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鬆遼終於從最高漲幅八個點回落到了漲幅只有兩個點了,不要小瞧這六個點的差距,在懂得技術的散戶心中,這幾個點的殺傷力是最大的,因爲這次見高回落是帶着成交量的,更加可怕的是在盤中有好幾筆大數額的單子,這可都是五位數的單子呀!
當散戶的心裡和預期達成一致的時候,羊羣效應便體現了出來。
大寶他們一頓狂轟亂炸之後,手裡的籌碼所剩無幾,連同劉彥清和大寶都擔起心,因爲他們不知道哪個大資金會先聲奪人搶奪籌碼,真的要是那樣的話就是奶媽抱孩子——人家的。
好在此刻的股指已經挑頭向下,開始的下跌速度不快,慢慢的速度上來了,下跌變成了一種恐慌性下跌,劉彥清和大寶他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劉彥清一回頭,看見楊瑋正用手捂着胸口,愣愣的感覺不知道爲何,便問道:“楊瑋,你心臟怎麼了?”
“沒事...師傅,我認爲應該將失去的重新奪回來!”楊瑋輕輕的說道。
“嘶~~~”
劉彥清一齜牙,心裡暗暗的挑起大拇指,心裡說道: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寶貝徒弟,此時重新在底下接籌碼有兩大好處,第一是做出了兩個點的短差、第二是可以再次先入爲主。
劉彥清看着盤面的變化,心裡不停的琢磨打鼓,他最最擔心的是股指會繼續下跌,畢竟現在的股指在空頭排列之中,正應了股市中的一句話:空頭排列見利好賣出;多頭排列見利空買進!
而楊瑋......?
“大寶,你們按照以前的做法,按部就班的買進,不用着急!”劉彥清吩咐道。
大寶得到指令,立刻指揮其他交易員在下面接貨。
說起來散戶與莊家的最大區別就是耐心,一個莊家一年只做主莊一次,而一個散戶一天就會做幾隻,莊家爲了生存在合力聚力;而散戶爲了交易的快感而頻繁買進割肉再買進,從而進入一個虧損的怪圈之中。
就拿剛纔楊瑋的意思來說,他的意思是快速的買進,然後快速的拉昇,這樣才過癮才痛快,但是大寶聽從劉彥清的命令,他們慢慢的在底下接貨,不緊不慢的接貨,不管怎麼說,這種吃貨的方法總是吃二留一,盤面上始終看不見莊家的身影。
盛京鬆遼終於跌勢趨緩了,但是股價還在下跌之中。
臨近早盤結束,盛京鬆遼已經由紅轉綠,不光是這隻股票,很多股票都是這樣,都從高開幾個點甚至是漲停開盤,慢慢的漲幅縮小、慢慢的變成綠盤。
劉彥清拍拍楊瑋,“走,到我辦公室吃飯去!”
千禧公司的午飯是對門的喜來樂外送的,飯菜做的不像大酒店那麼哇啦哇啦好,可也比自己家的婆娘做的好多了。
劉彥清、楊瑋對桌而坐邊吃邊聊。
“乖徒兒,你剛纔的意思是大口的吃進嗎?”
“嘿嘿,”楊瑋一笑,說道:“紅燒肉口小了不過癮。”
“吃貨!”劉神仙說着一筷頭子將楊瑋筷子上的一大塊紅燒肉打掉,正色說道:“爲師問你正經的呢!”
楊瑋見他認真,便認真的回答道:“我覺得吧,按照常理你的觀點沒錯,可是你想過沒有,現在公司的籌碼不多,萬一被哪個二爹捷足先登可怎麼辦?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千萬不要以爲你能看出來的,別的莊家就看不出來!”楊瑋緊接着又補充了一句。
“嘶~~~~”
劉彥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從他的內心來看真就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畢竟現在股市裡有不少機構存在,自己的千禧公司只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就拿盛京市來說,還有一個比較大的莊家一直和自己過不去,萬一那個莊家掠奪自己的籌碼可怎麼辦?自己手裡一點存貨也沒有呀!
沒有籌碼的莊家還叫莊家嗎?那不是眼睜睜的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嗎?
劉彥清越想越覺得楊瑋說的有理、越覺得有理就越害怕,老爺子的額頭上已經見汗了,他索性放下筷子叼起一支菸,楊瑋找到打火機幫他點燃。
“咳咳...咳咳咳”劉彥清一頓咳嗽,將大半截香菸往菸灰缸裡一塞,連連的搖手,“我這輩子是玩不了這個...楊瑋,你說我們下午堅決吃籌碼?”
楊瑋此時已經做好了盤算,首先說胸前的玉牌已經給出了警報,預示這盛京鬆遼將在這兩天要大漲,如果千禧公司不往上拽就一定有其他的莊家介入,真要是那樣的話,千禧公司就是在給別人做嫁衣;第二條,楊瑋覺得今天先做出差價,如果明後天有其他的莊家介入的話,自己手裡有籌碼就可以進退自如了,所以楊瑋才這樣說的。
“必須的!”楊瑋很肯定的回答。
劉彥清接着問:“以後呢?”
“以後可以慢慢的吃,咱們手裡掌控着大多數的籌碼還怕以後嗎?”
“哈哈!”劉彥清咧着嘴笑了起來,“吃飯吃飯,乖徒兒,給你紅燒肉!”說着話,盤子裡的十幾塊紅燒肉都塞進了楊瑋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