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啊?”我下意識的摟上了他的脖子,驚慌的看着他。
“去醫館。”雪腳下步子快速的倒着,抱着我飛快的跑着。
“醫館?不去不去不去!”我在他懷裡撲騰着,這一撲騰不要緊,我感覺血流的更快了,似乎將雪的衣服也殷透了。
汛着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都這樣了,還說沒事?你別亂動。”現在的雪心裡滿滿的都是擔憂。
小腹傳來一陣陣疼痛,我不禁蒼白了臉,汗珠也大課大課的掛在了額頭上。
“你怎麼了?”汛着我痛苦的樣子,嚇得立馬停了下來。
“疼,疼。”我有氣無力的喃喃着。
“哪裡疼?這裡?”雪把我放下,讓我半躺在他的懷裡,大手附上了我的小腹,一下子碰到了我冰涼的雙手。要知道平常來的時候我可是從來沒疼過的,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那麼疼,我真想直接昏過去一了百了。
“手怎麼這麼涼?”雪皺着眉捂了捂我的手,擦了擦我的額頭,替代了我的手在我小腹上輕輕的揉着。
溫熱的大手輕柔的按摩着,我感覺一股熱氣慢慢的從小腹彙集到全身,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開了。
“好點了嗎?”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微微睜開眸子,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用去醫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礙事,回去吧。”我虛弱的說到。
“真的不用嗎?”見我態度堅決,而且現在已經有好了一點的傾向,雪也鬆了口。
“不用,放心吧。”我笑了笑說到。
雪又把我抱了起來,這一次是往回走的,步子因爲顧及到我,也慢了許多。
“主人。你真的沒事嗎?”摩耶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
“沒事,你放心吧。二貨和小鳳呢?”我在心裡默默地回到。
“他們兩個閉關去了,說是爭取這次能夠化形。”摩耶回到。
“化形?算算日子到也快了,我知道了。謝謝你摩耶。”我感謝到。
“沒事,只要主人沒事就好,主人記得喝點紅糖水,摩耶就先走了。”摩耶說完這句話,就息了聲。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看來往日葵水來了他們也都是看在眼裡了,比起抱着我的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大木頭聰明多了。不能一向害羞摩耶說出這句話?我已經能想象到他滿臉通紅不好意思的樣子。一想到這,我不禁露出了個笑容,連疼痛也減少了不少。
“我們回來了。”雪說到,我擡起頭一看。果然已經回到那隻老虎的領地了,狐焱還在入定中。
“把我放下吧。”我看着雪的側臉說到。
“地下太髒,我還是抱着吧。你說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雪堅持抱着我,疑惑的問到。
“這個.”我的臉“噌”的一下紅了起來。“我倒黴了。”我小聲的說到。
“倒黴?”雪皺着眉看着我。“我沒看你觸了什麼黴頭啊?”
“你個呆子。是我大姨媽來了。”我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到。
“大姨媽?你親戚?她在哪?”雪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大姨媽。
“笨蛋!”我擡起頭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是葵水。葵水你總該明白了吧!”我對他吼到,看着他愣住了,立馬不好意思的把臉藏進他的懷裡。心中不住的罵着:呆子,呆子,呆子。
雪明白了過來。臉也一下子紅了,一雙眼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我。
過了一會,我臉上的紅暈慢慢的褪了,擡起頭坦蕩的看着他,反正這事是自然規律。人倫常情,他能拿我怎麼樣啊?
“咳咳。”雪終於看我了,說到,“對不起,那個你要不要去換個衣服?我背過身去。”
“我正有此意。”我從他的懷裡。慢慢的下來,坦然的向樹後走去,至於屁股上的那塊血跡,誰看見了?沒人看見,肯定沒人看見!
雪尷尬的背過身,看着自己胸前、肚子上、還有手上滿滿的血跡,無奈的要搖頭,也走到樹後換了身衣服清洗了一下。
我走到樹後,先用了個清潔術,然後從戒指裡取出一身紅色的衣服。拿出古代衛生巾綁好,再把身上的那身衣服直接拿火球術摧毀了。在森林中,血的味道可是會引來大禍的,剛剛雪帶我跑了那麼久都沒引來什麼,只能說是我們運氣好。
換好了衣服,我從樹後走了出來,雪早已換好了衣服揹着身子站着。
“可以了,轉過來吧。”我走到他身後,輕聲說到。
雪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豔,然後又恢復平靜。
我們兩個站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等着狐焱醒來。
過了半個時辰,狐焱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醒了?”我笑看着他,問到。
“醒來。不過這次用的時間有點長,你們沒等着急了吧?”狐焱看了看我們兩個問到。
我和雪對視了一眼,都尷尬的轉過頭去。“沒有。”我搖搖頭。
看着我和雪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狐焱暗了暗眸子。
“我吸收好了,回去吧。”狐焱笑着說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怎麼有點涼?”狐焱問到。
“沒事,用完靈力的後遺症。”我笑着說到,不想再提及葵水這件事了。
“那我幫你捂捂。”狐焱笑着說到,兩隻手把我的手包起來。
雪在我們兩個身後走着,看着我們相握的手,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澀。
“吼~”“嗷~”突然,從兩邊蹦出來兩隻大的走獸,地面轟隆隆的,似乎還有更多的野獸向這邊衝過來。
最不想看見的事情發生了,我知道這些野獸都是因爲我身上的血腥味過來的,現在在圍着我們打轉。
“怎麼回事?”狐焱疑惑到。
“我想可能是因爲我。”我無奈的彎了彎眸子,說到。
“你?”狐焱疑惑的看着我。
“先不解釋,我們最好趕緊跑。”說着,我把望舒拋到空中,一手拉着狐焱,一手拉着雪,踏了上去,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就衝了出去。
底下的野獸跟着我們跑,怎麼甩也甩不掉。無奈我只能再次升高高度,現在我們幾乎是處於雲端了。
“小綰你這是往哪跑?”狐焱問到。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啊,隨便找了個方向走跑了。”
狐焱一瞬間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了,“那你可別往西跑那邊據說有一個脾氣暴躁的種族,不禁攻擊力強,而且是隻要看到妖就一定會誅殺。”
“西邊?”我念叨着,我的運氣應該不會有那麼悲催吧?這邊肯定不是西邊吧?
我的運氣一向不好,這一次再次印證了這件事。因爲我們剛剛好就是走的西邊,要是問我怎麼知道的?我會告訴你,因爲我們遇到了那個傳說中的暴躁種族了嗎?
一踏入這塊地,莫名的不寒而粟,一股危機感浮上心頭,讓我們警惕的看着周圍。
“嗷~”“嗷~”幾十只白色的身影走了出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小綰,你運氣真好。”狐焱看向我,無奈的誇到。
“我錯了。”我慚愧的低下了頭。
“你們是怎麼闖入我族結界的?”一個野獸問到。
“我也不知道啊,就這麼過來了。”我坦誠的說到。
“狡辯。我族結界怎是這樣好進的?”說着,他們竟然就要進攻。
不過,這些野獸們,我怎麼看着那麼熟悉啊?白色的毛髮,像是薩摩耶般大小,圓潤的雙眼帶着凶氣。我越看越覺得像是二貨,等等.二貨?莫非這些就是二貨的族人?我暗暗的腹誹到,懷疑的看着面前這一大羣。
“等等。”看着它們似乎要進攻了,我趕緊伸出手說到。
那幫傢伙竟然就這麼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着我。
突然被這麼多雙眼睛盯着,我略有些不適。“請問,你們是冰魄一族嗎?”我問到。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沉默了一會,站在最前面那個竟然口出人言。
“如果你們是的話.我要給你們帶回一個族人了,他是不慎遺落在人界的冰魄,這次來此地就是爲了讓它認祖歸宗。”我環視了一眼,說到。我這一句話撂出來,頓時驚起軒然大波。
“人界的?”“會不會是夏長老的孩子?”“不會吧,夏長老都死了好多年了。”
“你可有證據?”最前面那隻說到。
“有,我與他簽訂了平等契約。”說着,我便將一向隱藏起來的契約印記顯現出來。
“真的是?竟然是冰魄的契約印記。”我聽到獸去羣中有妖這麼說到,頓時我就瞭然了,看來真的是冰魄一族了,這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跟我來。”領頭的那隻冰魄看了我們一眼說到,搖身一變成人形轉身向裡走去,其他冰魄也慢慢化作了人形。
這冰魄一族,化作人形各個是俊男靚女,看來二貨估計也差不到哪去,我頓時期待了起來。
那領頭冰魄帶着我們走到了冰魄的王宮,晉見冰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