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憐流着眼淚站在那裡,聽着溫言優的講述,雖然每一句話都在戳自己的心臟,但是她想聽,或許聽完這些話,她的心也就堅硬起來了,也就經得起嚴寒了,不會再害怕任何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到那個時候,她纔是最棒的不是嗎?
就在這個時候,溫言優的手機響了,他懶散的拿起手機說道“誰啊?”
“是我,顧誼琦,你在哪裡?我想見你。”電話裡傳來了一個聲音。
聽到這話的溫言優頓時清醒了幾分,他轉過身去講電話開口問道“你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看着溫言優這樣轉身離去,顧憐憐癱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對方一定是個女人,不然的話,他不會清醒的這麼快,更不會揹着自己接電話。
這是什麼生活啊?這是人過的生活嗎?沒有一件事情是讓人開心的,除了傷心就是絕望,只是生活嗎?
顧憐憐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家裡沒有一個人空空如也的房間,只剩下顧憐憐一個人,她好孤獨,好無助,彷彿在一個小時的時間裡,世界上的人都拋棄了她,留下的就是她一個人孤獨、害怕、傷心、絕望。
所謂你的世界我永遠無法走進,我的世界你永遠不會懂的,此時此刻,溫言冬再次坐在酒吧裡喝酒,這一次他真的心痛了,在自己看着顧憐憐絕望的離開的時候,他的心真的痛了。
約好的朋友凌一寒遲遲沒有到來,但是溫言冬已經喝的不少了,腦海中都是顧憐憐的身影,她的微笑,她的傷心,都在侵蝕自己的內心,他的世界似乎要崩塌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支撐下去了。
溫言冬趴在了桌子上,此刻的嘈雜卻不能讓他忘卻那些傷心的事情,此刻的嘈雜卻不能讓他忘卻那個人的名字,以及她的一切。
“我來了,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把女朋友哄睡着了纔出來的。”凌一寒坐下來之後開口便是不停地解釋着,只是自己說了半天,卻沒有人理會自己。
他的眼睛盯着溫言冬的脊背看着,突然間他發覺,他的身體在抖動着,他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喂?溫言冬,你是在哭還是在笑啊?別讓我看不起你啊?”
溫言冬始終沒有擡起頭,依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凌一寒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的勁,自從上次喝酒的時候,自己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今天他叫自己出來喝酒,自己才這麼爽快的答應了呢,沒有想到的是真的出狀況了,不然的話溫言冬是絕對不會趴在這裡輕聲的哭泣的。
凌一寒看着四周,手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不停的安慰着他“怎麼了?別這樣啊,我會瞧不起你的,你是誰阿?溫言冬一向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要是這樣的話,我可真的瞧不起你了。”
聽到這些話,溫言冬舉了舉手,示意自己沒事,許久才擡起頭來,沒有說話,只是拼命的喝酒,彷彿只有讓自己醉了以後,那種心痛才能平復下來。
今夜,凌一寒沒有心思喝酒,看着朋友的處境,看着他的傷心,這是自己最明白的,所以他不需要喝酒,只需要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就行了。
男人嘛,不是不會傷心,只是傷心了之後表現不一樣,誰規定的傷心了就要趴在那個人的面前哭一場?又或者生氣了將那個人打一頓呢?那都是孬種的做法。
有本事的,都是肚子扛下來一切,等着傷好了再重新的站出來,那個時候,臉上除了微笑還是微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酒吧裡,一個男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另一個男人發瘋的喝酒,他不言不語,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溫言冬失去了理智,躺在車上口中不停的喊着顧憐憐的名字,凌一寒不由得揚起了嘴角,看來這
個傢伙真的陷入了愛的陷阱,只是讓他很好奇,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人才會有這樣的魅力,讓他深深的陷進去,沒有辦法自拔。
認識這麼多年的時間,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爲了女人喝成這個樣子,更沒有見他曾經喝醉了之後,嘴裡喊着誰的名字。
凌一寒駕車將溫言冬送回了別墅,從他的口袋裡找到了鑰匙,順利的進了大門,客廳裡的燈光大亮着,凌一寒將他扶到了沙發上,看了看四周不見有人,他開口喊道“有人嗎?言冬回來了,他喝多了。”
房間裡除了傳來溫言冬勻稱的呼吸聲還有是不是叫喊的名字以外,在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凌一寒熱得一頭大汗,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着“這都是什麼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呢?”
就在這個時候,顧憐憐已經站在了凌一寒的身後,看着那酒醉的溫言冬,她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凌一寒,而這一下,霸凌一寒嚇了一跳,只見他突然站起身來,臉上盡是驚慌失色。
當他看到身後的女人時,不由得有些發愣,但是很快,他便開口問道“你是誰啊?怎麼連句話也不說,難道想把人嚇死嗎?”
顧憐憐眨了眨眼睛,沒有迴應他的話,反倒是沒見過眼前的這麼陌生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着他,似乎在問着“你又是誰?你還嚇到我了呢!”
凌一寒抵擋不過那雙眼神,他很不舒服的眨了眨眼睛,對眼前的這個很另類,很乾淨的女人說道“我叫凌一寒,是溫言冬的朋友,你是他們家的保姆吧?言冬的房間在哪裡?你幫我將他扶進房間去吧,我還有事情,不能多耽擱!”
顧憐憐眨了眨眼睛,隨後點了點頭,對於說自己是保姆的事情,她不僅沒有氣惱,反倒是很欣慰,因爲自己不想高高在上,那樣的生活讓她壓抑。
她幫襯着凌一寒扶着溫言冬朝樓上走去,而這個時候溫言冬突然伸手受將顧憐憐摟在懷裡,口中不是的喊着“憐憐,憐憐,你別走,別走。”
顧憐憐先是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很快便坦若自然了,這個時候一旁的凌一寒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低着頭爲溫言冬辯解着“這個傢伙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淨沒事胡亂喊人,這憐憐是誰我都沒聽說過,怎麼他就喊個沒完呢?”
顧憐憐還是沒有理會他,只是安靜的往前走着,將喝得像個死豬一樣的溫言冬扔在牀上以後,凌一寒這才鬆了口氣“好了,麻煩你就照顧他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顧憐憐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出來,卻看到凌一寒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頓着,他的眼睛看着牆上的照片發着呆,口中自言自語着“這就是言優的老婆嗎?看上去相當不錯哦,只是爲什麼婚紗照不笑呢?”
顧憐憐順着他所張望的方向看去,然後站在那裡不言不語,靜靜的發着呆。
凌一寒一回頭,差點又被嚇到,他看了看身後的顧憐憐,然後說了句“我先走了,再見!”
顧憐憐點了點頭,將凌一寒送出了別墅,望着那個車影消失不見,她才自己返了回來。
凌一寒開着車前行着,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張婚紗照,總感覺哪裡不大對勁,想起畫面上那個女人,他不由的笑了起來“呵呵。長的居然和小保姆有幾分相似。”
話音剛落,凌一寒一腳踩下了剎車不再動彈,整個人愣在那裡,腦海中回想着剛纔的女人,他不由的張大了嘴巴自言自語着“難道?那。那就是言優的老婆嗎?真是不敢相信啊,居然是個芙蓉小妹?有意思,真有意思。”
凌一寒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滿懷欣喜的開着車子離開了。
賓館裡,此時此刻一出好戲即將上演,溫言優如約來到了顧誼琦定好的包間,這一路上,溫
言優是忐忑不安,外加狂喜萬分。
本來他想主動聯繫顧誼琦的,但是因爲那天她獨自離開了,所以他不知道顧誼琦的想法,對於上次兩個人的親密接觸,她到底是何想法,只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顧誼琦居然主動聯繫自己了,而這次的約會,應該就是彼此感情昇華的主要途徑吧?
腦海中想着這一次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最重要的是要攏獲顧誼琦的心,只要做到這一點,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先和顧憐憐離婚,然後自己再娶這個盼望已久的女人結婚,然後再生個孩子,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想着這些,溫言優的心不知爲何突然抖動了一下,想起離婚,他總會感覺那麼的不自然,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以後還會離婚,在過去的時間裡,他可是把婚姻當作一種很神聖的情感,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卻犯了這麼大的一個錯誤,竟然和一個不相識的女人糊里糊塗的結了婚。
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這叫什麼事?這簡直就是亂七八糟嗎?溫言優越想這些越覺得頭疼,他使勁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推開包間的房門,溫言優先是一驚,只見包間裡的大牀上,一個女人光着身體背對着他,那嫩滑的肌膚看一眼就會讓人想入非非。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迷人的身體,但是溫言優卻沒有那麼下流,只見他乾咳了一聲,隨後低着頭輕聲說了句“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顧誼琦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耳朵豎着傾聽着身後的動靜,對於溫言優剛纔所講的這些話,她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哼哼!”隨後挑釁到“怎麼了?你又不是沒見過?別告訴我你會難爲情。”
這樣的話似乎是在挑戰溫言優的忍耐力一樣,如果他就犯了,那麼她顧誼琦也就如願以償了。
身後沒有任何的聲音,顧誼琦的雙手將身後的浴袍搭在了身上,眼眶中含着少許的淚水,哽咽了幾聲說着“怎麼了?難道你也覺得我沒有什麼吸引之處嗎?即便是已經和我發生過了什麼,現在還是覺得我不怎麼樣嘛?”
溫言優站在原地,有許多話要講,但卻不知從何說起,直到聽到她的哭聲,他才按耐不住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不,不是的,不是那樣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這個時候顧誼琦猛然轉過身來,身上的浴袍順手扔到了一邊。
“琦琦。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穿上。”溫言優手中的浴袍體在手中,卻不想遞過去。
看着溫言優此刻的表情,顧誼琦不僅沒有立刻穿上浴袍,反倒是來到了牀邊,眼神中的嬌媚無法掩飾,再加上剛纔的幾滴眼淚,看上去更是楚楚動人。
那纖纖玉指從他的額頭落了下來,劃過眉毛,繞過眼睛,劃過鼻樑,停在嘴脣上“怎麼了?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你不是說過很愛我的嗎?那現在是爲什麼?爲什麼看到我這樣還穩如泰山呢?難道我真的那麼差勁嗎?”顧誼琦自言自語着,眼神沒有直視溫言優的眼睛。
溫言優用盡全力控制着自己,希望不要亂了分寸,因爲他還有很多話還沒有說出來呢。
“琦琦琦。”溫言優吞了吞口水“別,別這樣,別這樣求你了。”
顧誼琦的眼睛看了一眼溫言優,她不由得笑了起來“呵呵。那要怎麼樣?”她嘴巴湊上溫言優的嘴脣。
溫言優無法抗拒,他的頭不由得點了幾下,但是腦海中在想着要和她說的話“琦琦,你先你先穿好衣服行嗎?”
顧誼琦輕笑了一聲,轉過身去口中淡淡的說着“我不要,我現在需要你,真的需要你。”
“琦琦,我愛你,真的。”溫言優衝忙的說了一句話,隨後便吻上了女人的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