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的甄妮緊張又惶恐的等着摩拉的回答————她在人羣散後便邀請摩拉去她父親的海幫的駐地去做客。
至於理由:一方面是爲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另一方是爲了爲帖菲拉的冒失的行爲向摩拉道歉。當然,或許還有一些不可以說出來的小心思?誰知道呢。
摩拉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他的本意也是找一個要出海的海船去到海那邊的國度去————根據他曾經讀過的遊記記載,海的那一邊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國度了。
雖然在那些遊記裡已經有了很詳細的記載,但是摩拉還是很願意去親身體驗一番那對他來說是異國的風情人文地理。
隨着甄妮去往她父親的海幫的駐地行去時,摩拉也在打量着這個大約有着近萬人的海鎮。
每一條街的街邊幾乎都是兩到三層的建築,臨街的第一層是各樣的商店,樓上則是這些海民的居所或者是一些從外來。經過此地的遊客的旅館、暫居地。
商店裡的貨物大多爲海里的出產,小戶的人家多是海蔘,螺殼,奇異的貝類以及一些看起來比較奇怪珍奇的魚類蟹類。
好一點的商家還會擺放一些看似奇異的石頭,吸引了不少外來的遊人的目光,甚至偶爾會有一些法師在經過時也會停下來研究一下這些來自海里的怪異的石頭。
每當這時,附近的商鋪的人也會圍過來,因爲經常會有一些沒人認識的以爲只是好看的石頭被一些法師研究出了花兒成了寶貝。然後附近的店鋪也會激動的回去翻檢自己的倉庫,看看有木有同樣的石頭。
而大一些的商鋪則會在店裡的珍貴的玻璃製作的櫃檯裡擺放着許多的又大又圓潤的珍珠或者極其珍貴海里的寶物————瑪瑙,寶石,水晶,還有一些玻璃的小缸裡放養着奇異的海魚或者其他的怪模怪樣的生物。
因爲經常有法師在這裡採購或者淘一些珍奇的貨物,時間長了,這些海民也能分辨一些珍奇的生物和珍寶。
這些珍寶中甚至有那種幾乎神藥的生死人肉白骨的珍奇,不過這樣的東西一般很罕見,但是效果差一點的東西也有很多。所以這個小鎮每天都有很多來自各地的商人法師二道販子還有許多尋求突破力量瓶頸的勇士或者希望讓法師的境界智慧更近層樓的術士們。
摩拉邊走邊看,每當遇到有人注視自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摩拉都是回以一個溫和燦爛的陽光少年獨有的美麗笑容。
每當這個完美如天使的的少年對着某人笑的時候,那些或者奸詐或者兇惡或者在心裡有着許多不可告人秘密的人全都彷彿是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發出一股歡樂的感覺,然後對着這個剛剛來到這個海鎮的異鄉少年露出笑容。
然後等到這個少年走過去後,這些兇惡的人才忽然的驚訝自己的表現。
摩拉和甄妮來到塞冬海幫的駐地,遠遠的看去,這個海幫似乎並不怎麼氣派,但是走近了後看去,還是不怎麼氣派@!
其實所謂海幫,他們的力量都集中在海船上,這片屬於塞冬海幫的海口駐地港口裡停着三條有三層樓房高的海船,每條海船都由堅硬的可以比擬鐵石但重量卻和一般的木頭差不多的海神木建造。
不熟悉海事的人或許不會明白這樣的船有多麼的珍貴,明白的人(其實我也不明白,你們只要知道這船很了不起就行了!)纔會知道,這樣的船,有三條,那的確是有了在深海里縱橫的資本了。只要不是遇上類似海嘯那樣的災難,基本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摩拉跟着甄妮進了塞冬海幫的駐地,這一片有着近百棟房子,單看外表並不能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裡面卻是十分的華麗,可以看到許多的海里的奇石異草整齊而又有規律的擺放着,把屋子裝飾的極有情調。
摩拉和甄妮來到駐地時,甄妮的父親早已帶着人趕了出來。這個滿臉絡腮鬍子小眼睛的中年人一見到甄妮就激動的把她摟進懷裡,要不是附近有好多的人恐怕淚水都要流那麼幾個。
終於這對激動的父女分開後,甄妮帶着一旦羞澀或者其他的複雜小女兒的神色對着她的父親道:“爹爹,這位就是摩拉,就是他救了我的命。”
中年男人那雙小綠豆眼雖小,但卻很清楚的看出了女兒神情表達出的一些很深刻的東西,在心裡暗暗的感嘆着女兒大了啊,要有自己的生活了,老爹老了啊之類的不着調的心思。
但是這個疼愛女兒的大鬍子還是很開心的拉着摩拉的手不停的說着感謝的話。
摩拉心裡很有把這個老男人暴打一頓的衝動。這一路來幾乎沒有人碰着他,自幼在神殿長大的他也沒有輕易的和別人有什麼親密的身體接觸————無論男女。
然而此時卻有一個老男人用他那又鹹又溼的泛着魚腥味的手拉着他的手,摩拉真的快忍不住了。
好在這個老男人總算沒有熱情過火,終於放開了摩拉的手,然後讓人帶着摩拉進到駐地裡。
他則帶人去收拾那個乘着自己不在想要陰謀對付自己的那個小海幫。
甄妮的哥哥拉瓦時則繼續帶着摩拉,爲他在塞冬海幫的駐地裡安置了一間房間。
安置房間的時候出了點小事故,甄妮想要把摩拉的房子安排的靠近自己的屋子,但是拉瓦時卻是好似沒有看見妹妹的神色似地把摩拉的房子安排的靠近一處幽靜的角落,這樣子似乎是很正常。但是心思剔透的摩拉很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敵意,或者是疏遠防備。
這樣摩拉有點疑惑,但是當他的眼光無意間捕捉到一個帶着陰毒的目光偷窺的身影————帖菲拉時,頓時明白了大概的事情。
不過摩拉也不在意,他只是順便安撫了一下馬兒,然後對那些人囑咐幾句,就進了屋裡做了一個簡短的祈禱,溝通神明,要爲前面的路問神,不過神明卻是給了他的一個安心的意念,卻是沒有具體的指示。
摩拉正思考着,忽然,有人來敲門,摩拉開門一看,忽然進來的人伸手要抓住摩拉!
以摩拉如今的力量,又怎麼可能被這樣的人碰到,剛纔僅僅是那個老男人的魚腥鹹溼手已經噁心了摩拉好半天了,他如何肯讓這個滿身魚腥味的傢伙碰着自己,當即向後退了一步。
那個傢伙沒有先到摩拉居然能夠躲開自己的突然的襲擊,重心不穩下差點摔倒,不過這也是個有勇力的人,立刻就站住了腳。
本來他還以爲手到擒來,但是沒有想到摩拉居然躲了過去,他心裡驚訝,頓時以爲摩拉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然而再仔細一看這個柔弱的少年的腳步,便又在心裡否決了猜測,只當做是這個少年反應快了點而已。
這個人,進來後,見沒有抓着摩拉,也就沒有繼續動手,而是惡狠狠的看着摩拉說道:
“你小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最好離幫主的女兒甄妮遠點,否則等你到了魚肚子裡,哼哼。”
說着,這個人把別在腰間的一柄魚皮手匕對着摩拉威脅的一劃,然後就要走。
摩拉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然而那個人走到門口時,忽然間,腳一滑,莫名其妙的摔倒了下去————這對於一個勇士來說幾乎是本可能發生的事,但是卻真真實實的發生了。
這個其實算不得悲劇,最悲劇的是,這個男子剛纔拔出腰間的魚皮匕威脅完摩拉後居然沒有插穩,所以他倒下時,先是在臺階上一摔,掙扎時那柄匕首就忽然冒出來等到這個人在跌下時頓時扎進了他的身體裡,雖然不深,但卻是很痛,鮮血立時染透了他的衣服。
“啊?!————來人啊!!殺人啦————!!!”
這個人如此慘呼起來!
摩拉的眉毛挑了挑。
這駐地的人很快出現,一看這情況,頓時立刻圍上來,那個自己跌倒被匕首扎傷的人指着摩拉喊着說:
“這個人是奸細,快拿住他!他剛纔差點殺了我!”
親疏遠別的道理永遠是不用解釋的道理,這些人立刻拔出刀來,朝着摩拉圍過來。
已經跑過來的甄妮一看這光景,頓時喊起來:“住手!你們要幹什麼?”
那個流血倒在地上的人喊着說:“甄妮,你帶來的這個人是個奸細,你一定是被他騙了!”
甄妮驚訝道:“不,你一定是搞錯了,所瓦羅,你,你,你怎麼受傷了?”
“我剛纔剛要和他說話,他居然拔出我的匕首忽然要殺我,結果被我識破,只是不小心被他打傷!”
流血的所瓦羅吼着,然後又說:“你們不要看他是個弱小的人,他其實也是個勇士,我差點都着了道!”
這話一說,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摩拉,很快的便覺得不一樣的地方,在這麼多人拿着刀指着的情況下,這個少年居然面不改色的鎮定的站着,甚至嘴角還帶着溫和的彷彿面對朋友的自然的笑,而且他的眼睛了看不到半點慌張,有的只是洞察一切的智慧。
既然察覺了這一些的不同,那麼這些人便相信了所瓦羅的話,拿着刀想着摩拉圍了上來。
ps:“來。經”居然是敏感詞,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