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終於出關了。”
見得慕容復從山上下來,王語嫣一臉的驚喜,忙上前道。
慕容復微笑道:“語嫣,你的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此刻的慕容復,已然因爲心力上和實力上的飛躍性蛻變,整個人看起來外貌雖然沒多大變化,但卻在無形之間,隱隱間給人一種無比霸氣之感。
王語嫣莞爾一笑道:“你教我的凌波微步我已經練得差不多了,要不要現在使給你看看?”
慕容復微一點頭道:“恩。”
隨即,王語嫣步子一邁,整個人化作一道若隱若現的粉色人影,恍若閒庭散步,又若踏月歸來。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蛟龍,當真如曹植筆下的“洛神”一般,慕容復見之,也是一陣癡迷。
不過雖是如此,但她的凌波微步與慕容復的比起來,直可謂天壤之別,雖已掌握,但她的凌波微步卻只是徒具其形也,近乎於橫衝直撞,並沒有凌波微步那種輕靈飄忽之感。
在王語嫣演練完凌波微步後,慕容復給她指點了一番,隨後二人下得山來,回到參合莊,美美飽餐了一頓。
此前由於忙着閉關突破,雖來到了燕子塢,但慕容復卻並沒有仔細看看如今的燕子塢的變化。
現在大功告成之後,他整個人如釋重負,方纔好好享受了番自己這燕子塢。
在王語嫣和阿碧的陪同之下,將整個燕子塢遊覽一遍後,慕容復感到格外的滿意。比起之前,現在的燕子塢。處處透露着華貴之氣。
漫步在燕子塢之中,是隨處可見的紫檀木大柱。或是上好的漢白玉美柱,昔日的參合莊、青雲莊等依舊還在,但其華貴之氣,卻已非往昔所能比。
而曼陀山莊,在經一番整修之後,不僅恢復了以往的舊貌,更在大理進購了各色各樣品類繁多的茶花,請來了專業花匠,遠遠看去。整個曼陀山莊絢爛非常,好似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一般。
此刻,慕容復就站在燕子塢目前最高的一座塔上摘星樓,在這摘星樓之上,他幾乎可以一欄整個燕子塢,隱隱間,還可以看到曼陀山莊那絢爛的茶花。
看着如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慕容復不禁長嘆了口氣,面上也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他.媽要是放到二十一世紀。那該值多少錢啊!什麼狗屁高富帥、什麼雪香,老子纔不稀罕”
數日之後,就在一切都顯得格外平靜之時,在寬敞明亮、金碧輝煌而又無比華貴的大廳之上。慕容復面上顯得凝重無比。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明天就是應大理寺之邀的最後時日了!”
方臘立在一旁,滿臉的不平之色。雙拳也是緊緊握住,恨不得立馬把那天龍寺的人都給殺個精光。
慕容復皺眉思考片刻。突然緩緩起身,嘆了口氣道:“也罷。也是時候該面對的了,你現在去準備準備,明日我們一起前去。”
方臘拜道:“是,教主。”
正午,豔陽高照,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天龍寺。
天龍寺,揹負蒼山,面臨洱水,極佔形勝,寺有三塔,建於唐初,大者高二百餘尺,十六級。
塔頂有鐵鑄記雲:“大唐貞觀尉遲敬德造。”相傳天龍寺有五寶,三塔爲五寶之首。
段氏歷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爲僧,都是在這天龍寺中出家,因此天龍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廟,於全國諸寺之中最是尊榮。
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精麗,即是中原如五臺、普陀、九華、峨嵋諸處佛門勝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處南疆,其名不顯而已。
此時,就在這“三塔”之間,廣場之上,是六個蒲團,蒲團之上,是六位面容嚴肅的老僧。
在這六位老僧之間的最中央,是一位身着五彩華服的男子,面如冠玉,負手而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在此之外是一羣天龍寺僧衆,與一位紫衣男子,旦見這位紫衣男子面容威嚴,眉深眼精,看來隨時都會出手殺人一般。
對於眼前這六位老僧,其中四位,慕容復再熟悉不過,因爲他初來天龍之時,便曾假扮過鳩摩智,來此盜取過六脈神劍,與這其中四位曾交過手。
而在枯榮、本相、本觀、本參這四位高僧中,自然是枯榮老僧令慕容複印象最爲深刻,因爲當時枯榮老僧的實力,他甚至根本完全估摸不清楚,也多虧這枯榮當初刻意放他逃走,方纔成功盜取了六脈神劍。
所以這一次,慕容復倒並未決定和天龍寺這幾位高僧撕破臉,也意在還當初枯榮的一個人情。
其餘兩位則分別是大理寺方丈本因,以及臨時替補的本塵,也就是大理國即將退位的現任皇帝段正明。
此時,除枯榮以外,其餘幾人對慕容復隱隱間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恨恨之色,尤其是本塵,更是眼中充滿了殺機。
“慕容公子肯應邀前來本寺,老衲實在不勝感激。”作爲天龍寺的方丈,本因率先開口道。
慕容復點頭,輕描淡寫道:“方丈言重了,在下此次前來,只爲證明我的清白,說感激,倒還用不着。”
他這一邊說着,頓時向處在東首最中的枯榮大師看了一眼,旦見他面容稿廋,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面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閉眼靜坐,對即將發生的一場大戰,似根本就漠不關心。
“今日既是比武切磋,我天龍寺也不想以多欺少,以免落得讓天下人笑話,但說來也是懺愧,這六脈神劍雖是我寺的鎮寺之寶,然而這百年來,我寺中卻無一人練會,慕容公子的實力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所以,如果慕容公子不想挑戰我天龍寺的六脈劍陣,而要挨個決勝負,那我們也不強人所難……”
聽得這話,慕容復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冷笑,對方這般說了半天,不過就是想爲其以六敵一討個說辭。
畢竟是他大理段家向人下的戰書,若是這般以六敵一,就算勝了,那日後也少不了的在江湖上被人說閒話,便這般假意給了慕容複選擇的機會,慕容復性格孤傲,天下人人皆知。
就算他出其意料的拒絕,那便是怕了這六脈劍陣,也就間接證明了了數年前前來盜經之人便是他自己。
是以,慕容復這般並未給本因說完話的機會,便是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話道:“不用了,你們一起上吧!”
他這般說得頗爲利落,讓人聽來頗有一股無形的威嚴。
衆僧相互對視了一眼,同一點頭,隨即本塵段正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他本已早想爲段正淳嚮慕容復討個說法,但對方的實力他沒見過也聽說過,作爲大理國一國之君,自然分得起事情的輕重緩急。
倘若就此與對方撕破臉,對方一氣之下突下殺手,那大理國皇帝被殺,只怕他大理段氏這皇帝的位置就不一定穩得住了。
至少現在雙方還以比武切磋之名,慕容復還不至於會出手殺人,所以,段正明早就想先見識一下對方的實力,方作打算。
聽得這話,慕容復當即也不再多說,右腳往旁微分,一甩衣袍,一股強烈的勁風立時便從他身體之上吹出。
本觀、本因、本參、本塵、本相面色同時一沉,旋即催動全身內力,各人一指微豎,一股壓迫之感隨之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