頂多是可以保住命而已,最可靠的還是修爲啊。如果楊天有強大的修爲,絕對就能在宗門內橫着走了,誰會找他麻煩,誰能找他麻煩?
鈴鐺一響,楊天精神一振,心裡暗想:“總算有人來了,這些殺陣沒白費。”
起身外出迎接來人,原來是當初在山下勒索他靈石的那個老頭。這老頭,楊天對他可是印象深刻啊。
由於過去生活比較艱苦,楊天一直都是很珍惜資源的,像這些陣法,刻出來都覺得心疼,不過沒辦法啊。不佈置陣法的話,強敵一來,自己的命都沒了,還怎麼回村給大夥瞧瞧?
“哦,長老好,不知道來這裡有什麼貴幹啊。”楊天擺出一副很和氣的樣子。
楊天廢了不少人的修爲,這件事他也知道,心底冷笑一聲,表面不動聲色地說道:“現在叫師兄就可以了,難道師弟看不出來師兄我是煉氣第四層嗎?”
楊天張大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底想笑,但是隻能憋着。煉氣第四層是長老,這隻能說明對方沒前途了,結果還在這裡很自豪地說自己是長老。
楊天面色一肅:“想不到師兄竟然是長老,失敬了!”
這位長老的麪皮微微抽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我來這裡是想購買聚靈陣的,不知道師弟還有多少啊?”長老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楊天判斷他不是善茬,再不敢亂開玩笑。
“沒有了,師弟也做不出來了。”楊天低頭拱手。
長老看着楊天,突然大喝一聲,楊天只覺得一股勁風撲面,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那股力量越來越大,自己緊緊地貼在牆上,一動也不能動。
楊天心裡又怕又驚又怒,想出手,卻發現靈力難以調動,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長老冷聲道:“小子,給你一個機會,老夫可不是那麼容易騙的,快把聚靈陣交出來吧!”
楊天頂着巨大的壓力,以一種異樣的聲音挖苦道:“恐怕你不是爲了聚靈陣,而是替那個誰報仇吧。” 說完後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長老冷笑一聲,說道:“不全是,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聚靈陣,替那小子報仇什麼的,只是順便而已。”
長老看楊天就是不肯說,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楊天只覺得自己的胸膛快凹進去,忍不住大聲喊了出來。可是窒息感讓他發不出聲音,只能張開嘴,艱難地服輸。
楊天當然不是真的服輸,他之所以作出這種姿態,就是怕這老頭不上當,不然自己何必受這些苦呢?
煉氣第四層是一個分水嶺,踏過這一道坎,前途當然無量。不過這也要年紀不能太大才行,不然這位長老忌不是也能成爲內門弟子了。
楊天領路,心底不住地冷笑,已經想到了長老的慘狀了,不過臉上是不能露出丁點異常的。這位長老的疑心,衆人皆知,楊天也有所耳聞。
這位長老終於跟着楊天跑到了佈滿殺陣的洞府中,楊天猛地後躍,隨即啓動殺陣。老者發現不對勁,立刻用靈力幻化出一隻大手,大手伸向楊天,速度超出楊天想像。楊天心底駭然,但是不害怕。
楊天知道煉氣第四層的修士,五感更靈敏,一有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們的警覺。既然知道了,他當然會針對這些出手。
從逍遙玉的世界中,楊天知道一種可以隱蔽陣法痕跡的手段,用起來頗爲順手,幾乎不費什麼勁就完成了。這位長老身爲煉氣第四層的修士,本以爲楊天不可能佈置出瞞過自己的陣法,但是他絕對想不到楊天有逍遙玉,而玉中的世界可以教會別人陣法。
這位長老最後死不瞑目,但是身上帶的東西確是一樣沒壞。
楊天收拾完屍體上的東西之後,眼睛一亮,馬上就要去這位長老的住處洗劫。
這時,鈴鐺又響了。
“唉,又來一個,我應該高興纔對啊!”楊天低頭嘆氣,擺出一張笑臉去見人。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個晚上,楊天很忙,不過還好宗門內的大比還有一段時間。就算如此,如果不想在宗比之前讓人給滅了的話,他要快點衝擊煉氣期第四層。
楊天洞府前,一羣人聚集在一起。
“這就是那小雜種的洞府了?”一個身材修長的白衣男子站在那裡,如一座山,讓衆人喘不過氣來。
“是,是這兒!”一個平時囂張的煉氣第三層的修士,此時連說話都不能利索了。
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不悅地說道:“以後要是不能在我面前把話說連貫了,就別說了,不然就割了舌頭。”
衆人低頭,不敢多言。
這個白衣男子姓張名義,之前有個張師兄被楊天廢去了修爲,就是他的弟弟。此時他爲自己的弟弟來報仇,其實報仇是假,樹威纔是真的。
“以我煉氣第四層的修爲,這個小崽子要是能跪地求饒,再自廢修爲的話,我還是能慈悲地饒他一命的。”
衆人在後直按頭點,憑他們的修爲與潛力,根本不敢和他平等對話。
楊天在洞府內吐納修行,張義慢悠悠地走過去,就像散步一樣。
張義盯着山壁上,眼中閃過一絲訝色,走近時才發現山壁上都是洞。
“怎麼會這樣,這裡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山洞了。”張義先是一驚,隨後又平靜地說道,“這樣也好,看的人多,影響也大。”
一個修士聽聞,趕緊上前解釋道:“師兄,那些洞府沒人,都是那個楊天練什麼滅魔雷指練的。”
張義很感興趣地說道:“哦?滅魔雷指?我聽說你也練的啊!”
那個修士低頭稱是。
張義眯起眼睛,盯着這個修士看了半天,那個修士嚇得背後冷汗直冒,剛想說些什麼,突然聽到張義怒喝起來。
“你小子,居然和楊天學的是同一種功法,難道你們是一夥的,在此帶路是想坑我們嗎?”說着,把自身的氣勢壓在那個修士身上。
對方急得解釋道:“不是的師兄,只是碰巧而已啊。宗門內有規定的,誰敢把自己選到的功法傳給他人,定要魂飛魄散。我怎麼敢啊!”
張義微微一笑,將氣勢收回,淡淡地笑道:“說的是,一定是楊天教你的吧,你是被迫學的,對不對?”
那個修士還想再辯駁,腦袋突然開竅,狠狠地點頭道:“是啊師兄,我是被逼的,是楊天逼我學的,他犯了門規啊。”
張義點頭表示讚許,這下就有足夠的理由去對付楊天了。到底楊天是不是逼人學功法,只有滅魔雷指能證明。可是他在宗門幾年了,知道守閣老人從不會爲了誰而出面,甚至連話也不多和人說。
楊天當然不管這些人的想法,他的外面有多重陣法,不怕煉氣第五層以下的來搗亂。而此時,他也快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