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冬接過照片,打開了好幾成包裝之後,纔看到了那些照片,那些照片上全是他和顧憐憐兩個人,每一次的出去,每一次的交談,每一次不經意間的舉動,全都被記錄了下來。
溫言冬不禁冷笑了起來,看來老媽的憤怒是因爲這些東西了,但是那還則那些照片翻來覆去的觀看着,心中的感覺卻是另一種,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煞費苦心的拍到這些東西,自己怎麼從來沒有想過把這段時間用相機記錄下來呢?或許那樣的寓意更加深厚吧?
溫言冬坐在沙發上思考了一個晚上,關於這些照片的事情,他沒有什麼好辯解至於顧憐憐將這些照片放起來,她的想法應該適合自己一樣的吧,不然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她纔拿出來呢?
想到這些,溫言冬起身朝樓上跑去,來到顧憐憐的門前,卻發現她蹲在地上居然睡着了,他沒有驚動她的睡夢,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此刻他真的想帶着她遠走高飛,再也不想跟那些人糾纏不休了。
第二天一大早,溫言冬的手機便收到了許多條有關於自己和顧憐憐的傳聞,不管是那張報紙上,他們都是頭條新聞,前段時間的事情只是剛嘎嘎平息了而已,沒有想到事情再次向一陣狂風一樣,朝顧憐憐拼命的刮來。
溫言冬很擔心,擔心顧憐憐會因此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他刪掉了所有的欣信息,然後將今天的報紙全部都扔到了垃圾堆裡,這些還都能算完,他把電視的電源拔了下來,所有的有關於新聞的事情都封閉了,爲的只是不讓她顧憐憐知道。
溫言冬守在房間裡,精心爲她準備着早餐,就像上次一樣,感覺近在眼前,似乎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電話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溫言冬看了一眼手機,卻發現是自己的秘書,他按下了接聽鍵冷冷地說道“怎麼了?”
“溫總,記者們把公司圍住了,我已經快控制不住了,現在還有一些記者朝你的別墅去了,我看您還是躲一躲吧?”
“什麼?”溫言冬聳起了雙眉“你們是幹什麼吃的?記者怎麼可以放進公司去?保安呢?保安都是吃乾飯的嗎?”
秘書爲難地說道“溫總,您有所不知,昨天國外來了通知,溫董聲稱,一定要讓全部的記者都來關注此事,說是要讓輿論將你打敗,然後讓你自己做出一個選擇。”
“瘋子,都瘋子。”溫言冬沒有這麼氣憤過,從來沒有的氣憤,他果斷的掛掉了電話,想要打電話給父母,但是這個時候顧憐憐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並且阻止他撥打這次的電話。
她在他的手心寫了幾個字“別這樣,事情都是我的錯,我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所以,就有我一個人來解決好了。”寫完這幾個字,顧憐憐的眼淚落了下來。
溫言冬搖了搖頭“不,不是你的錯,是他們錯了,是他們的問題。”儘管他疼惜的爲她擦拭着眼淚,但是始終無法阻止接下來的眼淚流出。
“啪、啪、啪。”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在看到此情此景的時候,不禁的鼓起了掌。
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彼此都有點驚訝,剛纔親密的舉動瞬間分開了,溫言冬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你怎麼了來?”
凌一寒站在那裡,嘴角上揚起一絲怪異的微笑“哼哼!我怎麼就不能來呢?我要是不來,怎麼能看到如此感人的場面呢?”
說着這些,顧憐憐不由的感覺羞愧,身體往後面縮了幾下,眼睛不敢直視此刻出現的凌一寒。
“呵呵。”凌一寒看着顧憐憐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不能碰得女人吧?我感覺也是,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碰,絕對不能。”
溫言冬回頭看了看顧憐憐的表情,又看了看凌一寒那副神情,他不由的有些憤怒,只見他上前揪住了凌一寒的領子,很是憤怒地說道“你說什麼呢?在乎說的話小心我不客氣了。”
凌一寒看着溫言冬,他的舉動是認真的,從他的眼神中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認真的神情,“溫言冬,我有話跟你談,我們出去說吧?”
溫言冬直到凌一寒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的,看着他的表情,他只好鬆開手,對一旁的顧憐憐說道“憐憐,你在家裡呆着,千萬別亂跑知道嗎?”
溫言冬跟着凌一寒出了別墅,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人不請自來了,看着顧憐憐此刻的表情,顧誼琦假裝一副親和的表情,手拉着顧憐憐,臉上的神情有些哀傷“憐憐,對不起,上次是姐姐我錯了,對不起。”
想起上次的事情,顧憐憐先是想到的她口中所講的和溫言冬上牀的事情,她有些不自然的將手收了回來,然後將臉轉到了一邊,一句話也沒有說。
顧誼琦看着顧憐憐的表情,心中還是有點不悅,但是表面上卻沒有其他的反應“了、憐憐,你就別生氣了,你看,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補品,你現在是兩個人,不比從前了,如果餓壞了身子,那可是不行的。”
聽到這話,顧憐憐的手下意識的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她的心突然疼了一下,這是怎麼了?居然忘記了保護孩子,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孩子會遭受什麼呢?
顧
憐憐閉上眼睛長嘆了一聲,隨後便朝樓上走去,她沒有什麼可跟姐姐說的,說對不起?自己不知從何說起?說恨她?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反正心中的情感姐姐着,親情、愛情,母子情,什麼情是屬於自己的?她一片迷茫,彷彿自己的世界始終是黑暗的,那片刻的光明,知識改變了自己短暫的生活而已。
看着顧憐憐朝樓上走去,對自己不理不睬,顧誼琦更加的憎恨她,看着桌子上的食材,看着那廚房裡準備的東西,她的內心嫉妒無比,在看着沒有人在的時候,顧誼琦從包裡取出來了一包東西,悄悄的到進了溫言冬準備好的食材裡面,然後悄悄的離開了。
顧誼琦從醫院裡走了出來,心中不免的憤怒着,這連續去醫院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卻始終沒有檢查出懷孕的跡象,她真的是要被折磨瘋了,怎麼會這樣?她搞不明白,到底是自己不行還是溫言優不行,又或許。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個不實際的想法,或許是時間太短了,兩個人之間的激情太少了,或許一天來個十次八次的,這樣就能很快的懷孕了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她和往常一樣,來到和溫言優經常相聚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到來,彼此一見面,似乎沒有過多的情話來訴說,對於溫言優而言,或許這樣的方式就是她愛自己的理由,但是從內心深處來說,自己多麼希望她可以親口告訴自己,她是愛自己的,而且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自己掛念着自己。
但是事實上卻不是如此,顧誼琦每次就像一個等着動物一樣,使盡了渾身解數讓這個男人爲自己發瘋,然後兩個人行雲流水般的進入那令人瘋癲的極端世界,然後再次恢復平靜,就像陌生人一樣,她穿好衣服,整理好妝容,默默的轉身離開。
這一次也不例外,這樣的日子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飯,一個月的時間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兩個人總會如起來帶到這個房間裡,然後彼此發泄,然後走人散場。
這樣的生活讓溫言優感覺到乏味,乏味到極點,似乎那不是愛情,只是彼此身體上的交易而已,他託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別墅,這是一個月以來,他第一次回家。
看着那冰冷的房間,卻沒有人出來招待自己,更沒有人走過來和自己說些悄悄話,他有點心煩,更有點心涼“人呢?沒有人嗎?”溫言優大聲喊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迴應他。
他靠在沙發上,慢慢的睡着了,在夢中他卻夢到了顧憐憐,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個赤着腳丫,渾身是淤青,且眼眶中還含着淚水的顧憐憐,不知道爲什麼,在夢裡他卻上前安慰她,讓她不要傷心。
溫言優突然從夢中驚醒,他想起了顧憐憐,爲什麼今天回來之後沒有見到顧憐憐?難道?他的腦海中胡亂的猜想着,心中卻是那麼的不捨,然後飛快的朝樓上跑去。
“憐憐?顧憐憐,你沒在家嗎?”溫言優跑遍了所有的房間,卻沒有看到顧憐憐的身影,他有些失落,彷彿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顧憐憐或許真的離開了,或許真的愛上了哥哥,和他遠走高飛了。
他頹廢的坐在牀上,腦海中一片混亂,和顧憐憐在一起的時光,亂七八糟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而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畫面讓他立刻清醒了過來,洗手間的門口,露着一隻腳,那仔細看去,卻發現那鞋子是顧憐憐的。
溫言優頓時感覺事情不大對勁,起身便朝浴室走去,當他看到的時候,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的出事情了,只見顧憐憐捂着肚子癱坐在地上,眉頭緊索着,已經沒有氣力動彈了,而在她的屁股下面,一癱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地板。
溫言優大聲的呼喊着顧憐憐的名字“憐憐,憐憐,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溫言優一邊喊着,一邊抱起她便往醫院跑去。
路上溫言優從來沒有過的擔憂,擔憂着此刻的顧憐憐,她的蒼白的面孔,還有她身上的血跡,沒有一樣不在牽動着他的心。
醫院裡,溫言優像是發瘋了一樣,拼命的喊着醫生,等到醫生趕來的時候,他抓着醫生的手臂使勁的說着“醫生,救救我老婆,救救我的孩子。”
醫生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急救室,門外,溫言優急切的來回徘徊着,腦海中全是剛纔的畫面,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是不是老媽他們?一定是的,先開始是對付哥哥,然後就對付她,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
溫言優戰戰兢兢的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然後給來老媽撥打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那邊還沒有說話,溫言優便開口吼了起來“媽,你們要幹什麼?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就算是阻止哥和她在一起,你們也不能下如此的狠手啊?你知道嗎?她肚子裡還有孩子,我的孩子,你們這些混蛋。”
溫言優沒有等那邊說話,便迅速的掛斷了電話,隨後眼淚很快花落了下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現在想起當初顧憐憐拼命的維護腹中的孩子時,自己還像個人渣一樣要與她發生關係,然後通過這樣的途徑把孩子弄死。
他不禁的懊悔起來,心中自愧不已,他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是想着
自己的利益,爲什麼就沒有想過這個可憐的女人呢?他坐在那裡,雙手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腦袋,狠狠的。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溫言優直接掛斷了電話,但是緊接着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這樣反反覆覆十幾次,溫言優終於還是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溫母的聲音“言優,你剛纔說什麼呢?什麼下此毒手?什麼孩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再次被追問起來,溫言優只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助,竟然哭了起來“媽,我求你們了,放了憐憐吧,她現在已經很可憐了,如果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的話,那麼她醒來之後就是一個活死人了。”
“什?什麼孩子?什麼孩子保不住啊?”溫母越聽越糊塗,更不知道兒子的哭泣到底是爲了什麼。
“媽。”溫言優冷靜了一下,擦拭了眼角的餘淚說道“顧憐憐懷孕了,之前我狠心的要把孩子打掉,可是她死活不肯,爲了這個差點摔死,但是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們下得狠手,她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溫母似乎聽出來大同小異,只是她卻不知道,那個顧憐憐已經懷孕了,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她迫不及待的追問着“孩子真的是我們溫家的嗎?多大了?男孩還是女孩?”
“媽。”溫言優吼了一聲,他不能理解媽媽的反應“媽,你們爲什麼下這麼狠的毒手?爲什麼?我只是說要和她離婚,我沒有說讓你們置她於死地啊?更何況,你們不是答應我的嗎?只要勸哥哥不對她動情就好了,爲什麼現在要這麼做?”
溫母被吼得不知道所以然,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從來沒有誰來針對這個顧憐憐下狠手,她不解的說道“什麼話?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違背過?更何況我根本沒有害過她,再說,你也沒有告訴我她懷孕了,要是知道的話,你們離婚的事情我都不會答應的。”
說到這,溫言優沒有想到老媽又把問題拋給了自己,他不由得對着電話吼了起來“婚,我要離,但是誰也不能傷害顧憐憐和孩子,否則的話我溫言優和他沒完。”
聽到兒子如此憤怒的掛斷了電話,溫母卻沾沾自喜了起來,這可是個好消息,雖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這個孩子自己一定要保住,不然的話,溫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香火呢!
想到這些,溫母立刻決定回國,這件事情,自己必須親驗證了,不然的話,這件事情可不算完。
溫言優掛斷了電話,在百無聊賴的時候,他想起了顧誼琦,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心中的哀傷還沒有消失“喂,琦琦,憐憐出事了,孩子也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顧誼琦睜大了眼睛愣在那裡,許久纔開口問了一句“什麼?出事了?什麼出事了?怎麼回事?”
溫言優哽咽了一下“我到家的時候,憐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現在在醫院的急救室搶救呢,不知道會不會母子平安!”
“是嗎?哪家醫院?我馬上過來!”顧誼琦的語氣是那麼的急切,而臉上的表情此刻正在得意洋洋。
“顧憐憐,你也有今天,看我怎麼收拾你,就算是我沒有的東西你也別想有,你沒有的東西我也全要了。”顧誼琦瞪着眼睛注視前方,牙齒要的咯吱咯吱的只響,腦海中全是顧憐憐一敗塗地一無所有的情景,然後看着她跪在地上求自己。
凌一寒的住所裡,溫言冬此刻正在聽着朋友的勸解和警告,而他卻在低着頭喝着悶酒。
凌一寒長嘆一聲氣,然後將他眼前的酒杯奪了過去,而後很是不悅的說道“溫言冬,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你這樣埋頭喝酒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溫言冬許久擡起頭看了一眼凌一寒,眼神中流露着一種哀傷,許久開口說了一句話“一寒,難道你所講的那些重要嗎?難道她是和我弟弟先上的牀這有那麼重要嗎?重要的是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我不就行了嗎?”
凌一寒看了他一眼,只感覺是無言到家了“糊塗,你真是糊塗,就算是被感情矇蔽了雙眼,那你也顧及一下吧?對,你們來那個個人是你情我願了,那麼你弟弟呢?他的顏面何在?嗯?你的父母呢?顏面何在?別忘了你們溫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凌一寒就像再將政治課一樣,一點一點的提醒着溫言冬,見他此刻不開口說話,他繼續說道“你知道你的行爲會被人說成什麼嗎?不正經,勾搭弟妹,亂搞男女關係,這些也就罷了,你不在乎對吧?那麼你有替她想過嗎?她會被人們怎麼說?”
凌一寒的話始終不間斷,試着尋找多樣化的藉口來阻止溫言冬的感情發展“言冬,說實話,我理解,理解你的心情,到了這個年紀,找到一個自己愛的女人不容易,找到一個讓自己想要放棄一切的女人更不容易,但是愛情是兩個人的問題,不是你一個人堅持就可以的,難道你真的想讓她變得和你一樣嗎?你知道那種壓力有多大不是嗎?你覺得她一個女人可以承受得住嗎?”
“夠了!”溫言冬控制不住內心的痛楚吼了起來“你說完了沒有?我們可以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們可以彼此雙雙宿雙飛,一生相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