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黃鐘公等人覺得自己大腦不夠用了,真想回去睡一覺,說不定睡醒之後,就會恢復原狀,發現其實只是發了個荒誕的夢,依舊可以過回精研琴棋書畫,瀟灑自得的生活。
不過,現實自然不可能變成幻覺,現實依舊是現實,根本就不可能改變。
蒼飛將長劍取回後,道:“怎麼?現在醒了嗎?”
“你用了毒?”任我行驚疑不定道。
“哎呀!真不愧是任大教主,果真是聰慧過人,竟然這樣都被你猜中了。”蒼飛連連點頭,手掌伸出,五條毒蟲在他手掌爬動,但是它們爬動得極慢,最後更是停止了動作。
蒼飛一抖手,五條毒蟲落地,沒有任何聲息,顯然它們已經死掉了。
“這些毒蟲就是不禁用,全力釋放毒素後,就會死掉。這樣也好,反正我身上的藥物已經不多,他們很快就會失控,也算是物盡其用了。”蒼飛自顧自的說道。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手段,讓這些毒蟲發揮餘熱。
“你是五毒教的人?”任我行狠聲道。
蒼飛笑道:“不是,我只是和五毒教的藍教主有些關係,借她的毒蟲用一用罷了。我既然敢進來這裡殺你,自然會防着一手了,你不會真以爲我是進來放你出去的吧?”
蒼飛估計任我行不認識藍鳳凰,就算認識,那時藍鳳凰年紀還小,估計也不是教主,五毒教的教主當年應該另有其人,不過這無關緊要。
說話間,他走到任我行身後,看着地上的一列列字,字數不多,蒼飛很快就記住了,然後手中長劍砍了下去,很快就將那些字跡劃去。
黃鐘公等人不知道蒼飛在幹什麼,也不敢過去,因爲他們前面有任我行,而蒼飛也詭異得緊,竟然制住了恢復自由的任我行,似乎是用了雲南五毒教的蠱毒,蠱毒之術在江湖中可謂如雷貫耳,以詭異恐怖爲名,就算是黃鐘公等人在聽聞後都不禁不寒而慄,如今真正見識一番,自然更加不敢造次了。
而任我行則是知道蒼飛在幹什麼,那是將他刻在地上的吸星**給劃去了,他之前以爲逃不出去想留下傳承,想不到便宜了蒼飛,他自然不會認爲蒼飛沒有記住就將功法劃去,定然是記住了擔心其他人看到才劃去的。
蒼飛重新走回任我行面前,道:“好了!任我行,吸星**傳承自大理段氏的北冥神功,和星宿派的化功**,但不過是殘篇,習練這功法弊端很大,內力衝突難以調和,你修煉這麼多年,還被人藉機偷襲,應該十分很清楚這一點了。”
“這麼多年,你在這裡無所事事,應該想到辦法化解這個弊端了吧?能不能將融功的法門說出來給我參詳參詳呢?”蒼飛臉上掛着笑容將話語說完,不過這笑容在任我行的眼中,卻如同魔鬼的微笑。
任我行被震撼住了,這麼多年他在西湖底的確在研究融功的法門,而且取得了成功,但是這事兒怎麼可能被這蒼飛知道,難道真是猜的,那他的心智也太過可怕了吧!
他不知不覺,對神秘的蒼飛產生了畏懼感,他哪裡知道蒼飛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爲看過笑傲江湖的緣故。
不過,任我行可是一代梟雄,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放棄,當即道:“你剛纔看了我刻在地上的吸星**,也算我的傳人,我這些年的確悟出了一套融功的法門,傳授給你倒也無妨,不過你要拜我爲師,放我出去。”
長劍舞動,任我行四肢上鮮血流出,所有人都驚愕無比。
任我行想不到自己纔開出條件,蒼飛就馬上出手,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將他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
難道他不知道融功的法門有多重要?
是了!
一定是這樣!
這蒼飛又沒有修練過吸星**,雖然不知道如何得知吸星**的來歷,知道它有弊端,但是絕對不知道弊端那麼嚴重,所以纔會輕視那融功的法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而其他人自然更加震驚了,看着蒼飛更加畏懼,竟然得到吸星**的傳承,原本在黃鐘公等人眼中就恐怖無比的蒼飛,自然變得更加可怕了。
“怎麼?你的條件要改改嗎?”蒼飛看着任我行,神色冰冷道。
“你知道如果沒有融功的法門,你強行修煉吸星**會如何嗎?”任我行冷聲道,手筋腳筋被挑又如何,他任我行可從來未向人求饒過。
咔嚓!
將任我行的左手砍斷後,蒼飛才道;“吸收的功力融合不了,頭腦發昏,苦不堪言,交手之時甚至可能突然發作,說不定有性命之憂。”
任我行驚愕道:“你知道還如此對我!”
他真想不到蒼飛,竟然是知道後果的,那爲何蒼飛如此對他,難道這小子是傻子嗎?以爲這樣就可以讓他屈服?
蒼飛沒有立刻回答,又將任我行的右手砍掉,才道:“你廢話真多!還問會什麼?因爲你那融功的法門,在我眼中不值一提!吸星**,我並沒有要修煉的意思,那融功的法門,我僅是想參詳參詳。”
看着任我行一臉不信的樣子,蒼飛真是惱了,將任我行的左腳也砍下,道:“不要不信!我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實力,難道還真沒有你的吸星**就不行了?真是笑話!現在你都如此了,我也直說了,你的性命今天無論如何都是保不住了,你的融功法門想換點什麼,就快點說。”
“呼!”蒼飛呼了口氣,對於任我行,他當真是佩服,他之所以將任我行的手筋腳筋挑斷,將他兩手一腳砍下,不是要折磨他,而是擔心他反撲!
是的,蒼飛真的有些害怕,就算任我行手筋腳筋都斷掉,沒有了兩隻手,蒼飛都覺得不安全,將他一隻腳也砍去。
這讓蒼飛都有些難以置信,但是他卻不敢放鬆,別看他剛纔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但其實驚險得很,如果他不是謹慎,恐怕成爲階下囚的人就不是任我行,而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