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好了!有玩得了!”葉離暗爽道。
“嗯?”田杏兒一臉詫異地看向莫名興奮的葉離,疑惑道。
“呵呵,沒事兒,我想說這件事我很感興趣。”葉離抿笑道。
“掌櫃,那小生所說之事到底是什麼呀?竟搞得如此神秘。”葉離轉身問道。
“幾位客官有所不知,東境大陸修士失蹤一案,這年年三仙山上的修士都在調查,但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幕後主使,東境內的修士還在持續失蹤啊。”掌櫃低聲告知道。
“這就奇怪了,照你這樣說,失蹤的還都是煉氣的修士,普通人從未失蹤過嗎?”葉離繼續問道。
“對,對,失蹤的都是些黃階修士。”掌櫃點頭連忙稱是。
“那有沒有可能是魔界所爲?畢竟魔界之人就坐落於東境大陸東海毗鄰之處。”葉離道。
“嗯...不太可能。三仙山修士一直把東海看守得牢不可破,更別說是出來爲非作歹了。他們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賊膽呀。。”
“謝謝掌櫃。那我們先上去了。”葉離三人在小二的帶領下,找到了各自房間,但當二人進門之時被葉離都叫了過去。
三人環坐在葉離廂房木桌邊,房內燈籠透亮,映在三人紅撲撲的臉頰上,葉離撫住下顎,微微皺眉思索道:“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不怎麼看,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想吧!”胡蘭光轉身欲走,只聽田杏兒高聲咳嗽一聲,胡蘭光見勢,又極爲自覺地坐了回來。並鄭重其事地指出:“我覺得這件事啊,它必有蹊蹺!我們得好好研究研究,嗯!”說完還頓了頓頭。
“...此事蹊蹺還用你說啊?”田杏兒罵咧咧道。
“掌櫃方纔說失蹤之人都爲煉氣修士,普通百姓都安然無虞,這說明什麼?而且在他們失蹤後,如掌櫃所言就再也沒找回來過,也就是說失蹤修士在東境大陸內徹底消失。”葉離雙眸閃爍着,每當葉離分析事件時,都顯得格外魅力四射。
“幕後之人目標明確,還深藏不露,連三仙山的修士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頭緒,可見幕後之人背景極爲強大。不然也沒有本事在東境大陸內如此囂張行事還不露出狐狸尾巴。”田杏兒順着葉離的分析往下繼續推理道。
“沒錯。但我們初來乍到,對東境大陸的情況還不甚瞭解,等以後有機會再繼續往下查吧。”葉離不僅對聽這些個奇聞異事很有興趣,甚至還癡迷於對這些迷案地調查。因爲生活已經如此苦悶枯燥,再不給自己找點樂子的話,早晚都得憋死。
從前跟着葉安也偵破不少什麼兇案呀,慘案吶,奇案啊等等。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光是靜靜站在一旁偷看葉安斷案都能學到不少東西。
“好,葉離那我去休息了。明早還要去探訪三仙山,早點睡。”田杏兒和胡蘭光都出去了。留葉離還在桌前伴着微弱的燈火,細想了會兒。直到眼皮上下打架後,葉離才慢慢摸到牀榻上,安然睡過去了。
夜過丑時,田杏兒廂房內驚現一抹黑影。
“啊!”
葉離敏感的尖耳立刻捕捉到這份突如其來的危機。於是直接飛身破窗,果然屋頂之上,田杏兒被一團黑影包裹席捲而去,幸好葉離感知敏銳,及早地撲捉到不測。
黑影在月空下竄動翻涌不止,像極了一團無形的黑色風暴。見葉離出來阻攔了去路,這團黑影頓時動作一滯,警覺地站在原地翻涌來去。
“老妖怪!哪來的膽子敢在你爺爺的眼皮底下偷人!”葉離拔出長生棍朝黑氣一指,霸氣震懾道。
“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拿命來!”黑氣聞言猖獗吼道。
葉離毫無畏懼地朝黑氣襲去,但這團黑氣無形無肉的,過招半天也無一處可下手,因爲黑氣中間還卷席着田杏兒,怕出手一重就傷及無辜。
正當無計可施時,天邊飛來一名手執長劍的翩翩少年,月光如水映照得這名男子俊逸秀美。夜風浮動,撥撩起他腰間如蟬翼輕薄的一襲衣帶,纏綿瀟灑。葉離近看便很快認出了他,原來就是剛剛三仙山來調查過三人的氣質男子呀。
之所以葉離在心裡這麼稱呼他,是因爲他氣質脫俗,猶如耀眼明珠,便是將其置於人羣中,也是一眼萬年,過目難忘啊。
“若塵風!”只聽這團黑氣失聲悚然道。未等若塵風雙腳落地,便扔下田杏兒獨自逃竄而去。
“若塵風?這麼厲害嗎?這團臭氣怎麼一看見他就聞風喪膽,落荒而逃了?看來今後我要好好抱他大腿了。”葉離心下戲謔道。
若塵風輕身落到屋檐後,便俯身檢查了田杏兒的傷勢,看見只有些許微微擦傷,並無大礙後,才仰面對葉離緩緩說道:“黑煞乃極陰極邪之物,不好對付,這是我們永華山的通訊儀,你先拿着,有事隨時喚我。”
“誒?這不是一面鏡子嗎?多...謝啊。”
還未等葉離說聲謝謝,或者閒聊一兩句,若塵風便轉身御劍而去,劃破一汪如水夜色。
“不是吧,我們纔來就被幕後之人給盯上了,不會這麼黴吧。”葉離邊說,還邊打量了一番若塵風遞給自己的通訊儀。其上紅玉金鑲,七寶點綴,形似鏡子,卻比普通鏡子不知金貴到哪裡去了。
“不愧是名門仙山,連一個通訊儀都如此大氣精緻。”
“我頭好痛啊!”田杏兒醒了,摸了摸隱隱抽疼的腦袋,嘴裡嘟囔道。
“哇!這是什麼?看上去好值錢的樣子。”田杏兒典型的見錢眼開,見到葉離手中寶鏡時,兩眼放光道。
“小財迷,別打它的主意,這叫做通訊儀,是若塵風借給我們急用的。”葉離一把收回被田杏兒一手奪去的通訊儀,鄭重道。
“小氣鬼,人家就想看看嘛。對了,誰是若塵風啊?是他救得我嗎?”田杏兒思緒又回到正題上來了。
“他就是我們今晚見到的那個大美男。”葉離沒有細指,因爲常人一眼便瞧得見他的美貌。
“哦,是他呀。哎,怎麼走得這麼快啊,太可惜了。”田杏兒苦悶地搖了搖頭,嘆道。
“可惜什麼?”葉離問道。
“人家還沒有以身相許,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呢。”田杏兒一臉花癡地手捧粉撲撲的小臉,癡笑道。
“得了吧你,你的以身相許報的不是救命之恩。”葉離嘴角一挑,煞有其事道。
“那是什麼?!”田杏兒杏嘴一撅,問道。
“要是賢惠的美女報的纔是救命之恩,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殺身之禍。”葉離知道說出大有不妙,所以當一講完,就如鼠穿洞般身形一晃便鑽進了自己的廂房去了。
“葉離!”田杏兒暴吼道,氣得小腳直登屋頂。硬是把胡蘭光的房樑上踩出兩個窟窿來,碎瓦徑直落空,不巧正好砸在了胡蘭光的大臉盤子上。當即臉頰紅腫了兩大塊出來。
“嗷!”胡蘭光呼嚕聲驟停,疼得下牀跳腳喊道。
“誰他娘晚上不睡覺躲在屋頂上搞偷襲?!疼死我了!”胡蘭光疼得罵娘。
“活該!我都被抓走了,你還睡得像頭死豬一樣!哼!”田杏兒透過房樑瓦落空缺處,罵咧咧道。
“啊...原來是你呀。幸好我臉皮厚,不然又要再一次被你毀容了,嗚嗚嗚...”胡蘭光一肚子苦水倒不出來,大晚上就想睡個好覺,招誰惹誰了。要是知道這一火球是葉離點燃的,胡蘭光絕對活剝了他。
第二日清晨,葉離打開窗扉,伸了伸懶腰,從樓閣邊一眼望去,輕旭微暖,香風暗度。街上游人如織,這裡每日彷彿都是一派新氣象,不變的皆是滿眼的好風光。
收拾好後,便推開房門,剛巧田杏兒和胡蘭光也晃晃悠悠走出了門。
葉離轉過頭去,準備想打招呼,便看到一個豬頭人身的怪物出現在自己面前,霎時心中一驚,叫道:“你誰啊!?”
“呵呵,我是胡蘭光...”胡蘭光勉強撐開腫脹的眼睛,張開猶如臘腸般豐腴的嘴巴,嘆氣道。
“你昨晚偷吃什麼了?”葉離嘴角一抽,尷尬一笑道。
“我們今天不是要去拜訪三仙山嗎?走,先吃飯。”田杏兒有所掩飾地推着二人下了樓,便點了滿滿一桌的美食佳餚。
坐好後,葉離還是不放心胡蘭光的傷勢,關心道:“你不是好好睡着覺嗎?怎麼搞成這副鬼德行了?”
“你問她。”胡蘭光眼神向田杏兒飄忽了一下,委屈道。
“該不會是昨晚,糟了。搞半天是因爲我昨晚惹得女魔頭一怒之下踩踏屋頂才...呵呵呵。”葉離心虛想到。
“還不是因爲...”田杏兒話未出口,就被葉離當即打斷。
“快吃,多吃點!好早點趕路!”葉離端起飯碗,便一個勁兒地往田杏兒嘴裡狂灌。田杏兒白了葉離一眼,見葉離眨巴了一下認錯悔改的小眼睛,便也沒有繼續發難。
“我有手...”田杏兒一把搶過葉離手中的飯碗,自己開吃起來。
“奇奇怪怪,莫名其妙...”胡蘭光撅着肥嘴,抱怨道。
飯吃一半,田杏兒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葉離和自己都有志求道,但胡蘭光不論是從心性和修爲都不適合陪自己去三仙山求道,於是試探問道:“胡瓜,三仙山取人要求嚴苛,你恐怕會被三仙山的考覈主管排除在外。你可想好了?”
“我...又可說要和你們一起去尋仙問道,拜師學藝。”胡蘭光嘟囔着嘴艱難吐字道。而且跟着田杏兒苦果子自己是吃夠了,田杏兒若是如此問,便肯定有她另外的安排打算,胡蘭光如此推測到。
“那你覺得這裡的生活環境你可喜歡?”田杏兒又問道。
“還..行。”胡蘭光誠實答道。
“那好,我的金幣分你一半,留你在東境內置辦產業如何?”田杏兒語出驚人,讓還在大快朵頤的葉離差點沒噎住。
“好,那我試試,賠了可別打我。”胡蘭光深知田杏兒視財如命,所以醜話先說在前面。
“你敢賠一個試試。”田杏兒明顯不吃這一套。威懾道。
“那...我儘量賠少一點。”胡蘭光弱弱道。
“開玩笑的,生意場上嘛,輸贏常事,我看好你喲。”田杏兒媚笑道。
“胡瓜,那你準備去做的話,打算在哪裡幹起?”葉離問道。
“就在這個集鎮吧。離三仙山比較近,有事的話還可以互相照應。”胡蘭光雖然心裡常想着擺脫田杏兒去過自在日子,但是心中終是牽掛着她,從小到大二人形影不離,賞罰共享,禍福相依,真叫獨自離開生活還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