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震驚,猶記得上回月秀還帶着白曜給她的賀禮來見她,才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在魔界承受如此之苦。震驚之餘,卻緩緩搖頭:“我早已不問三界之事,此事,再與我無關。”
“月秀是你的師父,你難道忘記在南月仙宮,月秀是如何待你的嗎?”無雙說到此處,怒氣沖天,語氣尖銳。
“月秀對我的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可如今我也無能爲力。”
“如今只有你能救他!”
“你高看了我的能耐,我如今也不過是靠着白曜的天籟珠而存活,功力在受了陵霄一掌後四溢,至今未恢復,”月初頓了頓,輕輕吐了口涼氣:“更何況,月秀被抓,天界必然會想法子救他……”
“月初。”無雙忽然打斷了月初要繼續往下說的話,“這麼多天了,天界沒有任何動靜,便是已經放棄了救月秀。而今,只有你能救他。”
“與其來求我,不如去求琉離,你若有心,堂堂魔君夫人,又如何不能救出區區一個月秀?”
“月初,你當真以爲琉離在魔界有說話的權力嗎?”無雙的目光中蘊含着無盡的隱忍以及掙扎,可最終卻化作一抹決絕的意味,她深深閉上了雙眸,笑道:“如今整個魔界,只聽從一人之令,而那個人,正是你的枕邊人。”
月初聞言,胸口一陣怒氣涌上心頭,揚手便給了無雙一巴掌,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馬車。
無雙不曾閃躲,硬生生皆了月初的巴掌,嗤嗤地笑了:“陵霄當真是奉你如至寶,竟當真沒有透露一點風聲到你耳中。”
月初狠狠地盯着無雙,緊緊握拳的手心已是冷汗淋淋,她卻咬着脣,一語不發。
“你不相信是嗎,也對,一向高傲如你,又怎會相信陵霄有朝一日也會騙你。”無雙說到此處,淚水已涌入眼眶,“若非月秀被抓,我也沒有那個膽子敢到你面前將陵霄之事抖露。陵霄早已對整個魔界下了禁令,若有任何一點風聲傳到你的耳中,他必會讓其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所有人都知道陵霄那冷血的性子,他必然是說到做到。”
“我今日來,就是報了必死之心而來,只要你能救月秀,哪怕是我永世不得超生,我也要告訴你真相。”無雙忽然緊緊握住月初的雙臂,眼中的堅韌與淚光那麼清晰,亦有着乞求:“月初,相信我,陵霄他一直都在騙你,他從來不曾脫離魔界,他每天夜裡都揹着你去處理魔界事務,若非有他,天界又怎會接二連三吃了敗仗,就連月秀也深陷鬼獄,單憑琉離是萬萬沒有這個本事的。”
“你說他每天夜裡揹着我去魔界處理事務?可我的記憶中,他每夜都陪我入睡到天亮,若他偷偷離去,我不可能不知道。”月初聽到此處,卻是異常的冷靜,平靜無波瀾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情緒。
無雙冷哼:“你每天夜裡是不是睡得很沉?”
月初經無雙一提,彷彿是覺得這段時間夜裡睡得很沉,每回躺在陵霄的懷抱中便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無雙繼續道:“魔界的沉迷法,如今也唯有陵霄有那個能耐讓修行高深的你中了沉迷法而不自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