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心中委屈,也強忍着委屈,不讓自己哭出來,怕曾國皇帝責怪與他,哪怕是他的訓斥,對方也是百依百順,既不爭執,也不哭鬧,相反,事事都依着自己,生怕惹的他心中不歡喜。
“是我剛纔太過分了!”秦空搖了搖頭,輕輕勸道。
曾思蘭點了點頭,強忍着心中委屈,露出一絲淨潔的笑容,道:“夫君,已經臨近早朝之時,你身爲駙馬爺,雖然不久之後會離開,但形式不能落下,必須要見過父王,且讓文武百官服氣才行!”
秦空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必須經過的步驟。
不久之後,兩人離開了婚房,在走出屋門的瞬間。
“拜見駙馬爺!拜見公主!”
“拜見駙馬爺!拜見公主!”
一道道恭敬的拜見聲響起,秦空點了點頭,看着宏偉的皇宮建築,他計算了一下來到凡塵的日子,心中不免有些惆悵,看着周圍恭敬的人,沒有言語,而曾思蘭則是站在他的身邊,手挽着他的手臂。
“夫君,我身爲你的妻子,按照規矩,一切由你爲主,所以都是要由你來說話……”曾思蘭靠在秦空身上,嘴靠在秦空的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
秦空心中清楚,看了一下週圍的下人,道:“起轎吧!”
“是!”
……
秦空與曾思蘭一同上轎,不久之後,就來到了上早朝的皇殿,進入其中之後,可以看到宏偉的大殿,與這大殿內散亂站着的一個個官員,這些官員的頭頂上,都帶着一頂帽子,秦空清楚,因爲他的頭上,也有一頂帽子。
“駙馬爺來了!”
“淨昭公主的駙馬爺!”
“淨昭公主身爲八國任何一個男人都想得到的女子,並且身爲曾國地位最高地位的公主,不知道他的駙馬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哼,看他鬍子都沒整理,頭髮散亂,成何體統!”
“可不要以貌論人,畢竟對方是聖人子弟,聖人是國家精神支柱,聖人和聖人子弟都可以在皇上面前免去跪拜之禮,這是你我都不能達到的啊,而且傳聞聖人言語可行,影響後代子孫千年,不知道駙馬爺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聽着耳邊一道道小聲的議論聲,秦空面不改色,直直的進入皇宮大殿內,眼睛掃了一圈,以他的才能,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該站哪裡。
“皇上到!”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頓時間,所有的官員都在此時站的整齊開來,並且一個個跪拜下來,只剩下秦空一人,鶴立雞羣的站在人羣中,看着那從大殿深處走出的一個皇袍中年人。
負手站立,眼睛看着這個中年人,他自然就清楚,這就是那站在凡塵最高點的皇帝,可以主宰他的性命,只不過他並未跪拜,而是眼睛看着這個人,沒有言語。
“夫君!”跪拜在地上的曾思蘭扯了扯秦空的衣袖。
秦空心中明白,微微拱手,道:“秦空,拜見皇上!”
“哈哈,好好,不愧爲聖人子弟,眉宇間就透露着不凡,你身爲聖人子弟,在朕面前可免行禮,好了,文武百官,都免禮吧!”那皇袍人坐在龍椅上,哈哈大笑,但眼睛,卻是看向了秦空。
秦空也沒有任何改變,眼睛與之對視,他心中很清楚,這皇袍人的意思已經很名明白,雖然話語中說的好聽,可也無形間,將他推到了文武百官對立的地方,他清楚,這人是在試探他。
畢竟他是曾思蘭的夫婿!
“聽聞秦駙馬身爲聖人子弟,那必定博學多聞,那老夫是否可以考駙馬爺一個問題!”就在此時,一個頭頂烏紗帽的老者轉身看向秦空,一連文貌氣息,單單看之一眼,就可以下定此人,必然博學多才。
“先生說即可,在下恭聽!”秦空平靜的回答。
“敢問……一輛車與一輛馬,合爲馬車,馬說馬出力,車說車出力,若無馬,車沒辦法行駛,若沒車,馬又沒辦法讓人穩當的行駛,兩者缺一不可,可到底是誰出力的更大一些?”老者微微一笑,卻是問出了這樣一番問題。
秦空聽此,並未直接回答,他心中清楚,這問題並不是一個明着的問題,倘若他回答兩者之一,那就是陷入了圈套當中,一旦陷入圈套,那面臨的,可就不是單單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了。
再看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是一臉淡笑的看着他,並未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這問題雖然看似簡單,可其中卻蘊含着無窮奧妙,老夫苦思冥想數十年,也未曾想出一個合適的答案來,秦駙馬可否知曉?”這老者咄咄逼人,但話語卻是平靜祥和,到彷彿請教一般,可卻無時無刻的緊逼着秦空。
“先生這問題並不難,那我問先生一個問題。天空有日有月,兩者合成爲日月,日說日出力,月說月出力,到底誰出的力氣大,先生知道嗎?”秦空平靜的說道。
老者仍是平靜自如,神色自如,道:“先生若能夠回答我這個問題,那我也能夠回答先生這個問題!”
“那好,我就回答你那個問題,你說馬出力更多,還是車出力更多,其實兩者皆未出力,真正出力的不是馬與車,而是人!若無人,車怎麼建造出來,若無人,馬又怎麼行駛前方,又怎麼可能有目標。若無人,誰坐馬車,你說,到底誰出力更大一些!”秦空微微一笑,看着那脣如毒蛇的老者,面不改色。
“人!”老者當即一驚。
他有一句是實話,那就是這一個難題困擾了他數十年,他都沒有想出答案來,可現如今聽秦空一說,他當真一驚,的確,如秦空所說,這個答案挑不出絲毫的瑕疵,沒有人,哪來的馬車。
到底是馬和車出力更大,還是人出力更大,一眼,就看了出來,不用思考,當然是人出力最大了。
若無人,馬車何來?
“先生,該你了!”秦空看着那眼睛陰毒的老者,淡淡說道。
“你!”
“邱官員,的確該你了!”坐在龍椅上的皇上,也是眼睛露出了興趣。
“老夫回答不出,不過老夫敢問,秦駙馬可否回答出此問題,若是秦駙馬能夠回答出此問題,那麼老夫自認在學問上,不如秦駙馬!”邱姓老者負手站着,眼睛看向秦空,他這一句話,可謂自己不能詮釋,將秦空也拉入了坑裡。
但他若是以爲秦空回答不出來,那就大錯特錯,秦空自己問出的問題,又怎麼可能回答不出來,此時聽着對方所說,哈哈大笑一聲,神色自如,指着大殿外的天空。
“日月皆未出力,出力的是天,若無天,你以爲你能夠抵擋的住日月的力量嗎?日爲極限熱,月爲極限冷,倘若無天,你我,怕是早已經死掉!”
“這!”老者眼睛當即一瞪。
“哈哈,好一個出力的是天,秦駙馬果真爲聖人子弟,的確,你我皆身爲天下子民,天可包容一切,你我生存天之下,出力的不是任何一個人,而是天在造福,倘若無天,你我怕是早已經死了!”皇上哈哈大笑,眼睛中也露出了欣賞。
秦空對此並未驚訝,除了那老者之外,又連續有幾人問出問題,甚至文武皆問出,可秦空應對自如,每一句話說出,都引起陣陣嘶鳴,不久之後,早朝落幕,很多人還沉浸在秦空的回答中。
秦空的回答,當真沒有絲毫的瑕疵!
他們自認爲足以難倒秦空的問題,可是沒有一個可以難倒秦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