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甜咬着脣,一個字也不敢說,她怕自己脣縫裡漏出一個字都會嚎啕大哭,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小時候就百般遷就,後來又冷漠疏離,如今他邁出的這一步,那全是赤腳踩在刀刃子上。
四周來的壓力,又沉又痛,她想也不敢再往下想,只能躲在他的羽翼下,讓他來頂着頭上那片天,她是有多無能,多自私啊!
雲燁看着辛甜的牙,咬得咕咕響,一聲不吭的流眼淚,長長的抽了一聲氣,沒有安撫過所謂的戀人,但安撫起她來,好象是信手拈來,無須經驗一般,伸手兜過她的頭,壓在肩膀上,一俯偏首,壓在她的耳邊,“甜甜,我愛你,等我。”
辛甜的嘴角快要跨下來了,他又笑了笑,指腹壓揉着她的脣片,她的脣片柔軟而微涼,他眼裡的光芒像極了那個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這樣純澈明淨的看着她,“真的,我沒騙你。”
她點了點頭,說不出話,連“我知道”三個字都不敢說出聲,她快要大聲哭出來了。
聽見後面的門有了開合一響,辛甜身軀一震,嚇得一個激靈,這種偷偷摸摸的低言細語都怕別人一個餘光掃來,剛剛那一聲響,她嚇得退了一步,立時和雲燁拉開了距離,生怕自己一個反應讓外公外婆看見後當面拆穿。
雲燁看到雲潔和莫錫山走過來,大方的拍了拍辛甜的肩膀,“好了好了,莫家也沒有脆弱成那樣,孟有良縱然了不得,但我們現在不是和他對立的派系,上次蘇家的事一出,線系已經很明朗了,我們都屬於他這條線上的人,他做事,不會不考慮這些,你以爲他三歲嗎?”
這種話題的轉換和成功過渡,這時當時在辛甜的腦子裡想也沒敢想的事,她滿腦子都是雲燁,都是長輩的質問,心裡那種怯懦是女人的天性。
然而云燁真的就像一座巨山一樣,立在她的身旁,替她撐着方纔看似要塌下來的天,一下子心跳聲越來越平緩,呼吸也不再那麼剋制壓抑,彷彿哭泣和難過都找到了完美的出口。
“但我還是擔心。”她順着雲燁的話,“外公年紀大了,你現在又沒有在這條線上走,萬一孟有良一狠心。”
莫錫山從後面走過來,說真的,縱橫南方几十年,事到如今,他已經看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苗秀雅的個性,不可能把讓女兒嫁給一個不知道愛她的男人,就算再去說和,她也會覺得和莫家這親事是火坑,決計不會再把溫佳妮往火坑裡推。
若是如此,這婚是退定了,怎麼也可不能再有任何轉機。
如此一來,他就算着急上火都無濟於事,不如見機行事。
莫錫山從來不覺得辛甜是外孫女,跟親孫女一樣,這時候這麼貼心懂事,他哪能不欣慰,在他眼裡,女人家本來就不需要太能幹,操持着家裡就行,辛甜能有這份心,他很感動,“阿甜,你別想那麼多。”
辛甜已經被雲燁的話帶到了現實當中,他們這一撥人,大家都看得出來孟有良對苗秀雅的情份很不一般,甚至有明顯的討好之意,雲燁曾跟她說過,佳妮有可能是孟有良的女兒。
若真是這樣,辛甜認爲孟有良要出面刁難已成了定局,哪個當父親的受得了自己的女兒被這樣對待?更何況還是孟有良這樣的男人!就算不詔告天下,他自己的舉動已經讓周圍的人明白了溫佳妮的地位,雲燁敢當着苗秀雅的面說不願意結婚的話,分明是在老虎嘴裡拔牙了。
而孟有良嘴裡這顆牙,試問這天下,有幾個人敢去拔?
辛甜轉過身,心裡已經有了一些打算,“外公,您和外婆先回g城,事情處理好後,我帶着小豌豆回一趟家。”
“好。”
莫錫山從雲燁手裡抱過小豌豆,“哎,我的豌豆公主,太外公要回去了,讓太外公抱抱。”
小豌豆雖然更喜歡爸爸,但還是撲到了莫錫山的懷裡,莫錫山抱着孩子,親熱的在她臉上捱了挨,笑着說,“記得要打電話給太外公說想太外公,要主動點哦。”
“那太外公也要想豌豆哦。”小豌豆奶聲奶氣的聲音甜糯糯的。
莫錫山抱着孩子去了沙發坐着,雲燁對莫錫山說,“爸,我帶辛甜去給豌豆買點奶酪回來,平時都是我去買的,我怕回去這段時間阿甜找不到牌子。”
莫錫山雙手夾在小豌豆的腋下,對着小豌豆揚着下巴說,“去吧去吧。別給我的豌豆公主斷了糧,多吃點奶酪骨骼好,不缺鈣,是吧?小豌豆。”
小豌豆咯咯的點頭,“豌豆分一半給太外公。”
雲燁跟辛甜聽着孩子的笑聲出了門。
關上這道門後,雲燁拉上辛甜的手,一轉角走進了安全通道的樓梯,往下走。
下了兩層後,雲燁一把將辛甜扯過來,肆無忌憚的親口勿了起來,高層的公寓裡就算電梯裡擠滿了人,樓梯間也可能空無一人,更何況今天是工作日,電梯都空閒。
這樓道間靜謐得一點呼吸聲都能聽見迴音。
一個藉口,他不過是想偷個空間,偷點時間來擁抱她,哪怕一點點也行,離開之前,他想汲取她多一點的氣息帶回去,不然那麼多天,他該有多想她。
男人粗沉的呼吸如低哮海浪,一陣陣卷地過來,竄進女人的櫻香檀口,辛甜的個子比申璇小巧一些,即便高跟鞋9cm,男人口勿下來,也一樣是居高臨下,一下子的狂風暴雨似乎沒有一點預兆,卻又那麼的順理成章。
他的大掌穩穩端住她的後腦,另一手卡住她的腰往一後推,她的背已經妥妥的貼在了牆上,she尖的溫度很快交織擦拭出熾濃的火焰。
他息聲呼喘,“甜甜,在c城好好的等我,不準跟歐陽霆有往來,知道嗎?”他的chun已經到了她的雪花鋪過一層的頸子上,恨不能一口咬下去,卻又生生忍了幾分力道,只用齒尖刮咬而過,聽着她嘶嘶輕喚,他皮膚都在收緊,蟲蟻遍身啃咬一般難受。
“嗯?”
她緊緊揪住他的衣領,一擡tui便被他的手掌兜住,她又擡起另一條腿,他一個順勢就把她離地抱了起來,這次她高他矮,她一俯身口勿下去,綿柔卻已經微熱的chun,力撥千鈞的去撩逗那雙薄chun,嫵1媚妖2嬈的氣息呵進他的口腔內,她低低道,,“我知道的,我是你的,你一個人的。”
不聽她這樣說還好,她這樣一說,他體內那些一直咆哮着氣焰愈發囂張起來,眼前出現了幻覺,辛甜好像突然變了一個樣子,她衣衫不整被他撕扯,不停的喘着氣喊着他的名字“雲燁!雲燁!”,他不顧一切的覆過去,衝進了她的身-體!
雲燁倒吸一口氣,“阿甜,想立刻!”要了她!就在這裡!
他咬了咬牙,沒有說下去,好不容易用理智把腦子裡那點想法壓下去,卻也急迫的說道,“我回來就要搬家!房子的事,我已經相中了,我會派人過來安排多幾個施工隊,最短的時間內弄好。”
這種話是暗示,也是明說,辛甜“嗯!”了一聲,繼續口勿了下去。
他不禁想,辛甜以前總是不管不顧的往他身上撲,又親又抱的,脫衣服,勾0引他,什麼事都敢幹,等他回來,他們有了自己空間的時候,她會是什麼樣子?
哎!
再也不能想,這妖精會磨死他。
雲燁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打電話給楚峻北,還在關機中,掛了電話,應該是晚點了。
在上飛機前,雲燁就已經安排好了,讓司機開了三部車子到機場,一部送父母回大院,如果他和楚峻北一同到,那麼另外一輛空車回公司,如果楚峻北晚到,那部車子就在機場等楚峻北。
沒有出一點點差錯,雲燁直接到了裴錦程的公司。
錦程控股的員工已經下班了,裴錦程和申璇說好,晚上要加班,不陪她吃飯,申璇雖然心裡微有點落差,但不停的告訴自己,不可以再作他了,所以笑着說了沒事,裴錦程這才安心一些。
sunny原本已經升了職,後來裴錦程根本沒有辦法找到一個令他滿意的秘書,只能硬生生在錦程控股把總裁秘書變成了秘書經理,爲了明顯的讓sunny感覺到自己是升職了,裴錦程把部門經理會議主持權交到了sunny手上,並且將年薪加到了副總之上的級別。
覃遠航多次要求裴錦程給sunny降點工資,說這女人十多萬一年的時候已經眼睛長到頭上了,現在年薪直頂百萬了,還讓人怎麼搞得定!
裴錦程才懶得管,冷冷丟下一句,“那你把你的身家都給她試試。”
覃遠航就傻了。
裴錦程掛斷雲燁電話的之後就交待sunny找林致遠去查孟有良的行程,還有苗秀雅溫佳妮的。
換了別的新秘書,腳都發抖了,sunny領了指示就去辦事了,眼也沒眨一下。
等到雲燁到了錦程控股的時候,sunny已經將資料拿了過來,並且將林致遠也秘密接到了裴錦程的辦公室。
雲燁坐在沙發上,雲燁和林致遠抽菸,裴錦程喝着咖啡,林致遠雙眸凝冷的看向雲燁,“阿燁,這事情太過了。”
雲燁覺得嘴裡有點苦,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笑了笑,“這次你和然姐的婚禮又得推後了,正式辦婚禮的時候,我給補個大紅包。”
“你還有心思想紅包的事?我怕自己沒命花。”林致遠可一點開玩笑的心情也沒有,喬然好不容易鬆了口同意結婚了,這婚現目前是真結不成了,可現在結不成也是好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連累了她們母子。
裴錦程手裡拿起sunny錄好的資料,“孟有良現在出訪美國,沒有三天絕對回不來,而且遠哥那裡得到的信息好象是美國之後還要去歐洲幾個國家,如果信息屬實的話,這二十天夠我們張羅了。”
雲燁往後一靠,“經過上次蘇家的事情後,孟有良很清楚我們幾個人的關係,他可以把氣往莫家一家撒,但如果不僅僅是莫家,他就必須要考慮一下值不值得。”
雲燁說完這一段,聽的人都是毛骨悚人,話裡話外的意思如果他們多聯合幾家人綁在一起,孟有良想動莫家就必須三思而後行。
然後這一綁,有可能就是全部綁上巨石一起跳河,生還的可能很小!
裴錦程和林致遠看似閒然,手心和後背都不禁冒了一層汗。
雲燁看向二人,雙手一攤,顯得淡定從容,“南有莫家,北有楚家,西南有劉家,東部還有秦家江家,孟有良可以一狠心把莫家端了換上其他的人,可是東南西北的壓力,他真的下得去手?
錦程,遠哥,你們信不信,只要你們不動二心,二十天的時間,這一劫,我非要渡過去不可!”
裴錦程雙眼微眯,秦家和江家和裴家都有交情!三弟娶的就是秦家的掌上明珠!秦家又和江家是姻親!雲燁把這些關係算得可真是透徹!怪不得成竹在胸一般。
裴錦程突然一笑,聲音拖着悠長的調侃,“阿燁,要是咱們一起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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