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讓哥哥去幫忙照看顧憐憐,那也是無計可施了,誰讓自己總是下不了那個狠心對待那個女人,更何況自己答應過那個啞巴女人,如果可以的話,要幫她和哥哥在一起的。
雖然想起來有點可笑,但是爲了可以順利的和這個女人交換條件,讓自己愛慕已久的女人瞭解自己的愛慕之情,也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溫言冬本來是微笑着的,因爲他想象不到當自己看到受傷的那個女人時,會不會讓自己尷尬的不知所措,只是事情出乎意料的揪心。
他愣在門口處一動不動,臉上的微笑早在自己的眼睛看到此刻一幕的時候,化爲虛應煙消雲散,留在臉上的只有那緊蹙的雙眉,還有沒遇見凝聚的疼惜之情。
“你沒事吧?”溫言冬開口問了一句。
而這句話把正在流着眼淚用手指擦拭着血跡的顧憐憐嚇了一跳,眼睛注視着溫言冬,像是看到了惡魔一般恐懼,而眼前的溫言冬,腳步卻在想自己移動着。
他的腳步每移動一步,癱坐在地上的顧憐憐就會往後挪動一下身體,此刻她是那麼的恐慌,腦海中所有的事情再次浮現出來,那種羞澀、那種恐慌全部涌現出來。
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汗珠,手心也滲出了汗水,深秋的季節,她的身體雖然冒着汗水,卻感覺冰窖一樣的寒冷,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冷顫。
“呵呵。”溫言冬看着顧憐憐可憐巴巴的樣子,有些心疼的不斷靠近她,當感覺到顧憐憐的防範之一時,他的嘴角處擠出一個微笑,來緩和顧憐憐的恐慌。
隨後拿出自己帶來的醫藥箱,自言自語着說着“你別害怕,是言優告訴我你受傷了,讓我來幫你包紮一下。”
說着話,溫言冬已經取出來了藥酒,再次湊近顧憐憐,像個愛人一般慢慢的爲她擦拭着二頭上的血跡。
他以爲顧憐憐會疼得尖叫起來,只是出乎意料,顧憐憐只是緊蹙着眉頭,口中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他忍不住問了一句“疼嗎?如果疼的話就喊出來會好一點,這叫釋放式解決疼痛。”說完話溫言冬再次看了看顧憐憐,見她那雙黑又亮的眼睛只是注視着自己不言不語,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的,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似乎這樣的無聲,讓顧憐憐也有一點不適應了,尤其是現在,她多想趕緊開口說句話,說自己好着呢,沒事,讓這個可怕的男人,趕緊離開自己的視線,不要讓自己如此的恐懼。
而她所能做的就是點頭或者搖頭,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樣的自言自語,讓溫言冬感覺那麼的不自在,他收起藥酒將顧憐憐從地上扶了起來,那手觸碰到了顧憐憐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一種觸電的感覺瞬間觸發,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顧憐憐不敢多看溫言冬,不知道是在想着什麼,還是怕他怕到不敢看他。
看着低頭不語的顧憐憐,溫言冬的手指中了魔咒一般想要去觸摸她,只是意識控制着他,“我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你把頭擡起來。”
顧憐憐被強行擡起了臉,溫言冬站在自己的面前,手在爲自己的細細的包紮着傷口,而從自己的角度看去,正好凝望着他的嘴脣,那張充滿着磁性的性感嘴脣,如果在暇想一些的話,那彷彿是他俯身準備吻自己的一樣,那麼相像。
“好了!”溫言冬說了一句,而無意間卻發現了顧憐憐看自己的眼神,而後便是那逃避的眼神,不敢直視自己,不敢凝望自己。
男人總是那麼多情,他的手再次擡了起來,慢慢的落在了顧憐憐的秀髮上,而此刻那種久違的心動再次襲來,溫言冬忍了許久,違心的開口說了一句“我弟弟的性格有點冷漠,希望你能多多包含一點,其實他人很好的,作爲你的大哥來說,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我會幫你出氣的。”
這句話就像是在寒冬臘月天,送上了一罈子火炭一般,將顧憐憐那顆冰冷的心烘暖的溫熱溫熱的,她低着頭,嘴角上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朝着溫言冬點了點頭。
這一刻的她是那麼的恐慌,恐慌之中卻參雜着一種久違的幸福,那隻落在自己髮絲上的大手,給了自己很多的溫暖,那句貼心的話
,是那麼的溫暖。
就在顧憐憐幾乎忘情的幻想着剛纔的溫暖時,另一個噩夢般的記憶摧垮了此刻的溫暖,她就像是一個絕望的女人一樣,癱在那裡一動不動,命運,命運總是這麼捉弄人。
是不是明知道命運就是可憐的人,這輩子己註定要成爲一個孤苦伶仃,沒有人疼愛,沒有人唸的人?如若不然,爲什麼她顧憐憐的命運總是如此的曲折。
一場意外帶走了她媽媽的生命,一個陌生的家庭走進了自己的人生,後母的折磨,姐姐的冷漠,那個所謂的爸爸的不理不睬,那些和媽媽一起美好的記憶都化成了虛影。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麼多年,當年的疼痛漸漸的消失不見,而自己卻爲自己的固執付出了一生的代價,那就是不能開口說話了。
本以爲如果用自己的聲音可以換回來後半生的幸福生活,那樣自己也算值了,只是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純潔如天使一樣的她,卻被架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牀上,而緊接着發生的一切、一切。
都和自己做的那個幸福的美夢沒有關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個不幸的孩子,爲什麼總是這麼的曲折。
這一夜,顧憐憐徹夜未眠,不習慣這個地方,不習慣牀上的棉被,更不習慣這裡的味道,全部都是冰冰涼的感覺,沒有一絲溫暖,在這樣寒冷的地方,自己所能做的,除了閉上眼睛默默的回憶那些溫暖以外,就是一個人默默的哭泣。
Wшw• Tтkǎ n• CO 她顧憐憐不是一個聽天由命的人,不是一個自嘆自己不幸的人,只是事到如今,自己要想重返天日似乎比登天還難。
距離結婚的時間只有七天而已,這七天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忙,只是顧憐憐卻沒有任何的事情,只是聽從溫言優的安排,乖乖的呆在家裡,寸步不離。
他說他不喜歡帶着她,他說她不想因爲她的出現,破壞了自己對愛情的幻想、追求,以及擁有。所以她不需要跟着他,只需要在家裡呆着就行,等到結婚那天出現以下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多餘的。
“喂?言優啊?”溫言冬坐在坐在辦公室裡,盯着那碩大的電子屏幕微笑着,手中拿着手機說着話。
正在忙碌的溫言優煩躁不已,一聽是哥哥的聲音,連忙迴轉了態度和氣地說“哥,是我,怎麼了?”
“我正跟老媽聊天呢,她說等不及了,非要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模樣,你看怎麼辦啊?”溫言冬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老弟,自己這會算是無事一身輕了。
“什麼?”溫言優一聽這個立刻頭大了“看什麼看啊?不就是一個人嗎?有什麼好看的。”
“這我可不管啊,你自己跟老媽交代吧,我給你連線。”
“喂?哥你?”溫言優連忙開口阻止,只是已經來不及了。
“言優啊?你快把你那準新娘讓我看看,我都等不及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高興的都睡不着覺,還以爲你哥的先結婚呢,沒想到你卻跑在前頭了。”
電話那頭的老媽,那就活活的唐生在世啊,嘮叨個不停,嘴裡唸叨的自己聽都聽不進去,溫言優乾脆把手機放到一邊等着,等着時間差不多了,在跟老媽說話。
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電話那頭的老媽不停地喊着“喂?言優?你在聽媽媽說話嗎?喂?”
溫言優知道是時候接電話了,這纔拿起手機說話“媽,我在聽呢,您說完了?”
“你這孩子,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結婚啊。”溫母說着話又要繼續嘮叨下去。
“媽,媽,我都聽到了,什麼都聽到了。”溫言優一臉的愁容,卻無法儘快的阻止老媽的唸叨“媽,您不就是要看新娘子嗎?我給您看照片行嗎?嗯?”
“呃照片嗎?”電話那頭的溫母有點猶豫,畢竟照片含水分量太大,這個她是很清楚的,只是目前似乎沒有什麼好辦法,要是想要說服這個小兒子,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行不行啊?不行那就算了,您快點飛回來,什麼就都清楚了。”溫言優得意的笑着,只有這樣才能擺脫老媽的糾纏,不然的話,那緊箍咒非得唸到頭疼欲裂纔算完事。
只是令他出乎意料的是,老媽居然點頭答應了,而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預約時間,讓自己的老媽大飽眼福了。
掛掉電話的溫言優,更是煩躁不已,想起那天拍婚紗照的情景,這照片選出來還不知道什麼樣子呢?這可怎麼辦?
沉默了許久他想起了此刻正坐在辦公室裡暗暗得意的大哥,於是便打通電話讓他去幫自己處理,要是處理不好也是他的事情。
溫言冬本來不想去的,但是想到那個一副可憐巴巴的女人,還有額頭上的傷,要是讓她自己去的話,怕是不行,所以因爲自己的憐香惜玉,自己才決定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中,安靜的出奇,這是溫言冬習慣的安靜,這麼多年來,很少再有那種熱鬧的氣氛,爸媽不在身邊,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和朋友出去聚聚,然後再找個漂亮的女人陪陪,除了這些,自己似乎就是一個孤獨的靈魂,總是在爲自己找到合適的場所,讓那些孤獨遠離自己。
“顧憐憐?顧憐憐?”溫言冬放下鑰匙喊了幾聲,卻不見人迴應,於是便朝樓上走去,眼睛四處尋找着顧憐憐的身影,只是除了發覺地板上溼溼的以外,其他的什麼也米有發現,就連顧憐憐就想消失了一樣,不見蹤跡。
“顧憐憐。”溫言冬再次喊了一聲,卻始終還是沒有人迴應,他只好放開了嗓子喊“弟妹。”只是這句話說出來之後,自己的心裡卻是那麼的彆扭。
就在溫言冬四處尋找顧憐憐的時候,一個房間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佔滿了灰塵,且臉蛋花的像個小貓似的女人從房間裡爬了出來。
她的眼睛看着溫言冬的背影,想要開口迴應,卻說不出話來。她只好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聞言懂得身後用手觸碰了他一下。
而這個輕微的舉動,讓溫言冬一驚,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呆了,只是幾秒鐘之後,他便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你在家幹什麼呢?”
顧憐憐看着溫言冬的表情,不知怎麼回事,心中有一絲幸福掠過,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那麼的茫然,不知道她的反應會這麼誇張。
溫言冬許久沒有說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笑,這讓顧憐憐更是沒譜,無奈之下,顧憐憐連忙跑回了房間裡,站在鏡子前一看,她不由得羞紅了。
迴轉過身看着外面那個笑的人仰馬翻的溫言冬,再加上他那笑聲,顧憐憐更是覺得難爲情。不敢耽擱片刻,她連忙拿來毛巾將臉上的灰塵還有汗珠劃過的痕跡擦拭的一乾二淨。
等做完這些之後,自己在照鏡子,這纔算鬆了一口氣,而她忙碌的同時,卻不知道門外的那個男人已經盯了她許久、許久了。
顧憐憐滿意的笑了笑,準備出門找溫言冬,卻不想低頭倉促的往前走,再次撞到了人體障礙物上,她感覺不對的時候,腳步連忙往後退,擡頭望去,卻看到了溫言冬那雙迷戀的眼睛,這讓顧憐憐有些不知所措。
“你跑什麼?”溫言冬上前一步將顧憐憐緊緊地鉗制在自己的手中,臉湊近了她的臉,慢慢的說道“你是害怕我嗎?還是擔心什麼?嗯?”
溫言冬的靠近,讓顧憐憐越發的恐慌,只見她的身體不斷的向後傾斜,試圖躲避溫言冬的靠近,只是這種躲避根本不起什麼作用,相反的倒是讓此時的溫言冬越發的對她產生好奇之心。
“嗯?你身上是什麼香味?用的什麼香水?”溫言冬搞壞的攙扶着顧憐憐,調戲的口吻化解着此刻顧憐憐的尷尬還有恐慌。
香味這個詞彙,讓顧憐憐瞬間有了提防之心,記得有人說過,每個女人都會有她獨特的香味,而這種香味只有男人可以嗅的到。
她的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隨後掙扎着逃脫開了溫言冬的束縛,她害怕,害怕溫言冬記得自己的體香,害怕他會把自己認出來。
看着顧憐憐的舉動,溫言冬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只見他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笑了笑“弟妹,不好意思啊,玩笑開得有點大了,現在你整理一下你自己吧,換件衣服和我去選婚紗照。”
顧憐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保護姐的神情,而她並沒有比劃什麼,只是等着對方可以看懂自己的表情。
“怎麼?你不相信嗎?”溫言冬察覺到了顧憐憐的表情,隨後往外拿着手機口中解釋着“不行我給言優打個電話,你問問他是不是真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