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動,聽到了這動靜的福威鏢局的鏢師們都哆嗦了一下,然後把頭垂得更低,繼續開始忙於自己的事情了。他們可不想被正在練武的自家少爺和小姐發現,然後被抓去和他們兩個一道練功,要知道自從這兩位四年前開始創造自己的武功套路之後,那武功的進展可以說是一日千里,現下鏢局裡面,別說總鏢頭不是他們兩個的對手,就是衆鏢師一道上去,估計也只有被打得分了!
不過兩個孩子的武功進步,倒也有好處。
記得有那麼一次鏢局裡面接了個很難纏、但是倒也不怎麼危險的鏢,兩個孩子一聽說了,就央求了林總鏢頭讓他們一道跟去,說是要增加什麼“實戰經驗”。可能是想到了自家的兩個孩子武功也很好,除了食宿上略微講究些,也不礙大事,總之因爲鏢重要加人手,多兩個孩子也無礙,林總鏢頭也就同意了。
結果這一趟那是順順利利,一個人手也沒有少的就回來了。
據說是路上遇到了劫匪的時候,說和不成開打之際,自家的少爺和小姐那就是大發神威,打得那些劫匪是抱頭鼠竄,一時間好不威風!
這麼幾次之後,鏢局裡面接下那種平日往往要多加派人手才能護得安全的重鏢,也不那麼頭痛了。只需要自家的少爺和小姐親自出馬,再加上幾位跑江湖經驗豐富的老手護得他們不要在瑣事上吃了虧,就九成沒有問題了。
如此一來,倒是給鏢局創了名聲。
只不過,唯一的不好就是,鏢局的演武場,慢慢的就被自家少爺小姐每日佔據了兩個時辰,倒不是他們不願意旁人來,主要是去了,那不是一般二般的受打擊,若是再被拉去和他們“教導”一番,那可真是精神□□的雙重打擊啊!
此時,在絕對沒有第三個會出現在兄妹練習時候的演武場上,林平之收了劍招,把手中練習用的木劍放在一邊,坐到了妹妹的身邊,任自家妹妹給他擦擦汗之後才道:“脈脈,你說的這招「移花接木」果然厲害!用到了劍法上,似乎和咱們之前聽過的武當派那種四兩撥千斤的劍招很有相似之處。”
脈脈偷笑了一下,這個主意取自《絕代雙驕》中移花宮獨步天下的看家本領——移花接玉,本就是一種借力使力的武功,講求以柔克剛,先發制人,出手迅捷,在對方力量尚未充分使出來之前,搶得先機,先將對方的力量撥回去。她也是在看到了自家哥哥的劍法總是力敵卻少了幾分取巧的意思後,才偶然想到的。
“啊,這也是哥哥用的巧妙嘛!”脈脈奉承了一句,“我可只是說了我的想法,沒想到哥你這麼快就能運用到了劍法上面了!啊,哥,你決定這劍法就叫移花接木了?”
“脈脈起的名字,我自然要用。”林平之滿是笑意的看看妹妹,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才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去休息休息吧,讓廚房給你做點兒甜點,我們一道去書房看會兒書,如何?”
說道這個,脈脈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站起身,和自家哥哥一起就離開了演武場。而直到這個時候,鏢局內大大小小的鏢師纔算鬆了口氣,紛紛到了演武場,開始一天的練習。
走到半路,兄妹二人正看到自家的孃親坐在花廳中盤算着什麼,一時好奇就走了進去。
“娘,這禮單是做什麼的?”林平之指了指林夫人手上的單子,“有什麼大事要準備?”
“這是你外公大壽的禮單,”林夫人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自打脈脈來到了林家,兒子頑劣的性子收斂了不少,平日裡待人處事進步的不少不說,武功也是大有長進,聽說這江湖上已經有了自己兒子是武學奇才的傳聞,她這個做孃的雖有些許的擔心,但也確是欣慰地很。
“外公大壽,莫不是要我們要一道去洛陽了?”林平之笑道:“那可是好,脈脈還沒去過呢!洛陽好玩得很,到時候我就帶着脈脈一道出去逛。”
林夫人笑着看着自家的孩子,“這次自然是要去的,你外公指名說帶着你和脈脈一道去。少不了讓你玩得,看看這都十六了,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都是要娶妻的年紀了,還這麼貪玩!”
“我纔不娶!”林平之有幾分焦急,他可不想這麼隨意的就定下來,忽的,他眼珠一轉道:“大丈夫沒有番事業,怎提成家之事?不若等到給外公拜壽過後,我就和脈脈一道,闖蕩江湖去!待兒子闖出了名號,要娶妻也不遲!”
看着大言不慚的兒子,林夫人不雅的大笑了起來,一旁的脈脈也是捂嘴偷笑,不過她也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成親。說起來她也十四了,這不是那個二十才允許嫁人、二十七八纔出嫁不新鮮的現代社會,可能過不了兩年,林家的父母也要給自己打算了吧?啊,她可不想就這麼隨便的嫁人啊!好女兒,也要志在四方!
在一家三口笑過之後,又一起討論了半天送禮的問題,最後林夫人把只會瞎出主意的兒子趕走,才和貼心的小女兒一起繼續研究了起來。
沒過半個月,在準備妥當了一份壽禮後,林家四口只帶了一個趕車的車伕和一個跑前忙後的小廝,就出發直奔洛陽了。
走了些時日,快要到了黃河的時候,坐在馬車上,看着外面的林平之對脈脈說道:“明日咱們就到了黃河了,脈脈想不想坐船?不然我們租條船,乘船過去吧?爹,娘?”
脈脈對於坐船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不過看到自家哥哥這麼熱衷,倒也沒有反對,只是說道:“我都可以啊!如果水路也可以的話,換一換也不錯。”
林震南微笑道:“那麼也好,到了城裡,咱們就找條船,坐船去洛陽。”
正當這時,忽然從旁邊竄出來的幾個拿着武器的賊寇,攔住了馬車。馬受了驚,嘶鳴了一聲,車上的幾個人也東倒西歪的摔倒了。
林震南沉下了聲音,護住了自己的妻子,不悅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總鏢頭,有人劫財!”外面的小廝看到這幾個人鬆鬆垮垮的模樣,暗自偷笑,別說你們幾個人了,要知道這馬車上坐的可是自家的老爺少爺和小姐,就是一般的江湖好手來,也佔不到便宜啊!這麼想着,答起話來,反倒多了幾分嘲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