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既已解,雲中鶴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對方如此奚落自己,豈能善罷甘休?
“老子今天要撕了你這王八蛋,再強間了這死娘們兒!”
本想捉弄捉弄雲中鶴,但現在他竟如此說自己,阿朱氣得小臉通紅,狠狠地瞪了雲中鶴一眼。
“哼,剛纔公子讓了你一招,還幫你解了毒,你還好意思在這兒大言不慚,公子,把他舌頭割了,看他還敢如此放肆!”
方纔將雲中鶴扔出去的那一刻慕容複本可以再給他一掌,但卻並沒有這樣做,雖然雲中鶴可惡,或許是導演的原因,慕容復看了天龍八部對這雲中鶴倒並不討厭,況且在天龍裡他還救過王語嫣,所以並不想要他的性命。
“好,我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本來今天不想傷你的,但你惹怒了我阿朱妹子,今天饒不了你的!”
雲中鶴冷笑道:“哼,就憑你這個小白臉也配教訓我,吃我三爪!”
咯噔!咯噔!咯噔!
兩人一連拆了**招,雲中鶴雖然武功遠不及慕容復,但他手裡的鋼爪卻是一件極好的防身法寶,雲中鶴每一爪都攻向慕容復的要害,但慕容復每一次都是後發制人,顯得遊刃有餘,然而每每要攻擊到雲中鶴的身體的時候,那鋼爪便護在了身前來,令慕容復的摺扇靠近不了他的身體。
“哼,沒想到今天居然遇上對手了,算你小子還有些能耐。”
慕容復雖是在招架,卻是明顯佔了上風,雲中鶴心裡也明白,一時半會兒是奈何不了對方的。
阿朱氣憤地瞪了雲中鶴一眼,將身旁的劍扔給了慕容複道:“公子,接劍!”
阿朱既然將劍扔給了慕容復,顯然雲中鶴方纔的冒犯已經激怒了她,慕容復接過劍,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雲中鶴今兒是要遭殃了。
“喂,臭猴子,現在向我阿朱妹子磕頭謝罪還來得及!”
“哼,少在那兒說大話,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再怎麼說那雲中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大惡人之一,想讓他跪地求饒,卻也並不容易。
雲中鶴再次揮舞着鋼爪飛了過來,慕容復縱身一躍,身子便到了三丈開外,隨即長劍舞動,宛若一條蛟龍,行雲流水間劍氣已繞滿了全身。
“咯噔!咯噔!咯噔!”
慕容復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劍招也是極爲犀利而詭異,劍法宛如行雲流水,又如雨後初晴,勢如破竹,雲中鶴剛接完上一劍,下一劍便已刺了過來,待得他空暇收來,手裡的鋼爪已變爲一片又一片的鋼片掉在了地上。
“這,這,這,你,你,你”
雲中鶴的臉已嚇得扭曲,原來對方方纔刻意隱藏了實力,只在數招之間,便已破了自己的獨門兵器。
估計也時一時起興,慕容復一時起了殺意,未等雲中鶴出手,便又是一掌推了過去。
呼!
慕容復猛地一掌拍出,雲中鶴口裡飆着鮮血,身體倒騰,仰天栽進了叢林。
阿朱瞅了瞅道:“他死了嗎?”
慕容復已落回了馬上,攤了攤手道:“或許吧,現在氣兒消了吧?”
阿朱臉上一陣紅暈,羞澀地點頭道:“嗯,這種惡人就該死。”
此間事了,隨後找了個客棧休息了一晚,阿朱也簡單地做了一番易容,次日一早兩人便改爲僱了一輛馬車,以便慕容復療傷。
阿朱一邊趕車,一邊遊玩,所以一直過了兩日,兩人這纔來到大理邊境。
眼前是一條大河,河水並不深,橋也休得特別簡陋,就一條几乎只容一人通過的鐵索橋,無論是馬車還是馬都是無法通過的。
阿朱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將馬車停靠在一旁道:“公子,這橋過不了。”
慕容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傷勢已完全恢復,拉開轎簾看了看道:“這是到哪兒了啊?”
阿朱無奈地撇了撇嘴道:“應該是到大理邊境了吧。”
慕容復點頭道:“嗯,此處清新優雅,倒是個好地方,我們步行吧,去前面看看,走走路也好。”
翻過幾處山頭,路過幾處山澗,眼前是一座雲霧裊繞的大山,山下是一條青石板路一直延伸到山上,雖是豔陽高照,但燥熱之感卻明顯消散了十之二三。
爬到半山腰,駐足瞭望,眼前綿延不絕的山巒盡收眼底,令人感覺好生暢快,慕容復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
“阿朱,你看我們這是到哪兒了啊,我看這條路的盡頭應該是一處道觀之類的吧?”
阿朱四下張望了一番,想了想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是到無量山了吧,上面應該就是無量劍派。”
“什麼,無量劍派!”
慕容複眼裡閃着精光,一臉的興奮,本來想過些日子再來無量山的,誰想不知不覺間竟然就來到了無量山。
一想到那凌波微步,慕容復心裡就一陣激動,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來到了無量山那我就順手牽羊,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給拿了。”
“好,既然來了,那我們就去會會那無量劍派。”
無量劍派的人向來都是蠻橫無理,欺軟怕硬,阿朱也不喜歡這樣的人,聽慕容復要去會會他們,所以心裡也是舉雙手贊成。
無量山古稱蒙樂山,以“高聳入雲不可躋,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山體支脈向東西兩翼擴展而呈扇形分佈。
不多時,一座宏大的建築羣開始浮現在眼前,慕容復鉚足了勁,一口氣便奔了上去,一會兒後,一道古樸的山門躍然於眼前,只見眼前的牌匾上寫着四個大字:無量劍派。
慕容復緩了口氣,興奮地道:“果真到這兒來了。”
無量劍派坐北朝南,背靠絕壁,兩側依山而建,斷是易守難攻之險地。
稍作停留等了會兒阿朱,隨即跨步往大門走去,但阿朱卻面色凝重,顯得有些擔心地道:“公子,據說無量劍派的人蠻橫無理,當要小心纔是。”
慕容復一臉無所謂的笑道:“嗯,怕啥,我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客氣。”
來到山門前,慕容復仍是滿心歡喜,卻唉這時,忽然竄出一個年輕人來,手執長劍,往阿朱全身上下掃視了一番,露出一臉賊像,但又看了慕容復,眼裡卻滿是嫉妒之意。
“哪裡來的小子,竟然擅闖我無量山,找死嗎?”
慕容復“譁”的一聲打開摺扇,對着這人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端是想看看這無量劍派的人到底有多蠻橫。
這人狠狠地憋了口氣,對方竟然無視自己,他是左子穆最得意的弟子之一龔光傑,平日裡仗着自己的武功,對同門師兄弟都是蠻橫無理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沒一個人敢惹他,誰知眼前這小子竟然敢無視自己,並且還是在美女面前。
龔光傑狠狠地咬着牙,臉上青筋畢現,喝道:“好,你是啞巴是吧,那今兒小爺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劍光一閃,帶着一抹寒光,仿若一泓清泉,片刻之間,龔光豪的長劍已遞了過來,刺嚮慕容復的咽喉,想來是想將慕容復一劍斃命,好在阿朱面前得瑟得瑟,無量劍派的劍法以凌厲狠辣而變化多端得名,就這一劍已可見一斑。
誰知慕容復見長劍襲來竟然不動聲色,一動不動,龔光傑面露喜色,心中大喜,以爲慕容復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連一點武功都不會。
當即暗運內勁,以更快的速度嚮慕容復刺去,意圖削下慕容復的腦袋,這樣一來他旁邊的少女定會見了害怕,那霸佔起這少女來肯定會更加容易。
“哈哈哈,這小白臉看來就是個孬種,待我先殺了他再來個毀屍滅跡,然後捉了這美女,哈哈哈”
龔光傑臉上露出一絲淫笑,正幻想着霸佔慕容復身旁的阿朱發生的那一幕幕,誰知就在長劍離慕容復咽喉只有三寸的時候,長劍卻突然被拿住了。
本以爲勢在必得的這一劍,就這麼被對方給拿住了,且速度是如此之快,就像一陣風,根本感受不到,它便已經來到你的眼前,龔光傑臉色一變,方纔知道是遇到了高手。
“哼,我當是什麼高手,丫的就是個菜鳥,太浪費表情了。”輕輕一提,便將龔光傑扔到了數丈開外,慕容復漫不經心地道:“你這等貨色還不值得我出手,趕緊給我叫左子穆出來,否則爺就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