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沙縣其他三少一直坐在咖啡廳中一邊觀察者外面的事態變化,一邊商量着明日的計劃,對於他們來說,錢少被打,那就關係到了他們四個人的榮辱與共,所以這一次,他們一定要下狠手。
此時的小餐館中,站滿了穿着制服的公安人員,爲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長着國字臉的中年男子,此時的他臉色冷峻,緊握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大家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錢少,面色都暗暗的動了動,這慘樣就算作爲警察的他們都很少遇見過。
“打120。”
爲首的男子把目光從錢少的身上移開,對身邊的警察吩咐道,然後又繼續說道:“其他人都待在原地,接受調查。”
昏迷中的錢少被疾馳而來的120急救車給拉走了,在他被擔架帶着經過趙靈的時候了,錢少竟然下意識的擡起胳膊指了指趙靈,對於這種細節變化,誰都沒有在意,畢竟受傷的可是錢大局長的公子,大家都一門心思的放在了救人的事上,誰還會在意這個無意之舉呢?
“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站在國字臉旁邊的一位穿着警服的男子快步走到和錢少一起來的幾個小混混面前,厲聲問道。
對於這幾個小混混,在場的警察們都再熟悉不過了,這些人經常跟着錢少胡作非爲,他們也睜一隻眼閉一眼,只要做的不是過分,也沒有哪個警察去找他們,除非實在是沒辦法了,也就是抓進去待幾天而已,常言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呢,誰叫這幾個小混混是錢少的心腹呢。
幾個小混混老老實實的蹲在地上,聽到國字臉旁邊的警察問話,其中一個穿着嘻哈服、染着紅頭髮、戴着耳釘的小年輕站起來,對着問話的警察鞠了個躬,指着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趙靈,說道:“警察叔叔,我們都是好孩子,來這裡吃飯,卻不料被他們幾個無緣無故的給打了一頓,尤其是錢江哥,他們爲了保護我們挺身而出,慘遭他們的毒手……”
小混混說到動情之處,竟然還流出了兩行熱淚,他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淚,用眼角瞟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趙靈,繼續說道:“警察叔叔,你們可要爲我們做主,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啊。”
“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自始至終,國字臉的男子都沒有說話,只是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怒氣就已經證明了此刻他的內心是多麼的憤怒,而且,餐館裡站滿了警察,大家聽完小混混的講述,都虎視眈眈的把目光投向了鎮定自如的趙靈。
“是你打的人?”站在國字臉旁邊的警察問道。
“是!”
趙靈環視了一眼對他虎視眈眈的衆警察,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像這樣的垃圾,沒有被我打死就應該很慶幸了!”
“好大的口氣!打了人還這麼囂張,真的是太目無國法了!”
趙靈的話,不但讓問他的警察火冒三丈,就連在場的每個警察都憤怒不已,問話的警察對站在後面的警察揮了揮手,說道:“帶走!我倒要看看,現在的年輕人囂張到了什麼程度?”
說完,兩個警察亮出明晃晃的手銬,欲要上前逮捕趙靈,這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的趙啓山快步走到國字臉的警察面前,諂笑着說道:“錢大局長,您好,我是洪山鎮石頭新村的村長趙啓山,這是我的侄子,今天都是我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個不懂事的侄子好嗎?貴公子的所有治療費用以及後期的調養費用全部由我們來處,並且我們還將會補償應有的精神損失費等等。”
“趙村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你的侄子打了人,那麼就應該由法律來裁定,我作爲人名警察,怎麼能夠法外徇私舞弊呢?再說了,如果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的話,那麼我們國家還設立法律做什麼?要我們這些警察有做什麼呢?當擺設嗎?”
國字臉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烏沙縣的公安局局長錢金來,也是烏沙縣四少之一的錢少的父親,他板着臉說道:“別說你侄子打的是我的兒子,就是任何一個人,在我國的法律上都是不能容忍的事!”
錢大局長的一番話,讓趙啓山頓時不知道怎麼說纔好,畢竟趙靈打的不是別人,而是眼前這位冷麪大局長的公子,縱然他的兒子有千萬個不是,但也不能容容忍被別人這般慘打啊。
“可是……”
趙啓山還想說什麼,就被錢大局長旁邊的警察給打斷了,那位警察冷笑着對趙啓山說道:“既然行兇者是你的侄子,那麼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什麼話,到了我們那裡再說,相信到時候你一定會老實交代今天的所作所爲!”
“還有你們,作爲嫌疑人,也一併跟我們走吧,我勸你們最好老實點,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警察指着趙啓勇和白素潔兩個人,冷冷的說道,當他的目光落在白素潔身上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就連說話都打了個結巴,白素潔的美貌讓他差點忘了自己的身份失了態。
“錢大局長,這就是你們執法者辦案的態度?”
趙靈本以爲錢大局長就算不會公事公辦,但是最起碼得也不會光明正大的包庇,可是剛纔錢大局長的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僅僅是聽信了一個小混混的一面之詞,就欲將他們繩之以法,這不是公報私仇是什麼?這不是權力濫用是什麼?
“你作爲人民警察,僅僅聽信了一面之詞,就想借助手中的權力把我們繩之以法,你這樣做何來的公平?何來的法律嚴肅性?他們幾個是什麼東西,我想你們在場的警察心中應該很清楚吧,可是你們呢,就因爲錢大局長的兒子被我打了,就憑着他們的一面之詞把我們繩之以法?”
趙靈甩開要銬他的警察,差點沒把兩個警察摔了個趔趄,他走到錢大局長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厲聲說道:“我現在很認真的告訴你,你那個垃圾兒子就是被我打的,而且,這只是一個教訓,如果以後他還敢在烏沙縣胡作非爲,那麼你就等着給他收屍吧!”
“而且,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一根手指頭?”
趙靈此話一出口,倒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唬住了,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勢,讓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嚇唬國家公職人員啊……
“你……”
錢金來沒想到眼前這個比他兒子還要小的年輕人竟然會如此大膽的威脅他們,不但是他,就是跟他進來的警察們都沒有想到,他們都被趙靈的話給唬的愣住了。
“錢大局長,如果不想丟了你的烏紗帽,就請你公事公辦,我的忍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一旦超過了我的忍耐度,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這也是看在你這麼多年爲烏沙縣的治安付出了不少的精力的份上纔不忍心的。”
趙靈的這番話,並沒有讓其他人聽到,他用了千里傳音的法術,目的就是不要讓錢大局長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畢竟他在縣一中上學的這三年,對錢進來這個公安局長還是有着一定的好印象。
錢金來沉默了,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心中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恐懼感,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而害怕和恐懼,在官場上滾打摸爬了這麼多年,錢金來不敢說看人百分百的準,但也有幾分水準了,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透,明明簡單得就像一塊白紙,卻讓他感覺在面對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
“哎喲喲,我倒要看看,一個毛頭小子能把我們怎麼樣?”
站在錢金來旁邊的那位警察經過短暫的發愣之後,又開始冷笑着說道:“現在,再給他記上一條罪名,公然威脅國家公職人員!年輕人,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麼來頭,今日,我一定要用法律將你嚴辦!”
錢金來的腦子在快速的飛轉着,而趙靈則又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水,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對着錢金來身邊的警察說道:“是嗎?那好啊,你來抓我唄,我就在你面前呢。”
被趙靈成功激怒的那位警察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親自掏出手銬衝到趙靈面前,粗暴的對着趙靈的胳膊拷了上去,而趙靈也沒有反抗,任由明晃晃的手銬銬在手腕上。
“把他們也一併帶走!”
成功銬住趙靈後,那位警察指着趙啓山等人,對其它的警察吩咐道,頓時,已經回過神的警察們一擁而上,把趙啓山、趙啓勇以及白素潔全部銬了起來,就連餐館老闆娘和員工都未能倖免。
至於跟着錢少而來的幾個小混混,則被當成人證給帶走了,趙靈冷笑了一下,任由警察粗暴的推搡着他走上了一輛封閉的嚴實的警車,隨後,警察呼嘯着拉着趙靈等嫌疑人以及小混混等“證人”駛向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