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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索蘭•風沒有想到這個小隊長居然敢違背自己的意思(他這時已經腦子壞掉了,把自己當成號人物,同時又自卑心理極大發作,一點不順都當做是對自己不敬),“你居然敢這麼和我說話,你給我等着!”城市衛隊,等到那些人來了,一旦看出些什麼,那自己還有好果子吃麼?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的行爲已經違背了《法師守則》,要是鬧大了被自己的老師知道一定會逐出師門的,乾脆利落的解決,說不定等到他們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時,自己已經是法師了!
想到這裡,再想起自己這些年的不順利和壓抑,再看看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索蘭•風爆發了,衝着那個大隊長怒吼一句:“你就等着我的老師的怒火吧!”直到這時他依然還有着點理智,知道只憑自己的名頭肯定鎮不住場子,頓時把自己的老師的名字報上來。
其他人一見他這個樣子,也都不知所措起來。法師一向都是溫和或者沉鬱的思考者形象,就是研究火系元素的法師也不過是性格開朗而已,並沒有暴躁火爆的樣子。法師,是一個動腦子的職業。脾氣暴躁的傢伙是不會在這上面有所成就的。
可是索蘭•風完全打破了這個常識,要不是他剛纔施了一手低級法術、並且此時身上穿着法師學徒的袍子,其他人幾乎以爲這是個欠了賭錢的傭兵勇士。
索蘭•風對着那個城管隊長吼完,上前一步推開那個旅館老闆,然後伸手就往西多瑪抓去,居然是要強搶了!
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動手,這根本不是法師的路數,難道是個勇士冒裝的?就在那個城管和旅館老闆不知是攔還是不攔好時,一杆杖輕輕地敲在地上。
咚!——
輕輕地一敲,卻彷彿敲在衆人心裡,
咚!——
心裡一震,彷彿被敲開了很多門,看見了很多自己忽略的風景,又像是敲碎了很多鬱結的心緒、憂慮,讓自己忽然耳目一清,神志清明!
一杆很普通的牧杖,彷彿是來自遙遠的遊牧民族的牧羊人,杖上似乎還帶着泥土的痕跡和青草的芬芳。但是看見這杖的人,心裡卻感覺是一個國王在拿着權杖審視他的臣民!每個人心裡都不由生出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這感覺來的快消失的也快。但是這一瞬間,卻把所有的鬧騰都給平靜了下來。
衆人擡頭仔細看持杖人,咦?杖呢?只有一個灰袍少年,拉着一個小女孩站在那裡。
少年的內袍是一件雪白的細麻布織成,素淨而整潔。外面的灰色外袍是粗麻布縫製的兩塊簡略的外套,雖然簡略,但是卻別有一種高貴簡約的氣質。少年腳上是一雙奇異的長及膝蓋的靴子。看樣子是草製品,但是誰也不願意相信草製品的靴子會是旅遊人的選擇。
少年身上此外沒有任何的裝飾,除了手指上有一個黑色戒指。長髮稍加整理披在背後,恰有及肩的長度。面容清秀,目如閃電,好似天人。身材健碩,沒有誇張的肌肉,但也沒有任何的贅餘,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勻稱流線,就算不是勇士,也是相當有活力的孩子。
真是美少年啊。很多圍觀的羣衆心裡感嘆道,然後看着少年的樣子想起那杆忽然消失的牧杖,以及那,牧杖帶來的威勢,不由心中暗自猜測,難道這也是位法師?
好年輕啊!好有爲啊!好美麗啊!花癡少女和悶癡大媽雙眼放光的盯着摩拉心裡道。
“你是誰?”索拉•風面色極度難堪,比起別的人,他更清楚剛纔那杆神秘消失牧杖,敲擊地面所帶來的力量、說明的問題。自己已經混亂的心神忽然間一震,頓時想到了更多自己沒有注意到的問題。如果自己真的下手搶奪了那個寶物,只怕後果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輕鬆,更多的可能卻是自己不但再也接觸不到法師世界,甚至會被關進監獄,接受刑罰。
尤其是他要做的事情一旦暴露出去,那可是不僅僅是*、欺詐,還是敗壞尼格拉大城良好名聲的行爲,前幾者已經很糟糕,至於後面那一條,恐怕城主大人會親自出面審理自己。想到那個後果,索蘭•風也不由得一陣後怕。
但是,他的心裡對於力量的渴望反而更加的大了,如果自己已經是法師,哪裡還會有這些麻煩的事情,自己看上的東西只需自己露出點意願就會有人樂樂呵呵的給自己送來。意淫着其實不存在的事情,索蘭•風心裡越發的急迫想要得到那樣寶物來幫助自己晉級法師。
但是,眼前這個人卻是一個最大的困難,索蘭•風完全感受不出這個人的深淺,這種情況只能說明兩個可能,一是這個人是比自己的老師還厲害的法師,但是也未免太年輕了吧?尼格拉的法師素質可不是別的地方的法師可以比的。即便是索蘭•風這個學徒也能確定摩拉不是那種裝成嫩樣的怪老頭,而是實在的年輕人;
二是這個人是個術士!術士是法師中的一種,但又和法師完全不同。事實上,就連術士自己恐怕也說不清他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能說清自己存在定位的術士,都是大能級別的。不過,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就像每個法師學徒晉級成爲法師的途徑都不一樣一樣。
但有一點可以說明術士,在世人眼中,法師的詭異和可怕,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誤把術士當法師導致的。由此可見術士的??強大?詭異?神奇?
因爲術士也畢竟算是法師的變種,所以也就沒有人特意出來澄清這一事實,於是世人眼裡,法師很強大,很詭異,很神奇,很不能得罪!
這就是索蘭•風心裡對摩拉的身份猜測,可惜,無論是那個都不是他願意接受的。前者太強,強得讓自己不知所措,後者太嚇人,他很擔心自己一句錯話就被對方整了,而且自己還不知道。那可就不要太悲哀啊。
“你是誰?”索蘭•風嘴裡雖然還有點硬,但是卻是已經準備好了撤人的準備。摩拉那一杆敲地之後,他的心裡的雜念也被清了不少,雖然沒有根本上解決他的惡劣毛病,但是卻也讓此時的他腦子不再那麼犯抽。
他已經想明白了,大不了自己撤走後,以後再也不來這條街,反正尼格拉足夠大,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把尼格拉逛遍,而且,說不準自己下次再來時就已經是法師了,何必在糾結於一時呢。
索蘭•風心裡已經開始準備找個臺階走開了。只是,事情沒有他想得那麼順利。
摩拉很沉靜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來打攪我們?”
他的話很平靜,但是落在索蘭•風耳中卻是無比的壓力,一來是摩拉畢竟是半神之身,就算自己不刻意那樣,說話時也自然帶着權柄和力量,就是所謂的言出法隨了。二來索蘭•風比所有人都清楚摩拉的強大和可怕之處,所以,一看摩拉似乎要細究,頓時額頭開始毛孔擴大,準備出汗了。
“我是法師甘流哈大人的學生索蘭•風,我懷疑你的這位同伴可能撿到了我的老師遺失的一項法術成果。”索蘭•風強自鎮定道。
“我沒有!”西多瑪看見摩拉回來了,心裡終於有了些底氣和勇氣,“我們今天才到尼格拉,到現在還沒有兩個沙漏的時間!”衆人一齊看他,幾個同樣經營旅館的老闆看着這家旅館的老闆,那個身體微微發福的禿頂老闆點頭說道:“這位客人的確是剛剛纔到我這裡住下,他們來的時候身上還帶着海水的腥味呢!”
“哈哈哈……”其他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只有索蘭•風面色陰沉,心裡急躁,卻是絲毫不敢發作,誰知道這個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究竟會怎麼做呢?
“也許是我搞錯了。”索蘭•風看着摩拉平靜的面容,心裡的壓力越來越大,只想立刻離開。然而他這麼一說,反而暴露的他的內心的虛弱,在場的老闆們和城管小隊的哪個不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索蘭•風的言不由實。
當然也可以說是他怕了摩拉,但是這是在尼格拉啊,就算尼格拉對外來的人再熱情,也不會沒有理智的幫助外人欺負自己人的,所以,索蘭•風的表現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他心裡有鬼。再看看他身上的法師學徒的衣裝,再看看那個西多瑪身上還在發光的東西,這些人就算是不懂法術,也隱隱猜到了事實。
然而索蘭•風心裡卻是無比的糾結,他此時一心想走開,可是看見那不斷髮光的寶物,心裡幾乎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把他奪過來。能發光發到這時候,那絕對可以讓無數的法師爲之動心。現在他心裡甚至忽然冒出個念頭,是不是離開這裡後去找個法師聯手做一場,搶了算了。就算是自己最終得不到,但是起碼有着這樣的交情,可以讓那個法師幫助自己成爲法師,或者給自己大量的材料和金錢,讓自己研究法術。
這些心思沒有人知道,但是摩拉看着這個法師的眼睛裡的微微之光,頓時明白這個人依然心懷詭詐。於是對西多瑪伸手道:“把那東西拿來。”
西多瑪一愣,半天才明白摩拉是要自己把那寶物拿出來,猶豫了一下,西多瑪只好拉開衣服的一根繩子然後費了好大勁,才掏出來。
看着他的這個樣子,別人就知道他這是很珍貴自己的這樣東西。這樣的貼身保藏的東西,每個人都會有。
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相信這的確不是索蘭•風說的那樣,是法師甘流哈的研究成果。因爲沒有那個賊會像這樣保存自己的贓物,只有情人的禮物和母親的思念纔會被這般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