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宿老怪的擇徒標準真是奇特,武功高、資質好的不要,專門挑會懂得阿諛奉承的。
阿紫冷笑道:“一羣蠢貨!你們知不知道,他在星宿海中收的弟子,全部被我殺了,你們現在還跟着他,信不信我也將你們全部殺了!”
那些正高呼的星宿派弟子聞言大驚,將信將疑的看着阿紫。
丁春秋原本還很淡定,此時聽聞阿紫的話,當即憤怒起來,道:“原來他們是被你殺死了,怪不得不見蹤影了。”
阿紫道:“不但是他們,就連你,我也要殺!星宿派的掌門,只需要一個就夠了,你這麼老了,還是退位讓賢吧。不!你這麼老了,應該活膩了,我就送你一程吧。”
阿紫越說越興奮,越說越囂張。
蒼飛看得無語,其他人也是同感。
不過,衆人知道阿紫是鎮南王段正淳的女兒,又是大秦皇帝蒼飛的妻子後,也不好多說什麼。
江湖中人雖然不太畏懼官府勢力,但心中還是有些忌憚的,而且段正淳和蒼飛都是高手,何必得罪人呢?
丁春秋怒極而笑,道:“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送我一程。”
“那你就看好了!”阿紫語落,從馬背上飛身而下,直撲丁春秋。
丁春秋心中一動,一手將身邊的一個弟子抓起,向着阿紫扔去。
一般人看不真切,蒼飛卻是看到那丁春秋一抓之間,那星宿派的弟子就雙目圓睜,立馬斃命,而且臉上黑氣浮現,是毒氣攻心的症狀。
阿紫微笑道:“嘿嘿!丁老怪,你的武功我都知道,這毒屍我可不會碰。”
她說話間,凌波微步施展開來。人已經躲過那毒屍,從側邊撲向丁春秋。
丁春秋神色不變,手中連抓,一個個弟子被他抓住。然後化成一具具毒屍扔向阿紫。
突然他伸手一抓,卻是抓了個空。
他那些弟子拍馬屁還可以,但是忠誠度就很成問題了,見到丁春秋如此暴虐,當即就驚慌失措的四散開去。
眉頭一皺。丁春秋也不在意,他這些徒弟的德行他還不知道嗎?
他看着繼續撲來的阿紫,雙目眯起。
剛纔他之所以用毒屍進攻,是因爲看到阿紫向他靠近,他雖然不知道阿紫爲何要靠近他,但是他哪裡會讓敵人如意。
只是他的扔了這麼多具毒屍,都被阿紫躲過了,讓他驚異之極,這短短一年時間不見,阿紫的身法是大有長進了。
不過。丁春秋也並不畏懼,他武功出神入化,剛纔只是謹慎而已,現在和阿紫正面相碰,也是信心滿滿。
這就是絕頂高手的自信。
只是很快,他就驚懼起來。
只見阿紫手指伸出,一指指向着丁春秋彈射。
劍氣縱橫,向着丁春秋射來。
“你施展的是什麼妖法!”丁春秋大吃一驚,不斷躲閃。
也算他機靈,提前看出那些劍氣的威脅。但曉是如此,身上還是中了一些劍氣,被割出了不少的傷口,儘管是輕傷。但是卻顯得狼狽之極。
甚至他那長長的鬍鬚,也被割斷。
“哈哈哈哈!丁老怪,你也有這一天,跪下來叫我一聲師父,我可以考慮放過你!”阿紫道。
丁春秋道:“你休想,我會將你這小賤人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但是他這樣說,身子卻不斷的跳着閃避,身上血跡斑斑,衣服也破破爛爛,之前的仙風道骨是沒有了,反而落魄得向條老狗一樣。
這情景讓羣雄看得無語。
原本他們還有些擔心阿紫的,甚至阿紫出手的時候阮星竹還想阻攔,只是被阿朱拉住了。
除了蒼飛一方,沒有人想過阿紫會是丁春秋的對手,更想不到阿紫竟然可以壓制住丁春秋。
“段王爺,你女兒施展的是什麼武功?”玄難大師問道。
段正淳有些怔然,道:“六脈神劍。”
玄難大師沒有看到段正淳無神的表情,盯着戰場道:“怪不得!原來是你們段家的六脈神劍絕技,我也曾有所耳聞,果然是天下聞名的絕技,竟然有如斯威力。”
他心中想着,段家一個小女孩就有這樣的實力,怪不得一個邊陲小國,能屹立這麼多年也不衰敗。
玄難大師哪裡知道他心中驚歎的時候,段正淳的震驚比他更加強烈。
六脈神劍啊!
這武功是段家所有,但是這麼多年來,壓根就沒有人練成過,因爲修煉它所需的內功實在太高了。
後來,段家將它送入了天龍寺,希望那些在天龍寺退隱,專門潛修武學的老傢伙,內力可以達到施展它的地步。
結果,這麼多年來,它還是被束之高閣。
所以當日蒼飛將它從天龍寺搶走的時候,段家雖然憤怒,但更多的是怨恨蒼飛傷害了天龍寺的僧人,削了段家的面子。
因此,段正淳在得知杏子林中,蒼飛維護鍾靈後,在小鏡湖方竹林中,他依舊刁難蒼飛。
直到後來蒼飛和他聯手嚇退了四大惡人,併成爲大秦皇帝,他才和蒼飛放下嫌隙。
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蒼飛得到六脈神劍後,竟然真有人練成了,而且還是他的女兒。
玄難大師覺得段家一個女子都能練成六脈神劍這樣的絕技,佩服段家的厲害,但是段正淳自家知自家事,段家一陽指都是傳子不傳女,六脈神劍更不是一般人能修煉的,而阿紫這個丫頭,和他見面的天數,用手指就能數過來,武功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段正淳看着蒼飛,目光詭異之極。
蒼飛感受到他目光,道:“很奇怪嗎?不但是阿紫,就連阿朱、語嫣、鍾靈、婉清它們都能施展六脈神劍。”
段正淳有些麻木的轉頭,繼續看着場中的交戰。
他無法想象蒼飛身邊的諸女都懂得六脈神劍一事,他們段家男兒修煉了那麼多年,真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竟然比不過幾個女子。
而場中的戰鬥很快就有了變化,阿紫的六脈神劍太過犀利了。
在中距離中,簡直和手槍沒有區別,而且還沒有子彈的限制。只要阿紫的內力足夠就可以連發。
丁春秋再高手,在這樣的攻擊中,也只能崩潰了。
身上的傷痕一道道的浮現,當左腿中了一劍後,直接就跪了下來。
他也是聰明人。一跪下就不起來了。
雙腿躲避的時候,都危如累卵,一條腿躲避,那不是死路一條?
“阿紫,我認輸了!我願意拜你爲師,求你放過我吧!阿紫大仙,你饒了小的吧?”丁春秋道。
衆人都看得呆了,這還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仙風道骨的星宿老仙丁春秋嗎?怎麼變成了一個不知廉恥的老狗了?
這可真不能怪他們,丁春秋的星宿派的絕技之一就是拍馬屁。丁春秋雖然以前是接受別人拍馬屁的一方,但是聽得多了也能無師自通,臉皮早就厚得不得了了。
阿紫笑道:“哎喲!你真拜我爲師?”
“當然!阿紫大仙,你貌若天仙,又武功高強,這樣的師父去哪裡找啊?能拜你爲師,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丁春秋不管其他人暗中向他吐口,他自顧自的道,態度還無比誠懇。
阿紫道:“你真有拜我爲師的心意,我挺高興的。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你作我的徒弟吧。現在師父我就給你第一個命令,阿紫大仙名字不好聽,你想過一個好名字。”
丁春秋道:“哎呀,你看我真是傻。師父你女子,當然應該稱爲仙子纔是,你名字有個紫字,就叫紫霞仙子好不好?”
“噗!”一邊看熱鬧的蒼飛笑了起來,阿紫成了紫霞仙子,自己豈不就是至尊寶了?
“好啊!小丁子。你真乖!”阿紫嘻嘻笑道。
“噗!”這到其他人笑出聲了,這丁春秋一把年紀,成了小丁子了。
丁春秋這老狗卻不以爲意,連連點頭,道:“多謝師父賜名。”
“好了!作爲師父,我給你一份見面禮。”阿紫道。
“多謝師父!”丁春秋道。
阿紫道:“要多謝,待會兒再多謝吧。”
她說完,手指連彈。
“啊啊啊!”
丁春秋慘叫,很多人都閉上眼睛,因爲阿紫將丁春秋的四肢,都用劍氣切了下來。
這太血腥,太殘忍了!
“怎麼?小丁子,我的見面禮如何?這四肢,我就送給你了。”阿紫笑道。
她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女,但是此時虐待敵人,依舊笑容滿面,這比惡魔還惡魔。
丁春秋的兇名何其鼎盛了,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還沒有阿紫一半可怕。
“噗!”
人頭分起,丁春秋死於非命。
“相公,你這是幹什麼!我還沒有玩夠呢!”阿紫不滿道。
蒼飛神色冰冷,道:“夠了!阿紫,他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阿紫,回來!”段正淳道。
“阿紫,乖!”阮星竹也道。
“哼!算了!”阿紫翻身上馬,掃視那些星宿派的弟子道:“我現在是星宿派掌門,你們還不恭賀我?”
“紫霞仙子,武功蓋世,無可匹敵!”
“紫霞仙子,貌美如花,天下無雙!”
……
星宿派那些之前被丁春秋的兇狠嚇壞的了星宿派弟子,現在見到更爲兇殘的阿紫,當即就屈服了。
反正是拍馬屁,拍誰的不行?
蒼飛看到此情此景,只能無語了。
他看着地下被分屍的丁春秋,心中對丁春秋有無限的同情。
他再看其他的武林同道,各個都避開他的眼睛。
這些人不是畏懼他,而是畏懼阿紫。
像丁春秋這樣的魔頭,他們自然可以圍攻,但是阿紫的身份特殊,既是鎮南王的千金,又是大秦皇帝的妃子,這就不是他們可以妄動的了,而且剛纔阿紫虐待的還是惡人,手段殘忍些,也無可口非。
蒼飛搖頭,他剛纔之所以了結丁春秋,就是希望不要惹來這些人的敵視。
他相信,以阿紫的惡魔性格,如果他不殺死丁春秋,估計她可以折磨丁春秋幾日幾夜。
他走回隊伍,有些哀怨的看向段正淳。
段正淳和蒼飛對視,神色嚴肅道:“別這樣看着我,嫁出去的女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以後我的女兒就要靠你照顧了。”
蒼飛心中罵娘,我還沒有說話,你就知道我的心意了?
其他諸女還好說,蒼飛雖然現在不能和她們發生關係,但也能和睦相處,但是阿紫這個搞屎棍,他真是有些心力絞碎。
如果不是他還能勉強控制阿紫,蒼飛估計會想方設法將她趕走。
蒼飛覺得自己很受傷,以前他千方百計收女,現在卻有趕女人走的心思,這讓他欲哭無淚。
玄難大師道:“多謝蒼掌門賢伉儷,將丁春秋這個魔頭伏法,這真是武林之福。”
蒼飛道:“哪裡!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不過,他們寒暄的時候,都不自禁的掃了正在和星宿派弟子玩掌門人遊戲的阿紫,神色怪異。
“蒼掌門,我們中原羣雄,正在商討聯合對付西夏一品堂的事情,你和四大惡人、姑蘇慕容氏都有過節,是否也參加呢?”玄難大師道。
蒼飛道:“我身爲漢人原本是義不容辭的,但是一品堂乃是歸屬西夏國,我大秦和西夏接壤,如果貿然對付一品堂,恐怕會影響兩國邦交,我需要歸國後和羣臣商議再做定奪。”
玄難點頭,知道蒼飛是婉拒了,他再看向段正淳。
段正淳道;“此事,我也是如此,會返回大理和皇兄商量的。”
“那就靜候兩位佳音了。”玄難道。
蒼飛道:“今日我前來,還有一事,就是想見一見那傳聞中的閻王敵薛神醫薛慕華。”
“蒼掌門想見我,所謂何事呢?”這是一箇中年人,一直被一羣人簇擁道。
蒼飛微微一笑,他早就主意到此人了。
“你就是薛慕華?我這一次前來,剪除丁春秋不過是順手而爲,我到此是想找你,希望你能帶我去見見你的師父。”蒼飛直接道。
薛慕華色變,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