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說不透,砂鍋不打一輩子不漏,楊瑋說了三條做空的理由,最要命的是第三條,因爲前兩條經過看盤分析大家都看的明白,之所以都沒太注意盤面的變化實在是因爲這段時間股票做的太順了,有些大意,而這第三條卻是實實在在的重大隱患。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劉彥清掏出一根牙籤摳着牙屎,眼珠子嘰裡咕嚕的亂轉,腦袋瓜子拼命的想着,慢慢的他有些明白了,總部輕易不來人,這次房總親自前來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弄不好真就和這個有關,乖乖!
“大家都說說,尤其是楊總說的第三條,就是那個號稱世界做空大師洛索斯。”劉彥清用徵求的口吻和大家說話,他希望能得到大家的一意見,因爲他對資本貨幣也不屬於精通之列。
在華爾街做過操盤手的牛奔先說話了,他頓頓說道。
“洛索斯本來是猶太人,二次大戰時期逃到美國,後來加入美國國籍,這個人在資本市場上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的人物,當年就是他帶領手下人一舉把英鎊打出流通領域,這一戰不僅讓他獲利巨大而且讓他聲名鵲起,現在英國一提到洛索斯這個名字就牙根癢癢,沒辦法,這人太厲害了。”
“撈乾的!”劉彥清插話。
牛奔笑笑,接着說道:“去年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利用馬來西亞貨幣間的漏洞進行大肆的收購,然後一舉做空股票期指市場,讓馬來西亞一蹶不振,到現在馬來西亞還苟延殘喘呢...在說說最近,這個洛索斯又在泰國興風作浪,泰國本來外儲就不多,洛索斯依樣畫葫蘆將泰銖打的賊死,現在泰國情況是股市暴跌、人民生活得不到保障、國家職能靠國際紅會救濟過日子,那個慘勁就甭提了,現在,洛索斯是不是要進攻大陸...”
“停!”劉彥清一聲大喊將牛奔下半截話嚇了回去,“別說了,我現在宣佈本公司放假!”
劉彥清畢竟老於世故又對資本市場有深刻的認識,雖然他並不怎麼了解貨幣取向,但是他憑着敏銳的感覺已經嗅到了某種不祥的氣味,因此,他臨時決定將員工放假,工資照發,獎金一分不少,該旅遊的旅遊、該泡妞的泡妞,剩下幾個主力要好好的研究一下。
在總經理辦公室裡,劉彥清面色凝重,他看看屋子裡面的楊瑋、牛奔、李全友、張蓉、大寶以及徐羣麗,說道:“現在咱們關上門沒外人,大家都暢所欲言吧...那誰,小牛,你接着說。”
牛奔一聽立刻接過上段繼續說:“剛纔我聽了楊總的說法覺得不妥,因爲我們人民幣不是流通貨幣,洛索斯在能耐也不能對我們進行打擊,我所擔心的是我們受到外圍的打擊而影響了股市的運轉,尤其是看了楊總對盤面的分析,我覺得小心一點還是很有必要的。”
劉彥清沉思良久之後看着楊瑋,“你確定股市要有暴跌嗎?”
“確定!”楊瑋回答道很肯定,他心裡說話,這玉牌現在都冰冷冰冷的了,還能不跌?見鬼了!
劉彥清又追問,“幾層把握?”
“沒有層,就是跌!”
看着楊瑋一臉的正義凜然,劉彥清徹底的相信了,因爲這麼長時間以來楊瑋做股票就沒錯過,甭說在中國就是在全宇宙都少見,他的話必須認真的理解、貫徹和執行。
至於其他人對楊瑋就更加的崇拜了,所以大家都地下腦袋瓜子拼命的想爲什麼跌?爲什麼要跌?因爲啥跌?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更好的說辭,因爲目前國內經濟不錯,而且人民幣這兩天相對於美元在貶值,這對於出口是非常大的利好,再加上國內勞動力低廉,因此很多涉外企業都賺的流油不止,這樣的情況下說是股市要暴跌的確很難讓人信服,就憑着一個洛索斯嗎?
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擡起頭互相看着,都希望在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
“哎,大家看地圖!”徐羣麗突然跑到牆邊指着懸掛着的地圖,她讓大家看一個地方,“**、澳門,大家覺得能不能在這個地方受到攻擊?”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大傢伙都是幹這個的,誰不明白**澳門是怎麼回事,現在這兩個地方已經迴歸祖國了,可是有人就偏偏不讓這倆地方安生。
“楊瑋,你說能不能是在港幣上下手?”劉彥清目光炯炯。
沒等楊瑋說話,牛奔一拍楊瑋的腦門子,“想起來了,攻擊港幣從而影響大陸市場。”
“那你打我嘎哈啊!”楊瑋揉着腦門子不待見的家門,“以爲你是美女咋地?”
“煩人!”徐羣麗見楊瑋眼神瞟向自己,連忙迴應了一句。
羣策羣力最大的好處就是集中所有人的腦袋瓜子形成合力,這樣就能得出最真實的答案,現在大傢伙在徐羣麗的提醒下基本可以確定洛索斯下一個攻擊目標一定是**、是港元,因爲澳門不具備代表性,澳門也沒有**那樣有張力。
大家重新落坐,牛奔首先發言,他說:“從以往洛索斯的手法上看都是悄悄的通過借貸的方式大量的囤積目標國的貨幣,當囤積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就在目標國的股指上放空單,從而打壓股市獲取暴利。”
“這怎麼能控制股市呢?”楊瑋問。
牛奔接着說:“大量的借貸就是提升隔夜間利率,這樣對股市是一個非常大的抽血作用,他們...”
話沒說完,楊瑋搶着說:“是不是市場沒有資金了,就因爲這個下跌?”
牛奔點頭,“這是一方面,洛索斯他們還會大量的製造謠言,說是貨幣如何如何的不好了、什麼經濟出現危機了等等的利空,這樣就會讓市場產生巨大的波動,羊羣效應就起來了,明白沒?”
肯定是沒明白,但是大概意思已經聽出來了,楊瑋接着問,“如果用同樣的方法打**會怎樣?”
牛奔說道:“頭兩年已經打了三次**,都是洛索斯大獲全勝,**的外儲資金不夠用呀!”
劉彥清手指頭放在桌面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他問道:“小牛,現在人民幣對美元多少?”
“九點五,不到十。”
“哦,又貶值了!”劉彥清頗有深意的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李全友這時說話了,他說道:“我看財經網上說**貨幣要貶值百分之四十以上,說是因爲港幣高估的太厲害了,和經濟不對等,還說**迴歸大陸以後經濟出現了滯漲,因此要重新對其評估。”
“又是高盛他們?”劉彥清問。
“是的,除了這些洋鬼子還能有誰。”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火辣辣的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滿屋子熱騰騰的難受,三伏天就這樣,動彈不動彈都會汗流浹背的,劉彥清畢竟年紀大有些哈欠連連,大傢伙一看互相咬咬耳朵都離開經理室,因爲他們知道老爺子有午睡的習慣。
楊瑋和徐羣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窗打開空調,涼風襲來愜意濃濃。
辦公室裡新放了一張摺疊牀,是專門用來休息的,楊瑋很客氣的讓徐羣麗睡覺,自己則是在沙發上躺下,辦公室不大,沙發和牀只有二尺寬的距離,看着徐羣麗很快的睡去,楊瑋睜開眼細細的看着,不是好色實在是太美。
“看什麼呢,討厭!”徐羣麗突然睜開眼睛,枕頭像**一樣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