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婭山景色優美,在此待上片刻便覺心曠神怡。再加上焉若星這一美人相伴,閆天逸想不到天下還有什麼事能有這樣的感覺。
“快看,那裡有好多花!”焉若星興奮的指着山谷一處大喊,扭頭有些期待的看向閆天逸。
他豈能不知美人心中所想,大笑一聲,拉起焉若星的手如同微風一樣,漂向花海。
一落地,焉若星便如靈活的小精靈,高興大喊着穿梭在花海之間。而閆天逸聞着撲鼻的芬芳,也覺得有些醉人。
‘醉人?’想到此字眼,閆天逸覺察事情有些不對勁,忙尋找焉若星的身影,這才發現她已經倒在花海之中。
閆天逸急忙衝過去將其抱在懷裡,探了探鼻息,知她僅是昏迷後方鬆口氣。望着花海心想,此處怕是有人放了天下第一奇香,混合着花香竟沒能聞出來。
時間一長,他也有種眩暈的感覺,眼皮有些沉重,忙提氣凝神。
這時,從花海某處傳來聲音,“你運氣也不管用,此奇香一入身體便會封閉奇經八脈。”說着由地底蹦出十數人,身着純白色長袍,胸口處紋有紫色花瓣。
見其打扮,閆天逸有些吃驚的說,“紫花派?”
紫花派是江湖中有名的刺客門派,平日之中很是低調,從不輕易露面。傳言其門派中人皆武藝高強,刺殺從未失手。
當頭之人點頭稱是,看向身體虛弱的閆天逸,哼笑着說道,“有人花大價錢買你人頭,爲了對付你,我們可是煞費苦心。”
閆天逸不想聽此人講話,他一直在尋找逃脫的機會。可紫花派爲了對付他,竟一次出動了十幾人。
若是平常狀態,即使紫花派再來幾十個,他也不怕。關鍵這第一奇香讓身體有些麻痹,動彈不得。
“你們難道不怕墜星河找紫花派的麻煩?”事到如此,只能是拖一秒是一秒,閆天逸左手在身上摸索,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等你死了再說吧,上!”三名紫花刺客接到命令,手握匕首由不同方向攻擊他,若無意外的話,閆天逸這一擊必死無疑。
自知無處可逃,閆天逸緊緊抱住焉若星,這時,懷裡的她竟無意識說,“天逸,快逃。”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着我...”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番話語感動,還是花粉迷住了眼,閆天逸淚止不住的流。
已到跟前的刺客亮起手上匕首,用力刺下,瞬間血幕瀰漫。周圍的花也因真氣帶動,漂在空中。
雖被飛舞的花瓣擋住視線,刺客頭領還是斷言,閆天逸在這三位一體的攻擊下,定是人頭落地。
花瓣久久未落下,倒是由其中飛出三個物體,緩緩滑到頭領腳下。
其低頭定睛一看,驚嚇着連退幾步,大聲說道,“都注意,閆天逸未死!”只因那三個物體,竟是先前刺客的頭顱。
衆紫花刺客聞言心驚,忙擺好架勢準備迎戰。此時漫天花瓣陡然凝結在半空之中,甚是好看。
閆天逸由裡面慢慢走出,笑着伸了個懶腰,看向頭領說,“接下來,就是你們的死期。”凌厲的氣勢直逼衆人。
“怎麼可能,你明明中了第一奇香...”紫花刺客頭領有些崩潰,難道此人真如傳聞般水火不侵,不會中毒。
“對,我是中了此毒。”閆天逸沒有否認這一事實,可是他逆經脈運氣而行,再加上匕首刺在腰間提神,終是解了奇香之毒。
“瘋子...”知道事實後,頭領害怕的連退數步。他現在只有一個信念,跑。恢復狀態的人皇,肯定不能與之戰鬥。但若現在逃跑,肯定逃不出閆天逸的手心,不如...
紫花刺客頭領想到了陰險的主意,對着手下大喊道,“趁他現在還虛弱,大家一起上!”手下得到命令,猶豫了一下衝了上去。
‘你們拖住他吧,我先走了。’頭領見手下與之糾纏在一起,忙轉身逃跑。這時,耳邊傳來噩夢般的聲音,“你想去哪?”
頭領有些驚訝的回過頭,看到閆天逸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再觀那些手下,已是沾滿鮮血倒在花海之中。
“大爺,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過我。”爲了活命,紫花刺客早就把尊嚴扔在一邊,跪在地上祈求閆天逸原諒。
“放過你?”閆天逸撇了撇嘴,似乎有些猶豫。手在下巴處作考慮狀,半晌後說道,“這樣吧,只要你說出僱主是誰,我便放過你。”
“僱主?”紫花刺客頭領想起門派規矩,不敢開口回答。可在閆天逸輕微的動作下,精神似是崩潰的說,“那人蒙着黑紗,我也看不清楚啊。”
“好。”閆天逸點頭讚許,眼中帶着笑意。
頭領見狀起身慢慢向後退,待離了幾十步遠後,騰空而起。心想,馬上回去找救兵前來,殺死閆天逸。
還未想完,一根樹枝刺穿他的心臟。頭領哀嚎着落下,臨死前還指着閆天逸說道,“你不守信用...”
“錯,是你的答案,我不滿意。”閆天逸抽出懷裡的白布,仔細擦拭濺在手上的鮮血,頭都不擡地說道。
紫花刺客頭領不甘心的斷了氣,睜大的雙眼中滿含怨氣。
“紫花派。”閆天逸哼笑的喃喃道,就讓這一門派從江湖中消失吧。他回身抱起焉若星,趕往墜星河。那裡,還有刺客要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