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二章,收藏過千回饋!)
“慕容復,竟然是慕容復,他怎麼來了?!”
見得慕容復出場,場中衆人無不譁然,光一個喬峰就已經難以對付了,如今再來一個慕容復,那當如何了得?!
只怕今天殺喬峰不成,反倒讓他二人給殺了。
此時,慕容復突然出手相助,喬峰眼裡也投過一絲感激之色。
慕容復雖是差點把丐幫給滅了,但如今喬峰已不是丐幫幫主,倒也並沒有再責怪之意。
但丐幫那些長老,不少皆曾與他有深厚的情義,慕容復盡數把他們給殺了,他心中也確也有些不快。
然而丐幫在杏子林那般爲難於他,以致陷他到這般境地,在他心底,隱隱間卻也感覺有些痛快。
“多謝慕容公子及時出手相救,既然你來了,那喬某也就放心了。”喬峰抱拳道。
按照天龍劇情,此番若是慕容復不出手,喬峰也會出手相救,下一刻,他便會身受重傷,差點被羣豪所殺。
但此前慕容復殺的人已太多,譚公、譚婆、丐幫衆長老,都已盡數死去。
此番聚賢莊一聚,丐幫也並未有一人來,事情的發展也必然發生了變化。
就在方纔直鑥孫出手傷阿朱之際,喬峰已然被衆人圍攻,即便他想出手救阿朱,也斷然是來不及。
更何況他不像慕容復有凌波微步這等**的輕功,就算能脫得開身,也未必趕得上。
“哼,我救的是阿朱,與你有何恩情?”
言語間,慕容復說得頗是無情,冷漠,對於喬峰,如今他已沒有半分任何的所謂崇拜、佩服,反倒見他這般境地,心中倍感痛快。
喬峰面上一愣,便知是此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與人爲難,顯然心裡已有所不爽,如今他持以這般態度,倒也怪不得人。
當下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也不再和慕容復對視。
慕容復突然出現,衆人心中大驚,本都已停下手來。
如今聽得他兩人的對話,心中頓時一喜,原來他倆不是一夥的。
不少人心裡開始琢磨,“既然兩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卻互不相容,又爲羣雄所共憤,何不激他兩人相戰,到時候就算不死,也必定兩敗俱傷,己方再來個漁翁得利,豈不是一舉兩得?”
但話雖如此,又該如何讓他二人相戰,要知道,要是一句話不對,很可能都有性命之憂啊。
那慕容復可不像喬峰,會手下留情,若是一句話不對,便會殺人,是以和他說話,當真是要小心纔是。
“你這丫頭,這麼不聽話,怎能隨便到處亂跑,現在好了吧,被人家連累了,差點連性命都沒了”
慕容復一邊說着,卸去了阿朱臉上的妝容,本是一個極其醜陋的少女,轉眼間就變成了個十**歲的美貌女子。
衆人面上又是一驚,感情這丫頭竟是慕容復的侍女,早知就應該先擒下她來,用以威脅慕容復,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般境況。
慕容復這般說話,顯是在責備喬峰之意,喬峰自然也聽得出來,當下也不說話,低着頭,想着這些日子以來和阿朱發生的每一件事。
“不,不關喬大爺的事,公子爺,是我不小心得罪人受的傷,是喬大爺他救了我。”
聽得慕容覆在責備喬峰,阿朱連忙替他開脫,斷是不想二人矛盾再度惡。
因爲在她心裡,這兩人都已經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不想兩人反目。
喬峰心裡本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聽得阿朱替他辯解,心裡又暖和了幾分。
只道這姑娘對他好生是好,他卻反倒連累了她,害得她這般,自己卻無以爲報。
“哼,你還替他開脫,當初老子好心幫他除掉禍害,他倒反過來殺我,這種人,你理他作甚,走,咱們現在就回去。”
慕容復無奈地搖了搖頭,冷冷地瞟了喬峰一眼,便即將阿朱抱了起來,欲要離去。
喬峰心裡雖是不快,但聽得慕容復這般說話,卻是大爲不解。
“慕容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何曾幫過我,喬某頂天立地,以前是想殺你,但那也是出於爲丐幫兄弟報仇,喬某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慕容複本已不想在和他做口舌之辯,但他此前殺掉全冠清,想必不只是喬峰,只怕除了他,更是沒一個人能理解。
眼下因爲此事,已惹出了不少麻煩,倒不如趁此機會解釋清楚,或許也能有不少人理解,或許看似沒多大用,但至少不至於一直背這個黑鍋。
若是這些所謂的武林豪傑還想與他爲難,那殺他們也是事出有因,總不至於到最後爲天下人所恥,爲後世所罵。
“哼,好,老子今天就一五一十的給你說清楚,你們當真認爲老子是那種殺人不咋眼的蠻子嗎?當初殺全冠清,是因爲老子早就知道那孫子與馬伕人有勾結,想來害他們這位幫主,卻沒想到那幫老叫花子居然在杏子林把老子與胡人混爲一談,最後竟然還想合起夥來殺我,我慕容復頂天立地,不殺了他們,難道還要讓他們來殺了我嗎?”
慕容復放下阿朱,侃侃而談,把事情大體說了個遍。
聽得慕容復娓娓道出,喬峰也是一臉的動容,殊不知這事的緣由,歸根結底竟是因他而起。
而他當初竟然想要殺人家,如此數來,那倒當真成了忘恩負義之人。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全冠清會揭穿喬某,而這一切難道當真都是馬伕人所引起嗎?”喬峰一臉動容地問道,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慕容復面上一陣冷笑,森然道:“哼,怎麼,難道你還想像審犯人一樣審我,事情緣由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們,我慕容復再壞,還不至於到了隨隨便便就去殺人的地步。”
喬峰嚥了口口水,當下也明白不該多問,他當初那樣對人家,如今人家這樣對你,倒也是應該的。
既然人家不肯回答,爲今之計,倒是應該先找到馬伕人問個清楚纔是。
忽聽得羣中又有人道:“即便如此,先不說你殺了丐幫多少幫衆,你爲何還殺太行山譚公、譚婆,還有‘泰山單大俠’父子、玄悲大師、柯掌門”
“對,你就這樣隨隨便便一說,只怕難以令人相信吧?”
“那馬伕人怎麼知道喬峰這狗賊的身世,她又爲何要害人?”
“那丐幫全舵主揭穿這狗賊身世有何不可,難道要等到這契丹狗賊統治了我中原武林,兵臨我大宋城下,再說他是契丹人嗎?如此說來,那說你與胡人勾結,倒也並沒有什麼錯”
“對,你姑蘇慕容氏乃燕國皇族之後,我看你們兩個是最早由勾結吧,而你不過是想利用這契丹狗與大宋交戰之力,渾水摸魚,再趁機復國吧?”
“這兩個狗賊是一夥的,今天不能讓他走!”
一時間,質問聲、謾罵聲,此起彼伏,慕容復聽得幾乎連頭都要炸開了。
清兒、段譽等在房角上,見得衆人說着說着便想連慕容復也一起對付,心裡都是一陣吃緊。
慕容復也不想理會他們,當下抱起阿朱,喝道:“哼,我慕容復雖雖算不得什麼英雄豪傑,做事卻是光明磊落,還不屑於做這等陰險奸詐之事,且不說我有沒有想過復國之事,就算有,也用不着藉助契丹人之手,這般處心積慮!什麼玄悲大師、柯掌門,我也沒理由去殺他們,你們愛信不信,我也懶得和你們做口舌之辨,若是想要殺我的,儘管來!”
說着,慕容復便即抱着阿朱,往外走去,所過之處,羣雄皆遠遠繞開,深怕他有什麼陰謀、突施暗算。
羣中有人在想,若是兩人真有什麼勾結,那也不至於倒現在還不動手,且那燕國已亡數代,皆不見人起義。
便是如今也不見人招兵買馬,囤積軍糧,若是僅憑臆斷就斷定人有復國之心,也難以讓人信服。
但在場多數人卻是已然斷定兩人必有勾結,慕容復殺玄悲大師和柯掌門等,也是在暗中削弱武林羣雄的力量。
只是見此形勢,無人敢出頭說話而已,心裡頭卻是早已暗下殺意。
喬峰看着慕容復,想着他剛纔這般話,也覺得頗有道理,反倒是這些所謂的英雄豪傑,竟是又再次冤枉於人。
當走到馬車處時,人叢中忽然有人細聲細語道:“慕容公子,你杏子林一戰,爲西夏一品堂所擒,關在西夏一品堂最可怕而嚴密的第十八重天牢,且不說那牢房能否將你困住,就算困你不住,西夏一品堂高手如雲,旁人連想闖入都難,豈會讓你輕易逃脫?且聽你方纔這般話,恐怕你已與契丹人勾結這般簡單了吧?”
衆人心中一驚,皆四下張望,卻是不知是何人在說話。
便在這時,又有人響應道:“不能讓他們兩個走,只怕此番一走,兩人定會率先動手,到時只怕我大宋江山難保啊!”
跟着,羣雄也隨着響應了起來。
“對,如今他們陰謀被揭穿,只怕會提前下手,咱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保我大宋江山安全啊!”
“對,對,不能讓他走!”
“不能讓他走!”
衆人皆是摩拳擦掌,紛紛亮出兵刃,將慕容復與喬峰團團圍了起來。
慕容復面上一陣嗔怒,登時猛地一踏,喝道:“何人在此鬼鬼祟祟,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常言道防賊防盜難防小人,他不怕有人怒他,卻是最討厭那種陰險小人。
這一聲巨吼,乃是同時運用了千里傳音功,加上李秋水剛傳他的“傳音收魂**”。
此言一出,聲震屋瓦,樑上灰塵簌簌落下,不少梁木嗤嗤作響。
羣雄皆是耳中雷鳴,心跳加劇,頭昏腦脹。
人叢中一大漢應聲而出,搖搖晃晃的站立不定,便似醉酒一般。
這人身穿青袍,臉色灰白,羣雄大都不認得他是誰。
但突然之間,神偷鮑千靈叫了起來道:“啊,他是追魂杖譚青。是了,他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
羣雄聽得他竟是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的弟子,登時橫眉冷對,不少開始怒罵出聲。
追魂杖譚青臉上肌肉扭曲,顯得全身痛楚已極,雙手不住亂抓胸口。
“我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何何故破我法術?”
他踉踉蹌蹌走來,說話仍是細聲細語,只是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口脣卻絲毫不動。
各人見了,盡皆駭然。
慕容復還以冷笑,對方這門腹語之術,他早已見識過,此乃是和上乘內功相結合,能迷得對方心神迷茫。
但比之慕容複方才一叫,卻差得遠,這等腹語術若是遇上了功力比他更深的對手,施術不靈,卻會反受其害。
如今他被慕容復的功力所傷,雖未死,但也離死不遠了。
薛神醫怒道:“你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的弟子?我這英雄之宴,請的是天下英雄好漢,你這種無恥敗類,如何也混將進來?”
忽聽得高牆上有人說道:“哈哈哈,什麼英雄之宴,我瞧是狗熊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