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寶幹了這麼長時間曉得老大的脾氣,只要這老大臉色比平時蒼白就說明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如果這老大的臉比牛糞紙還白,那對方就要徹底的倒黴了,捱打是輕的,弄不好就是腿斷胳膊折。
黑子牛逼哄哄的帶着一個小保安走了,趙大寶一副捱打不敢還手的苦瓜臉,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剩下的兩個小保安鳥悄的湊到趙大寶眼前,其中一個掏出煙遞過去一支,小保安溜鬚拍馬的樣子給趙大寶點燃,“趙隊長,你說我們這活可咋幹...來的不是大官就是大款,我們敢翻誰去?”
“你他媽的閉嘴,我還不知道麼?”趙大寶眼睛一瞪,狠狠的罵了小保安一句,嚇的小保安一縮脖子,嘴裡小小的嘀咕了一句,不在吱聲。
“哎,楊哥,你咋在這?”趙大寶這時纔看見臺階上的楊瑋,而此時的楊瑋正笑眯眯的看着他,被鐵哥們看見這副熊色樣,趙大寶就覺得臉紅脖子粗的,好沒面子。
楊瑋點手叫過趙大寶,然後在他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趙大寶聽後茅塞頓開,嘿嘿的乾笑兩聲,瘦猴一樣的臉都擠出來皺褶。
“你去到車場那邊把我的小隊裡叫來四個人...要快!”趙大寶命令一個小保安說。
小保安得到命令後,矇頭蒙鬧的跑了出去。
時間不大,從車場那邊跑來幾個保安,這幾個是趙大寶的手下,唯趙大寶的命是從。
“老大,找我們什麼事?”其中一個膀大腰圓的小保安問。
趙大寶將四個人拽到身邊,小聲的吩咐道:“你們幾個在更衣室通往演唱廳的過道上站崗,要是有人在浴服裡面揣着影像設備就攔下來,要是光溜溜的就不要管,知道麼?”
四個小保安都沒明白怎麼回事,好不樣的翻人家影像設備做啥?再說了,自己是停車場那邊的,這洗浴中心也不歸咱們管轄不是?
那個膀大腰圓的小保安擠擠眼睛,不解道:“老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黑子哥不挑頭讓咱們停車場的人來?”
趙大寶撓撓頭,吭嘰了半天沒回答出來,他這個級別只是一個聽風聽雨的小頭頭而已,上面有什麼決策之類的事情他怎會知道,所以他只是等等幾個手下,“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哪來的廢話...操!”
膀大腰圓的小保安在瘦猴乾巴臉趙大寶的一個操字下,只有乖乖的和其他三人走進洗浴大廳,去站崗放哨了,看着他們在眼前消失,趙大寶不無得意的晃着乾巴巴的腦袋,很是得意的和楊瑋說:“偉哥,不,楊哥,我的這些兄弟就得好好管教,要不就不服天朝管了。”
“嘶...”楊瑋斜楞着瞥了他一眼,忽覺有些不對,“你把男賓這邊堵住了,那要是記者是個女的咋辦?你總不能連女賓那條通道也把守吧?”
趙大寶一機靈,可不是麼?自己這邊四個保安都在男賓通道上,那邊的女賓怎麼辦?總不能讓幾個大老爺們出現在那邊吧?那像個什麼話?
哥倆站在臺階上你看我我看你的,誰都拿不出個主意,最後楊瑋暗示他去找黑子,人家是保安隊的隊長,又是他大包大攬的這個活,不找他找誰?可是趙大寶一聽讓自己去找黑子,立刻精氣神就沒了,腦袋低的都快扎褲襠裡去了。
楊瑋看着他更覺有氣,剛剛還自吹自擂的樣子,怎麼一提黑子就嚇個半死不活的,“趙大寶,我看看你的褲襠有沒有嚇出尿來?”楊瑋說着伸手就摸趙大寶的褲襠,真別說,挺乾的。
“去,”趙大寶臉紅脖子粗的往旁邊一閃,旁邊兩個保安憋着嘴嘿嘿直樂,氣的趙大寶揚起手晃了晃,又輕輕的落下,這倆保安是巡邏隊的人,不歸自己管,敢吆五喝六麼!
楊瑋逗了他兩句,忽然一伸手將趙大寶的電話拽了過來,很熟練的撥了幾個號碼。
“歐陽姐...我是楊瑋,我現在和趙大寶在洗浴門外的,現在趙大寶派人將男賓這邊通往演唱廳的過道把守住了,就是女賓那邊不好辦...對,對,都是老爺們去那邊不合適...好,好!”
趙大寶和那兩個保安吃驚的看着眼前的楊瑋,心裡都打磨磨,心裡暗暗的合計着,這位爺出身是啥?怎麼還管總經理叫姐姐,這也太牛叉了,比黑子還牛叉好幾倍。
趙大寶接過楊瑋遞過來的手機,乾巴臉皺褶一現,“楊哥,咱們總經理咋說的?”
“她派潘美蓮和一個女的來站崗,你們派倆人拿着步話機在大廳裡待着就行。”楊瑋說完,用手攏了攏板寸頭型,很拉風的推開旋轉門,吹着口哨走進大廳。
說起來,楊瑋來鶴月嘉華有一段日子了,在這裡也洗過兩次澡,只不過還從來沒看過豔舞,今天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咱也牛逼一把,看看豔舞是神馬摸樣?
一走進大廳,就看見吧檯倆服務小姐正對着自己笑。
“楊主任,今天怎麼這麼清閒...晚上來洗澡了?”一個服務生笑呵呵的問道。
“看豔舞唄!”
“切,”倆女服務生一撇嘴,一臉的不待見。
要過一把鑰匙,換上拖鞋走進更衣室,三下五除二脫了衣服跑進洗浴室,楊瑋洗澡很快,打遍香皂洗洗頭就算完事,說大了是爲娛樂城省水,說實在的是想早點上樓看豔舞,以前來洗澡都是白天,好不容易晚上有節目還不快點?
燈光昏暗的演唱廳很大,上百張軟牀一個挨着一個整整齊齊的,前面就是一個舞臺,舞臺挺大的,有幾個師傅在那擺弄着音響設備,看樣子是在調試設備。
楊瑋一手拎着手巾一手拿着手機,費了挺大的勁找了一張空牀往上一趟,呵呵,這牀真不錯,比家裡的硬板牀舒服多了,使勁的沽悠兩下,軟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聲音挺美妙。
“你幹什麼?”
楊瑋正美滋滋的,就發現屁股底下傳來一聲狼叫,嚇得楊瑋一個高蹦了起來,猛回頭細看,原來軟牀上正躺着一個人,挺大的肚子忽閃忽閃的,由於這大廳裡太黑,實在是無法辨認誰是誰,也不管誰是誰了,楊瑋扭頭就跑,這次小心了,找了一張空牀,摸了摸,沒人!
剛剛躺下,就見白乎乎的一閃,一個小姐已經悄然而然的坐在牀邊,還沒等楊瑋反應過來,小姐的手已經從寬大的浴服中滑了進去,一直滑到黃金分割位。
“先生,你的弟弟好大呦!”這小姐奶聲奶氣的說。
楊瑋本來就是以處男小夥,本來對女性就格外的敏感,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許是心裡有事?也許是腦子裡藏着倆美女?反正此刻對身邊這個小姐沒有任何的好印象,不僅沒有甚至還有些反感。
“你誰?”
楊瑋擡起頭冷冷的問了一句,那小姐奶聲奶氣的回答,“我是這裡的阿紅啊,她們都說我是鶴月嘉華的一枝花...先生,你看看我是不是花?”這小姐嘴裡說着,腦袋往前一探,手一使勁,楊瑋就覺得那地方一疼,在一看這小姐,我的媽的媽姥姥的,這小姐也太對不起觀衆了。
其實這小姐本相應該不壞,只可惜她的臉上掛了太厚的漿,雪白雪白的臉顯的眼睛格外的黑,在這樣的黑乎乎的大廳裡出現,不要說嚇死兩條人命,就是掄圓了打炮也沒興趣。
“別碰我,我陽痿!”楊瑋說着用手將小姐摸鳥的手拽出去,然後一轉身,臉朝另外一側,一語皆無。
“呵呵,”那小姐一笑,奶聲道:“我們娛樂城真有個楊瑋,也不知道他爹是怎麼給他起的名,聽起來真是可笑,都笑死人了...嘿嘿嘿!”
“滾!”楊瑋一生氣,擡起腳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