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菲拉在心裡翻騰着這些惡念,恨不得立刻就把甄妮按在身下,最好還能把那個小白臉也一起綁來,當着這兩個人的面……
想到這裡,帖菲拉發現自己居然硬了!不過他卻沒有覺得半點可恥,反而心裡更加的火熱,恨不得馬上就要去做。
不過他畢竟不是毛頭愣小子了,一邊沉默的走在後面貪婪的盯着甄妮的嬌軀,一邊在心裡瘋狂的轉動心思,考慮着各樣的陰謀詭計。
甄妮一行人很快走回了船上,船上的人也已經在甲板上看見了鎮里正在發生的,彷彿是末日降臨前的混亂景象。
很多商人的家人還在鎮上,現在看到這樣的景象,這些商人頓時無法在船上安坐,等候商行。可是,現如今這樣的景況,他們又哪裡有辦法回去看看,這些商人們的財產在平安穩妥的時候是一種身份和威嚴的保障,但在這末世的時刻,只會是瘋狂的人嫉妒的或者覬覦的對象。
這些商人不是沒有考慮帶着自家的僕人下去,但是越來越混亂的鎮子已經不是這點人手可以起作用的。
而且,看到那些在鎮子裡的作亂的很多勇士級別的傭兵,這些商人很清楚知道,如果請求自己身後的做護衛的傭兵們護衛自己回去,那麼很有可能會是一去不回了。
想到這些,這些商人看着那些傭兵的臉色也越發的不好,這些爲了錢財可以做任何事的人永遠不值得信賴。
倒是有幾個大的商戶家裡的僕人和家人中有很多勇士護衛,因此他們反而可以放心的去拯救家人,但是,這幾個大商戶雖然帶的護衛是自己的家中僕人,卻沒有急着往回趕,因爲他們的家裡也有這樣的護衛,倒是不必當心家裡會在這混亂的時候吃了大虧。
這一點也就可以看出各個商人的眼光的長遠和底蘊,但是也有那聰明的商人立刻向那不需要回去安置家人的商人借些可靠的勇士護衛——傭兵永遠不是危難時刻的依仗。
好在這些商人雖然平時各個老奸巨猾,但是在這種關乎家人性命的事情上卻都沒有在發揮那貪婪的天性,只要是熟悉的大商人都很樂意把自己的家養的護衛借給那需要的商人讓他們回去安置自己的家人。
而借不到人的商人想下去又不敢,生怕這最後的希望也斷絕,最後終於幾個聲望夠高的大商人聯合起來,把自己的家養護衛都集中到一處,這時候他們才又把那些傭兵也喊過來,組成一個團隊,到鎮上的商戶居住集中的地方去安置護衛,幾個和商人交好的法師也在商人的懇求下帶着幾個朋友下了去。
當甄妮回到船上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也很混亂嘈雜的景象,不過船上的海幫護衛此時都拿起了刀劍,兇狠的盯着每一個可能鬧事的人,所以,船上雖然亂,但卻沒有出現不好處理的事。
甄妮雖然此時一心想到摩拉那裡去,不過她畢竟是海幫裡的此時的主事之一,不能把那些小女兒的心思表現的太明顯,所以帶着海幫的護衛滿船的視察了一遍,又讓人去安撫好那些此時很慌亂甚至號咷哀哭的商人。
忙了許久,又不斷地有別的事來煩擾她,一件接一件,甄妮甚至懷疑其他的主事人是不是都不在了。不過派人一問卻是知道那幾個主事人也都忙的要死,所以甄妮也只好強忍着甩手的衝動繼續一件件的處理着船上的事情。
在甄妮不知道的某個船艙裡,幾個“忙的不可開交的”主事人正和某個滿臉陰沉的人在那裡商議着什麼事。
如果甄妮在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一直用該死的目光盯着自己,讓自己很討厭的帖菲拉!
“帖菲拉,你這麼做真的合適麼?”一個主事人疑惑道。
“就是啊,雖然那個人沒有表現出對小姐有什麼意思,但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萬一……”另外一個主事人說道。
“可是你們不要忘了,他可是個神徒!神徒!你們知道什麼是神徒麼?!”帖菲拉陰冷的說道:“神徒很少有可以結婚的!就算是有,那也是他們信仰體系內人,怎麼可能會是甄妮?!我們可是海神的子民!”
其他幾個主事人不說話了,不過神色間還是有些猶豫,當然這種猶豫很大的原因還是因爲摩拉的表現——那麼多的法師聯合在一起的力量才勉強比得上他一個人,雖然那力量不是屬於他的,但是誰知道那個神明對他的寵愛究竟是怎樣的呢,萬一是可以隨時使用神力的,那……
看出這些人的猶豫,帖菲拉不得不在下點狠料,“再說了,幫主就甄妮一個女兒,將來誰娶了她就是幫裡的下一任幫主,但是那個人他會留下來嗎?”
看出這幾個主事人的意動,帖菲拉繼續道:“退一萬步講,就算那個人留下了,你們會願意讓他做我們的首領?”
這幾個主事人的臉色終於變了,帖菲拉立刻再加了一把火,“所以,甄妮必須是嫁給我們幫裡的人,不僅是爲了我們海幫,也是爲了甄妮的幸福。我們這麼做,也是爲了她好。就算那個人娶了她,又怎麼比得上一個全身心照顧她的丈夫好。”
最後,帖菲拉又加了句:“而且,幫裡現在最有可能娶到甄妮的就是我,到時候,你們幾個不也就是幫裡的元老!可比現在做什麼主事人強的多!”
聽了這話,這幾個屬於帖菲拉一夥的人終於下定決心和他一起幹了,他們平時都是經常帖菲拉送的東西,甚至和他一起去做一些幫主不允許的事,所以這幾個人算是幫裡的一個秘密小團伙了。
之所以說是秘密,因爲帖菲拉總是很小心的從不輕易讓自己親自去做那些事情,總是要轉好幾個人才動手。也正是因爲帖菲拉這樣的做事方式,才讓這些人肯和他一起,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可是比虎一樣的對手可怕的多。
甄妮還在忙,一直忙到天快黑了都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終於,甄妮開始懷疑起來,不過帖菲拉安排的人手此時恰到好處的出來通報說又來了位主事人,甄妮立刻放下所有的事離開去休息。
然而,甄妮依然是首先去了摩拉所在的房間。當帖菲拉聽到這個消息,又一次在堅硬的海神木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拳印和血漬。
摩拉的房間裡。
甄妮來了後就和摩拉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安靜的坐下來。摩拉一直在那裡一字一句的讀着法典,甄妮沒有說話,摩拉也就沒有主動說些什麼。
屋裡安安靜靜的,只有略顯昏黃的燭光給船艙添加了些許溫馨。安靜的房間裡偶爾響起一聲“嘩啦”的書頁翻動的聲音,顯得更加的靜謐,但卻沒有絲毫的冷清。
終於,摩拉覺得坐的有點久了,就放下書,然後發現自進屋來打了聲招呼後就安靜的坐在牀的那一邊的甄妮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甜甜地半伏在牀尾,睡着了。
摩拉走過去,輕輕的推了推她,然而甄妮時真的累的狠了,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沉沉的睡着。少女安靜的眉睫毛似乎抖動了下,不過摩拉並不在意這一類的細節,所以就沒有注意到。
伸手穿過少女的脖頸和膝下,將沉睡的女孩抱起來,放在牀上擺正了位置,然後摩拉輕輕的拉過被單給少女蓋上,動作輕柔的給她掖好被角——雖然對所謂風情一點不在乎,但是這不意味着摩拉是個粗魯的人,相反的,他幾乎是比那些所謂的風流人物更加懂得怎樣體貼人,因爲那是他的本性。也正因爲這樣,反而更加的吸引那些心裡柔柔的人。
少女瞪大了水盈盈的眼睛癡迷的看着摩拉,
“摩拉,我喜歡你!”
即便是燭光灰暗,摩拉依然清晰的看到少女羞紅的彷彿是花兒一樣媚豔的笑靨。
摩拉伸出手,輕輕的覆上少女的臉,然後在眼睛上往下一劃,頓時把少女的眼睛給合上,
“睡覺去!”
聲音很平淡,沒有別的東西。
不過滿心羞澀的少女覺得,沒有拒絕,就是最好的答案。摩拉看着自己醒了,也沒有趕自己離開,反而讓自己留在這裡,少女頓時覺得自己是真的……
閉上眼睛的女孩已經放下了矜持,雖然臉燒得像燃起了最激情的火,但是膽子反而更加的大了,
“摩拉,你喜不喜歡我?”
摩拉頗有些頭疼的看着閉着眼也不老實的女孩,很想一巴掌敲在她那如玉般的脖頸上,讓她安靜下去。
女孩繼續大膽,睜開了眼,忽然把手伸出來,抓住了摩拉的手,在摩拉沒有動作之前,把那隻手拉進了被子裡,抱在懷裡。
這樣的感覺,哦,摩拉是第一次,比當初在那個村子裡還要親密的第一次。
軟軟的,暖暖的,很有彈性,溫柔似乎是寫在那裡,等着某個未知的觸摸。
摩拉此時就坐在牀邊,所以也那並不厚的被單也就沒有被帶開。
相反,反而可以在外面看見女孩的手臂和那隻被抱在少女懷裡的…
摩拉的那隻手抽了抽,少女不放,但是臉色更加紅了。
“我的小時候,殿裡的長老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海的女兒的故事。”摩拉忽然開口說道。
甄妮羞澀卻大膽的堅持睜着眼緊緊的盯着摩拉的眼睛,聽着摩拉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