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反咬一口

前往趙國的馬車內,上官昊慢慢睜開眼睛,這是在哪?是地府嗎?然後他看到了坐在一旁眯着眼打盹的蘇卿卿,爲什麼她也在這裡?難道······

他心中一陣欣喜,於是撐着軟弱無力的身體坐起,一把拉着蘇卿卿的手激動道,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所以也隨我一起來了?”

蘇卿卿被上官昊喚醒,瞧着眼前這傢伙興奮的表情,不解的問道,

“你在亂說什麼呢?不會是燒糊塗了吧?”說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上官昊轉即握着她的手,放在臉龐上,呵呵一笑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對我負責的,即使現在在地獄,你也一樣會陪着我,蘇卿卿,我覺得特感動,還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肯爲我而死的。”

蘇卿卿微眯着雙眼看着眼前神經不大正常的上官昊,轉即才明白過來,於是伸手一劑栗子敲向他的額頭罵道,

“誰爲你死了,你想得美,你放心有姑奶奶我在,你死不了!”

“我還活着?”

“廢話!”

這時馬車簾布被掀開,秦牧彎着身子坐了進來,看了看上官昊不屑的開口說道,

“你小子總算醒了,若是醒不來死了,我還在猶豫要不要長途跋涉把你這具屍體帶回洛陽城。”

“秦牧,你這混蛋!”上官昊一聽,氣得就要動手,內臟一陣鈍痛牽扯,

“行了,你們倆能不能不要鬧了,你的毒暫且是解了,可是殘留的毒素還在體內,等回到京城慢慢休養排出吧。”

“那宇文成就這麼答應給瞭解藥?”上官昊想起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一幕,心裡都不禁一陣抖寒,這女人還真做得出。

“沒辦法,本姑娘天生長得好看,那傢伙不給也不行啊,不給咱就用強的,有時候談判還得用武力解決。”

上官昊和秦牧對視了一番,然後難得默契的鄙視一番後轉過頭去。

趙國宮殿內,趙國皇帝趙允欣喜的朝秦牧等人走下來笑道,

“秦牧,這回你們可真是爲咱趙國立了大功。”

“皇上,臣等無用,並沒有擊敗燕國。”

趙允扶起秦牧開口道:“雖然你們沒有成功擊敗燕國,但這次至少和燕國打了個平手,那宇文成也已退兵,所以我們還是勝的,告訴朕,你們是用什麼計策令宇文成這麼輕易退兵的?”

“這次還得多虧了蘇卿卿,是她使了計謀成功騙了宇文成。”

趙允不可置信的轉眼看向一旁的蘇卿卿,他沒有看錯,這女人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夠騙得了生性多疑的宇文成,她蘇卿卿還是第一人。

“蘇姑娘,你果然不負朕的所望,你用了什麼計策?”

“其實我也沒用什麼計策,只不過是利用了宇文成生性多疑的特點,將計就計而已,一個人他再怎麼強大,也會有他的弱點。”蘇卿卿頓了頓,然後看向一旁的上官昊說道,“不過此次還得多虧了上官昊,若不是他中了毒,咱們這一戰還真未必贏得了,那宇文成拼死命的太出乎了我的意外。”

“中毒?”

衆大臣們一驚,站在人羣中的定遠侯臉色焦急的走上前來,一把拉着上官昊緊張的問道,

“昊兒,你中了什麼毒?”

“爹,我沒事,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蘇卿卿打量的眼神看過去,他就是定遠侯上官頃宏?眉宇間竟顯得霸氣,卻又說不出來隱藏的邪惡因子,此刻在趙允面前完全沒有表現的上下級該有的分寸,蘇卿卿轉眼看向趙允,他眼裡一絲憤怒藏在眼底。

“江公公,還不趕緊傳御醫,不,傳神醫。”趙允看了一眼上官頃宏,於是命令道,

不一會兒,那被叫作神醫的年輕男子走進大殿,他一身青袍玉樹臨風的走了進來,眉宇間竟顯得傲氣,蘇卿卿定睛一看,奇了,這人不正是那晚所見的賤男小白臉墨雲嘛!

“墨雲拜見趙國皇帝。”

“墨神醫啊,你還沒離開正好,朕的臣子上官昊中了毒,麻煩你替他解毒。”

上官頃宏一步上前,越過趙允看着墨雲說道,

“墨神醫,我兒就拜託你了。”

墨神醫走過來伸手搭在上官昊的脈搏上,半響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是中了萱草毒,不過毒性已解,只是體內還殘留一些毒素而已,不礙大事,只是這毒世上只有一人所有,然而中了這毒還能被及時解毒的,真是少之又少,看來那人也並非真想要了他的命。”

“墨神醫指的那人是誰?”

“燕國攝政王宇文成。”

他話音一落,大殿內一陣譁然,趙允心中一凜,說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臉色陰沉。

上官頃宏沉着臉看着上官昊問道:“真是宇文成嗎?他爲什麼會救你?”

上官昊微微掙脫不滿的開口說道:“是蘇卿卿替我求了情,那宇文成纔會心軟救了我,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和宇文成有什麼關係嗎?”

衆人急忙看向蘇卿卿,眼神中卻如豺狼般兇狠,這時人羣中的馬丞相突然站出來一聲嘲諷尖銳的說道,

“我就說這事怪了,那宇文成一向驍勇善戰,帶了十五萬大軍要攻打我國,而我們卻只有五萬人馬還能迫使那宇文成退兵,原來是因爲我們中早有奸細,我早就說她來路不明,身份很是可疑,蘇姑娘你敢說你不認識宇文成?”

蘇卿卿怒了,這年頭還真是好心沒好報啊,她拼死拼活的替他趙國賣命,到頭來卻被他們說成是奸細,你個大爺的,這般烏龜王八孫子,簡直是太可恨了!

“你憑什麼就說我是奸細,這世上有我這樣的奸細還幫着敵人賣命的嗎?你丫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騎了,我要是奸細,現在你們趙國早就完蛋了!”

“誰知道你打了什麼算盤,說不定你這次是故意想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一步步來消滅咱趙國也未嘗沒有可能。”

“你奶奶個熊的,我蘇卿卿平生最討厭別人冤枉我了!”蘇卿卿那火爆的脾氣上來,捲起袖口就要朝這馬丞相動起手來,

秦牧見狀一把攔住她,將她護在身後,轉眼瞪着馬丞相開口道,

“臣以性命擔保,蘇卿卿絕不可能是奸細,臣覺得這不過是宇文成的奸計,他故意救了上官昊以此來離間咱們,皇上,咱不能自己人亂了陣腳,中了敵人的計。”

“秦將軍這麼護着蘇卿卿,說來,這蘇卿卿還是秦將軍帶來的人,恐怕秦將軍也是······”馬丞相嘴角噙着一抹奸笑,轉即看向趙允說道,“皇上,這兩人都很是可疑,必須得拿下!”

“誰都不準動手!”

那上官昊突然一呵斥,當着衆人的面冷聲開口道,“皇上,臣也以性命擔保,蘇卿卿和秦牧絕無半點背叛之心,這次若不是他們一起巧計誘敵,那宇文成怎麼可能會中計,秦牧說的沒錯,宇文成一向詭計多端,他救我分明就是個離間計。”

“小侯爺,你可不能也被他們一起騙了!”

“好了馬丞相,此事朕自有定奪!”趙允見狀突然沉默良久開口說道,他走到秦牧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朕相信秦牧,朕還要重重有賞三人!”

蘇卿卿聽完江公公宣旨獎賞,然後看着坐在上面的趙允說道,

“皇上,你這些田宅之類的獎賞我無所謂,我只想要一樣東西。”

“你想要什麼?”

蘇卿卿揉了揉鼻子嘿嘿一笑道:“我只想要皇上那長生不老仙丹。”

蘇卿卿話落,大殿之內又是一陣譁然,這女人真是瘋了,皇上命人煉出的仙丹豈能是她所能要的。

“放肆!”江公公伸出他那蘭花指呵斥道,

趙允微眯着眼看着蘇卿卿,半響突然哈哈一笑道,

“蘇卿卿,原來你的目的是這個,不過朕不可能答應你。”

“爲什麼,咱們之前不是已經籤合同了嗎?你是皇上君無戲言啊。”

趙允皺了皺眉頭,故作一臉茫然的看着衆位大臣問道,

“朕有答應過你嗎?什麼合同?在哪呢?你們看到了嗎?聽過朕說過嗎?”

“回皇上,臣等沒聽過,更沒看過。”

蘇卿卿頓時氣得嘴角抽搐了起來,這羣人真是太可恥了,皇上更無恥,早知道那合約就不該讓江公公保管,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了,她這麼拼死拼活爲了啥啊,越想越不值得!

“好了,此事就這麼着,蘇卿卿,蘇小寶你可以帶回去了,他,真的很不適合留在宮裡!”

蘇小寶,蘇卿卿一拍腦袋,她怎麼把自己兒子給忘記了呢,不過看着那皇帝咬牙切齒說出這番話來,她心裡頓了頓,不會是闖了什麼禍了吧?恩~一種不祥感漸漸滋生。

蘇府院內,皇帝剛剛賞賜的田宅,蘇小寶東看看西瞧瞧,一臉驚喜的拉着他孃親笑道,

“孃親,你太牛了,出去一趟竟然給小寶掙了一套房子回來了!”

“那是當然,你娘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要麼不出馬,出馬咱就必須得是大的。”

“孃親,那你以後就多出去幾趟,多給小寶掙幾套房子回來,這樣小寶以後娶媳婦就不用愁了!”

蘇卿卿聽完站在風中凌亂了,她伸手拉着蘇小寶坐在石椅上問道,

“這些日子你在宮中可有闖禍?爲什麼皇帝說到你時,竟是那般氣憤的表情。”

蘇小寶撐着腦袋看着他娘嘿嘿一笑道:“小寶很乖的~”

“真的嗎?”

“孃親,咱們把大爹也接過來一起住吧?”

“爲什麼?他跟咱不是一路的。”

蘇小寶聽他娘說完,於是露出鄙視的目光說道:“孃親,你這是過河拆橋,江湖道義都沒有了,你都親了大爹了,難道你想現在拋棄他嗎?這叫始亂終棄!”

蘇卿卿嘴角抖了抖,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孃親這不叫始亂終棄,這叫及時剎車,何況我什麼時候親他了,是他親我的。”

“咦~孃親真虛僞!對了孃親,這些日子小寶又幫你物色了個相公。”

“神馬?”

“夫人,府上有人求見。”

這時府上的丫鬟小翠走過來稟報道,蘇卿卿一驚,不會是秦牧那傢伙吧,搬家的時候他可是極其不爽來着,死活要跟來。

蘇卿卿來到前廳便看見那一身青袍的墨雲,毫不客氣的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着茶,看到蘇卿卿走進來時,微微擡眼斜睨了一下,傲慢的開口說道,

“樑秀兒,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