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子,你逃什麼逃?”戲謔地望着非煙丫頭,還不等她開口埋怨,林寒已是搶先發難。
再次見到安然坐於石凳上的林寒,原本一肚子氣藉故離開的曲非煙,想起他竟然就在大白天與離姐姐顛-鸞-倒-鳳,就待揶揄一頓,哪裡想到林寒卻搶先發難,這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啊!
只是,想着不久前聽到的嬌-喘、呢喃、呻吟,她就渾身都不自在,彷彿是她自己在做那羞澀的事,這會兒見到林寒似笑非笑的眼神,兩頰立時漲得通紅,恰似想到了些不堪入目卻又血脈憤張的場景。
“沒,沒有逃!”曲非煙越發的覺得臉頰發燙,不由得低下頭去,聲如蚊囈地回答着。
好笑地望着被自己唬住的非煙丫頭,林寒趁勝追擊道:“難不成是怕我吃了你?”
“沒、沒怕……”或許在曲非煙的心裡,是巴不得將自己剝得白白嫩嫩地,主動送給林寒吃的,但是這會兒,再次想起之前偷聽到的兩人的歡好聲,卻害羞的不行。
見好就收,林寒笑道:“這就好,我還以爲是你看到、聽到些什麼呢,嗯,大中午了,今天輪到你做飯了!去吧!”
“哦!”曲非煙答應一聲,低着頭向前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越發覺得不對,那股羞澀迷糊勁也過去了,心中越來越敞亮:好像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就算有錯,也是那兩個白日宣-淫的傢伙,嗯,離姐姐是無辜的,罪魁禍首是石凳上的那個傢伙。
想到這裡,曲非煙突然轉過頭來,正瞥見林寒偷偷摸摸張望的眼神,竟帶着些莫名的熾熱,心中一羞,只得狠狠地瞪了林寒一眼,便扭着圓臀,向裡屋走去。
“這妮子,是長‘大’了,也圓潤了不少,是不是找個時候……”臆想中的林寒突然拍了自己一巴掌,“禽獸啊……”
“不過,也不能這麼老養着,咱不能‘禽獸不如’啊!”林寒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聳動着,“嗯,一定要找個機會……嘿嘿……”
擡起頭來,看着一羣小鬼頭又在逗弄着好馬‘流氓’,最爲可氣的是,或許是熟悉了,竟然有個小孩,拿着尺長的蔓草,在‘流氓’鼻子孔洞裡騷-弄着,引得‘流氓’可勁地打着響鼻。
男孩調皮,引起幾個女童的‘咯咯’童音,他卻更加來勁了,就待再次戳一把,而其它幾個男孩子,也是蠢蠢欲動。
“劉滿,你個搗蛋貨,給林叔叔過來!”林寒好氣又好笑地罵道。
見劉滿捱罵,其它人發出善意的笑聲,小蝶更是拍手道:“叫你欺負‘流氓’,捱罵了吧。”
佯裝發怒地瞪了小蝶一眼,劉滿稍顯畏懼地走到林寒身前,“林叔叔,我沒欺負‘流氓’……”
“嗯,林叔叔都看見了。”林寒神情極爲嚴肅地看着他,看的他越來越害怕,彷彿做了天大的錯事,連高昂的小腦袋也耷拉了下來。
看到林寒像是真的生氣了,旁邊幾個小孩子不笑了,小蝶也是癟着嘴,一副想要求情又不敢的樣子。
就在這時,林寒一巴掌向劉滿頭頂拍去……
“啊……”小蝶一聲大叫,滿臉的擔心,卻見着林寒的手並沒有拍下去,反而停頓一下,之後才輕輕地落在劉滿的頭頂,緩緩地摩挲着。
“如果你幫林叔叔做一件事,叔叔就原諒你了!”林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劉滿立即擡起頭來,劫後餘生般地問道:“要做什麼?”
收回摩挲着劉滿頭頂的手,林寒雙手比劃着,“要這麼長、這麼寬的一塊木板,一定要最硬的,記得嗎?你回家給叔叔弄來!”
劉滿看着林寒的比劃,一陣的爲難:“林叔叔,沒有那麼大的……”
“有的,沒有就問問你爹,放心,照實說,你爹不會罵你的。”林寒笑着說道。
“哦……那我問我爹要去。”
林寒指着一旁的小屁孩、小丫頭片子們,提點道:“去找他們幫忙也行,就算你家沒有,他們家也會有的,一定要記住,要這麼長、這麼寬,要最硬的。”
聽着林寒的話,劉滿眼睛一亮,林叔叔真好,還允許找幫手。
“去吧!”
在林寒的吩咐下,劉滿走回人羣中,唧唧咋咋地笑鬧一陣後,衆小孩作鳥獸散。
“林叔叔,我們先回家去了,待會再來!”
看着孩子們瞬間離開,阿離笑着從屋裡出來,笑道:“你拐着彎兒指使他們去做什麼?”
拉過阿離的玉手,見她臉上猶有激情後的餘韻,一個忍耐不住,在她的嬌-吟中,攏她入懷,湊到她的耳邊,聞着髮香,輕咬着她的耳垂,解釋道:“這一次,四派齊上嵩山,就不帶你們上去了。但是在家裡,還是需要掛一塊匾額,以震懾宵小,免得你們受不必要的騷擾。”
阿離點點頭:“四派不比魔教,倒是不會明目張膽地對付我和非煙,至少在嵩山失勢之前不會。”
林寒點頭道:“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需要一塊匾,帶着我的‘破軍’劍意,懸在他們頭上的一塊匾。”
“若是一般的小角色,以你們的武功,足以應付;若有不知羞恥、以大欺小者,看到牌匾,絕不敢再亂動。”林寒說得鏗鏘有力,分外的肯定,既是對阿離、非煙有信心,又是對自己有信心。
在林寒的親自調教下,兩年的隱居,除了林寒本人武功大進,便是阿離、非煙兩人,也是進步飛速。
如今的阿離,武功已經不在任盈盈之下,甚至還有勝出;而非煙這裡,雖比不上任盈盈,但也相去不遠,至少不是嶽靈珊、依琳小尼姑可比的。
林寒本人的劍意,雖然對小角色用處不大,但是對於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來說,是相當有震懾力的。高手之間,冥冥中都會有感應,這是一種‘入玄’的超凡感覺。
“非煙呢?”阿離安靜地靠在林寒的懷裡,不再問匾額的事情。
林寒想起非煙丫頭,不由得笑道:“去做飯了!”
“你欺負她?”聽着林寒的語氣,阿離好笑地問着。
“絕對沒有!”林寒抵死不承認,摟着阿離起身,向着裡屋走去,“我們去看看非煙做得怎麼樣了,在你身上使出全身精力,倒是有些餓了!”
“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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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正在院子裡歇息着,就見一大羣孩子遠遠地奔過來,林寒三人樂了,原來,孩子們身後,還跟着一羣大人,每個人手裡都抱着一塊大木板。
林寒連忙起身,迎了出去,大老遠就拱手道:“小弟胡鬧,倒是叫哥哥、嫂嫂們費心了!”
“林叔叔,好多的大木板!”劉滿抱着林寒的腿叫道,小臉上滿是興奮。
“阿滿,要懂規矩!”
說話的正是劉滿的父親,他叫做劉威,林寒之前也見過幾次,是外門的一個弟子,在一家武館裡面做教頭。
劉威將手中的木板放下,恭敬地對着林寒拱着手,笑道:“我家阿滿給林師兄添麻煩了!”
“我家XX給林兄弟添麻煩了!”其餘人等在劉威之後,也是恭敬地說着。
擺了擺手,林寒笑道:“不過是空閒的時候,教他們幾招幾式,或者留他們吃個飯,算不得什麼大事,大家鄉里鄉親的,又都是嵩山的人,應當的。”
劉威點點頭,熱誠地說:“林師兄的威名,整個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是神一般的人物,阿滿他們能夠得到您的指點,那是一輩子受用的。”
“客氣了!”林寒笑道。
劉威指着腳邊的木板,笑道:“聽我們家阿滿那麼一比劃,我估摸着林師兄是要制匾,就將家裡藏着的一塊上了年份的‘桐木’拿出來,也不知合用不合用,所以又請各家都拿來一些,請林師兄挑選!”
“呵呵,大家真是太客氣了!”林寒連連點頭,“來,大家都進來吧!”
引得衆人進了前院,林寒吩咐道:“阿離、非煙,你們去泡茶,孩子們,去屋裡搬凳子給你們爹媽坐。”
“哎呀,林兄弟,不用這麼麻煩了!”衆人連忙推脫。
“應該的,你們先等一等。”阿離笑着答道,之後拉着非煙的手,招呼孩子們跟着。
羨慕地望了阿離、非煙一眼,劉威笑道:“林師兄真是好福氣啊!”
衆人又是連連贊同,恭聲不絕。
頗爲自豪地點點頭,林寒笑道:“下面我會選一塊木板,在上面‘以劍刻字’,你們不少人都是學武的,就留下來觀看吧。”
劉威大喜,情不自禁地問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作爲一個練武之人,儘管武功低微,但劉威知道,這種高手刻匾、題字,是極爲難得的。若是悟性高者,面對着一塊年久的牌匾,也能悟出些道理來,更別提親眼所見整個過程的緣法了。
“嗯,但不得吵鬧!”林寒笑着答道。
“一定、一定!”劉威連聲道,“大家一定要安靜,不要吵擾了林師兄,孩子們也要認真看,或許我們這一代人是沒有辦法了,但這是你們一輩子都受用的!”
“一定,林兄弟放心!”
“爹,放心,阿滿一定會認真看的!”
林寒笑道:“我先選一塊好木料!”
“林師兄請!”劉威急忙讓衆人將木板放在一起,並不時地解釋着木種與年份。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木種還真不少。
紅松、柳木、樟木都算是雜木了,還有些名貴的,如桐木、核桃木、紅木、松木,更是上好的制匾材料。
不過,這些林寒都沒有選,而是出人意料地選了另外一種。
惡趣味地將之提出來,林寒一臉的笑意:“梨木啊,上好的黃花梨啊!”
劉威等人彼此對視一眼,在這個時候,黃花梨不過是很尋常的一種木頭,這塊黃花梨的可取之處,大概也就是它的年份了。
心裡偷着樂,一擡頭髮現衆人疑惑的表情,林寒尷尬地笑笑:“這個塊頭大些,就選他了!”
衆人哭笑不得,被林寒的理由打敗了,只得將自己的木板搬開,徒留下一大塊黃花梨木。
林寒心底笑笑:我會告訴你們,在記憶的最深處,黃花梨貴比黃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