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雲燁這是爭風吃醋?
辛甜聽得一陣陣毛骨悚然。
溫佳妮的目光還落在華興的興字上,皺着眉思索着,手指在宣傳冊上輕輕的划着拼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興--xing,新--xin,辛--xin。”
溫佳妮在宣傳冊上用手指虛寫完這些漢字和拼音,疑惑的看向辛甜,“阿甜,是不是很像?”
辛甜縱使背後一層冷汗,卻道,“呵,佳妮,雖然看起來差不多,但興和新的讀音差別蠻大的,只是我們父母那一輩的人倒是讀不準這個音。”
溫佳妮聳肩笑了笑,“的確,只有分不清前鼻韻和後鼻韻的纔會將這兩個字讀者讀混,不過你和阿燁都對這個華字情有獨鍾啊,燁字也是火和華字拼起來,真有緣份。”
辛甜伸手拍了拍溫佳妮的肩膀,也不再解釋,而是坦蕩的應道,“緣啊。”還好當時那麼多“xin”字都沒辦法註冊成功,有重名,所以加了個後鼻韻的字,這真是險着。
該死的約定!
辛甜覺得自己真是夠犯賤的,當初被他趕走,居然還記着什麼勞什子的約定!
溫佳妮想了想,也釋懷了,這天下這麼多公司都重名,總不能說人家就有緣吧?只是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當初雲燁開公司,沒有和她商量過,公司起名,也沒有商量過,雲燁做任何事,都是自己決定。
有時候覺得這樣的男人有魄力,可是如今想來,這樣的魄力是否太獨斷?伴侶是否應該對他的決定有所瞭解?
昨天雲燁對於動心動情的解釋所表現的反映讓她記憶猶新,有些不敢想象,雲燁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做出那樣遇見鬼的表情?
會不會?
溫佳妮突然看着辛甜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彷彿看到了雲燁嚇得顫抖的慌亂神情,又看到一堆相近的拼音,突然一個激靈,背上都起了一層冷汗。
溫佳妮大喘了一口氣,她想給自己甩一耳光,怎麼可以那樣想?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這些想法,還是讓她唏噓不已。
酒店麻將包房裡的長城還在壘着,雲潔的牌一直都和不了,但也不急不躁的,有意送錢似的,“我跟阿燁說過多少次了,讓他早點結婚,他總是搪塞我。秀雅,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教教妮妮,這男人吧,就得逼一下,我看主要是妮妮被你教得這副模樣,她不逼,男人就覺得不結婚挺好的,自由自在。但婚姻好歹是保障。”
苗秀雅認真的盯着打過來的牌,飛一張出去,“雲姐姐,話可不是這樣說,這男人啊,逼也沒有用,現在的年輕人,都受過高等教育,從小就是新思想,她們做事,比我們有尺度,阿燁不想結婚,就必然有不想結婚的理由。
如果是阿燁主觀上不想結婚,妮妮怎麼逼都沒用,反而會對他們的感情造成影響。
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有幾個是父母管得了的?”
苗秀雅的目光一直在自己面前的一畝三分地上,做牌纔是大樂趣,雲潔看得生了悶氣,語氣也略顯不快,“你就這麼不想妮妮早點結婚,早點幸福?”
桌子上麻將牌一張張的在桌面上發出時脆時悶的響聲。
苗秀雅手指因爲白晳又有鮮亮的指甲油,顯得華麗而漂亮,推倒一張牌,撥到一堆麻將中去,繼續摸,然後看了一眼雲潔,但表情已經不似方纔說到莫菲問題時候的輕鬆,顯得認真,“妮妮的幸福不是一紙婚姻可以給的,你以爲結了婚就能幸福?
平時你要催他們兩個結婚,我在人面上,那也是附和着你,你怎麼說,我怎麼應,那也是給足了你面子吧?但是雲姐姐,孩子的事兒,咱們當家長的,不能摻和太多,我看阿燁對妮妮,是真的連辛傳明對莫菲都不如,人家都那麼大年紀了,當着外人的面,那還得攬着莫菲,秀一下恩愛,你幾時看到阿燁對妮妮溫柔體貼過?他纔多大?不該親熱些嗎?
行,那咱就說阿燁這人性子外冷內熱,是個悶搔貨,關上門在牀上一點也不冷,可是這些事咱們也看不見,妮妮也沒有說過,和不和諧,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有時候思想要開放點,你累,年輕人也累。”
雲潔摔下一張牌,沒了好氣,“敢情這事就我一個人瞎操心!你是壓根不想管!”
雲潔平時說話也大度,這時候拿張牌出氣,倒也沒人見過,莫憂看着都有點嚇着了,趕緊伸手拍着雲潔的背,“媽,您別生氣啊,苗阿姨性子向來如此,她本來就是活得灑脫的人,您不能拿老思想來要求她。”
莫憂這話自認爲一點也沒說錯,要說一進大院,四十往上走的人,哪還有人能跟年輕人聊到一起去的?苗秀雅就能,甭管三十歲還是二十歲,十幾歲的都能聊個當紅的韓國組合出來,嚇跌一堆老傢伙的眼鏡。
去年老三莫希的兒子弄到一套韓國人氣組合演唱會的票,珍貴得很,非要送給苗秀雅一起去看,原以爲苗秀雅要拒絕,結果她馬上就答應下來,然後以飛快的速度訂了行程,一老一少坐着飛機就飛韓國看演唱會去了,還專門找到關係,訂了和那個組合的隔壁房間,最後還一起唱了ktv,拍了很多合照。
老三家的兒子回來後都不肯回家了,要住苗秀雅家,說是沒有代溝,想做苗秀雅的兒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嘛。
所以你跟苗秀雅談什麼結婚是大事,不是跟她談天書嗎?
雲潔推倒一把牌,岔色難平,擺明了不玩了,沒辦法朝苗秀雅撒氣,把氣全撒到了莫憂身上,“她什麼老思想!她這是故意的!”
莫憂覺得自己這是自己活該,非要在這個時候往前蹦躂個什麼勁嘛,卻還不敢跟母親發火,這牌是不用打下去了,給童佩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倒杯水,別讓服務員進來了。童佩馬上就起了身。
莫憂兩頭不是人,只能一邊安撫着母親的背,一邊好言好語的跟苗秀雅說話,“苗阿姨,這事情原本我媽媽的確是思想傳統保守,想抱孫子得很了,她其實也是爲了妮妮好,妮妮本來是女孩子,這要是不結婚,吃虧的是妮妮,對不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結婚早了心願,萬一來個什麼變故,我們不是也怕莫家對不起妮妮嘛。”
莫憂這話說得很直白,雲燁的條件擺在那裡,臭石頭的性格也擺在那裡,上次棄軍從商這麼大的事也能跟家裡對着幹下來,難保以後爲了婚事要亂來。
苗秀雅嘆了一聲,捏着一張牌,在桌面上頓一下轉個圈,又頓一下轉個圈,認真的看着莫憂,“老二,這事情真不是我勸你們,婚姻給不了女人任何保障,現在離婚跟菜市場買菜似的,夫妻撕破臉比流氓當街打架還噁心。女人不能把婚姻看得跟命一樣,否則哪天被男人拋棄了,還不得去死?
我從小就教育妮妮,沒有強大的野心和事業心,可以,沒有關係,但一定要有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如果哪天我破產了,她也可以自己養活自己,不用依附於任何人生活。
如今是阿燁不想結婚,妮妮性子豁達,要叫她去逼婚,她做不出來,這幾年阿燁不想結婚,就算她不說,我也知道她有壓力,但我還是開導她,若有一天感情出現變故,該爭取的,一定要爭取,如果爭取不來,順其自然。她不一定聽得進去,但是有一點你們得明白,日子是她和阿燁過,我還是那句話,他們兩個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知道責任,知道義務,更知道進退。”
莫憂就知道跟苗秀雅傳達母親的思想是等於零的,因爲她們不可能有人說得過人家。苗秀雅又看向雲潔。
“雲姐姐,你怪我沒教妮妮去逼阿燁,是,我是沒教過,我不教她,我是爲她好,一個女人天生本來就心胸狹隘了,我如果還去教她鑽牛角尖,你讓她以後遇到挫折怎麼生活?該我爭取的,我做好,不給人留話柄,所以我強勢,是因爲我有理,是不是?
從幾年前結婚的事情一拖再拖之後,我幾乎每個月都在給妮妮敲警鐘,我希望她可以做些比較壞的打算。
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會表明,她若受了欺負,無論如何,我都會替她出頭,這是我當母親的責任,我苗秀雅的女兒,受不得人欺,我也不會讓阿燁欺負她,他雲燁敢玩弄妮妮,我管他站在什麼位置,哪怕他還是軍官,照樣過去甩他耳光,但現在阿燁還沒有對不起妮妮,你逼個什麼勁?!非要弄得物極必反才高興?”
莫憂扶額冒着冷汗,雲潔的情緒也很受影響,語氣生硬,“阿燁也不小了,再是不結婚,你不管,我就要逼他了。這樣下去,我哪年才抱得了孫子?”
苗秀雅冷嗤一聲,“我真不明白爲什麼現在的老年人對抱孫子這種事情怎麼就如此熱衷。實在喜歡孩子,可以找人代孕,生個十個八個親生的來玩啊,何必呢。”
雲潔氣得脣抖,“你!”
莫憂趕緊站起來,把苗秀雅拉起來,“好了好了,苗阿姨,我陪您去逛逛街吧,這包間悶死了,咱不玩了。”
在莫憂的記憶裡,母親只會被苗秀雅氣得跳腳,因爲苗秀雅性子本來就強勢,講話真是有點毒,母親那種斯文人,根本沒辦法招架,因爲着急的那個人永遠是她,着急的人看着不着急的人,只會更生氣!明明知道招架不住,偏偏還要去惹,沒事找事嘛。
其實莫憂也感覺得到母親着急,再這麼等下去,萬一哪天雲燁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溫佳妮的事,若苗秀雅真鬧起來,那纔是招架不住。
苗秀雅這樣的女人,不是誰都能招架的。
雲燁打了幾個噴嚏,他覺得有人一定在碎碎的念他,轉身看了一眼遠處的辛甜,辛甜正跟溫佳妮在說着什麼。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肩膀被人一拍,是裴錦程。
“想什麼呢?”
裴錦程循着雲燁方纔的視線看過去,入眼的正是溫佳妮和辛甜在聊天。華興大廈這一層是拿做大型會議室的,而且像年會這樣的大型活動也在這一樓層,因爲今天有商會的人來,會場的中間擺了大沙盤,是華興大廈的每層樓的格局,還有公司產品模型,兩邊靠牆的位置,擺了自助餐檯。
那兩個女人似乎在說着什麼。
裴錦程輕笑一下,“原來是在想未婚妻。”
“你真會想。”雲燁轉身看着裴錦程,“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難道我說錯了,你一個勁的往那邊看,不看未婚妻,難道看外甥女?”裴錦程好笑的看着雲燁。
“我在想個事情。”雲燁不打算跟裴錦程這隻狐狸扯下去。
“是不是凌驍珣的事?”裴錦程回答道。
雲燁一怔,他沒有想到裴錦程會這樣說,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看你剛剛皺着眉看着阿甜那邊,會不會是因爲凌驍珣的事在發愁,昨天晚餐不是自由活動嗎?凌驍珣和四年前失蹤的蘇小溪在一起,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你想怎麼做?”裴錦程的眸色凝重了起來。
雲燁聽完,薄脣抿成了線,焦慮彌上心頭,疑惑更是叢生,“那怎麼沒人回來說?”
裴錦程顯然不是因爲看到雲燁在看女人才走過來的,而是早就有話想對他說才走過來的,“當時我們隔得有些遠,凌驍珣應該沒看見我們,我們一行十幾個人,我打過招呼,希望大家可以把口風守好,阿甜還沒有離婚嗎?”
雲燁手指摸了摸襯衣釦子,他想扯開,又鬆了手,“我在讓她處理這件事。”
裴錦程也並不像在開玩笑,“儘快離了吧,莫家現在也是樹大招風,凌家怕是還沒人知道,這事情要真被有心的傳起來,馬上就會炸開,昨天晚上我想了想,今天要跟你談談,這次商務會議雖然是阿甜在組織,但現在她在這邊已經有事業了,完全可以把這件事交給她的秘書來完成接下來的工作,至於應酬的話,有裴家在,有辛家,莫家,出不了大事。你覺得呢?”
雲燁突然又想,“如果現在就回新西蘭辦手續,會不會被人盯上?”
“我可以把私人飛機借給他們用,航線馬上讓人去申請,這事情你出面找一下劉司令,應該會很快,想盯的人也沒沒本事盯得上。”
雲燁點頭,“好,這事情我馬上去辦。”
看雲燁要走,裴錦程又攔住他道,“小豌豆的事情,在辛甜離婚後,一定要把媒體盯緊,這事情絕對炒不得,對孩子未來不好。”
雲燁沒料到裴錦程會把事情想得如此細,這和裴錦程的利益原本沒什麼關係,心裡不是不感動,“這件事我一直都有關注,小豌豆一定不會出現在報紙上。”
裴錦程鬆了口氣,“看來我多慮了。”
“謝謝。”兩個字,一個拳頭打在裴錦程的肩頭上,是一種非親兄弟,勝是兄弟的情誼。
雲燁把辛甜拉到一旁,將和裴錦程聊天內容的擔心全部告訴了她,“不能再拖了,你明白後果,莫家承擔不起。”
這次雲燁沒有苦口婆心,只是簡明扼要。
辛甜也沒有如上次一般激烈反抗,而是點了點頭,“我馬上跟驍珣聯繫,等錦程的航線弄下來,我們就出發。”
“要不要我陪你去。”雲燁有些不放心。
“當然不用,我在那裡生活好幾年,你還怕我迷路嗎?”
“不是,我怕你遇到麻煩。”
“我最大的麻煩,就是你。”辛甜吁了口氣,轉身離開,留下雲燁一個人站在原處,從她的話裡回不過神來。
辛甜給凌驍珣打了電話,告訴對方昨天晚上他被商會的人看到的事,現在離婚的事迫在眉睫,凌驍珣當即答應了下來,決定跟辛甜回新西蘭辦理離婚。
事情很順利,不順利的是雲燁把申請航線的事跟劉司令打了招呼,歐陽霆馬上知道了這件事,辛甜要和凌驍珣回新西蘭,爲什麼?
歐陽霆拿電話打給辛甜,辛甜也沒有迴避,說辦離婚。
這可不得了,霆公子馬上收拾好行李,就直奔辛甜和小豌豆的房間了,等着航線下來一起走。
“你幹嘛!”辛甜簡直服了。
“作爲你的緋聞男友,我有義務護你周全,誰知道你前夫在飛機上會不會對你不軌,畢竟是私人飛機,我得保護你。”
“滾蛋,誰要你保護了?驍珣又不是壞人!”
看着辛甜反對得很強烈,便彎下腰坐在地上和小豌豆一起玩,把小積木一塊塊給小豌豆搭好,對辛甜說,“我其實是想搭着便機,去新西蘭玩玩,反正你們飛一趟也是飛,我自己要是單獨飛一趟,多浪費油錢,節約能源,人人有責嘛。”
雲燁是在送辛甜去機場之前,才知道歐陽霆要一同去新西蘭。
車子到了國際到達的位置停下來,雲燁下車去後備箱給辛甜拿行李箱,送她進機場,叮囑她,“你去這些天,也不用太擔心,小豌豆我們會照顧好,正好媽媽在c城,她也很喜歡小豌豆,你不要總是掛念。”
辛甜點了點頭,沒有上次出差去雅縣時的緊張,黃阿姨怎麼跟親外婆比,“我知道的,外婆對孩子一向都好,小豌豆也喜歡她。”
“嗯,去了就把手續辦好,不要因爲任何事拖延,明白嗎?”
“明白的。”
雲燁都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辛甜了,她和他對着幹了很多年,一下子這麼溫順,他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你……”
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辛辛!”
這一聲拖得長長的,歐陽霆拖着行李箱,粉色短袖襯衣讓他整個看起來都花枝招展,走過來就攬住辛甜的肩,“還好我沒吃早飯,不然都追不到你了。”
雲燁原本平和的神色突然陰沉下來,“霆少來幹什麼?”
歐陽霆聳了一下肩,“陪辛辛回去辦手續,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辛甜黑線!她哪有這樣說過!扭了扭肩膀,不讓歐陽霆攬着,“喂!你開始不是這樣說的!”
雲燁卻黑着臉質問辛甜,“你什麼事都給外人說?”
外人?
歐陽霆聽明白了,雲燁這是在說他是個外人,也是,這樣的事情屬於隱密,他也不在乎雲燁有些生氣,“雲少,你別動氣,這事情我本來就是第一個知道的人,如今辛辛要新西蘭辦手續,說到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用辛辛告訴我,我知道的啊。”
雲燁聽得耳心子像在刮一樣,噁心,“辛辛,還苦苦呢。”
“那叫甜甜也行!”
雲燁的眸子一團墨色,暗得看不清裡面的刀光劍影,講話的聲音是質問裡帶着冷冽,“你知道她多大嗎?叫人名字能不能用腳趾頭想想合適不合適?”
“挺合適啊,這是暱稱,也是愛稱,愛稱這種東西不分年紀的,其實我很喜歡小心肝這個稱呼,可是那個稱呼的所有權歸裴太太了,我真是痛心疾首,真是的,她一個女人家佔着如此美麗的一個愛稱幹什麼,好浪費資源啊。”歐陽霆無所謂的笑了笑,那天聽到裴錦程的太太叫辛甜“小心肝”的時候,哎喲,心都醉了,果然是小心肝。
雲燁沒有說話,他在慢慢的吸氣。
辛甜看着兩個男人,一個面癱,一個彌勒佛,頭疼得很,“雲燁,你回去吧,驍珣馬上就過來了,我們要進去了。”
雲燁突然眸中墨色轉淡,露出一道涼薄的光凝向歐陽霆,悠然道,“霆少不能去。”
“爲什麼?”
“爲什麼?”
歐陽霆和辛甜異口同聲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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